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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您带了多少钱?”老者将名册翻开,用繁体字书写了一些,最后抬头看着夏真。
“两……两百万。”
这话一出口,十二个师爷掌柜都是一惊,愣在那里半天!
闹了半天,居然是个两百万的开心果!
不过老者却是眯着眼睛,扫在夏真后面笔挺立着的张贲,上身南派短褂,下身红绸功夫裤,一双白底黑布的功夫鞋,手里拎着一个大包,很是威猛。
思索了一会儿,这老者煞有其事地问:“小兄弟,不知道你和扬州张家是个什么关系?”
张贲看老头儿面善,放下包,抱拳躬身行晚辈礼:“祖宗祠堂,就在扬州。”
“唔……我小时候倒是见过张德功前辈,他六十岁那年,可是将小儿子赶出家门了呢,威远堂前看着,总觉得那小伙子会杀回扬州,没想到,却是打天下去了。”
张德功四十岁有了小儿子张三贤,后来将张三贤赶出家门,威远堂前的拜将入相石像,听说还碎了一块石头。
张贲拱了拱手,就没有再搭话,老者见他不语,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执红笔写下数目:两百万整。
一听到有人爆庄,不知道多少人傻了眼,争龙头这种事情,玩玩即可,爆庄可是连打四十二场,四十三家的高手,有哪家是弱的?
不少人都是围过来看看,到底是哪路高手,几个洋鬼子金发碧眼的,却说着一口正儿八经的中国话,并且还很地道地对十二个师爷执晚辈礼。
“大掌柜,不知道是谁要爆庄?”
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壮帅哥微笑问道。
“王约翰,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一边呆着去!”
老者旁边一个腰间挂着猛虎吞月玉佩的老头儿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这个名叫王约翰的洋鬼子,竟然恭恭敬敬地退下。
咦?怎么会这样?
张贲越发地不解了?
兴许是看到了张贲的不解,大掌柜笑着说道:“他母亲是英吉利人,父亲是南洋王家。总算也流着汉家血吧,算个汉家子。”
张贲释然,随后朝着那个假洋鬼子抱拳拱手,那王约翰竟然很娴熟地还礼。
这让张贲倒有些拘谨了。
而此时,人头攒动,一群人从大堂走了出来,大马金刀为首的一个正是今天摆庄的陶家子弟,后面跟着十几个彪形大汉,怎么瞧都不是庸手。
好大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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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要爆庄,扫了陶家的面子,迎面过来的一群人都是眼神如恶狼一般盯着,都快要喷火出来似的。
前边是一个英俊青年,穿着一身漆黑的中山学生装,个子挺高,约莫有一米八七的光景,旁边有两个妙龄女郎服侍着,左右乖巧地亦步亦趋,也不说话,也不斜视。
“谁要爆庄?”
冷冷的一句话,只觉得滔天俯视,颇为居高临下。
夏真在中海在京城也算是混的出点名头的二世祖败家娘们儿,可是在这种正儿八经说话的二代豪客面前,竟然有些哆嗦。
张贲将夏真揽在身后,抱拳道:“在下缺钱,富贵险中求,想赚点花销钱。”
言辞有力,不卑不亢,让十二个大掌柜师爷都是愣了一下,为首的大掌柜老头儿更是摸着白白胡须不住地微笑点头。
“好气魄。”
老头儿轻声赞道。
“要死也寻个偏僻的地方,军嶂山麓,也是你随随便便来的?”
这个陶家的青年说话冷厉,不给好脸色看。
张贲面无表情,将手垂下,冷声道:“按规矩,来的都是客,争龙头的,摆庄东主不得恶语相向,不得偷奸耍滑,不得陷害下作。这是三不,不知道是不是现在都不讲规矩了。”
老一套也有七八十年没提了,张贲受家庭熏陶,这些趣闻也知道的清楚,原本陶家的青年只当是个愣头青,没想到还是个有眼力有底气的主儿,顿时气的脸色通红,可是周围恁多人看着,他又如何能够发作。
只得冷哼一声,带着人嚣张地走了。
“弄死他!”
