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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又把她那被泪水打湿而粘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拢了拢,这才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问:“宝贝儿,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安静的神志比刚才清醒了许多,她不想让宁致远为自己担心,咬了咬嘴唇坐起身说,“只是做梦而已,我没事儿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洗洗脸。”
“你别动了,先躺会儿。我去冲个澡,顺便给你拿条毛巾来擦脸。”宁致远看着故作坚强的安静,心里不免觉得愧疚,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忙容兴华失踪一案,总是早出晚归,很少陪在安静身边。对她的关心也少了许多,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宁致远进卫生间快速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用水把毛巾打湿拿出卫生间。床上的安静缩在被子里,瞪着一双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宁致远走到床边,她才回过神来,半坐起身准备伸手去接毛巾。
“我来。”宁致远用毛巾小心仔细地擦着安静的脸,“对不起,最近只顾着忙工作,没时间陪你。”
“你……你别这么说。”安静把宁致远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握在手里,“是我不好,总让你担心。”
宁致远把手里的毛巾放到床头柜上,躺到安静的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说:“是不是因为你姐姐的忌日快到了,所以心里又不舒服?”
安静身体一僵,的确再过几天就是安心的忌日了,她本来不想跟宁致远提这件事,怕影响他的工作,没想到这个男人倒是还记在心上。
见安静没有作声,宁致远又低声说:“过两天我抽个时间陪你一起去看看你姐姐。”一股暖流瞬间充满了安静的心,刚才恶梦带来的恐惧消散了不少,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你最近那么忙,还是别耽误工作了,我自己去就行。”
“乖,你等我几天,肯定会抽出时间的。”宁致远吻了吻安静的额头,坚持道。稍过了一会儿又问:“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或是遇到什么人了?”
“没有,只是我白天回了一趟家,好长时间没回去了,想收拾一下。”安静在宁致远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闭上眼睛说,“我看到家里的照片,想起姐姐的忌日快到了,有点难过。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做了以前的那个梦。其实,我好久都没做过这个梦了,我都以为自己放下了……”
安静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如梦呓一般,宁致远低头看着那个逐渐进入梦乡的小脸,叹了口气。看来,无论过去多久,只要那个杀害安静姐姐的凶手不落网,安静就永远不会释怀。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那个连环案破了,让安静走出阴霾。
当清晨的阳光透出窗帘的缝隙照射到安静的身上时,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七点多了。回头看向自己身边空空的床不禁有些自责,经过昨夜的一番折腾,自己睡过头了,想到宁致远那么晚回来,早上却自己悄悄起床去上班,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要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能总是让他担心。
正在安静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醒了?”宁致远俊朗的脸出现在门口,“早餐放在餐桌上,吃完再睡个回笼觉吧。昨晚你没休息好。”
“致远,”安静跳下床,扑到了宁致远的怀里,“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宁致远被安静突然的热情弄得一愣,随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说:“睡过头就睡过头呗,有什么好道歉的。”
“没起床给你做早餐……”安静小声地嘟囔道。“就因为这个?”宁致远轻笑了两声,捧起安静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着,“我是想把你娶回家做宁太太的,并不是想在家里放一个保姆。以后,早餐都由我来做,你尽量多睡一会儿。好不好,宁太太?”
安静对宁致远称呼自己为宁太太感到脸红,在他的胸口上推了一下说:“赶紧吃完早餐上班去,我去洗漱了。”
宁致远长臂一揽,又把安静拉回到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印上一吻:“我吃过了,马上就走。晚上我会尽量早点儿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上午八点,特案队办公室里的人早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宁致远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陈锋就把一叠资料递给他:“宁队,这是丢失物品的资料,你看行不,行的话我就发协查通报了。”
第二十六章()
陈锋将资料交给宁致远:“宁队,这是丢失物品的资料,你看行不,行的话我就发协查通报了。”
资料做得很详细,没有什么纰漏,宁致远接过来大致浏览了一下,交还给陈锋:“可以发下去了,着重强调一下除了海关,更要密切关注比如寄卖行、黑市这种地方,一旦发现丢失物品马上扣押。”
“是!”陈锋拿着资料转身离开。张维悄悄凑了过来,低声问:“今天早上怎么迟到了?”“哪有,我可是准时八点进的办公室。”宁致远反驳道,“明亮的报告做出来没?”
