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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前面、后面的?”方建业疑惑地问道。坐在他身边的时明亮在他耳边低语道:“就是被***了。”方建业闻言,脸色涨红,如果只是特案队的人在还好些,可当场还有两个并不熟悉的分局刑警,他摸着鼻息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宁致远见张维说完了,冲时明亮扬了扬下巴。时明亮赶忙打开手里的资料说:“共有两个现场,都没有留下指纹,凶手全程戴着手套作案。第一现场位于马路的南侧,从痕迹上判断,被害人是被凶手从路边拖进绿化带的。现场有明显的搏斗痕迹,共有两组脚印,一组与被害人的鞋子相符,另一组脚印长二十七厘米,从鞋印上判断是皮鞋,但鞋底没有明显的花纹,有可能是磨损严重或是钉了前、后掌。”
“根据脚印可以推断出是男性,身高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三之间,体重七十五到八十公斤,体格健硕。第一现场有血迹,经鉴定是被害人的。”
“第二现场位于马路北侧,只有一组男性鞋印,没有被害人的。这组鞋印的两只脚深浅程度不同,可以推断出是凶手单侧负重,也就是把被害人扛在肩上或者夹在腋下,从第一现场移至第二现场的。”
第六章()
时明亮把资料里的照片分发给在场的几个人,继续说:“这是现场脚印的照片。我再来说说第二现场的情况。”
“第二现场较第一现场明显要整洁得多,被害人仰卧在地上,双手交握于小腹之上,手里握着的纸卷是打印出来的圣母像,圣母像上的血迹也是被害人的。衣物整齐地叠放在身边,不仅整齐,而且还很次序,外衣在下,内衣在上。”
“被害人的外套口袋里有少量的零钱,没有手机或是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也没有皮包或是钱包之类的东西。另外最上面的文胸上少了一根肩带,做为一个年轻姑娘,不可能穿着少根肩带的文胸,所以应该是凶手拿走了。”
“对,之前的三起案子也都少了一根文胸的肩带。”分局刑警邓孝言说,“现场也都有一张圣母像。”
宁致远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二位把之前的三起案件介绍一下。”“好,”邓孝言示意张超把带来的三个卷宗递给宁致远,自己打开记事本说,“之前的三起案件分别发生在前年的五月份,去年的七月份和十月份。前两起衣服并没有叠放得很整齐,圣母像也是压在尸体下面。只有第一现场,没有第二现场。”
“去年十月份那起与现在这个十分相似,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第一现场与第二现场距离不远,尸体也是被摆放好,仰卧,双手交握在小腹上,手里握着卷起来的圣母像。三起案件都少了文胸左侧的一根肩带。死者都是大学城的在校学生,不住校,在外面与人合租或是单独租房住。”
“第一名死者是被砖头击打头部之后扼死。后两名死者是被单手扼死的,从颈部痕迹上看,凶手是左撇子。三名死者在被害时都没有男朋友,但都不是处*女,也都有过人工流*产的历史。不过只是被侵犯,并没有象现在这名死者这样被前、后都……”邓孝言犹豫了一下,措了措词,“总之没有损伤这么大,只是单纯的侵犯。”
“现场没有留下指纹,鞋印倒是发现过,不过不清晰。从鞋印判断,凶手身高、体重基本与这次案子的相符。我们曾经对头几起案件死者的熟人进行过排查,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所以推断是凶手并不是死者认识的人,属于随机作案。只不过线索太少,一直没有突破。”
“每个现场都有一张圣母像,难道这个凶手是基督教徒?”陈锋不解地挠着头说。“我们开始也这么怀疑过。”分局刑警张超说,“大学城所处的位置原来属于郊县,后来建了大学城才划拨到市区。以前那里就跟农村差不多,有农田、菜地,好多农民都是教徒,当地也有教堂。当然了,那儿的教堂跟正规的教堂没法比,就是几间房子,房顶竖个十字架。我们去走访排查过,但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没发现。”
“圣母像也不一定代表着凶手是基督教徒。”宁致远思忖着说,“如果真是教徒,为什么放张圣母像,而不是放个十字架或者耶稣的画像呢。”“不是教徒,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特殊的寓意不成?”方建业不明所以地问。
“肯定是有寓意的。”宁致远食指轻敲着桌面,“目前这起案件的死者身份还不清楚,但和之前三起案件的死者一样,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还都做过人工流*产手术。无论是基督教还是天主教都认为堕*胎是犯罪,是会受到主的惩罚的。”
“难道凶手认为自己是在替主惩罚她们?”陈锋不可思议地说,“他以为他自己是谁?耶稣吗?”