陶家青年对身后的人轻声道。
那几个彪形大汉中有人皱着眉头,也不接话,心中却是暗道:这陶少爷太容易动气了。
原本是要舞狮舞龙的,只不过来的这些人都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只巴望着早早开打,赚个亿万小钱,消磨消磨时间。
想来这些富贵到了无聊的一群人,多半都是想要有点别的追求,暴力、血腥、刺激,兴许这才是他们的一种渴望。
周围还架着二三十个摄像头,连着两辆卫星车。看到后,张贲有些不接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夏真刚才被陶家子弟迫的喘不过气,此时依然忐忑,小声道:“这些是为世界各地赌场准备的,在包厢里观看打斗。有些人是赌场的股东,也在这时候下注赌一把。”
竟然这样复杂。
看到卫星车摆放着几只天锅,总觉得有点别扭。
因为有人要爆庄,连打四十二场,立刻忙活起来,赶紧守着开打。
擂台是现成的,是拍电影电视剧用的点将台,上下落差差不多有十一二米,四周用钢管搭起来的观看台连成一片,十分壮观。
各家陆续入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青年潇洒英俊,美女莺莺燕燕,一派和谐景象,不过开打之后,恐怕各自表情,又是万分的诡异了。
“听说是田家女婿夏桂农的女儿要爆庄。”
“哈哈,夏桂农,下跪脓啊,真是亏难了这个名字,夏家也丢得起这个脸。”
“前阵子姚氏在三兴轮庄,赚了不少,可是多亏了夏桂农女儿。”
“她是运气 好,找到一个南方拳的宗师。年纪轻轻,竟然这么厉害!”
“怎么,王老弟今天有意来一把?”
“我对这个没兴趣,看看就行。我就等着远东国际基金海外上市,赚点洋鬼子的钱。”
“哈哈哈哈……”
众人交谈,有几个老者也入座,诸位都是面带恭敬,随后是十二位大掌柜师爷入座,众人更是鼓掌。
老头儿们拱拱手,然后在旁人服侍下摆出威严坐着。
夏真见了这个阵仗,以前跟着舅舅过来,只是看客,可是这一次,居然成了参与者,让她十分紧张,而且她也知道这里每家高手都非常厉害,恐怕和姚氏那般养着铁面狼一样高手不会少。
“张贲……要、要不咱们不打了。”
夏真眼巴巴地看着他,张贲只当没听见,这个败家娘们儿也就这点出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有点背景就耀武扬威,乍一看挺能唬人的,可出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跟是秋后的蚂蚱,竟然连蹦跶一下的力道都没有。
将绑腿缠好,胳膊肘和手腕缠好绷带,褪去白色南方拳褂子,一身如镔铁的肌肉在阳光下十分醒目。
嗒嗒踩了两脚,大摇大摆地朝着擂台上去。
这点将台上十分宽阔,空无一物,用作擂台,倒是正好。
此时各家开始下注,师爷们在那里又写又画,轮到姚氏和黄氏的时候,这两家竟然都是下注两千万,跟了夏真的注!
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赌张贲爆庄!
姚氏一方,有个吊着药瓶的男人说话极为虚弱,在姚氏来的管事人说了些什么,那管事人就毫不犹豫地下了张贲两千万,张贲看过去,才愣了一下,那个男人竟然是铁面狼。
铁面狼绝对是被张贲给废了,今后想要动武绝无可能,此时身体尚未痊愈,也只是吊着营养液才能坐着。
张贲朝着铁面狼那里抱拳拱手,铁面狼只是点点头,心中暗叹:一代更比一代强!
