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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楚国暗潮汹涌,表面依然是风平浪静,但是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离狂风大作也不远了。
只是如今那个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哪里呢?
谁都没有想到,葛女正混入了前去齐国的商队之中,这些歌姬都是商队从楚国收集到的美女,准备前去赠送打点各阶高层,以求有庇护,让他们的财产有所保障。
毕竟商人的地位低下,还排在耕农的后面;就算是有大把的银钱和财物榜身,但是却犹如婴儿抱着黄金船在街上游荡,太危险了,钱丢了是小事,到时一家人的生命安全都成了问题。
“管事,没想到我们竟然运气这么好,可以得到如此好的货色。啧啧,那等美色,我见都没见过。到时候往上一献,那不是好处多多的?”
一个身穿厚皮盔甲的护卫跑到商队的负责人面前讨好的说道,一边还不自觉的扫向最靠后那辆马车上,不禁咽下口水,眼睛发直而带有血丝,内心垂涎不已。
“不要命了,那是你能看的!”
管事重重的拍了一下那个不知轻重的小子肩膀,然后斥责道。
这些护卫都是自家商队花了大价钱才培养和装备出来的护卫,而不是那些临时雇佣来的散人,当然要多嘱咐两句,以示告诫一番。否则万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莫名其妙的丢了小命,那才是倒霉。
“是,是,小的可不敢了!”
护卫嬉皮笑脸的跑了,他可惹不起管事,毕竟管事可是家主的心腹。
只是临走前,他不禁再次回头向马车车厢的车窗看去,不久前,他不小心惊鸿一瞥,看到车窗挑起一角,简直是太美了。
我的天啊,就算是上次陪着家主去了楚国最大的教坊司,都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也不知道家主是从哪里找来的美人?
“噗”,葛女掩嘴一笑,想到刚刚她感觉太闷了,掀开车窗透透气,没想到却被一个小子看到了。想到那人呆呆傻傻的蠢样,顿时失笑。
可是当她看到对面的男人,顿时翻了一个白眼,真是倒霉,又遇到了一个瞎子,他到是和六皇子有的一拼,对她的美视而不见,真是岂有此理。
葛女在这两个男人的面前失去了魅力,让她感觉非常不爽,简直是想看到他们,可以一想到还要和眼前之人呆上一个多月就烦,即使他看起来有种野性雄性之美,让人心动不已。
没错,和葛女在同一辆车厢内的男人,正是独孤勤。
他正在一屁股坐在地上,弯曲着一条腿,一只胳膊搭在上面;另一条腿伸得笔直,双眼半睁半闭,看似悠闲休憩,全身放松。
一旦有人靠近他,或者有突发事情发生,独孤勤就能第一时间用全身的力气来进行攻击,保护自身,这是为了随时保持体力的方式。
对面的女人,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眼前这个女人全身瘦得一把骨头,看起来一点都不健壮有肉,连冬季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去。肯定她也是一个不适合生崽的,那不就是个废物垃圾女人?简直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毕竟粮食是非常珍贵的。
她和那位公子身边的女人气质不同,在车上都不忘卖骚卖笑,看着就不是良家女子,要不知道,他也是要挑口味的!
幸好葛女没有听到独孤勤的心声,否则非要被气死。
其实葛女当时见到太子突然全身抽筋,并且死在她的眼前,当时她就傻了;还没等葛女回过味来,她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在这辆马车上,身份就是将要去齐国的歌姬之一。
葛女是个聪明人,她当然知道太子死了,她也不会落到好;无论是谁带她出来,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去齐国也不错,总比在楚国待毙强得多了。
于是这一支最普通的商队带着外族的独孤勤,和有凰签在身的葛女朝着齐国而去,这是还在楚国到处通缉寻找葛女的人没有想到的事,让更多人想不到的是这两个标准的搅屎棍会给富豪满天下的齐国带来什么样的风暴都是一种未知。
***
而窝在六皇子府后院当猪仔等着养肥的任静洁,肯定也万万没有想到,致使陶夫人愿意接纳瑟舞和她的孩子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对付她。
一个是已经是夫人的身份,想安安稳稳的等着当未来太后的野心女人;
一个是已经有孩子在手,只要将他养好养大,说不定就能升为夫人,有好日子过的女人;
两个人竟然不先对付有威胁的对方,反而选择悄然的联系对方达成统一,之后相互联合起来先对付任静洁了。
若是任静洁知道这件事的话,她一定会大哭:“我只是想看看戏,吃吃好东西而已,并没有威胁到你们啊;对付我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啊!”
