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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培养飞行员，没有真飞机能培养出飞行员来吗？基因学家的培养费用可比飞行员昂贵多了！”
第104章 0810专案组（）
确定要查，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程序工作，各种汇报各种报备，组建专案组，调派人员，安排驻地，等等等等。
专案组以近鸟龙被发现的时间起了个名字——0810专案组！
专案组目前主要有三方人员组成，国安团队、jingcha团队、专家顾问组。专家们都是兼职咨询性质，多数属于时不常串串门，答疑解惑的角色。
主要调查力量还是靠国安和jingcha的团队，虽然是专案组，但是双方加起来也才七个人，国安起主导牵头作用，就多派了一个人。
一溜十三遭忙完，刘怀毅和姚劲喜带着各自的团队在会议室里坐定，让成员们互相认识认识，交代专案组的目标和权限，划定分工，统一协作方式之类的。
相互寒暄之后，刘怀毅作为专案组组长，发表了成立讲话。
“咱们0810专案组成立的目标就是解开近鸟龙和北阳鸡出现之谜，无论这个答案是什么，哪怕是外星人出没、太上老君下凡，只要它有个答案，咱们就必须把它挖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不结案，专案组就一日不解散，在座众位的前途将和案件息息相关，如果破案了，在座众位都会升官发财；如果始终无法破案，那么众位就在0810专案组里退休吧！”
“现在我安排一下分工，以及我们第一步的侦查方向。”
“咱们前期主要关注三个方向，首先是北阳鸡出现的养鸡场，以它为中心，排查它所有成员的所有社会关系，宁可杀错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其次是习水保护区，同样排查它全部员工的所有社会关系，尤其关注社会关系中出现生物、基因方向的学习经历或者研究背景的人。”
“最后，排查国内所有相关院校的生物、动物、基因、发育、细胞等关联专业，我们要拿到从现在往前的，所有已毕业本科生的资料，至少要有姓名、住址、联系方式，最好能有档案、工作经历、等关键信息。”
“老姚，你们的人一个方向派一个，我们也是，如何？”
“好，不过工作量很大啊，一个方向才两个人，人手好像不太够。”
“这个我真没有办法，上面就只能给这种程度的支持了，再多的资源就没有了。咱们得自己想法抓资源，调查这方面事情你们有优势啊，想法调动一下你们系统内的资源，支援一下嘛！”
“有经费吗？”
“有！不过你也别指望着有多少，反正正常的出差和招待应该没问题。”
“那也成吧，我试试看，别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少吃草就行。”
好一顿交代，等会议室里的人散净了，姚劲喜私下里跟刘怀毅探底。
“刘组，这种大海捞针的活，上面怎么只给派了这么几个人？”
“这事吧，归根结底还是没有任何实证，说严重点，没准这就是几个专家的臆测，但是专家们说的确实也有道理。”
“所以我感觉上面的意思大概就是，不好无视此事，但是也不好随便小题大做。有了咱们这个0810专案组，真有事的话说明上面有先见之明，没事的话说明上面处理得当。”
“那咱们就一直耗在这？你说的不破案不解散是真的假的？”
“真的！如果啥也没查出来，说明咱们能力不行，活该靠边站；如果真查出来了，说明上面有识人之明。。。。。。”
“我擦。。。。。。感情说了半天，咱们都成了过河的卒子，成了就一飞冲天，不成就一条路走到黑。。。。。。”
“现在咱俩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样不行啊！”姚劲喜有点急了，“咱们这七口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啊，这么毫无头绪的案子，难度太高了，咱们岂不是注定耗死在专案组里？”
“倒也未必！”刘怀毅露出迷之微笑。
看刘怀毅露出这幅模样，姚劲喜立刻意识到，后面还有文章。
“你这么积极的揽这个活，还把我给拽坑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就问你，李孟华的话你信吗？信多少？”
“。。。。。。”见刘怀毅问得郑重，姚劲喜沉下心来仔细考虑了半天，“我觉得李老师的怀疑是有道理的，近鸟龙和北阳鸡的出现确实比较蹊跷，这也就是个科学事件，如果这是个凶杀案的话，这里面肯定藏着东西。”
“你也承认近鸟龙和北阳鸡的出现不合逻辑是吧？”
“嗯，不说咱不明白，不过李老师都给掰开了揉碎了，确实是那么回事，再说其他专家也有一半认可他的推论的。”
“只要是有蹊跷，这个案件就能成立，无论答案是什么，只要我们把答案找出来了，就没有坏处是吧？”
“对。”
“按照李孟华的说法，这个蹊跷出现的各种途径都被否决了，就剩最后两个可能了，这两个可能都够惊人的。万一真破案了，这就是一个滔天大案，你说现在这个时代，上哪找这种重量级的案件去？”
“哦~~你是这意思，富贵险中求。”
