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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才感到不妙,于是各自换了小兵的衣服开始四处逃难,他们的士兵都死在了外城之中,身边仅仅只有几千人留在驻地,无力抵抗敌人。
而惠王等诸侯殷切盼望的支援大军早已在路途之中,毫无防备的落入了皇上和两位上卿设置的陷阱,伤亡惨重。
有好几个诸侯都惨遭绞杀,带着残兵败将,剩余之人纷纷逃回自己的封地龟缩其中,再不敢出来了,每天过得胆颤心惊,深怕皇上将来算总账,毕竟他们可是叛逆。
至此,号称百万大军,实际才有不到三十万人的诸侯联盟几乎被打残了,十几个诸侯就死了五个,简直是惨败而归。
而楚京内城的世家家族十不存一,留存极少。
三品以上、平日有资格上殿上朝的文武百官原先大约有将近三十几个,现如今除了还剩下一大部分武将之外,只有小猫三两只没有来得及走的几个文官。
这几个文官是平日不服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的令尹大人,而受到大世家排挤的小世家之人,只是因为得到密道消息太晚,连带他们的家属也没走成而已,却幸运的活了下来。
大战结束后,皇后和后宫有封号的其他三个女人再次相聚在一起。这两天三夜过得简直是惊心动魄,提心吊胆,深怕成为亡国之人。
这时,一个淡紫色的襁褓送到了皇后的手中,顿时让她恍如隔世,这是大皇子?
他没有被令尹大人带走?
相聚后的皇上看向身边的任静洁,说道:“朕可没有弑子的恨心肠。”
皇上这番解释也间接告诉了任静洁,皇宫承宇大殿下密道炸毁的事,是他做的。
第一百一章()
三天后皇上当即下达他的第一道诏书;从此免除了诸侯藩王的行政权和官吏任免权;规定诸侯王不再治民;只能衣食租税;严查封地的面积;彻查明明自身已经没有了爵位还继续侵占的土地;之后一切都归还到朝廷手中重新分配。
由于这次皇上下手过程太快太准;也太过于恨绝,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以至于造成了朝堂之上所有三品以上文武百官都死了一个干净,以及他们身后极为重要的家族成员当时也为了逃命保命;匆忙间进入了秘道而彻底死绝,所剩下的人也大多说是庶子和不重要的人。
诸侯王强大难治的局面至此之后大为改变,因而进一步加强了整个楚国真正意识上和形式上的统一;彻底巩固了楚京的集权制度;
这将是一次对于楚国这个偏远小国来说非常重要的变革。
从此之后;朝廷下发的公文和皇上的旨意不再只能在楚京内外城颁布和执行,而是真正在整个楚国都能彻底贯彻;这才是政令通明畅通;上下合一。
由于最为强大的几十万诸侯大军被新君在半个月一举强势击溃了;当这个消息传遍楚国;彻底杀破了一些人和家族的胆气和魄力;严重的震慑了整个楚国上下的藩王、世家和权贵;迫使他们懦弱般的退缩了,不敢再去挑衅皇室,一个个乖乖的配合;
顿时让皇上这道‘在平时简直让品尝惯了权利滋味的诸侯和当地世家权贵们难以接受’的旨意;即使心中再不情愿也要执行和极为配合;所以相关朝廷此次的法令在各个封地上推行非常顺利,没有收到任何阻碍。
而那些并没有参与这次‘清君侧’反叛行动的诸侯们,他们也害怕皇上率领大军来找他们麻烦和算总账,毕竟这种不站队、不护君的行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另类反叛,不是单纯的中立行为。
于是当圣旨到达各地大小封地后,根本没有人敢阻拦,顺利得简直无法想象,好似整个楚国上下的臣民们都乖顺敬畏的臣服楚京皇室。
其实,就算诸侯们没有了名义上的权势和名号,但有了之前一代又一代以递减式的爵位和上百年对封地的经营,他们和不断的与当地势力的联姻利益关系,早已在暗地里做大;
没有敢轻易的动他们,他们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不能象以前那般嚣张了,最近这几十年影响还不是很大。
***
由于楚京整个皇宫塌陷,房屋大面积损坏,无论是平日如何有权势之人还是平民百姓都伤亡惨重,死伤无数。
整个楚京外城内可以说得上‘十室九空’,几乎所有人被屠杀殆尽,只有极个别的一些人躲藏起来,得以脱险,出来后都是一脸的恐惧兼劫后余生好运气。
就在所有人都无家可归、断绝每日食物的时候,朝廷开始开仓放粮,每日可领取口粮,每人还领取兽皮帐篷一顶、棉衣一件,用于夜晚的保暖。
距离大战后的第五天,皇上再次下诏,而紫色诏书直接张贴在楚京内城的城墙外,所有活下来的人都可以看得见。
“第一条:半个月后迁都;
第二条:全面取消‘私抄罪’等罪名,任何人都有读书写字的权利;朝廷开办官学,鼓励各地自行开办私学,鼓励开办地方的府学和县学;但前提是所有开办的学院必须在官方登记注册在案,否则将视为违规行为,必将取缔、惩戒罚款,或者下狱。
第三条:取消学子考试举荐制,全面放开科举制,任何学子都可以参加朝廷的科举,除了大罪未赦免之人外;
第四条:开放边境互市,鼓励通商经商;但商人本人及其子女不得参与科举考试,乃至入朝为官;
第五条:三品以上的朝廷命官从三品以下提拔由皇上钦点,不再以嫡庶为选拔标准。”
这五条举措在楚京仅剩余的人群中乃至随着时间推移蔓延到整个全国上下,顿时掀起了极大的议论风波,有人兴奋,有人忧愁。
因为一直以来不光是世家牢牢的把控了文字和知识的流通性,更关键的是他们和楚国的朝廷和皇室达成了共识,也把控住了官员继续上升的通道;