第七十章()
楚国内城街道主干上的商铺都萧条了许多;不见往日的人潮攒动;宽敞平坦的路上连经过的马车零零散散的;站在门口被老板压出来招揽客人的小二都是无精打采;一副苦瓜脸;
就连在皇宫大院天子脚下;各家朝堂重臣的府邸中;以往大门口虽然有重兵把守;但依然挡不住想拼命巴结讨好上司、千方百计找门路来此的各种帖子好似雪花一样飘来的热情;简直象正在做饭时炉灶里的火烧得正旺,熄灭都不是容易的事。
可是如今一瞧,家家户户门可罗雀;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青铜环厚重的大门紧闭,一排排守卫都变成了两个人轮流值守;因为人多了完全没有必要;还是低调为主为妙。
楚京内城的居所大多数是一片闭门谢客、躲避是非的景象;那是消息灵通的人都知晓冬季肆意席卷苍茫大地的超级暴风雪即将要来临了,怎么可能去顶风做事招人眼呢?
原因很简单:皇上因为太子之死而吐血昏迷;被太医救醒后;下了各种旨意;捉拿凶手;又处理了紧急的朝政;由于当初怒极攻心伤了心肺;再加上岁月不饶人;身体大损、心绪又难平因而再次陷入昏迷,而且到如今都没有醒来,情况极度危急;
而皇宫另一位主人………皇后殿下身体娇弱不堪;卧榻无法起身;太医表示不可再随意移动,否则有出血流产的危险,她简直是自身难保,无法再继续兼顾并主持大局;
贤妃、淑妃、德妃三个地位最高的宫妃,都不满足于自己手上分得非常式微的宫务,在这种极为关键时期,想多安插进来自己人在重要职位之上。因而她们相互争吵起来,甚至还亲自动起了手;
宫中如今一片大乱,内侍和宫女们人心惶惶、慌乱浮动。
皇后宫殿寝室内间
“咳咳,外面怎么如此喧哗,出了什么事?”
脸色蜡黄、消瘦许多的皇后倚靠在软榻上,她身上盖着只有正妻才拥有的深紫色丝线绣制飞凤的锦被;明明如今已经入夏,可是皇后依然全身冰冷,腹部上依然放置着奴仆们特地为她准备的烧炭暖炉,双手轻轻搭在上面试图吸取一点温暖。
皇后暗叹:可是如今她还有什么样的温暖,什么还能入她的心,心已死了,还能救吗?
皇后一副病入膏肓、生无可念等死的样子,夫君和儿子都出了事,继续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唯一的嫡子,她最优秀自傲的独子,他死了,也带走了她的心!
皇后满脸哀怨,她恨,却不知道恨谁。
是恨那个葛女,是恨六子,是恨肚子里这个孩子,还是更恨皇上?