“是啊，富贵险中求，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刘怀毅的情绪有些低落，“。。。。。。网上总讲阶层固化，阶层固化，咱们身在体制内，这话是真是假可是感同身受。你觉得你这个二级警督，距离天花板还有多远？”
刘怀毅一句话点中了姚劲喜的痛点，同病相怜啊。。。。。。
“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我最多就是个中人之姿，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天赋可以凭借的。不是天才，投胎技术又不行，凭什么上进？”
“富贵险中求啊。。。。。。”刘怀毅幽幽叹道，伸手点点0810专案组的铭牌，塑料铭牌的黑色宋体字好像突然散发出玄妙的光芒，牢牢吸引住姚劲喜的目光。
“富贵险中求。。。。。。是的。。。。。。富贵险中求！”姚劲喜不停的自言自语，不知说给刘怀毅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刘怀毅露出成功的微笑，挖坑、埋人，还得被埋的人心甘情愿往里跳才好。。。。。。
过了一会，姚劲喜回过神来，盯着刘怀毅问道，“你刚才说的‘倒也未必’是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确实很难查出来结果，因为确实很难，确实工作量大人手不足。”
“然后呢？”姚劲喜等着刘怀毅的转折。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你记得一首诗吗？”
“。。。。。。什么？”刘怀毅这个每到关键时刻总是东拉西扯的习惯让姚劲喜感觉非常别扭，不过考虑到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里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捧哏，只好自己顶上。
“山穷水复疑无路，就是我们现在，以及将来必将要面临的局面。”
“那柳暗花明又一村发生在什么时候？”
“也许很快，也许很慢，总之一个字‘等’！”
这算什么答复？
刘怀毅这种讲话风格把姚劲喜闹得直窝火，可有不好真因为这个发脾气，憋得别提多难受了。
“你想啊。。。。。。”这次刘怀毅倒是主动开始解释了，“甭管外星人还是邪恶博士，反正他只要存在了，就不可能只做这两单就不干了，这就像连环杀人案一样，凶手都会继续犯案的。”
“现在，北阳鸡和近鸟龙让上面不得不组建0810，下次，甭管是什么，只要冒出来，这事就基本敲死了，上面就不得不把这个当成一个正事来看待。到时。。。。。。咱们就是站在风口的猪，顺势就能上天的！”
“卡位！卡位啊！只要卡准关键位置，位置高于一切！”刘怀毅兴奋得难以自已，都么好的机遇，多么厉害的战略布局啊，战略永远高于战术！
第105章 审讯（）
0810专案组的核心，刘怀毅和姚劲喜统一了思想，那么整个专案组的思想就统一了。
按照刘怀毅的说法，位置站住了，但是你不能太废物，否则等那个未知的存在再搞什么大事出来，上面准备真抓实干的时候，一瞅专案组，发现一点成绩都没有，什么基础都没打下，那就坏菜了！
那整个专案组肯定第一时间就被靠边站了，回头上面肯定会另起炉灶再组专案组，他们就彻底在0810养老了。。。。。。
位置站住，卡位卡好，这只是第一步，0810还得打好前站，打好基础，当大风起来的时候，得保证自己能用得上，能有足够的基础和成绩主导接下来的扩大化的侦破工作。
打铁还要自身硬，没有本事，就是卡位卡准了，你也坐不稳这个位置！
该做的还得做，并且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下死力气的真干！
所以刘怀毅和姚劲喜俩人商量一下分工，立刻废寝忘食的投入到工作当中。
汤场长美滋美滋的卖他的巨鸡和巨鸡种蛋的时候，刘怀毅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北阳，刘怀毅一直觉得汤场长这个饲养场应该是最佳突破口。
理由很简单，这个饲养场人少，社会关系简单；不像习水保护区，方圆数百平方公里，管理局几十号人，方方面面经常打交道的部门有十几个，需要排查的社会关系太复杂。
刘怀毅到北阳之后没着急骚扰汤场长，他先跟北阳jingchaju疏通好关系，问他们借了两间办公室准备常驻了，至少那未知存在再搞出什么大事事前，他会有相当一部分时间投入到这边来。
首先开始的是侧面搜集汤场长的各种信息，小城市的一个好处就是关系网密布，每个人都身处罗网之中，一个人但凡做点什么，很难瞒过周围的天罗地网，无论好的坏的，都会被这个罗网获知。
所以刘怀毅很快就拿到汤场长的人物画像，比如汤场长从小什么脾气，大概干过什么坏事，干过什么好事，怕啥喜欢啥，和老婆的关系如何，外面有没有情人小三，周围邻里关系如何，平时仗义不仗义，有没有担当，家庭收入如何，消费习惯如何。。。。。。
通过周边的这些侧面信息，刘怀毅对汤场长的认知越来越清晰，心里已经勾勒出一个非常具体的人物画像，对汤场长这个人也有了充足的把握。
当人物画像构建完成，其实在刘怀毅的心中，就已经大致能够把握住，汤场长这个人，在什么时候会做什么决定，遇到什么事会采取什么行为。
