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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怒,反手一掌抽在她脸上,骂道“蠢货!”
“王爷,您为何打贱妾啊?”那女子委屈地捂住被打的地方,呜咽起来,将二人缠在一起的头发解开。
楚畅这才发现有些不对,急忙下床四下查看,发现除了一件中衣,并未丢失贵重物品。
正因如此,着实令他感到一阵阵后怕,若来人是来取他性命的,只怕这个时候,他已经是一具躺在床上的死尸了。
宫女和内侍闻声跑进来,一见楚畅那张两颊图了胭脂的脸,以为是他在同女子闺房之乐时画上的,立即有人忍俊不禁,低笑出声。
谁知,这声笑,却要了自己的性命。
楚畅正处在极度恐惧之中,居然还有人敢笑出来,他怒极,拔剑便刺向那几个宫女和内侍,即刻,武宁宫哀嚎声响成一片。
他的近身侍卫,庞文冲进来,一看这情形,大惊失色,忙上前制止他,“王爷,您快住手!”
楚畅杀红了眼,反身又刺向庞文,庞文一边格挡一边大声喊道:“王爷!住手,卑职是庞文。”
楚畅这才清醒过来,住了手,怒喝道:“该死!本王宫中昨夜进了贼子,你可知道?”
庞文大惊:“卑职不知,卑职也才刚进宫来,王爷宫中可有丢失贵重物品?”
楚畅咬牙道:“正是因为不曾丢失贵重东西,本王才觉得可怕,若那人要取本王性命,易如反掌,可他没有,只拿走了本王的一件中衣,你想一想,他到底为何要这样做?告诉你,他是在向本王示威,在威胁本王!警告本王!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说罢,挥剑将尚还活着的两名内侍,斩杀在剑下。
庞文楞了一瞬,垂头道:“是卑职失职,卑职该留在宫中,王爷,您能想到是何人所为吗?”
“当然,想想之前我做过的事,不难猜出是谁的手笔,本王还真是大意了,从现在起,你时刻守在本王身侧,另外,派人处理一下这里,对外便说昨夜进了刺客,丢了一些贵重物品,还杀了人。”
楚畅黑着脸,踢了地上尸体一脚,回头望向躲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的女人。
那女人浑身一颤,慌忙滑下床榻来,跪在地上,哆嗦着道:“是刺客偷了东西,还杀了人。”
楚畅收回视线,冲庞文挥了挥手。
庞文会意,转身出门,吩咐内侍进来处理后事。
第二日,宫内谣言四起,说武宁宫昨夜进了刺客,打死数名宫人内侍,偷了不少贵重物品逃走了。
皇帝听闻之后异常震惊,警备森严的宫内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是禁军失职,当下便传令下去,将当值的一应兵士,杖责一番,又罚了韩嵩和左右统领每人半年俸禄,以儆效尤,另,着韩嵩重新安排宫内巡防部署。
第179章()
午时,谦王府内,她和楚昊,还有凌霄,正在用餐。
凌霄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在宫内的杰作,以及将楚畅那件中衣挂在秀水街牌坊上之后引起的轰动效应。
楚昊给她夹了一箸菜,浅浅笑道:“动作不大,效果不错,隔两日再去一趟,不过,估计皇宫里已加强了戒备,你可没那么容易得手了,这次我要你拿的东西有点难。”
凌霄不屑地撇嘴,将手中酒盏望案桌上一顿,“你这是看不起我?”
“是吗?你真能办到?那这次不妨再搞大一点?”楚昊瞟他一眼,故意激他。
“你是要我将皇帝老儿的玉玺弄出来?”凌霄抬眼睨了楚昊一眼。
她笑了起来,道:“香儿姑娘,随便玩玩可以,不该碰的东西,可不能随便去碰,小心被擒了无人能救得了你。”
听到她叫他香儿,凌霄顿时来劲,将坐垫往她这方挪了挪,笑道:“还是小斓斓好,知道疼我。”
楚昊面色顿时一沉,一记狠历的眸光射了过去。
凌霄只感觉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乖乖地又将坐垫挪回原处,幽怨地看了楚昊一眼,道:“昊,别那么狠,你没听见是她先那样喊我的?”
楚昊又一记寒光射过去,直到凌霄乖乖地收回眸子,闷声吃饭,他才提起唇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玉玺便不劳你费神了,我父皇寝宫龙榻背后有一张画,画背后有一个暗格,里边有个紫檀木盒,里边装着两颗紫色珠子,你给我弄出来。”他忽然说道。
“你怎如此清楚你父亲寝宫里的事情?那珠子有什么特殊用处吗?”凌霄不解地抬眼看向他。
“你不用管,给我弄出来即可。”他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她听见紫色珠子,心头不禁一愣,好奇地问:“什么珠子?”
楚昊回头地看着她,目光顿时柔和下来,他微微勾起唇角,展露一个笑意,道:“那珠子叫紫炎珠,听说是上古神物,至于有何用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用以作为皇位传承的象征,和祭天之时必须的介体。”
紫炎珠!
