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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呀,那里弄得挺漂亮的,跟以前大宅门里的后花园一样。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陈锋疑惑地问。
宁致远咬了咬下唇沉吟道:“花是养得不错,但我好像记得花坛里有一处的花比其他开得更好些。”
“这有什么奇怪的呀!”方建业满脸的问号,“你刚才不是还打电话问嫂子关于给花上肥的事儿嘛,人家那么好一个花园,肯定有专人侍弄,那还能不上肥呀!”
“不对,”宁致远摆了摆手,“正因为有专人侍弄,怎么可能只给一处花上肥呢,应该是整个花园里的花都要上肥的呀!”
第四十一章()
宁致远摆了摆手说:“正因为有专人侍弄,怎么可能只给一处花上肥呢,应该是整个花园里的花都要上肥的呀!”
“你说,如果花下面埋着什么易腐的东西,会不会起到花肥的作用呢?”宁致远又把目光转向了张维。
“不会吧!”张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也太恐怖了吧!不过,虽然你的想法有些过于大胆,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处的花比别的长势更好,花朵更鲜艳倒是可以解释得通了。可你总不能没凭没据的就去挖人家的花园吧?”
“怎么就没凭没据了?”宁致远依旧不愿舍弃自己的想法,“现在出现了两幅山水画,还都是临摹的赝品,真画在哪儿?难道不需要我们去侦破吗?容兴华的别墅和南山老宅都有可能是藏画的地方。其实我倒是觉得,整个案件都是由这幅画引起的,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把画找出来,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们俩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一会儿话题就由养花转移到了黄公望的那幅山水画呢!
看着那三个人一脸茫然的样子,宁致远想了想说:“建业,你去查查谢玉芳的背景,她和容兴华年龄相差那么大,容兴华丧妻那么多年都没娶,她怎么就能轻而易举地嫁进容家呢。陈锋,你跟我一起再去会会谢玉芳。”
再次来到容兴华位于近郊的别墅,这次开门的是一位系着围裙的中年妇人,陈锋与她说明来意,她面露为难之色说:“容太太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不知道她现在方不方便见客。要不,你们先等一下,我上去问问她。”
二人等在门口,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别墅的门才又再次打开,“让你们久等了,请进吧。”妇人让开门口的道路让宁致远和陈锋进了屋。
客厅里,谢玉芳穿着一件藕色刺绣长袍坐在沙发里。长长的头发没有象往常一样绾起来,而是随意地披散在脑后。脸上虽然化着妆,但却难掩双眼下的乌青。
面前茶几的瓷碗里半碗冒着热气的褐色液体散发出浓浓的药味儿,谢玉芳两眼无神地看着眼前的药碗,直到那个中年妇人叫了她两声,她才反应过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不好意思,二位请坐吧。”
宁致远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后,看了眼茶几上的药说:“容太太身体还没有康复吗?”
“已经好多了,只是医生开了些安神的药,让我坚持喝完。”谢玉芳将额前垂下的碎发抿到耳后,“宁队长,我听说被盗的藏品都找到了,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把龙剑飞带到公安局里去呢?”
“我们来正是想跟容太太说这件事情,藏品被盗就是龙剑飞一手策划的。”宁致远话音未落,谢玉芳便坐直了身体,惊讶地说:“剑……龙剑飞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容太太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宁致远捕捉到谢玉芳那一丝慌乱的神情,不急不缓地安慰了一句,“龙剑飞已经对他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青云艺术馆的这起盗窃案可以结案了。”
“不,不可能。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谢玉芳眼球不停地转动着,喃喃自语道,“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容太太,药已经凉了,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宁致远指着茶几上的药碗,打断了谢玉芳的思绪。
谢玉芳“哦”了一声,木然地拿起碗一饮而进,然后从长袍的侧兜里掏出一块手绢搌了搌嘴角。这才缓过神色说:“宁队长,龙剑飞从小就跟在我先生身边,我先生待他就象自己的儿子一样。他在我们家里是可以随便进出的,那几件藏品平时都是摆在家里的博古架上的,如果他想要,完全可以从家里直接顺走,没有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去偷呀!”