心思缜密的皇后其实内心明白,是这个即将诞生的孩子让太子深感不安,认为自己的地位不稳,害怕被废,从高处摔下,到时可是死路一条;
皇上从未想动太子之位,而且这对感情相当好的夫妻还商量这事不去说透,让朝堂上的人自己去猜测,给太子带些磨砺和适当的压力,让下面的跳梁小丑也好好蹦跶一下,顺便清理一些人,这样未来太子即位时也顺畅得多。
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其实说穿了是没有受过挫折的太子太过年轻,没有承受住种种磨难,于是选择自我放逐放纵,贪图玩耍享乐而丧命,与他人并无太大关系。
太医已经前来回禀过了,太医令确诊太子的死因,全身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被殴打的外伤痕迹和致命伤口,甚至没有出现内伤所致的内出血;
确定是那种令人无法说出口的那种事,太子做多、时间做长了,以至于严重脱力所致。
这时皇后还在陷入思绪时,突然被宫殿外各种叽喳和摔打的噪杂声震醒,她不禁蹙眉不舒服,她还没倒下呢,这些人就等不及了?
“启禀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外面三位娘娘在外殿门口非要闯进来,并且她们自己还打起来了,根本没人敢去劝架!”
皇后贴身大丫鬟是她从娘家令尹府中带来的,不想嫁人自梳后成为嬷嬷依然选择伺候她,一直以来对她也是忠心耿耿,颇为看重。
现如今她重病在身,身边也只留了一个人看顾,别人她根本不信任。
刚刚嬷嬷出去是为皇后准备晚膳,这些时,主子没有胃口让她心疼并且还不安。
嬷嬷原本不是一个做事毛利毛躁的人,但是这件从未发生的事简直出乎意料,让她根本不知如何处理,顿时有些心慌,深怕这些人闯进来从而伤害皇后娘娘。
“咳咳,让她们都进来吧!”
皇后感染了风寒,已经连着咳了几天了,她也无心唤来太医诊治。她冷静的说道:“本宫还没死呢,她们都已经等不及了,想让本宫为她们快点腾位子了!”
“皇后娘娘。”
嬷嬷当即跪伏在地,脑袋深埋碰双臂,心痛得轻声哭泣;在皇后中大哭大喜都是大罪。
“好了,嬷嬷,去吧,她们该闹够了。”
皇后虚弱无力的微微抬手,说道。
“是。”
嬷嬷临走前将皇后身后的软厚垫子又加上了一个,锦帕往上拉了拉再噎了几次,又不放心的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软榻前,这才稍稍放心的转身出了内间。
皇后环顾四周,眼前这些精美华贵的装饰和昂贵稀少的物件摆设,在这空旷的殿内显得那么尊贵、高高在上,可是如今却填不满内心的冷清寂寞。
片刻后,外面嘈杂说话声消失了,伴随着的是阵阵脚步声。
一群莺莺燕燕均身穿着素服,但是发髻松散,衣着多有褶皱,一看就是匆匆整理过的,但是由于时间紧迫,却没来得及而已。
“见过皇后娘娘。”
娇柔的声音高低起伏,有大有小;
有成年儿子榜身,并封为亲王的三位妃子,自认为有倚靠,于是都只是敷衍的朝着皇后娘娘行礼后自行重新站直,脸上没有一丝往日所表现的恭谨之色;而身后的那些女人依然被皇后的威仪震慑得不敢太过分,大礼参拜后没有听到声音不敢起身。
“咳咳,起身吧,何苦惺惺作态,估计你们心中已经没有本宫了。”
皇后娘娘淡淡的说道。
后宫众人皆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她们只是来看热闹的小虾米,大佬们斗法还是要躲远点,不敢随意插话,万一火点烧到她们身上,这才叫倒霉呢!
“妾身不敢,皇后娘娘,还不是德妃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她凭什么动司膳的人,明知道那一片归妾身管!”
