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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的话的确能让自己毫无芥蒂的杀了连若蓝,可是萧白呢?
她不能冒着让萧白也跟着一起死的危险,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
血色的光芒越发浓郁,宛若璀璨迷离的红宝石,一样的纯粹,美丽。
“连若蓝,赶紧给我解除。”
愤怒,致使初笙无计可施,初笙怒吼,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连若蓝解除法术。
可是她很清楚,连若蓝根本不会解除法术,因为一旦解除了,连若蓝也会死,而连若蓝并不傻。
可是,初笙不能放了她,不能任由她去祸害更多的人。
连若蓝身上那浓郁的血腥味,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她杀的人很多很多,甚至有很多都是初笙不认识的人,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增强功力,为了找自己报仇。
若是让她跑了,连若蓝为了报仇,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遇害,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连若蓝离开。
关晓萝的仇,韩又怡的仇,萧白的仇,这么多的仇恨捆绑着初笙,又因为那个与萧白共命的术法,让初笙犹豫了。
“哈哈哈”
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放松了一些,嘶哑的声音笑得很是张狂,即使还是很难受,可是能让初笙犹豫不决,那就够了。
那就证明,她还是有逃生的希望的不是吗?
阴狠的眸光直直的射向萧白,宛若猝了毒的匕首,警告着萧白,不要胡乱说话。
可是此时的萧白,也不知道是受了她那一眼的刺激还是怎么了,朝着初笙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初笙,你信我,她在骗你。”
那一句嘶吼,写满了恨意。
萧白现在只想着杀死连若蓝,连若蓝一定要死,否则,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不要再犹豫了,快杀了她。”
对于初笙还在犹豫,萧白怒其不争,大声的吼叫着。
充满着红色血丝的墨色瞳孔,恨意滔天。
“你疯了吗,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命了?”
连若蓝没想到萧白这么狠,吓了一大跳,瞪了一眼萧白,要她闭嘴。
“萧白,你不要冲动,我知道”
话语未完,初笙瞪大着瞳孔,看向连若蓝的胸口。
不可置信的不止是初笙,还有连若蓝。
她低着头,眸子很是诧异,看着胸口的那只手。
原来在初笙犹豫的瞬间,在连若蓝还在初笙手上被禁锢得不能自我的瞬间,萧白捡起面前连若蓝掉落在自己面前的匕首,眼疾手快的插入了连若蓝的胸口。
血,顺着衣衫在流淌,沾染了那满是伤痕的手,最终滴落在地面。
此时此刻,她哪里是那个柔弱的妹子,现在的萧白,简直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那冰冷的眸子,嗜血的笑意,唇角微微绽放的妖艳玫瑰,让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再是那个小可爱似的萧白,而是冷血杀手,萧白。
此时的她,身上的冰冷甚至不亚于初笙,让初笙感到陌生。
也许是看到连若蓝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虚幻,萧白这才满意的松开手,拔出匕首,淡定的站在一旁,看着连若蓝从初笙的手中跌落在地,此时的连若蓝,就好像是被折了翼的鸟儿,再也没有了飞翔的能力,只能跌落在地面上,等死!
血水潺潺,流淌在冰冷的地面上,描摹着一朵朵的彼岸之花,曼珠沙华。
妖冶而又诡异,美得出奇。
初笙看着这一切,心微疼。
幽幽的吐出一口气,浊气随着气息消散。
蓝蓝,好好的去吧,下辈子好好做人,不要再碰见我了,没有了我,我相信,你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我在这里祝福你。
最终,连若蓝再看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白看到这一切,嘴角的冰冷这才渐渐消融,春风化雨,轻呼一口气,很是抒怀。
然后,在初笙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坠落在地,不省人事。
“萧白”
初笙的话语中蕴含着惊恐,刚才连若蓝威胁自己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她害怕,害怕萧白真的如连若蓝所说,与之共命。
那是不是就预示着,萧白也要死了。
刹那间,在萧白倒地的最后一科,初笙抱住了她。
修长的指尖,满怀着颤抖,放在了萧白的鼻翼之下。
感觉到那均匀的呼吸,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神经也随之松懈了下来。
还好还好,萧白没有事,不然的话,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跟萧岸交代。
说曹操曹操就到,勿离见连若蓝被解决,于是乎,便收了阵法,让萧岸过了来这边。
不到一瞬间,警察便进了来,以萧岸为首,看见初笙在此,怀中还抱着萧白,眸子闪过一抹诧异。
又顾忌着身后的同僚,张了张口,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第408章 王者降临()
萧岸将落在初笙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当目光转移到萧白身上的时候,痛苦不由自主的扩大,一抹心疼萦绕在眸间。
“小白”
只见萧白浑身的伤处,即使被初笙的大衣盖住,仍是能看出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只一眼,便让萧岸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血水混杂着伤口流出的脓液渗出,因为三个月过的惨无人道的生活,全身蔓延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那张苍白的小脸,被冻得发紫的唇,因为失水而干枯脱皮得十分严重,脏乱的墨发看不出原本的柔顺。
