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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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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看见白狼就两眼放光,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个遍,捏着一把细腔问:“会喝酒吗?”

    白狼说:“不会。”

    男人又问:“会唱歌跳舞吗?”

    白狼说:“不会。”

    男人一阵无语:“那你会什么?”

    白狼说:“搬砖。”

    男人白眼翻上天:“把衣服脱了,我验验货。”

    白狼犹豫了下,动手脱掉t恤,『露』出上身漂亮的肌肉。

    男人啧啧赞了几句,还想上手『摸』,被白狼抓住了。

    他的身体,只有一个人能触『摸』。

    男人讪讪地收回手,耷着眼皮说:“把裤子也脱了。”顿了顿,又补充:“脱光。”

    白狼照做。

    男人扫了一眼白狼腿间的东西,双腿一软就坐下了。

    天了噜,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鸡…巴!

    白狼弯腰把裤子提上,问:“你们这一天能挣多少钱?”

    男人站起来,咳嗽两声,说:“挣多挣少全凭个人本事。”

    白狼点点头,再没问别的。

    在夜总会上班的第一天,白狼挣了两千多。

    他觉得这份工作还凑活,往沙发上一坐,什么都不用干,就有人不停给他塞钱,还一塞一大把。就是坐得腰酸背疼,还不如搬砖舒服。

    下班的时候,白狼被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叫过去训了一顿。

    “你不陪酒不唱歌不跳舞就算了,还不让人『摸』,客人想『摸』『摸』你的大腿你差点把人手掰折了,『摸』你一下是能掉块肉还是咋的?你还想不想挣钱了?你要再这样趁早别在这儿干了!”

    白狼无所谓地说:“那我就回去搬砖。”

    男人嘴上是这样说,哪里肯放白狼走,脸巨帅身材超好鸡…巴还大,这样的极品天菜世间难寻。

    噎了半晌,男人叹口气,说:“不让『摸』就不让『摸』吧,你别动手行吗?来这儿玩的客人一个比一个金贵,掰折了手他能要你的命。”

    白狼点头:“知道了。”

    第二天,白狼挣了八千多。

    他依旧不陪酒不唱歌不跳舞,穿着白衣黑裤往那一坐,跟座雕塑似的。有个男的喝多了,可劲儿往他身上撒钱,他捡钱就捡了十分钟。

    但白狼觉得这样老坐着不干活浑身难受,于是白天仍是去工地搬砖,晚上再去夜总会坐着。

    这天,天降暴雨,工地施不了工,白狼闲着没事,就去徐洛闻家小区门口,找个隐蔽的地儿蹲着。

    他一有时间就来这儿蹲着,可是一连蹲了好几个月一次也没见过徐洛闻的面。

    一直蹲到天黑,大雨还在下,白狼站起来,准备去夜总会,刚抬脚要走,就眼见着一辆小轿车把一个行人撞飞出去。

    小轿车停都没停,直接开走了。

    白狼跑过去,看见一个老头躺在血水里,人事不省。

    他急忙把老头背起来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要做手术,白狼交了钱,坐手术室外边等着。

    好在手术成功,人救活了。医生说,老头别的地方伤得不重,就是左腿折了,估计以后要拄拐。

    第二天,白狼拎着一副拐和一篮水果来看老头。

    老头已经醒了,知道是白狼救了他,不感激反倒埋怨起来:“你救我做什么?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我活不起了,活不起了……”说着,老头流下两行浊泪。

    白狼沉默半晌,说:“我帮你垫了两万块钱,你得还我。”

    老头垂头丧气:“我靠低保过日子,没钱还你。”

    白狼说:“让你儿子还。”

    老头说:“我孤家寡人一个,无儿无女。”

    白狼却笑了:“正好,我没爹,你没儿子,咱俩凑一起过得了。”

    老头怔怔地看着他:“你……你说啥?”

    白狼说:“我给你当儿子,要不要?”

    老头发蒙:“你图啥呢?我啥都给不了你。”

    白狼说:“我就想要个爹,别人都有,我也想有。以后我养活你,你就活得起了。”

    于是,没儿子的有了儿子,没爹的有了爹,两全其美。

    白狼挺高兴,两万块钱买个爹,划算。

    没几天,老头出院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在医院呆着也是浪费钱,不如回家养着。

    老头听白狼说他无家无户,也不多问,便张罗着给白狼落户办身份证。

    赶巧儿了,老头也姓白,叫白成礼,白狼姓都不用改。白成礼觉得用“狼”字做名字不合适,就做主改成了“郎”,读音一样,意思却更好。

    就这样,白狼变成了白郎,有了爹,有了门户,有了家。

    白成礼的家离徐洛闻的小区不远,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徐洛闻住的是高档小区,白成礼住的是破落瓦房,两间小屋,一方小院,院子里堆满了捡来的垃圾。

    由白成礼指挥着,白郎把一院子垃圾分类整理好,拉到废品回收站卖了,一共才卖了八百块钱。然后就是收拾屋子,买家具家电。没几天,小破屋焕然一新,俨然是一个舒适的小家了。