贤妃是三皇子生母,平日一向和五皇子之母德妃不和;这次让她好不容易抓住了德妃的小把柄,当然要得理不饶人。
“你胡说,皇后娘娘你明察秋毫,可千万别被贤妃骗了,明明是淑妃和妾身说,贤妃先动了妾身管理的司衣局,而且还克扣了这个月的布料数量。妾身根本不缺那点俸禄,但是这也太气人了。”
五皇子擅于敛财,这是楚国上下都知道的事;
而且作为儿子的五皇子平日对自己生母特别好,经常进宫孝敬不少好东西,打赏奴仆用的碎银子更是满当当;宫里谁不知道德妃的手最松了,报喜的事奴仆们都抢着去德妃宫中。
但是奇怪的是,德妃非常看重钱财,进出的钱财无论多少都数得清清楚楚的,半点含糊都没有;她的父亲是御史大人,根本没有经商的背景,也不知道她的性格是怎么培养出来,就连她的儿子都不象外公家和皇室中人。
德妃这段话看似指责贤妃的过错,但是明显是将站在旁边看戏的淑妃也牵扯进来了。
淑妃是太尉之女,四皇子的生母;她平时少言寡语,不喜串门与她人结盟;
但是皇后娘娘心中很清楚,大多数的事背后都少不了她的影子;淑妃最是爱在话语中不经意的挑拨,让心中有敌意的人相互之间的矛盾和冲动更加激烈,挑起火苗,到时候事情真的闹大了,追究起责任时,却没她一点事,处事可以说是滑不溜秋,极为不容易被抓住把柄来。
这时淑妃上前说道:“这可真是冤枉妾身了,这事根本不关妾身的事。”
就这样三大妃子就在皇后宫殿中,你指责我,我斥骂你,争论不休;就算在这之间,皇后劳累得不想说话,想挥退她们这些人的时候,却无法插上嘴。
于是才半天的时间,生生的让皇后耗尽了不少精神,脸色更加难看。
等所有后宫妃子告退后,皇后宫殿内深处突然传出了几声惊呼,太医纷纷被召唤而来。
几个时辰后,皇后流产,昏迷不醒。
第七十一章()
皇宫内狂风骤雨;吹打着几百年屹立不曾倒下的楚国皇室嫡系正统;让它历经无数风霜血雨的洗礼;积蓄了太多的不甘;一直到最终有承受不住的时候;那时就是改天换地之时。
而这一切林林总总;和安全舒适呆在六皇子后院养肥的任静洁没有关系;她依然照着自己的小心思过着开开心心、吃吃喝喝的小日子,顺便还利用异能观看现场版‘有关如何有效准确的算计静夫人的广播剧’;
至于偶尔不定时客串的主持人,和节目邀请嘉宾当然是陶夫人和瑟舞;
场地自然是北苑主殿院子里;为什么不是厢房内?当然是因为这两个人都不喜欢摆放植物花草,任静洁没有用武之地,无从偷听起。
其实任静洁一直都想不明白陶夫人为什么会想害她;瑟舞可以理解成因为任静洁曾经也是西苑的侍妾身份;却无缘无故幸运的被升为夫人;即使瑟舞生了孩子,也没有升位分被允许自己养孩子;如今还要继续屈居于任静洁之下;寄居在其他人的屋檐之下;
确实如此;如今的瑟舞好不甘心;凭什么这么不公平?
六皇子作为孩子的亲父;除了赏赐些物品让内侍送来以外;从不前来北苑主殿看看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即便是庶子而已;
但是却频频经过主殿而不入,径直前去敲偏殿的门;相隔几天就去找那个从前她从不放在眼里的贱人;瑟舞要是早知道这个病秧子是如此厉害的一个人,她早就动手想办法将任静洁除去了。
瑟舞悔不当初!
而陶夫人就更简单了,她见过六皇子对待任静洁的态度,活脱脱的就是上一世即使和她成婚的夫君,却背着她和那个小姑子勾勾搭搭的样子;她永远忘不了远远看见两人犹如连体婴一样亲密,那种黏黏糊糊的恶心样。
说白了,就是陶夫人嫉妒得发疯,不想再继续看见静夫人了。
瑟舞做完月子后,听说六皇子并不打算为孩子办洗三宴和满月宴,顿时在心中恨不能当场掐死任静洁才好,她就知道任静洁不是个好东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