是缇姒费尽心机要寻找的那个紫炎珠吗?莫非缇姒也不知道这世上不止一粒?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手上也有两颗呢?
它究竟有什么用途?为何缇姒会对它志在必得,真的只是为了修炼道行?
皇宫里的那两颗,与自己手中的这两颗,会不会是一样的呢?
她想了许久,最终决定,暂时不告诉他们,反正自己手中的这两颗紫炎珠,迟早是要交给缇姒的。
这几日,为了找到楚昊的病因,她一有空便去楚昊的书房,翻阅一些关于医理方面的著作,期望能找到一点儿有用的内容。
她住在离王府书房最近的西院,来去书房倒是便易。
用过午饭,楚昊又头疼发作,程风来请她的时候,她正在书房看书,等她到楚昊卧房时,楚昊已是满头大汗,她忙上前给他按压穴位,一盏茶的功夫,他才稍微缓解一些,渐渐昏睡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楚昊醒来,见眼前一片灰暗,便出声相问:
“斓儿,我睡了多久,怎么天都黑了,你怎不叫醒我,我还约了严正他们说事。”楚昊从床上坐起来。
她顿时愣住了,看着正摸索着下床的楚昊,心中大惊:外面明明还是大白天,他为何说天黑了?难道他看不见了?难道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她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眼中慢慢升腾起一层雾气,她上前牵住他冰凉的手,将他搀扶到外间坐榻上坐定,柔声道:“别怕,我这就去把灯点上。”
她一句‘别怕’,令他心头一颤,这是她从心底表露出来的怜悯,他岂能不懂,但,她心底除了怜悯,还有怜悯以外的东西吗?
他渴望她心里真正有他,可又担心,若她真的心中有他了,看着自己一日日地虚弱下去,岂不是更难过和痛苦。
看着眼前逐渐恢复明亮的天色,他立刻明白方才只是自己短暂失明,之前还从来未出现过这种现象,一定是病情加重了。
他不禁心中哀叹一声,看来,留给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他反握住她的手,道:“傻瓜,我只是逗你的,此刻尚未过未时,何须点灯。”
她楞了一瞬,很快便明白这只是他在安慰自己,怕她难过而已,不禁鼻子一酸,一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滴泪,宛如一下烫在了他心上,他拉起她的手,想也没想,便放在唇边轻啄一下,道:“斓儿,我何其有幸,能有你在身边,若是有来世,我一定早早去到你身边,好好的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个日子。”
她心疼难忍,扭过头去,脸上水泽一片。
他轻轻扳过她的头,抬起她的下巴,抹掉她脸颊上的眼泪,心中狠狠痛了一下,连气息都乱了。
她伸手穿过他的腰间,搂住他的腰,将耳朵贴在他胸口,听见他的心跳,急促而又凌乱。
她低声说道:“来世太远,我等不了那么久,我只想要眼前可以把握的一切,你若是真的在意我,你便好好地给我活着,活到我离开你的那一日。”
他一听这话,顿时浑身一震,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活下去,这种念头强烈到让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栗。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清瘦的面颊,低声道:“我这府中丫头少,累着你了,明日叫两个宫女过来侍候你,可好?”
“不必,”她顿了一下,又道:“若你真的要给我人,我倒还真想要一个,只是,那人不是普通人家的下人,可能有些麻烦。”
“你但说无妨。”
“她是落晖庄园的一个家奴,叫香秀,她曾帮过我,我想帮她脱离奴籍。”
楚昊冲她笑了笑,抬头大喊:“凌霄!听了这么久,该下来了吧。”
凌霄应声从房梁上跳下来,说:“干什么?前次是偷东西,现在要我去偷人?”
她没想到凌霄一直在这里,忙从楚昊怀里起身走开。
第180章()
楚昊蹙眉:“你这恶习能不能改一改?还说自己不是小贼,这般喜欢趴在房梁之上,十足的梁上君子!干脆改行算了。”
凌霄飞快地瞟了一眼他身侧的她,道:“这习惯可是在欣斓那里养成的,当初你让我护她周全,她却要将我赶走,还将房里所有家什全数收得精光,我无处安歇,便只得歇在房梁上了。”
“呵!改日你用绳子吊着脖子试试,没准将来还能练出个闭气神技来!”楚昊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你真够狠的,恩将仇报。”凌霄挑了挑眉。
楚昊沉声道:“好了,别贫了,你五日之内务必给我将人弄来,不管用什么方式。”
“你这是在命令我?”凌霄伸出左手,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楚昊睨了他一眼,道:“请你!”
“这还差不多。”凌霄满意地出去了。
她‘噗嗤’一声乐了,说道:“凌霄好像不是你侍卫吧,怎如此听你的话?他到底是干嘛的?”
“你听说过镜花台吗?”楚昊回头,眸光柔和地看着她。
“没有。”她摇了摇头。
看她一副好奇模样,楚昊唇边笑意更浓,道:“那是个杀手盟,在世间很有些名气,其中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厉害,连我都不是很清楚,反正,没有他们完成不了的事,不过,他们的宗座却在我这里!”