使得寒门子弟和找不到门路的学子们即使成为学院的学子,熟读精通考试知识,也无法参与到科举考试之中,从而入朝为官,显然这条路被堵死了。
其实还有一条路也被堵死了,那就是‘四品朝廷命官’通往三品或者之上,乃至登阁拜相之路。
即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楚国的令尹大人只能是一个人,绝不可能所有能当官的人都能爬到三公的高度,这是在做白日梦。
但是人若是没有一个梦想,那么就不可能看见那条吸引所有学子目光的康庄大道,即使心中明明知道这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事情,上面铺满了各种荆棘和血泪白骨,还有各种隐藏在暗处的危险。
他们也认为在攀登高峰的时候,死而无憾,心甘情愿;
毕竟这并不仅仅是个人,而且还关系到自己身后的小家、家庭,乃至家族;
尤其是第五条,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标志着当今的楚王彻底打破了几百年嫡系的掌权和特权;从此之后,楚国能者上,庸者下,不再以嫡庶来划分等级,实现了嫡庶平等竞争。
而所有能够反对皇上的人都已经死光了,没人阻止了,皇上终于成为独揽朝纲、一言堂的楚王了。
***
这一天,王内侍亲自前往临时居所请了祁先生和芮先生,言之:“皇上有请两位上卿。”
随即在两位先生整理完衣着后,三人来到内城一处暂时休憩的别院。
这间别院原本就属于皇上私有,只是他不是经常前来而已。
倒塌的房屋和塌陷的地面、花草、假山等等都已经大致修葺妥当,毕竟一国之君的居所是不能太过于马虎的。
而皇宫早已成为了一片废墟,甚至现如今的承宇宫所在地已经彻底塌陷下去,变成了一个大坑,深不见底;人走在旁边都非常危险,深怕掉下去那真的是死无全尸了。
进入别院后,王内侍在前引路,两位上卿也算得上在皇上心目中是数一数二的地位,但也不敢在皇上的居所内肆意放肆,随意乱看。
毕竟现如今他们不是在承宇宫,不是在前朝大殿,而是前后院相连的别院。
别院面积不是很大,只是临时将前院和后院分开,连极为尊贵和受宠的静妃都只能勉为其难的和陶妃、瑟舞美人和二皇子共用一个院子。也只有将大皇子养在身边的皇后才有资格使用一个院子。
当祁先生和芮先生一前一后的进入书房内的时候,再次见到这位可以说有了翻天覆地变化的皇上,心中百感交集,颇有些敬畏和不自觉的拘束。
他们两人万万没有想到,当时三人商讨此次计划和对策时,皇上突然提出迁都的要求。
那个时候两位上卿都非常奇怪,因为楚京成为都城已经好几百年的历史,无论是人文和风貌都已固定,何苦再浪费人力物力呢!
这简直劳命伤财,完全没有必要啊?
于是在皇上见到两位先生表露出的不以为然后,也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了其他的事情,好似刚刚只是随口一提,并不是非要如此。
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两位聪明的谋士什么都明白了。
估计在那个时候,皇上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下定了决心;而他突然询问上卿的意见,也只是因为想试探一下口风,再顺便给他们提前通知而已。
尤其是祁先生跟在皇上身边最久,也是最熟悉皇上之人,万没想到那个心善柔软,有点小天真,随时跟在太子身后的小透明皇子,已经成为一个如此心狠手辣、强毅果敢的合格君王了。
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击其要害,斩草除根,绝不留后患的君王。
祁先生也看出了眼前的主公,是一个相当霸道之人,他炸毁承宇宫最大的原因,也许并不是想将令尹大人以及身后的人都灭杀,毕竟当时他们还有两手万无一失的准备,也同样能达到此目的。
而是因为密道入口处在承宇宫的下面,代表皇权的承宇宫却被那些人玷污了,皇上宁愿毁掉,也不想再继续在承宇宫呆下去了。
皇上依然是那个礼贤下士的皇上,他并没有因为大权在握而表现猖狂,端架子,而是依然做足了姿态,给予两位上卿兼心腹表面的看重,顿时缓解了两人心中的忐忑不安和不由自主的拘束。
当皇上再次提出迁都事宜的时候,祁先生和芮先生被君王之威仪所震慑,不敢再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当即表示同意。
并且同时,皇上钦点祁先生为令尹,而芮先生为太尉。
第一百一一章()
日落时分晚霞相伴;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眼看漆黑的夜晚即将降临;崎岖蜿蜒的长龙在官道上行走一天后终于停止了;瞬间开始变成一段段的。
这支长长的队伍最打头部分是一支排列整齐的三千兵马;马上之人均是全副盔甲手持武器的士兵;面带半铜罩;个个手上所持的青铜枪尖上锋利而带血,杀气浓郁,气势迫人;
若是平常人即使靠近这些人的附近;都会被他们的那种战场杀下来的气势冲击得胸发闷、头晕腿软踹不上气来,连连倒退,恨不能转身就跑;连直视都不敢。
这些人并不是原来那些理应负责楚京内外城守卫巡逻的府兵;也不是原本护卫皇宫的禁军,而是皇上自己培养出来的私兵;之前一直在山中剿匪除盗练兵。
现如今这些私兵有如此气势和实力也是多亏了令尹大人;当初为了架空排挤皇上手中的权利;将皇上手中所持兵符的几万兵马放到最艰苦的地段;自给自足;连基本的粮草都没有。
可才没多久;这兵不是练出来了!