“不,也许凶手不是惩罚,而是痛恨。”宁致远摆了摆手,“他恨这些不负责任的女人,认为她们只图一时之快种下了恶果,却残忍地剥夺了他人的生命。但是他却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种行为也是在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从圣母像上来看,凶手是专门挑选了作案的目标,而不是随机作案。”
“这么说,凶手还是跟死者认识的人了?”邓孝言皱着眉头,“可是我们都排查过了,死者认识的人里并没有符合条件的呀。死者都做过人工流*产手术会不会是一个巧合呢?”
“不,不会。”宁致远摇了摇头,“凶手并不一定跟死者认识。我认为四个死者都做过人工流*产手术,这并不是一个巧合。凶手是专挑这类人下手,经过跟踪才最后确定了目标。从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凶手是一个沉稳的人,应该有过失败的婚姻史,也许还有不幸的童年经历。他痛恨女人,尤其是不负责任打掉自己孩子的女人。”
“凶手单手就能扼一个年轻姑娘,说明他体格强壮,力气很大。第一名死者是先被击打头部,然后扼死,是因为他第一次作案,对于自己是否能直接扼死死者没有把握。之后有了经验,就不再采取击打的方式了。”
“而且随着凶手作案的次数增加,他也开始变得从容不迫,他把死者搬到整洁的地方摆放好,衣物叠放整齐,放好圣母像,然后才离开现场。”
“凶手年龄不会太小也不会太大,因为年龄小,做事不会这么大胆,也不会这么有条理。”宁致远继续分析道,“年龄大的人没有他这么大的力量。我估计凶手的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离婚,没有孩子或孩子被女方带走了,目前应该还是单身。这个人的性格比较内向,甚至有些偏执。而且他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平时伪装得很好。”
“嗯,宁队不愧是我们d市公安系统的精英啊!”张超由衷地赞叹道,“之前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
宁致远谦逊地笑了笑:“我只是根据现在掌握的一些线索做的简单分析。这个范围还很大,有大量的工作需要我们去做。虽然现在案子移交到我们特案队了,但还需要你们分局刑警队配合。”
第七章()
“没问题,”邓孝言点了点头,“需要我们做什么,宁队随时打个电话就成。”“先谢谢你们。”宁致远微微颔首,“最近你们分局要布置下去,加强大学城周边的巡逻工作,尤其是象这次案发现场这种没有监控设施偏僻街路。通知大学城里各高样的保卫部门,做好学生的管理工作。你们那边如果发现什么可疑情况,马上通知我们。”
案情分析会开到接近中午,分局刑警张超和邓孝言办理了案件移交手续手离开了市公安局。宁致远将工作进行了分配,方建业和张维继续做付小凡案子的结案收尾工作。他自己和陈锋、时明亮则是开始着手对新案件的调查。
首先是要搞清女尸的身份,因为被害人刚刚被杀害,在整个d市的失踪人口里并没有符合条件的人,所以只能是在大学城的高校中一家一家的进行排查。
经过两天的走访,终于确定了被害人的身份。被害人是d市经济贸易学院大三的学生,名叫林易香,老家在本省h市下属的一个县城。林易香曾经有一个男朋友,也曾经是经济贸易大学的学生,高她两届,去年毕业后去了南方发展,两人因此分了手,目前林易香还没有男朋友。她之前一直和男朋友在学校外面租房住,直到现在仍然住在那套一室一厅的出租房里。而出租房正是位于案发的那条小路的尽头。
宁致远让陈锋去通知林易香的家属来d市公安局认尸,陈锋打完电话回来又是一通抱怨:“以前以公安局的名义通知点什么事儿,对方总是客客气气的。现在可倒好,磨破了嘴人家也不信。”“那你是怎么办的呢?”时明亮看着陈锋气呼呼的样子,觉得好笑。
“我让林易香的父母给她的辅导员老师打电话确认,过了老半天她爸爸才又把电话打回来,终于相信我是d市公安局的了。”陈锋长出了一口气,“她爸爸说他们马上就过来,但因为距离远,他们家又在县城,最早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到。”
直到第二天吃过午饭之后,特案队办公室门口才出现了一对中年夫妇。两人穿着都很朴素,经过长途的跋涉,衣服有些褶皱,男人一脸的焦急之色,女人的头发有些蓬乱,面色很憔悴。
男人推了推黑框眼镜,在半开着的门上轻轻敲了敲,轻声问:“请问这里是特案队吗?”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忙碌着,听到敲门声都转过头来。从来人的面相上不难看出与死者林易香有几分相似。
陈锋先迎了上去:“你们好,是林易香的父母吗?”男人点点头,没吭声,女人听到女儿的名字却是红了眼圈。
宁致远叫上张维,一起把夫妇俩带到了会议区坐下,陈锋给他们俩端来了两杯水。宁致远先跟二人说明了身份,林易香的爸爸把杯子握在手里,很紧张的样子。她的妈妈先开口问:“警察同志,香香是不是真出事儿了?”