“凌霄!?杀手?宗座?”她惊诧地瞪大双眼,“他可不像杀手,倒更像个纨绔的富家子弟!他怎会跟在你身边?”
楚昊眼神有些缥缈,似乎在回忆往事:“许多年前,那时,他刚进镜花台不久,在完成一次任务时,被困,是我和太子帮他脱了险,后来,我们又有过几次交集,便成了朋友,现今,他明面上的身份是我的侍卫,但他并不受我控制。
镜花台排名前五十的,除了几个顶级人物之外,都以不同身份隐藏在各大门派或者王公大臣、商贾富豪身边,平常有特定的联系方式。”
而凌霄却是自愿留在楚昊身边的。
她笑道:“我说你们的关系怎那样奇怪呢!还以为是你好男风,所以才将他留在身边。”
楚昊忽地拔高声音,“斓儿!你一天到晚脑袋里都想些什么!?”
随即捉住她的手,视线钉定在她嫣红的唇上,闪烁不定。
她本是同他开个玩笑,却见他这般盯着自己,不禁面上一红,赶忙转开话题:“你同别人约定的时辰大概快到了吧?”
他轻嗯了一声,喉头滚动了一下,眼中跳动着闪烁不定的火花。
她躲开他的视线,起身斟了一杯热茶递给他,又去装了个手炉塞到他怀里。
三月底,白天已经不怎么冷了,可他的身子依然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裹了棉袍,屋里还烧着火盆,怀里又抱了个手炉,才稍微好那么一点儿。
未时末,程风进来禀报,说严正等人已等在了书房。
她拿来斗篷替他披上,看到他脱了型的身形,心中又一阵难过,鼻头有些发酸,忙掩饰着背过身去。
楚昊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从身后抱住她,贴着她温软的身子,冰凉的身体暖和不少,少顷,他才默默无语地转身走出去。
她顿觉心中一空,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走下廊台,信步来到花园边上,便看见欣梓站在花园里,她不由得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王爷传我来的,我在此等他召见。”
欣梓迎上来,又道:“斓儿,你还好吧?那日你失踪之后,家里人没差点给急死,若不是王府传信,我们都不知你已平安无事了。”
她有些愧疚地道:“我没事,多亏殿下去救我,家里都还好吧。”
“那日,爹急得生了病,后来听说你已回来了,才慢慢好起来,现在已无事了,你若是有空,便早些回去看看他们,这么些日没见着你,都还提着心呢。”
欣梓垂着眼皮道,看样子对她一直留在谦王府不回欣苑,还是有些微词。
“嗯,我知道了,我会抽空回去看他们的,”她顿了一下,又道:“可能…我还要在王府里待上一段时日,殿下他生了重病,我得留下来照顾他。”
欣梓顿时一愣,急切地问道:“王爷生了重病?难怪瘦得那般厉害!到底是何病?”
她目光暗了下去,“目前尚不清楚,就是因为不知道病因,所以才无法诊疗,每日看着他头痛欲裂,一日重过一日,我心中难受得很,哥,我真担心他拖不了多长时日了。”
欣梓被她最后一句话,震得半晌无语,愣了好一会儿才问:“怎么会这样?太医院那么多能人,难道他们都没有一点办法么?”
她摇头,道:“目前,好像他没对外公布自己的病情,太医院也只来了个王御医,那王御医是太医院最权威的人士,连他都毫无办法,其他御医只怕也是无可奈何的了,他每日仅靠扎针和按压穴位,稍微缓解一点儿疼痛。”
她心头憋得实在难受,却又不能恣意表露出来。
欣梓半晌无语,沉吟许久才若有所思地说道:“会不会是…?”
“是什么?”她猛地抬头望向欣梓。
哪怕只是一个猜测,她都不愿意错过,也想去求证一下。
“我在想,会不会是中了巫蛊之术!?”欣梓仍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哥怎会想到这个?”她有些失望。
她听说过巫蛊,但从来没有见识过,她以为,那只是存在于传闻之中的一种玄远虚无的东西,根本不真实。
欣梓也有些不确定,想了想,才道:“我一同僚,名唤祝耀祖,我曾听他聊起过,他娘子是夷徕人,说是会巫蛊之术,那巫蛊之术很是诡异,说用槐木刻成人形,写上对方的名字,再往那人形槐木上扎针,那人被扎之处便会疼痛难忍,出现各种不同的病症,半年之后,用火焚烧槐木,那人便会死去。”
第181章()
她一听,不由得浑身一颤,心中大骇,急切地说道:“哥,我想见见你那位同僚的娘子!”
“斓儿别急,正好他跟我一道来了王府,就在门外候着,只是,这巫蛊之术,在我朝是被严令禁止的,你问的时候得讲些策略。”欣梓忙说道。
她点头,声称自己明白。
“那好,你在此处等着,我去将他唤进来。”
“我随你一道过去。”她已等不及了,抬脚跟上前去。
两人一起来到府门外,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站在门廊下,正与守门的侍卫闲聊,见欣梓出来,他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