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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装的一瓶雪已经化成半瓶水,打开喝掉。
从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撕掉包装,用一根细树枝『插』起来,支在火边烤。
烤肠的香味很快逸出来,勾得肚子咕咕叫。
也等不及完全烤熟了,直接吃起来,还被烫了舌尖,嘶嘶吸气。
吃完一根,再来一根。
然后把方便面掰碎,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突然,黑暗里传来脚步声。
徐洛闻立刻警觉地站起来,一手握着瑞士军刀,一手攥着一根燃烧的木柴。
稍倾,白狼出现在了光圈里。
嘴里还叼着一个小动物。
等它走近了,徐洛闻才看清,是只兔子。
原来白狼是出去捕食了。
把兔子放到火堆边,白狼瞬间变成人形。
无论亲眼目睹多少次,徐洛闻依旧觉得神奇无比。
紧接着,他发现了一件更神奇的事——白狼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竟然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妖怪就是妖怪,这强大到可怕的自愈能力。
白狼撕下一条兔腿,递给徐洛闻。
徐洛闻接过来,不确定地问:“你这是……让我吃?”
白狼点头。
徐洛闻『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吃不了生肉。”
白狼又撕了一条 兔腿下来,直接连血带肉地吃起来。
仿佛在向他示范怎么吃。
徐洛闻一阵反胃,差点把刚吃的两根火腿肠吐出来。
徐洛闻知道野兽都是吃生肉的,但知道归知道,亲眼目睹还是无法接受,尤其白狼现在还是人形。
他伸手:“你把它给我。”
白狼似乎是愣了下,把兔腿递给徐洛闻。
徐洛闻把两只兔腿放到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撕开外包装递给白狼:“你先吃这个。”又把剩下的半包方便面也给他:“还有这个。”
徐洛闻一手拿一只兔腿,放在火上烤。
白狼边吃边看着。
等肉香飘出来,徐洛闻撒上方便面的调料,又烤了好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把兔腿递给白狼:“可以吃了,小心烫。”
白狼咬一口,被烫得吐舌头。
徐洛闻竟觉得他这样子挺可爱,哈哈笑起来。
白狼看着他,似乎也笑了。
徐洛闻催他:“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狼又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咽下去。
徐洛闻问:“是不是比生吃味道好多了?”
白狼点头。
徐洛闻也咬了一口,竟然觉得还挺香,不知不觉半个兔腿下肚,久违地体验到了饱腹感。
再喝点水,心满意足。
白狼显然还没吃饱,又把剩下的兔肉递给他。
徐洛闻知道,这是让他帮着烤熟的意思。
徐洛闻独自生活多年,厨艺还不错,杀鸡宰鱼,该会的都会。
他用瑞士军刀把兔肉大卸八块,一块一块地烤,这样更容易熟。
烤熟一块,白狼吃一块。
直到把所有的兔肉都吃完,白狼才打了个饱嗝。
徐洛闻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突然就被抓住了手。
他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白狼站起来,把他也拽起来,然后拉着他的手朝和洞口相反的方向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徐洛闻紧张地问。
白狼不答,只是径直向前走。
没有了火光,山洞里漆黑一片,徐洛闻什么都看不见,只得贴近白狼,紧跟着他。
想想也是可笑,他竟然要从这头狼身上汲取安全感。
走了约莫十分钟,徐洛闻隐约听到了水声。
紧接着,他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光,似乎是另一个洞口。
事实证明,那的确是一个洞口。
但洞外却全然是另一番天地。
徐洛闻无奈地说:“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人,我要回到人类社会,过人的生活,而不是在这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像个动物一样。”
白狼说:“我也是,人。”
徐洛闻抬头看他:“你……你不是妖怪吗?”
“我是人,”白狼看着他说,“和你不一样,的人。”
徐洛闻惊怔片刻,难以置信地问:“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狼人?”
白狼点头:“狼人。”
在徐洛闻看来,狼人比狼妖更不可思议。
毕竟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妖怪神仙之类算是耳濡目染,《西游记》、《白娘子》、《聊斋》……这些电视剧从小看到大。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的二十一世纪青年,他一直不相信妖魔鬼怪的存在,但遇到白狼之后,亲眼见证了狼变人人变狼的神奇景象之后,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妖。
但是狼人和吸血鬼一样,都是西方传说,他知之甚少,所以更难接受。
白狼沉默片刻,看着面前的火焰,说:“小时候,我有家,有父母,但他们……都被人杀死了。我逃进山里,再没出去。这里,比那里安全。”
短短几句话,传达的信息却令徐洛闻心惊。
他消化片刻,问:“你逃进山里的时候几岁?”