“我想先问问容太太,黄公望的那幅山水画平时放在哪里?”宁致远没有回答谢玉芳,而是反问道。
谢玉芳微微怔了怔:“那幅画一直挂在厅堂,是用特殊装置罩起来了。钥匙存在银行的保险箱里,只有我和我先生有权打开那个保险箱。难道龙剑飞是为了这幅画?”谢玉芳的眼睛眯了眯,狐疑地望向宁致远。
“是的,他就是为了这幅画。”宁致远证实了她的猜测,“他想利用容先生这次的个人收藏展将画据为已有,可是他失败了。”
谢玉芳一对娥眉紧紧地拧成了一团:“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太太,对于那幅画,你了解多少?”宁致远突然问道。
“那幅画是我先生早年间的收藏,我嫁给他时,画已经挂在厅堂里了。”谢玉芳答道,“这次办个人收藏展是我嫁进容家后第一次把那幅画拿下来。”
“容太太,现在画和其他失窃的藏品都在我们那儿,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去局里看看那些东西?”宁致远的提议刚说出口,谢玉芳马上点了点头:“方便,方便,要不我现在就跟你们去吧。二位稍等,我去收拾一下。”
本以为谢玉芳只是要去把披散的头发梳好,不曾想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她还没从楼上下来。中年妇人已经把茶几上的药碗撤走,并给宁致远和陈锋添了两次茶。
正当陈锋将第三杯茶喝完正想抱怨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见谢玉芳换了一件月牙白的旗袍,挽着一只嵌着珍珠的小手袋从楼上下来。头发高高的绾起,脸上的妆容也重新修饰过,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精神了许多。
“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谢玉芳露出婉约的微笑,“我们走吧。”说完又对中年妇人叮嘱了几句,这才缓步朝门口走去。
陈锋瞬间有一种旧社会大宅门里的小厮护送主家正房太太出门的感觉,他嫌弃地冲谢玉芳的背影撇了撇嘴,一脸不满地看向身边的宁致远。
第四十二章()
陈锋瞬间有一种旧社会大宅门里的小厮护送主家正房太太出门的感觉,他嫌弃地冲谢玉芳的背影撇了撇嘴,一脸不满地看向身边的宁致远。
宁致远却是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冲陈锋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跟在谢玉芳身后一起出了别墅大门。
到了市公安局,宁致远和陈锋直接将谢玉芳带到了存放藏品的工作室。谢玉芳对于陈列在操作台上的那几样东西只是瞟了一眼,便驻足于墙上挂着的那幅山水画前,她久久地凝视着那幅画,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当她的目光再次扫过画的右下方时,突然眉头一皱,脸上出现了诧异的表情:“宁队长,这不是我们家的那幅画!”
“哦?”宁致远当然知道这不是之前挂在“宝兴画苑”厅堂里的那幅画,却是不动声色地问,“容太太何出此言?”
“这里,”谢玉芳指着画的右下角,“那天把这幅画取下来后,我在卷画的时候,不小心指甲划到了画轴上,这里被我弄出了一道划痕。虽然不是在画上,也不是很明显,但我还是想着等收藏展结束后,让俊生修补一下,如果修补不好,就把这幅画再重新装裱。可是,你看,现在这里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容太太的眼力不错。”宁致远微微扬了扬唇角,冲陈锋示意了一下,“这幅画的确不是你家里的那幅。”
陈锋把从龙剑飞房里搜出来的木盒拿了出来,展开里面的画挂到墙上。谢玉芳面对两幅一模一样的山水画,惊诧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容太太,你看看这幅画是不是从你们家运到青云艺术馆的那个?”宁致远反问道。
谢玉芳凑到近前,仔细地看着画的右下方:“是的,你看这儿,有一条划痕,是我不小心弄上去的。”
宁致远和陈锋凑到近前,果然在画的右下角有一条大概两厘米长,很细小的划痕,如果不是近距离去观察,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谢谢你,容太太,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很有帮助。”宁致远微微颔首道。
“可是……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为什么会有两幅画?”谢玉芳疑惑不解地看向宁致远,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一幅是龙剑飞临摹的赝品,”宁致远指着其中一幅画说,“他在藏品运到青云艺术馆的途中将画调了包。”
“这么说,真画被他换走后又被你们找回来了?”谢玉芳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
宁致远轻笑一声:“容太太,你的思路是正确的。但问题在于我们从龙剑飞住处搜到的那幅被他调了包的画,也就是从南山‘宝兴画苑’运往青云艺术馆的画也是赝品。”
“什么?”谢玉芳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宁致远,“宁队长,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容太太,你认为我有必要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吗?”宁致远拿过一份鉴定书的复印件递到谢玉芳的手上,“这是d市博物馆的张教授出具的鉴定书,这两幅画都是临摹的。只不过其中一幅我们知道出自龙剑飞的手笔,而一直保存在‘宝兴画苑’里的那幅是谁的作品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张教授说,从笔法和技艺上来说,这个人要比龙剑飞高明老练得多。”
谢玉芳从今天上午宁致远和陈锋去她家里拜访开始,就被一个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着,此时她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握着那份鉴定书复印件的手不停地抖着,双眼毫无焦点地落在那页纸上。
“容太太,容太太?”宁致远轻唤了两声,“还是去外面休息一下吧。”
谢玉芳茫然地跟着宁致远去了会议区,直到陈锋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的会议桌上,她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容太太,先喝点儿水吧。”宁致远一直观察着谢玉芳的反应,看来这个女人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好一会儿之后,谢玉芳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掐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她突然抬起头问:“宁队长,现在可以保释龙剑飞吗?”“很遗憾,容太太,还不行。”宁致远面带歉意地说。
谢玉芳咬着下唇想了想说:“青云艺术馆丢的东西都是我们容家的私有财产,现在东西都被追回了,我们家没有什么损失,我们不追究龙剑飞的责任,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免受处罚了?”