“别跟我打岔,你平时可总是七点半就来了,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凌晨回到家又做什么运动了?”张维一脸不怀好意地笑,让宁致远的耳根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云。
见他不作声,张维继续戏谑道:“没看出来呀,致远,你把小媳妇都拐到家里去了。难怪最近一下班就急着往家里赶。”
“你可别当着安静的面胡说啊!”宁致远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说,“我好不容易有今天,你可别给我搅和了。”
“那你也得悠着点儿呀,凌晨到家,还折腾。”张维故做严肃的说,“小同志,这么下去身体可会受不了的。”
“什么呀!”宁致远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多亏我回去了,最近快到安静姐姐的忌日了,她情绪不太稳定,昨晚又做恶梦了。我一回家,给我吓了一跳,她正缩在床边哭呢。”
张维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痞笑,正色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放不下吗?”宁致远叹了口气:“不管过去多久,只要那个案子没结,她恐怕就过不去这道槛。虽然她现在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但是还是会有一些时候使她想起那件事情。过几天我得抽个时间陪她去拜忌她姐姐,不能让她自己去,我怕会出事儿。”
“嗯,安静现在除了你也没什么亲人了,你是应该多陪陪她。”张维对于安静的身世很是同情,不禁感慨道,“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我要是有这么个女朋友,早就赶紧娶回家了。”
宁致远睨了张维一眼:“再好的姑娘也跟你没关系,赶紧工作去。”“呵,你个大醋坛子。”张维呲笑一声,“不就是夸你媳妇几句嘛,难道还怕我抢走了不成!”
“无聊!”宁致远瞪了他一眼,“你也得有那个本事。赶紧去查查给林肖强打电话的那个手机号码。”说完不再理他,直接奔工作室而去。
张维看着宁致远炸毛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多年的同事兼好友,这是多么宝贝自己的女朋友呀!
时明亮的现场勘察报告已经接近了尾声,见宁致远进来,他从电脑前抬起头:“宁队,你来得正好。看这个视频分析,盗贼的手段还是有一些技术含量的。他先是利用第一次停电的时候把几个监控探头的图像给切换了,然后在趁第二次停电的时候,把图像切换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两次停电之间的图像并不是监控探头拍下来的真实图像?”宁致远拧着眉凑近电脑屏幕。
“就是这个意思。”时明亮点了点头,“两次停电之间的图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也就是说是平时晚间拍下的图像,并不是案发时拍摄的。”
“我明白了……”宁致远若有所思地说,“林肖强在收藏展开展的前一周接到自称容先生的人打来的电话,要求他去开锁。再结合这个图像……,这个人肯定是对青云艺术馆十分了解的人。他能搞到艺术馆平时的监控录像,还给林肖强提供了艺术馆的平面图和监控探头分布图,还知道藏品的存放地点。”
“监守自盗?”时明亮惊呼道,“这一系列的线索连接起来,盗贼肯定就是青云艺术馆内部人!”
宁致远点了点头:“而且押运公司的车也不是偶然坏的,必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否则,那天晚上剩下的藏品也都会被运走。”顿了顿,宁致远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把你手头工作放一放,咱们先去趟押运公司。”
打电话给何信然确定了押运公司的名称和地址,宁致远和时明亮二十分钟之后已经到了押运公司的办公室,找到了负责押运容兴华藏品的司机。
司机姓高,四十多岁,不知道是因为脱发还是为了凉快,剃了一个光头,再加上他那胖嘟嘟的脸,整个人看起来圆墩墩的,象极了弥勒佛。
宁致远向他说明了身份之后问:“高师傅,青云艺术馆运到南山的活儿是你负责的吧?”“唉,别提了,这趟活真是倒霉。”高师傅叹了口气说,“本来那天再跑一趟就能完事了,谁承想,车胎扎了,车上的千斤顶又不知道哪儿去了,等救援来换完胎,也来不及再跑最后一趟。何馆长说别天黑干活,怕路上不安全。结果就差这最后一点儿东西没运,这款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给结。另外我还得自己搭钱再买个千斤顶。”
“平时你车上都有千斤顶吗?”宁致远微微蹙眉,机动车随着带备胎这是常识,尤其是这种运货的车,有时候甚至会备两条以上的备胎。
高师傅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说:“当然得有了,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谁搬货时赚碍事,给拿出去了。”
“换下来的那条轮胎还在吗?”时明亮急切地问道。“在,”高师傅点了点头,“我还想着这两天抽空去补补,应该还能继续用。”
时明亮松了一口气说:“那麻烦高师傅带我们去看看那条轮胎吧。”“成,你们跟我来吧。”高师傅站起身,“车就在后院停车呢。”
押运公司后院并排停车几辆箱式货车,车身上写着公司的名称、电话,还有押运的字样。高师傅指着其中一辆说:“这就是我的车,轮胎在车厢里,我去给你们拿下来。”
第二十七章()
高师傅从自己的车上把那条轮胎拿了下来,时明亮取出工具开始对轮胎进行仔细地检查。宁致远在一边问高师傅:“你那天是什么时候发现轮胎扎了的?”