白狼说:“六七岁。”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藏匿在这巍峨的雪山里,艰难求生,其中辛酸不难想象。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回到人类中去,可见人类在他眼中,大约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吧。
徐洛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你父母……为什么会被杀?”
白狼沉默了很久,久到徐洛闻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突然听到他低声说:“我爸,吃了人。”他抬头看向徐洛闻,“你是不是,觉得他该死?”
徐洛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片刻,反问:“你吃过人吗?”
白狼说:“没有。”
徐洛闻又问:“那你之前那身衣服是打哪儿来的?”
白狼说:“那个人,已经死了。脱掉衣服,埋在雪里。”
徐洛闻松了口气,仿佛一直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你原本是有名字的吧?”徐洛闻问,“你叫什么?”
白狼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忘了。”顿了顿,他微微笑着说:“白狼,我喜欢,这个名字。”
徐洛闻看着他,语气恳切地说:“既然你也曾经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过,就该知道,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是不对的,你应该放我走。”
白狼回视着他,目光温柔,语气也温柔:“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徐洛闻苦笑:“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太寂寞了,想要有人陪着你罢了。”
“我喜欢你。”白狼重复,温柔而坚定。
徐洛闻不想跟他争辩,暴躁地说:“但我不喜欢你!你不能强迫我留在这儿!”
白狼站起来,走到徐洛闻面前,蹲下来。
徐洛闻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白狼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会的,会喜欢我,一定。”
说完,他把自己的手腕送到嘴边,张口咬下去,鲜血猛地流出来,血腥味顷刻弥漫开来。
徐洛闻诧异地问:“你……你在干什么?”
白狼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把流着血的伤口送到了徐洛闻嘴边,握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含住。
徐洛闻想退开,可是他身后就是石壁,无路可退。
他去推白狼,可白狼纹丝不动,还用腿压住了他的腿。
他完全受制,只能任人宰割。
热血流进嘴里,滑进喉咙,流向体内深处。
那种陌生的渴望瞬间被唤醒,但比上次强烈得多。
徐洛闻不知道白狼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他知道,他要抗拒,他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他是人。
但他抗拒不了,那种强烈的渴望打败了他的理智,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吮吸白狼的伤口,不住地吞咽着他的鲜血,像个饥饿的婴儿。
徐洛闻一面绝望着,一面满足着。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他的大脑渐渐昏沉,无意识地发出绵软的呻…『吟』声。
白狼收回手,用嘴唇代替鲜血,温柔地亲吻着徐洛闻。
徐洛闻像是受了蛊『惑』,自发地搂住白狼的脖子,热切地回吻他。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水到渠成。
白狼一次又一次地泄在徐洛闻体内,直到他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才停下。
白狼抱着徐洛闻去水潭清洗身体。
白日已经过去,夜晚来临。
白狼仰望天上的月亮,似乎就快圆了。
在月圆之夜来临之前,他得把徐洛闻安置在一个妥当的地方才行。
白狼低下头,看着靠在他肩上沉沉睡着的人,微微笑起来。
他真喜欢他,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他。
可是他不太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这份喜欢。
他突然想起来,有句话忘了问他。
如果他愿意离开雪山,跟着他去他生活的地方,他愿不愿意永远跟他在一起?
等明天再问吧,等他睡醒了。
白狼低下头,吻在他的眼睑上。
·
徐洛闻睡到自然醒。
他躺在一堆衣服上,身上也盖了一堆衣服。
他一…丝…不…挂,但并没哪里感到不适,只是有些渴。
撑着地坐起来,腿忽然碰到一个活物,把他吓得叫出声来。
紧接着,六耳从衣服堆里探出头来,头上还顶着他的内裤。
徐洛闻惊魂未定,忙伸手把内裤拿回来,责怪六耳:“你吓死我了。”扭头看看,见白狼不在,无奈一笑,说:“白狼又把你叫来监视我?”
六耳叫着跳开,然后吃力地把背包拽到徐洛闻身边,背包里装着白狼昨天从山下“拿”来的食物和水。
徐洛闻穿好衣服,『摸』了『摸』六耳『毛』绒绒的小脑袋,掏出手机看时间。
9:27。
他立即背上沉甸甸的背包往外走,水也顾不上喝了。
虽然屡次逃跑失败,但不能放弃尝试,或许就成功了呢。
他承认白狼身世可怜,但他不能放弃自己的人生留在这里陪他。
六耳亦步亦趋地跟在徐洛闻身后,甚至用爪子扯他的裤腿。
徐洛闻不理它,径直『摸』着石壁往前走。手电不知道丢哪儿了,他只能『摸』黑。
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
徐洛闻猛地顿住,凝神细听。
他听得出来,不是白狼的脚步声,白狼的脚步声不可能是这样亦步亦趋的。
是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徐洛闻激动地发抖,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他强令自己镇定下来,朝着前方的黑暗说:“裴澍言,是你吗?”