    一面忙白成礼的事,白郎也没耽误挣钱。建筑工地和夜总会两头跑,不到一个月就挣了十来万,刨去给白成礼花的那些钱,还余剩了小十万。

    但工地的工友都劝白郎别去夜总会干了,说那个地方不干净,挣的钱也是脏钱。他也觉得在那干着没意思,那里的人也不像好人,而且白成礼腿脚不利索,他得多照顾着,便打算干到月底就辞工不干了,专心搬砖。

    月底那天,白郎去辞工。

    刚走进夜总会,忽然听到“砰!砰!”两声巨响。

    他记得这个声音,是枪声。

    他逆着尖叫奔逃的人流往里挤,在一条狭长走廊里看到了那个持枪的人。

    举着枪的是个瘦小的男人,染了半身的血,笑着叫着,疯了一样,对着逃跑的人群胡『乱』开枪。

    白郎一点不怵,朝着男人直冲过去。他敏捷凶猛地像头野兽,猛地将男人扑倒在地。紧接着便有几个人冲上来,把男人脸朝下按在地上,用手铐铐住了男人的手腕。

    “我靠,”一个瘦高的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郎,“你够猛的啊哥们儿,这你都敢往上冲,不要命了?”

    白郎擦了擦脸上的血,说:“我不喜欢『乱』开枪的人。”

    男人笑笑,说:“你额角被子弹擦伤了,去医院看看吧。我姓肖,明天上午去市局找我,给你发个见义勇为市民奖。”

    男人说完就带人走了。

    白郎还想着去辞工,可扭头看见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躺在地上,头被打爆,已经死透了。

    回到工地的时候额头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白郎问工友见义勇为市民奖是什么,工友也解释不清,说反正是好事,让他一定去领。

    第二天,白郎去市局,领了一面红『色』的锦旗,还有两千块钱。

    昨天那个姓肖的男的问他:“你是做什么的?”

    白郎答:“在建筑工地搬砖。”

    男人一脸惊讶,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除了穿得磕碜了点,他可真不像搬砖的,又高又帅,倒像个明星。

    男人说:“我们这儿正缺人手,招辅警呢,你来我这儿干吧,干得好还能转正,比搬砖有前途。”

    白郎看了眼男人身后的公安局,说:“我不识字。”

    男人又是一愣:“一个字都不认识?”

    白郎说:“认识三个。”他只认识“徐洛闻”三个字,一个工友教他的。

    男人笑开:“我说你这人可真够奇葩的哈哈哈!”笑够了,男人说:“不识字就不识字吧,只要你干得好,我照样有办法提拔你。”

    白郎问:“那我还能去搬砖吗?”

    男人说:“上班的时候你归我管,下班之后你爱干嘛干嘛。哎你到底干不干?”

    白郎点头:“干。”

    于是,白郎从搬砖工人变成了一名光荣的辅警,跟着肖队长东奔西走,维护社会治安。他挺满意这份新工作,每天都有不一样的事做,既新鲜又能学到很多东西,就是工钱有点少,还没他搬一个星期砖挣得多。

    白郎觉得自己已经混出人样了,有了钱,有了家,有了工作,是时候去找徐洛闻了。

    这天,白郎早早起床,陪白成礼吃过早饭便出门了。

    先去理发店剪头发,又染又烫,然后去商场买了新衣服新鞋换上,从头到脚打扮一遍,英俊得就像杂志封面上的男模,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百,男的女的都看他。

    到了徐洛闻家门口,敲门没人应,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没在家。旁边的邻居出来丢垃圾,告诉他徐洛闻已经好几个月没在家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人不在家,手机也在几个月前就成了空号。

    白郎不知道该怎么找他,站在电梯前满心『迷』茫。

    电梯来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男的。

    白郎看着那男的有点面熟,便没进电梯,眼瞅着那男的走到徐洛闻家门口,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讲电话:“我已经到了,拿上东西就过去,做着我的饭啊,我想吃辣子鸡丁。行,那先这样。”

    想起来了,这个男的是当初把徐洛闻带走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跟着他一定能找到徐洛闻。

    白郎先下了楼,然后在楼门口转悠,等那男的拿着东西下来,他悄悄尾随,到了小区门口,男人上了车,他随即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紧男人的车。

    这一跟就是一个多小时。

    远远地瞧见男人的车停在了一栋房子前,白郎叫停出租,付了双倍的钱下车。他视力极好,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就看到了徐洛闻,自然也看到了他高高隆起的腹部。

    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徐洛闻怀了他的孩子,白郎又惊又喜,淡定下来之后又觉得不能妄下定论,兴许徐洛闻只是吃胖了呢。他看见了跟在徐洛闻身后的黄狗,决定先按兵不动,找机会向那条黄狗问问情况。