不单单是如此,为了完全起见,长龙队伍的中间和尾梢部分也均是如此兵马;作为护卫之用;若是有心人随意目测心算一下;总数大约有上万人。
这让长龙当中很多人即有安全感,心中又有很大的压力感,心中害怕不已;
龙颈部分是一抹深紫色,正是属于皇上的御辇华盖。
六匹高头大马时不时的喷鼻打气荡尾巴,四蹄却稳稳的停住没有丝毫的移动,很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非一般的马可比。
排列整齐的骏马的身后是一根根马绳,马绳所栓的车厢足有二米高,差不多能容得下一张床榻了,它的整体色调是楚国皇室专用深紫色。
这种颜色在楚国除了皇上之外,也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使用,其他人使用了就是杀头大罪。
服侍在皇上乘與旁的内侍总管王德礼现如此正是春风得意时,谁这个时候见到他不会礼遇一声‘总管大人’‘王总管’?
可以说王内侍现在才是真正的手握宫廷少府大权,下面的内侍和宫女们都不敢怠慢;
专司遵奉上谕办理宫内一切事务及应行礼仪规范,兼前殿颁布旨意,掌皇帝私产,照料皇帝日常生活起居等等;
即使皇后都管不到王德礼的头上,当皇上让其送物品时,皇后都要亲自走出来,接待他并称呼一声‘王总管’。
才刚满二十的王德礼这段时间走路都是飘飘的,脑子昏乎乎的,这天碰巧遇到张管事,现如今再不能称呼为张管事了,而是尊称一声‘内史大人’了。
按理说张管事原本只不过是区区的皇子府前院长史,未经过科举考试。
只是此次情况特殊,朝廷百废待兴,三品以上的文官所剩寥寥无几,全新的科举制还一时无法提拔上来合格的人才上来,皇上面临着短时间无人可用的地步。
所以皇上在无人能有质疑和反对他的专权的情况下,直接将自己较为信任的张管事提拔成为‘治粟内史’,负责掌诸谷物、金玉之贮,相当于国库司库。其属官有太仓令、太仓丞,掌国库中粮食的贮存;有平准令、平准丞,掌京师及诸郡物价;
“王大人有礼了!”
今日傍晚整个队伍修整、造炉生火做饭和支帐篷准备过夜事宜,趁着这个时辰皇上命他宣召朝廷命官队伍中的内史大人进见;
王内侍当然要前来宣旨请人了,何况还是看着他长大,对他以前多为照顾的张管事了。
可是这次一见面,朝着皇上车辇方向行礼的张管事,却在极为恭敬的听完召见口谕后,再向王德礼行同僚拱手礼,以示重视和尊重。
这可将王德礼向打招呼闲聊几句的心又憋了回去,他猛地往旁边一跳,坚决不受张管事的礼,面容哀怨的一拍腿,左右看看没什么人,猥琐的凑到其面前小声说道:“张大叔,我的张大爷,你老人家这是干什么呀,小子我那能受您的礼呢?皇上知道后还不将我的腿打断!”
王德礼对于这点是毫不质疑的,谁也比不上张管事一家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啊!那叫一个重视兼信任,毕竟他才伺候皇上几年?
他在谁面前端着,也不可能在这位面前摆脸色啊!
王内侍又是弯腰拱手作揖,又是绕到身侧为张管事轻捶肩膀,瞬间脑补了什么,面带怒气说道:“您说,是不是那个小兔崽子给您气受了?是谁?我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张管事说道:“好了,别嘴贫了,快走吧,让皇上等着咱们,那可是大罪。”
说完后,张管事就让王内侍在前面带路,两人一前一后朝着皇上车辇的方向疾步走去。
王内侍也不是个傻子,脑子转动后顿时明白了,这是张管事言辞中在提点他。
一个‘主动施礼’,一个‘大罪’,两者不是表明,升官了不能太过猖狂了,皇上哪天看他不顺眼了,随时一个大罪落下来,他就一无所有,甚至连命都没了?
王内侍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