此时的萧白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躺在初笙的怀中,眉宇紧皱。
即使在睡梦中的萧白,也仍旧被噩梦所困扰,喃喃的呓语不断,冷汗密布。
他从来疼到大的妹妹,又哪里受过这等蹂躏,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父母,哪个不是把萧白疼到骨子里的。
可是现在,他最疼爱的妹妹,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进来的警察都是萧岸的部下,也都明白萧白的身份,此时萧白的狼狈,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萧白是萧岸的妹妹,那自然也是他们的妹妹,此时此刻,他们自然也是跟萧岸感同身受的。
扭过头不愿再看下去,也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唯恐惊扰了睡梦中的女孩。
萧岸从来不觉得时间会那么的漫长,长得让他觉得走近萧白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
也许是害怕吧,他害怕越是走近萧白,看到的细节越多,他会越难过。
最终,萧岸还是鼓起勇气走近萧白,从初笙怀里接过那个脆弱的女孩子。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宛若面对的是一个价值连城又易碎的瓷器。
将目光移开,看向初笙。
此时的初笙虽然精神不济,也还是在感应到有人接近的时候,将血色的瞳孔恢复成墨色的眸子,只是,萦绕着眸子中的哀伤确是怎么也化不掉的。
只见她的目光一直紧随着萧白,那种炽热的关心,让萧岸的心也好受了一些,最起码对初笙的责怪少了些许。
“初小姐,麻烦你跟我的同事回警察局录口供,这是我们的工作流程,希望你配合。”
客气而疏离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
先前他很有理智的认为,不应该怪初笙,可是现在,当他看到自己的妹妹变成了这番模样,他对初笙的怨恨再次翻涌在心头,甚至,愈演愈烈。
因为彻夜未眠的瞳孔,充满着红血丝,看着初笙的那一眼,有着埋怨,如同一把利剑,深深的刺向初笙的心头。
被那种眼神一刺,初笙这才恢复了神色,看着萧岸,欲言又止。
“她还有别的事,录口供这点小事,就留给你去处理吧。”
清冷的话语从废工厂的门口出现,伴随着清晨的丝丝冷风,突如其来。
一袭黑色的风衣随着冰冷摇曳,冷峻的面容不言苟笑,多情烂漫的桃花眼,含着冰雪,他的高傲与生俱来,他的姿态,永远都是站在最高点俯瞰众生,他就是高贵的王者。
王者降临,踩着悠扬的步伐,缓缓而来,平静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即使是见惯大人物的萧岸,一时之间也被震撼得说不出话语,只是直愣愣的看着那黑衣男子,朝着初笙走来。
勿离出现,倾城自然也随之而来,站在他的身后,绝色的容颜,冰冷孤傲的神色,宛若勿离的翻版,漠视着身后的一众警察,只是循着勿离的目光,看向了略显呆滞的初笙。
一众的警察看着突如其来的两个陌生人,想要出手阻止他们的动作,只是无奈于萧岸没有下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走近。
看着仍旧跪坐在地面上的初笙,她的目光胶在萧白的身上,不愿离去。
神色不变,只是心里的心疼不会少。
那是他的笙笙,她的情绪在勿离眼里看来比一切都重要。
蹲了下去,将初笙揽入怀中,黑色的瞳孔闪了闪。
“笙笙,我们回家。”
清冷的话语有着掩不住的柔和,这一面,只是初笙能够享受的待遇。
心里轻叹,也许他不应该让初笙出现在这里,更不要答应她让她亲手解决连若蓝才对。
虽然连若蓝不是她亲手杀死的,但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也是一种痛苦。
因为对初笙的了解,勿离已经猜出了她的心思。
“好。”
初笙默默的点头,随着勿离将自己扶起来,任由他扶着自己,离去。
倾城见此,眸光闪烁,只一瞬间,很快便恢复正常。
抬起脚步,也随之离去。
萧岸见到他们离开,没有说话,目光随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落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抱起怀中的人儿。
“收队。”
沉闷的话语带着浓重的阴霾,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倾城是开着车过来的,也许是因为初笙的异样,她倒是十分有眼色的走上驾驶位,充当司机。
初笙倚着车窗,看着身旁的景物在一步一步的后退,沉默,不语。
天已经光亮十足,簌簌的白雪随着冷风纷飞,没有既定的轨迹,有的只是随处的落地为家。
也许那不算是家,那是它的坟墓,当暖融融的阳光倾落,莹白的颜色也最终化成一摊雪水,随着阳光蒸发,消失在这个苍茫的天地之间。
车在路上缓缓的行驶着,小小的空间,气氛沉闷,只是,谁也没有打破大家维持的安静。
的确,初笙也许真的需要冷静一下吧。
他们是天生的魔,早已见惯了生死,何况还是一个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可是初笙不一样,发生的事情,都是她所熟悉的人。
初笙拥有着细腻敏感的心思,只消一点点,她那脆弱没有安全感的心就会承受不住。
只是,她一直用坚强隐藏着那一部分的脆弱,不为人知。
这一次,对初笙来说,那些负荷大大的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痛苦,所以,她消沉了。
车停在了家门前,倾城看着身后的初笙,微微摇头,递给勿离一个眼神,便下车回家了。
一时间,这个安静得有些压抑的空间,就只剩下初笙与勿离。
“笙笙,我们回家吧。”
轻叹一口气,清冷的眉宇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在外人面前装饰的冰霜,只剩下淡淡的柔和光芒,宛若初冬的暖阳,落在初笙的身上。
第409章 蒙上尘埃()
只是,阳光无法消融初笙心中的冰雪,她仍旧是那样的动作,一动不动,仿佛有一面无形的墙,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离。
初笙的不理会,勿离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下车,转身打开靠近初笙的那扇车窗,将那娇弱的人为抱入怀中,迈着大长腿便要离去。
这时候,初笙才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勿离,潋滟的水眸只剩下疲惫不堪,将脸埋入那冰冷宽阔的怀中,闷闷的话语自怀中传来。
“勿离,陪我在街上走走好不好?”