他倒是爽快想得通,技不如人被打的残废,也不能说什么了。
下注结束,大掌柜将账目收好,立刻有了号签,抽到一号签的,是云南楚家。
楚家以前并不姓楚,其实姓熊。满清民国年月,是做玉石买卖的。慈禧太后晚年的三十件大工玉器,那红白蓝绿四色玉,就是他们家提供的。
之所以改姓楚,那是因为十年岁月中,大家族都被连根拔起,熊家的老头子都被关牛棚的关牛棚,下乡耕地吃粗粮的吃粗粮,整死了不少人。
后来有些人逃到了缅甸,算是喘了口气过来,回国后也不敢用以前的姓,改了楚姓,只因为家里有人总算爬到了高层,算是一方大吏了。
只不过小时候张贲的老子张耀祖也说一句狠话:再来个十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大家族杀个干净,也好天下太平!
此时上台来的对手是个精壮汉子,身上纹着玉麒麟,双臂有力,肌肉修长,张贲眯着眼睛,抱拳拱手。只等一声令下。
这个精壮汉子明显不知道张贲的深浅,眼神中丝毫不掩饰对年轻愣头青的轻蔑,一个河北通臂的起手,只当是万无一失。
当!
一声锣响,擂鼓不过两声,张贲如猛虎下山蹿了上去,左脚跨前一步,踩的严严实实,右腿直接一个中鞭腿,扫向了对手。
乍一看似乎只是普通的进攻套路,但是那一瞬间,张贲将力量提升到了自己的最高点!
咔嚓!
精壮汉子竟然手臂骨头断裂,随后整个人变形,从擂台上扫了下来,嘭的一声飞了出去,像抛物线一般,咚的一声撞击在了坚实的地表,喀嚓一声,竟然是脖颈一歪嘴里吐血!
十一二米的落差,如此大的冲击力,这个人当场就死了!
张贲的腿还悬在半空,慢慢地收了回来,眼神中的冷酷让人心头一寒,而陶家的那个青年脸色大骇,很显然,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而只有姚氏管事人旁边的铁面狼轻声道:“果然不出所料,这小子实力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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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面狼一边咳嗽一边暗忖:这小子明明手上功夫极好,却使用霸道腿功,脑子果然聪明,车轮战,最是不能够被看穿底细,只是不知道他的深浅到底是多少。
三兴岛上一战,铁面狼事后也琢磨了一下,当时张贲其实是手下留情了。他赔上一只眼睛,倒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张贲最后一脚,如果真要杀他,偏上那么一寸,就是华盖穴,这是人体致命的三十六个部位。
位于胸骨柄和胸骨体联合的中点,只要脚尖的力道提上几十斤,击中就死!
张贲断了他两根肋骨,伤他内脏,套用武侠小说中的一句话,这就是等于废了他的武功。
只不过残废下来的铁面狼也思索了一番,他本就是宗师实力,眼界开阔,也不会因为失去功夫寻死觅活,想了许久,也想通了,为姚氏卖命,自有他开拓武技的想法,但是常年打雁,总有被雁啄瞎眼睛的时候,此时此刻,也未必不是淡出江湖的好时机。
铁面狼在这拳市浪涛中沉浮数年,什么人生,什么人死,已经看的有些透彻,只不过心中还存在一些念想,他只想知道,这中华武技的顶点,那传说中的顶峰高手到底存在与否。
在场众人有些矮胖的中年男人在外风光无限,刚刚端起茶杯嘬了一口,一口清茶当场喷了出来,一些刚刚屁股坐稳的女人们顿时尖叫起来,有些女郎明明眼界不凡,却也要娇喘娇嗔,往身旁的男子靠去依着,显得弱不禁风,柔弱可怜。
上来就杀人!
这算个什么章法!
太狂妄了!
八十年前江苏两淮争龙头,最强悍的一次,当天就有二十八人毙命,四十多人重伤,最后差点演变成各路豪商豪客的火并,若不是当时有人镇的住场面,民国政府的脸面就跟狗屎一样不值钱。
那些老头子掌柜师爷们什么风浪没见过,面无表情地在账本上圈圈画画,写下一句:头签,云南楚家败,武师亡。
坐在点将台左侧,也就是坐东朝西位子上的一个精瘦中年人瞪大了眼珠子,他手中把玩着两颗碧玉狮子球,上面雕着幼狮扑球的花纹,精美漂亮,左右不少人都是眼露羡慕。
“龟儿子滴,浪个恁个不中用噢!”