宁致远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你们追不追究的问题,龙剑飞的行为已触犯了法律,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我现在见见他总可以了吧?”谢玉芳依旧不死心,她现在急于见到龙剑飞,想当面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致远思索片刻道:“容太太,原则上现在龙剑飞还不能被探视。不过……”“宁队长,我求求你了,就让我见见他吧。”谢玉芳听宁致远的语气中似乎有缓和的余地,连忙放低了身段恳求起来。
“好吧,”宁致远点了点头,“不过,只能五分钟,时间再长就超出我的职权范围了。还请容太太不要让我们太难作。”
“行,五分钟就行。谢谢你,宁队长。”谢玉芳露出感激的微笑。
探视被安排在了问询室,龙剑飞被带进来的时候,他看到坐在屋里的谢玉芳时,神色有片刻的惊讶,随即又平静地说:“师母,你来了!”
陈锋将戴着手铐的龙剑飞按坐在椅子上,冲对面的谢玉芳指了指腕上的手表,示意她要注意时间,然后退出了房间并带上了门。
谢玉芳与龙剑飞隔着桌子对面而坐,她在看到龙剑飞的那一刻,尽管努力控制,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拿出手绢拭了拭眼角,声音哽咽道:“剑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想去偷那幅画?”
龙剑飞瞟了一眼屋顶角落里的摄像头,冷峻的面孔上不带丝毫感情:“师母,你别问那么多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和师傅。”
第四十三章()
龙剑飞瞟了一眼屋顶角落里的摄像头,冷峻的面孔上不带丝毫感情:“师母,你别问那么多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和师傅。等师傅回来,麻烦你代我向他说声‘抱歉’。”
“啊?”谢玉芳听到龙剑飞提到他的师傅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屋顶,这才意识到这间屋子里是安装着监控设备的。她努力恢复了正常的神情说:“有什么话等你师傅回来,你自己亲口跟他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干出这种事情。”
“哼,我也没想到师傅会把一幅假画当作宝贝一样供在厅堂上。”龙剑飞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把真画藏起来了,还是当年收画的时候打了眼。”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你还是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办吧!”谢玉芳长叹了一声,“你师傅不在家,我本还指着你能帮着照顾好店里的生意,谁承想你这么不争气,把自己折腾到公安局里……”
“师母,”龙剑飞打断了谢玉芳的话,“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不后悔,也不会连累别人,你就放心吧。店里你可以让俊生多照看着,他虽然脾气倔强了些,但他对师傅却是忠心得很,有他在,店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我……”谢玉迟疑了片刻说,“我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事情。最近一直不舒服,医生给我开了安神的药,让我好好调理,还让我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过度的操劳。”
龙剑飞听到谢玉芳将“安神”两字咬得特重,他的眼神闪了闪:“医生确定你现在需要调理?”
谢玉芳点了点头:“不是什么太严重的毛病,你放心,我会好好休养的。”
龙剑飞的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了一个弧度,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那就好,听医生的话,别的事情不用操心。我的认罪态度非常好,东西也一样都不少,我想到时候上了法庭,法官也会酌情的。”
坐在显示器前的宁致远面沉似水地看着屏幕上的两个人,他们的对话看似很正常,但从一些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上却不难分析出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象表面上那么简单。
当龙剑飞欠起身低声对谢玉芳说了句什么话的时候,宁致远不禁勾了勾嘴角,虽然这句话声音太低,通过监控设备并不能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仅仅从谢玉芳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随即点了点头,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舍。
陈锋在正好五分钟的时候推开了问询室的门,龙剑飞听到门声,站起身凝视着谢玉芳说了句“保重”,便跟着陈锋离开了问询室。谢玉芳微微闭了闭眼睛,咬了咬嘴唇,然后恢复了平时的端庄娴静。
“容太太,”宁致远在龙剑飞走后直接进了问询室,坐到了刚刚龙剑飞坐过的位置上,“容先生最近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谢玉芳叹了口气,“我已经发邮件给他,让他尽快回来,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一个女人还真是招架不住,我想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