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但是凭借刘怀毅一直以来的工作经验，像汤场长这种没经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应该还是能够保证八九成把握的。
就算是做最坏的打算，汤场长是那个未知组织的成员，一个人也不可能从小就训练有素的，他在儿童时期肯定与别的小孩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只要观察他的成长轨迹，很容易能够看出来，这中间是否有突变痕迹，是否有突然出现的，专业训练的痕迹。
人可以伪造一时的经历，但是很难伪造整个人生。
尤其难伪造的是，由人生经历造就的人格，造就的性格脾性。
所以只要观察他的性格变迁，处事习惯的变迁，就能发现他的经历中，是否隐藏了突然加入进来的专业训练。
刘怀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汤场长一直只是个普通的，有一定勇气创业，自己开个养鸡场，赚了一点小钱的普通人。
刘怀毅比较了巨鸡出现之后汤场长的各种举措，发现他中间的各种选择，以及与亲朋好友的交往和接人待物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行为。
就是说巨鸡出现在汤场长这里，从头到尾，他都是一无所知的，根本不是一个知情人。
虽然已经得出了判断，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刘怀毅非常正式的传唤了汤场长，为了保证有足够的震慑性，刘怀毅特意发了一张盖着鲜红公章的传票给他。
汤场长从邮递员手里拿过挂号信的时候还非常费解，等他打开挂号信，发现那张传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老公，这是啥东西？”汤场长的老婆发现自家男人脸色不对，好奇的拿过传票仔细打量。
“传票？”老婆惊叫道，“你犯了什么事？Jingcha要抓你？”
“我哪知道啊？我这不也犯嘀咕嘛。”
“是不是上次朱书记的事？”
“不知道啊，马书记没跟咱计较这事啊。。。。。。”汤场长一头的雾水。
“21日上午8：30，到县jingcha局报道，接受讯问。。。。。。”老婆念着传票上面的字。“那不就是明天吗？”
“是啊，明天早上我去一趟吧。”还能怎么着，上面盖着大红印章呢，不去怕是不行，传票下面都写得清清楚楚，传唤未到可是要治安拘留的。
第二天一早，汤场长早早的来到jingcha局，他8点就到了，他没敢先进去，蹲在门口磨蹭着，一直等到差五分钟的时候，才掐着点走了进去。
Jingcha局的门禁森严，所有通往内部的通道都有钢制的大门把守着，汤场长只好在拿出传票，递进接待窗口。
“等着，一会人就下来。”接待的警察验过他的身份证之后甩了一句。
没过多一会，一个jingcha出现了，在大厅高声叫道。“唐根生，谁是唐根生？”
“我，我，我就是。”汤场长赶紧走上前去。
“嗯，你跟我来。”jingcha打量他一眼，转身刷卡开门。
跟在jingcha身后，汤场长在警局里绕了两个弯，被带到一件奇怪的房间里。
要说奇怪，主要是这个房间的装修非常奇怪，到处都被鼓鼓囊囊的海绵包裹着，墙壁上是一层厚厚的覆着皮革的海绵，连一块墙皮都没漏出来。暖气上、桌椅上，所有有棱角的硬物上，都被海绵包裹着。
“坐，坐着里！”jingcha指着房间中间的一把椅子说道。
那是一把审讯椅，人坐下后，胸前有个桌面似的活页可以扣在两侧的椅子扶手上，这样只要活页不打开，里面的人就休想站起来，也无法从椅子里挣脱出来。
汤场长战战兢兢的坐上去，眼瞅着那jingcha把活页锁上，心顿时提了起来，七上八下的始终无法落地。
第106章 交代（）
汤场长被锁在椅子上，心里越发的没底，那jingcha转身离开把他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房间里非常安静，安静得怕人，汤场长很快发现耳朵里出现了低沉的鸣声，耳膜不停的向外鼓着，这让他更加紧张了，好像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犯人，正在等待最后的审判一样。
汤场长并不知道，与此同时，就在他隔壁，三个人正喝着茶聊着天。三人的目光落在一块屏幕上，上面正显示着汤场长屋内的情形。
“组长，啥时候过去？”
“再等等，他的状态还没到位。审讯室做过静音处理，没有环境噪声，人处在这种极静的环境中，会感觉耳膜刺痛，出现幻听的。”
“这会加剧他的不安全感，等什么时候他这种情绪达到峰值的时候，我们再出现，就会给他带来一种救赎的感觉，会难以抑制的对我们产生某种信任和依赖的感觉，形成某种类似于斯得哥尔摩综合症的效果。”
“一般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很难不受这种心理暗示影响。”
“组长，你真厉害！这么简单的一个讯问都能弄出学问来。”
“世事皆学问，只要肯琢磨，你们肯定能比我还厉害。”
。。。。。。
三人聊着聊着，不是瞅两眼汤场长，过了一会，屏幕里的汤场长已经坐不安稳了，不停的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