    白郎绕到山上,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既隐蔽又能眺望到山下的房子。

    一等就等到了日落时分。

    徐洛闻带着那条黄狗沿着山脚下的小径散步,白郎悄然尾随,趁徐洛闻不注意,把黄狗抓进山林里,一问,徐洛闻果然是怀孕了,怀的是一个叫白狼的狼人的孩子。

    白郎高兴得直想仰天长啸三声,但他控制住了自己,担心会吓到徐洛闻。冷静片刻之后,白郎再次改了主意,现在不是出现在徐洛闻面前的好时机,他怕自己在异变日会伤到徐洛闻和孩子,所以他决定等孩子出生之后再与徐洛闻见面。在此之前,他就在这座山上默默守护着他的伴侣和孩子,用人类的话说,是老婆孩子。

    从那之后,白郎便骑着白成礼收破烂的三轮车,在城市和远郊日日来回往返,夜夜住在山上,遥遥望着山下的灯火,看着徐洛闻入睡,再看着他醒来,然后离开。他偶尔也会带上六耳,让它回归一下自然,省得在城里憋坏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

    这天晚上,白郎依旧住在山上。

    他面前摆着一个小木桌,桌上放着一盏小夜灯,他籍着昏黄灯光,右手握一根铅笔,正在米字格练习本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白郎不甘做文盲,就问白成礼哪里能教认字。白成礼一拍大腿笑了:“我这儿就能教认字。你爸我以前是一所民办小学的语文老师,临退休的时候被辞退了,没有退休金,我又一身的病,积蓄花光之后就只能靠捡破烂、拿低保过日子。要不是你呀,我早陪阎王爷喝茶去了。”

    于是白成礼又当爹又当老师,日子倒也过得充实,得闲的时候还能带着六耳去公园里表演耍猴,怎么着也能挣顿饭钱出来。

    白郎写一会儿就抬头看一眼,见房子里灯还亮着,不由有些奇怪,以往这个时候徐洛闻早睡下了。

    又写了一页,见灯还亮着,便打算下去看看,扭头找六耳,早不知野到哪儿去了。

    刚下到山脚,就见阿黄狂奔过来,冲他一顿汪汪。

    白郎一听,朝不远处的房子拔腿狂奔,撞门进去,时隔285天,终于出现在魂牵梦萦的人面前。

第25章()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白郎嗓音低沉; “现在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我依旧觉得不寒而栗。”

    徐洛闻略有些惊讶,白郎连“不寒而栗”这样的成语都会用了,学得可真够快的。

    静了片刻,他问:“你为什么会昏『迷』在山上?你不是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吗?”

    白郎说:“因为你失血太多; 我把我的血喂给你; 导致我失血过多,超过了身体的承受极限,所以就没办法自愈了。”

    原来自愈的关键是血; 徐洛闻心想; 既然他也有自愈能力,是不是说明他的血也变成了狼血,不再是人血了?

    突然又想起; 肖想的弟弟肖润就在市局上班,而且是刑警队的队长,白郎说的那个肖队长,该不会就是肖润吧?

    “你刚才说的那个肖队长叫什么名字啊?”徐洛闻问。

    “肖润。”白郎答,“就是他教的我开车。”

    我靠; 还真是肖润。

    徐洛闻曾在书上看过一个“六度空间”理论; 说是一个人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 也就是说最多通过六个人你就能认识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人。

    人与人的际遇,当真是奇诡。

    话说完了; 也到地方了。

    日薄西山; 彤云万里; 万物都蒙上一层血『色』,壮丽中又透着几分诡谲。

    徐洛闻抱着咩咩下车,打开后门放阿黄下来。

    刚离开半天,他又回来了。

    进了门,放下咩咩,去厨房烧水冲『奶』粉。

    看了看冰箱,里面还有两捆挂面和半打鸡蛋,应该能对付两顿。

    冲好『奶』粉,回到客厅。

    咩咩正趴在白郎腿上打瞌睡,他朝徐洛闻伸手:“我喂吧。”

    徐洛闻把『奶』瓶放他手里,坐到对面,一脸担忧:“今晚你打算怎么过?”

    白郎把『奶』嘴塞进咩咩嘴里,说:“我带咩咩去山里,你安心睡觉。”

    “不行,”徐洛闻说,“我得在旁边看着,学着怎么应对,毕竟……毕竟以后每个月的这一天我都要面对同样的情况,我不能总依靠你。”

    白郎抬头看他:“如果我失控发狂,强迫你和我交…配,你不要怪我。”

    徐洛闻心下一凛,真的被他吓住。

    白郎勾唇一笑:“逗你的。我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狼了,我现在是人,我知道,人和人交…配是要征求对方同意才行的,否则就叫强…『奸』。”他顿了顿,收了笑意,“对不起,我以前强…『奸』了你,还囚禁了你。”他只是道歉,却没有试图求得原谅,因为他将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来偿还,来呵护。

    对不起,我强…『奸』了你。

    这句话听起来,竟有几分淡淡的滑稽,因为没有人会这样说话。

    徐洛闻心里一时百感交集,不想面对白郎,转身进了厨房。清水煮面,打两个鸡蛋,放油盐酱醋,再加一勺老干妈,也挺勾人食欲。盛了一大碗一小碗,大的给白郎,小的留给自己。

    默默地吃完面,天已黑透,一轮满月悬在天边。

    咩咩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不停地嗥嗥叫着。

    “时间到了,”白郎说,“我要带咩咩到山上去。”

    “呆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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