一口云南滇东北的方言,和四川话有点相近。
这位,是楚家以前逃到缅甸老爷子的二儿子,名叫楚天雄,实际上名字虽好,可和天雄两个字完全不搭界,这人小时候在地方上经常被欺负,家里的叔叔伯伯都被关牛棚,他也是年轻时代天天被打的主。
以前还被强迫改名叫楚窟窿,诨号屎窟窿,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如今家里面的大哥总算争气,成了云南地方上的一方大员,副省级的高官,也让他楚家成了点气候,靠着这灰白不分的玉石生意,在云南搞出了些东西来。
“额滴个娘咧,这个瓜娃子恁滴厉害!这是哪家滴瓜娃子啊!”
楚天雄旁边坐着个胖子,两条眉毛都快跟眼睛一样粗了,一口甘陕的老农气息,但是他就是这般倚着长椅,倒是显得爽气,颇有一番口子外闯江湖的老刀子感觉。乍一看跟陕北老实巴交的老农差不离,只是这双眼滴流滴流地乱转,就知道不是个心塘干净的主儿。
当——
“二号签!”
张贲一上来就一腿毙命一个,把夏真也吓的脸色发白。她突然回想起来当日在三兴岛,张贲曾经问她在那儿杀人行不行。
她以为只是玩笑话,现在回想起来,这小子从来没有把这句话当玩笑话!
擂台杀人对于张贲这个家伙来说,兴许只是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符号!
轻性命吗?
那重什么?
别人看着张贲面无表情宛如镔铁,实际上他内心也转过无数念头:全力以赴,四十二胜爆庄,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和夏小姐因缘际会认识,虽然谈不上交心,但她本心不坏,也确实因为她才有这个机会,我应当好好报答。
“呼……”
吐了一口气,捏紧的拳头稍微地放松了一下,感觉到生命之泉全部涌向右腿,刚才全身发力,那一记鞭腿的力量,少说也是千五百斤,就算是一头牛,也要毙命!
张贲的策略,就是连续毙敌,迫使接下来的一些攻擂者惜命认输!
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只能叹运气 不好了。
又是一通鼓响了起来,这原本电视剧三国演义中两军交战的战鼓,此时擂动起来,竟然让人觉得肃杀,方才还不觉得什么,可是此时地上的一滩血迹,刚才人类性命的脆弱,顿时让不少人都心有余悸。
那些第一次来的人,脸色发白,几欲呕吐,一些喝了一些洋墨水的,心中立刻又在吐酸,说着人权不人权的破烂玩意儿。
二号签张贲也懒得理会他是什么人了,刚才的一击鞭腿,只能说是找感觉,连热身都不算,此时他的肌肉开始活络起来,就仿佛是运动员的赛前热身,整个人的身躯进入了最佳状态。
台上铁面狼那只独眼禁不住地赞叹:好家伙,这小子的实力确实了得,刚才还只当是如何,竟然只是试试手的!
自报家门的什么都免了,来的这位五大三粗,一身的精壮肌肉,一看就是河南一带的架子拳,而且还是建国后向一帮回子学的那种。
整合了长拳,攻守倒也谈得上平衡。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张贲低吼一声,双目森然,明显是杀机腾腾,宛如猛虎扑羊,跳起身来,双膝嘭的一声撞击在对方的胸口上,在撞击的瞬间,观众都看得清清楚楚,张贲的两只铁爪,竟然将对方的肩胛骨捏的严严实实,让对方连抬起手臂格挡的力气都没有。
咔嚓一声!
这一击膝撞,直奔对方建里、巨阙两个地方,胸骨噗的一声凹陷,眼珠子都快要崩裂,人要倒退的瞬间,张贲左手陡然再度加力,咔嚓一声,竟然将对方的右肩膀给卸了,随后双脚落地,对方整个人被拗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