淡淡的话语,宛若笼罩在浓雾之中迷失了方向,有些迷茫,有些落寞,有着不轻易察觉的脆弱。
其实,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可是她却已经承受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种种痛苦的变故总是在她身边发生,让她应不暇接。
“好。”
勿离淡淡的点头,初笙的愿望,她说了,他就答应,无需考虑。
将初笙放了下来,干燥冰冷的手掌包裹着那小巧的纤细,天边的莹白雪花飘摇,盛放着落寞,蕴含着冰冷,坠落在这两个相携的身影之上。
只是,他们浑不在意。
满眼的白,因为春节而多了刺目的红,两个黑色的黑影,显得那么的突兀,只一眼,便能看到那双绝伦的背影,又显得那么的和谐,宛若冰雪便是为他们而落,衬托着两人的清冷孤傲。
初笙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满目哀愁。
有多久了,她没有好好的看看周围的一切,明明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半年了,可是整天忙于工作,都没有时间去注意身边的事情。
这个偏于一隅的老城区,不知何时,已经搬走了许多人家,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老人,他们不愿意割舍这个承载了他们大半辈子回忆的地方,这样的割舍,比割他们的肉还疼,还有一些家境不好的人家了,想要换个环境,只是力不从心。
“勿离,你说我是不是傻呢?”
红唇掀起,望着身旁的勿离,却是毫无焦距,空洞的眸光,黑黝黝的,让人看着心都跟着揪着疼。
随着初笙的脚步停了下来,望着面前的小女子,眉宇紧皱,在聚在一起的褶皱,有着极大的困扰忧愁。
及腰的墨发,有着点点的雪白,清冷的眸子一闪,垂下眸子,褪下身上的风衣,披在那消瘦的肩上。
初笙的大衣披在了萧白身上,自己身上只穿着一套紧身的衣裤,毕竟初笙考虑到有打斗的场景,所以着装倒是穿得轻便为主的。
冰雪落在她身上,只是,她恍若未觉,根本没有寒意。
她的感知也随着心中的痛苦被隔绝,不知外界的寒冷为何。
勿离抬起眸子,看着那墨发缕缕,上面点缀的雪白,轻叹。
那专注的眉眼,抬起的修长指尖,拂过柔顺的发丝,拍去那点点的雪花。
“你的确是个傻瓜。”
轻叹,望着初笙的水眸,浅笑,点点的心疼之意宛若丝线缕缕,落入初笙的水眸之中。
那满含宠溺的语气,以及那若有似无的无奈,从那凉薄的口中吐出,宛若世间最为动听的乐曲,余音绕梁。
若是平日,初笙早已红了脸,只是,这时候,她的感觉却是很平淡。
如水的潋滟波光涌动,看着勿离,苦涩浓郁,化在水中,怎么也消散不去。
“对呀,我就是个十足的大傻瓜,不然怎么会,在蓝蓝死了的时候,心还会疼,明明,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
捂着心口,心就像针刺的一样疼,疼入骨髓。
脑海闪过一幕幕的画面。
连若蓝被勿离杀死,倒在血泊之中,她用尽全力呐喊着。
“阳阳,我这辈子最恨你了。”
关晓萝被连若蓝所杀,身首异处,她瞪大的瞳孔写满了不甘。
韩又怡,又是何其的无辜,无法逃离被操控的命运,被强迫亲手杀人,最后,陷入疯狂。
她们都何其无辜,归结到底,都是连若蓝对初笙的恨在作祟,于是,造就了这一连串的悲剧。
一行清泪从水眸中溢出,划过苍白的面容,滴落,没入雪中,与之混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