“嗯,在d市大学城附近发现了一具尸体,极有可能就是林易香。”宁致远抿了抿嘴唇道,“请你们来,就是想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
林易香的妈妈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更加惨白,呼吸也急促起来。林易香爸爸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塞进了她的嘴里,用手顺着她的后背,强压的痛苦说:“你先别急,我们不是还没看见嘛,万一不是呢。”
“你不用安慰我了,”林易香的妈妈好半天才缓过来,抽泣着说,“怎么能不是呢……我的香香命苦哇……”
陈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夫妇俩。宁致远叹了口气,对林易香的妈妈说:“请节哀,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确定身份,如果你受不了刺激的话,就让林易香爸爸去吧。”
“不,我要去,”林易香的妈妈摇了摇头,“再怎么说我也要去见香香最后一面。你们放心,我能挺住。”
“跟我来吧。”张维站起身,低沉地说。虽然他做了多年的法医,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尸体,但每次面对家属认尸时的那份悲痛,他的情绪还是会受到影响。
尸体被放在尸袋里,拉链只拉开一小部分露出头部,因为头部没有外伤,张维在之前又做了简单的处理,颈上的扼痕虽然不能全部掩盖,但也不象之前那么明显了。所以现在的林易香除了面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之外,整体看起来还是比较安祥的。
饶是这样,林易香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女儿躺在冰冷的解剖室里,还是一时受不了打击。林易香妈妈扑到尸体上,泣不成声,她的爸爸摘下了黑框眼镜,用手抹着不断流出的眼泪。此情此景,又是一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
宁致远劝慰了半天,才让陈锋帮林易香爸爸把她妈妈扶出了解剖室。在走廊里休息了好长时间,这对夫妇的情绪才略微稳定了一些。
回到特案队办公室,宁致远让陈锋又给夫妇二人重新倒了水。看着他们悲痛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开口问什么,无奈之下只能对林易香的爸爸说:“我们还有些情况想向你们了解,你看要不要先安排你们休息一下,再继续我们的谈话?”
林易香的爸爸擦了擦眼泪,把眼镜重新戴好说:“不用了,你们想问什么,现在就问吧,也好早些破案,为我们的女儿报仇。”
“好吧,”宁致远点了点头,“据林易香的辅导员老师说,她并不住在学校的宿舍,而是在外面租房子住,这件事儿你们知道吗?”
“知道,”林易香的稳了稳情绪说,“我们家的条件一般,香香奶奶又瘫痪在床,她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从大二开始就自己在外面打工赚钱。因为有时候下班赶不及回宿舍,所以就跟同学一起在外面合租了房子。这事儿她一开始就征求过我们的意见,虽然我们也担心,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也就同意了。”
第八章()
看来林易香跟父母说谎了,她出来租房住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为了跟男朋友同居。宁致远默了默,又接着问:“林易香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你们认识吗?”
林易香的爸爸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摇了摇头:“她只是跟她妈妈无意间说过,但我们没见过这个人。”“香香跟我说是有人追求她,”林易香的妈妈哽咽着说,“两个应该还没正式确定关系,也就没带回来让我们见。香香奶奶需要人照顾,我们走不开,香香上大学之后,我们也没来d市看过她,所以一直没机会见到这个男生。听香香说,这个男生去年毕业去了南方,他们俩的事儿也就拉倒了。”
宁致远当下了然,林易香因为家离d市比较远,父母没有精力过问她的事儿,加上对自己的女儿又充分的信任,所以好些事情是瞒着家里的。这样看来,从她父母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索性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让陈锋去给他们安排住处,夫妇俩人一商量,觉得公安局这边暂时还不让领走尸体,后事也办不了,干脆就先回家去,等这边通知可以领尸体了再过来。
送走了林易香的父母,张维感慨道:“现在的女孩子也不知道都是怎么了,小小年纪就背着家里人出来跟人同居。还不懂得保护爱惜自己,只知道图一时之快。以为把孩子做掉就没事儿了嘛,以后不一定会落下什么毛病呢。”
张维的话让宁致远一惊,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安静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采取过什么防护措施。万一有了的话,他倒是很高兴,可以马上安排结婚,可是安静会应该不会同意。她明年年初还要参加考试,总不能大着肚子去上学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万一真有了,安静却坚持要做掉,那对她的身体伤害多大呀。也怪自己想的太不周全了,只想着如果有了就结婚,却没考虑过安静会是怎样的想法!
直到晚上回家,宁致远的心里都充满了忐忑。一直到吃完晚饭,安静看他愁眉紧锁的样子,忍不住问:“致远,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案子不顺利?”“不……嗯,是。”宁致远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静,如果,我是说万一……”
“你怎么了?有话就说呗。”安静微微蹙起了眉头,宁致远做事一向果断,从来没见他说话如此这般犹豫不决。“我想问你,”宁致远咬了咬下唇,“万一你要是怀*孕了,会不会去把他做掉?”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安静不解地问。宁致远深吸了一口气:“这事儿怪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全,我们俩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