“出城之后,快到南山的时候。”高师傅满腹牢骚地说,“提起这事儿我就窝火,如果出城之前发现,也不至于用那么长时间。光是等救援车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你说我那个千斤顶要是不丢,自己不就把胎给换了嘛。就这点小活儿,还得叫救援,说出来真是丢人。”
“行了,高师傅,你也别生气了。这大热天的,再气得上火就更不值了。”宁致远安慰道,“以后出车前仔细检查检查再走。”
“你说得也对,这事儿也怪我自己疏忽大意了。”高师傅自嘲地笑了笑,脸上的胖肉都堆到了一处,“哎,我说警官,这青云艺术馆丢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找回来呀?”
见宁致远没有作声,高师傅连忙解释道:“警官你可别误会啊,我不是要打听你们破案的事儿,我就是想知道啥时候青云艺术馆能把我那押运的费用给结了。要知道,我们公司可是按干活多少给提成的,我就靠着这个养活一家老小呢。”
宁致远笑了笑:“案子正在侦破阶段,我们会抓紧时间的。”“这就好,这就好。”高师傅点着头嘟囔了两句,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
过了一会儿,时明亮收起手里的相机、工具,摘下手套说:“行了,都检查完了。高师傅,麻烦你再把轮胎放回去吧。”
“行,我一会儿就放。”高师傅应着,又一脸好奇地问,“警官,你检查出什么没有?我的车胎是不是被人有意给破坏了?”
时明亮好笑地看着高师傅:“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青云艺术馆丢的就是那天我准备运却没运出去的东西,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扎了我的车胎,好让东西运不出去呢?”高师傅半闭着眼睛思索着。
“我们只是例行检查而已,”时明亮拍了拍高师傅的肩,“你别想太多了。”
高师傅闻言,脸上显现出失望的神情:“我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搞破坏呢,如果抓住了那个人,我不就可以让他赔我千斤顶和救援的钱了嘛,原来不是啊!”
“行了,高师傅,你先忙吧。”宁致远笑了笑,赶紧跟这个碎嘴的高师傅告了别,“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这就先回去了。”
从押运公司出来,回到车上,时明亮调出相机里的图案让宁致远看:“明显的人为破坏,这种手法可以让车胎不至于马上就瘪下去,而是慢撒气。开始的时候不会被发现,跑一段路胎压低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引起驾驶人的注意。”
“再加上没有千斤顶,那就只能等待救援。”宁致远边起动车子边说,“这样就可以拖延出足够的时间,让最后一批藏品无法运出去。按照押运计划,那天所有的藏品都将被运走,晚上自然也就不用象之前那些天一样安排那么多人来值班。”
时明亮接过话茬说:“艺术馆因为临时有变,来不及调人。况且,只剩下一小部分藏品,警惕性自然也就低了。看来,这个偷盗计划做得还是挺周密的。”
宁致远勾了勾嘴角:“这样一来,就有调查方向了。咱俩直接去趟青云艺术馆,再找何信然谈谈。”
到达青云艺术馆,门口的警用隔离带虽然撤掉了,但艺术馆还处于关闭状态,暂时不能对外开放。
宁致远和时明亮到何信然的馆长办公室时,何信然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发呆。见二人来了,眼睛一亮,起身迎上前来:“宁队长,时警官,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何馆长,你先别急。我们是来跟你要一些资料的。”宁致远说道。
“哦,是这样啊。”何信然的脸上明显出现了失望的神情,“那先请坐吧,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好。何馆长,我们想要一份容先生这次个人收藏展所有藏品的清单和押运的批次。”宁致远坐下后直接说道,“还有你们馆里所有工作人员名单以及个人的详细资料,并标注上哪些人是当天在馆里的,哪些人没在。”
“这个没问题,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叫人把资料整理出来。”何信然说着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何信然拿着几张a4纸回来:“宁队长,这是藏品清单,已经按押运的顺序带出来了。至于人员名单和资料还得等一会儿,我已经让人事部门整理了。”
“这个押运的顺序有什么说法吗?还是随意装车?”宁致远边看着清单边问。
“主要是根据包装的体积。”何信然答道,“因为这些藏品大多数都是古董,对于如何包装有很严格的要求。有些东西你别看它个头小,但运输过程中要求却很高,需要进行多层包装处理。先运走的都是包装体积比较大的,最后剩的一批体积相对要小些。”
这一点又可以证实盗贼是经过事先周密计划的,从丢失的物品上来看,都是体积比较小,便于携带的东西。这也许就是盗贼选择在最后一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