脚步声猛地停了。
徐洛闻愈发确信,大声喊:“裴澍言!”
“洛闻?”前方有人应声,“徐洛闻?!”
是裴澍言!
是裴澍言的声音!
徐洛闻喜极而泣,又哭又笑着高声回答:“是我,我是徐洛闻!”
前方骤然亮起数道亮光。
徐洛闻被刺得睁不开眼,抬手遮挡。
透过指缝,他看到有人朝他跑过来。
很快,他被抱住了,紧紧地,紧紧地。
“我终于找到你了,”裴澍言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哽咽,“我终于……找到你了。”
徐洛闻也紧紧抱住他,哭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我昨天在山顶叫你的名字,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裴澍言放开他,捧住他的脸,为他擦眼泪,“我还捡到了你的刀,然后跟着雪地上的脚印找到了这里。”
这话提醒了徐洛闻,他急忙抓住裴澍言的手,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他?”裴澍言边走边问,“他是谁?”
徐洛闻顿了一下,回答:“一头狼。”
话音刚落,徐洛闻猛地站住。
他看到了谭嘉应和几个警察,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白狼!
谭嘉应抬脚要朝他走过来,徐洛闻忙低声说:“别动!”
谭嘉应刚要问怎么了,就听到一声狼嚎响彻在山洞里,霎时惊得他呼吸和心跳一同停了。
裴澍言小声说:“别怕,他们有枪。”
枪?
所以……白狼会死吗?
心脏蓦地揪了一下。
徐洛闻说不清自己这一刻到底在想什么。
山洞里万籁俱寂,不管是人是狼,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正当此时,六耳抓着徐洛闻的裤脚尖叫起来。
白狼像是得到了信号,嚎叫着朝他们狂奔过来。
几个警察同时转身,迅速掏出了枪。
裴澍言猛地捂住了徐洛闻的耳朵。
下一秒,山洞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枪声。
按了两下太阳『穴』,伸手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
施诚。《国家地理》杂志的美术编辑。
“喂。”徐洛闻嗓音粗嘎。
“哟,还没睡醒呢?这都中午了。”
“正在醒,”徐洛闻闭着眼,“有活要给我?”
“对,下个月的杂志内页需要两张白龙雪山的照片,你如果接的话我就把具体要求发你邮箱里,你要不接就当我没说。”
“我接。”徐洛闻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好,最晚这个月底把照片发给我。”
“ok,没别的事儿挂了。”
徐洛闻是自由摄影师,给多家杂志社供稿。
他喜欢拍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也喜欢拍小桥流水古城深巷,捕捉自然之美是他最擅长的,偶尔也拍人物,不过很少。
大大小小的奖项他拿了不少,也办过两次摄影展,在摄影圈算是小有名气。
这边刚挂,手机还没放下就再次响起来。
徐洛闻以为施诚还有话说,接起来直接问:“还有什么事?”
“额……”那边顿了顿,“我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怎么样了。”
“嘉应?我还以为是杂志社打过来的。”徐洛闻笑了下,“我没事,就是头疼得厉害。”
“头不疼才怪,你知道你昨天喝了多少吗?我都惊着了。”
第47章()
因低于系统设定的购买比例,故显示随机防盗章; 请等待72小时。
徐洛闻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折磨了多久; 他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 他已经回到山洞里。
他光着身子,身上盖着衣服; 前面是奄奄一息的火焰; 后面是一副温暖的胸膛。
强烈的痛感随着意识的清醒一起复苏; 他咬着牙; 不敢发出一丝声息。
拿开放在腰上的手; 刚要坐起来,那只手又缠了上来; 把他拖进胸膛深处。
徐洛闻怕得发抖。他紧闭着眼; 颤声说:“我想回家,你放我走,可以吗?”
白狼没有回答,只是伸出舌头『舔』他的脖子。与此同时,白狼紧贴上来,徐洛闻感觉到了他的蠢蠢欲动。
徐洛闻抖得愈发厉害。
昨夜的记忆漫上来,那样粗暴的折磨,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会死的。
但他不想死。
他想活着,他必须活着。
曾经有一句很流行的话: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力反抗; 那就试着享受。
徐洛闻虽然反抗不了; 但他可以试着引导。
他可以教白狼该怎么做; 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只要能活下去,他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徐洛闻转过身,面对白狼,强忍愤恨,瑟瑟发抖着吻上他的嘴唇。
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