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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莹莹脸色更是奇怪,她的心咯噔一下,一开始的那股不安越发的昌盛,她握紧身边芳瑞姑妈的手,抬起头来说道:“我没有见到什么信。”
芳瑞姑妈刚笃定搜不出什么东西来,自然有恃无恐,这会儿突然在房间里搜出信件,也突然哑了声,她狐疑的看向曲莹莹,按照计划,傅容月并不会给她们写信,既然不是曲莹莹和魏明钰安排的,这封信是打哪里冒出来的?她来承平寺带了什么,心里可一清二楚着呢,绝不可能有什么信件!
魏明钰神思不宁,迈步向前,想去看方丈手中的信。
方丈将信件拿起来在人群前晃了一圈,大家都看得清楚,这信是撕开的,已经被人读过了。
“方丈,快看看陵王妃写了什么呀!”
“是啊,说不定有线索!”
“对,看了信,看这些人还怎么抵赖!”
“刚刚还说什么线索都没有,明明有这么紧要的东西,却不告诉我们大家,害我们大雪天的空找了几圈,你们到底是什么居心?”
“”
诸人你一言我一语,迫不及待的声讨起曲莹莹和芳瑞姑妈来。魏明钰来得晚,没见着一开始芳瑞姑妈支开人的那一幕,在大家的印象中,委实没把这件事跟他联系起来。
魏明钰自然不会去落一身骚,退到更旁边一些,跟曲莹莹和芳瑞姑妈保持距离。
方丈得了大家的支持,看向了芳瑞姑妈:“施主,这是陵王妃写给你的信,迫不得已,贫僧要打开看看,得罪之处还请不要怪罪!”
“不行”芳瑞姑妈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万一是个圈套呢?
可这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了,方丈只是打了个招呼,便打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笺纸。他怕涉及女儿家的密实,先是通读了一遍,随即脸色就变了,大声朗读了起来:“曲夫人,因突有急事,需容月立即赶回处理,事急从权,容月先行一步,请夫人及小姐勿怪。明日,容月会派马车前来接两位,请安心住在庙中。雪地湿滑,不必相送,愿安。”
方丈读完,将信递给了魏明钰:“殿下请看。”
魏明钰展开一目十行的看完,短短几十个字,的确是傅容月的亲笔书函!
可是,傅容月明明是被自己的人抢走,他救了容月之后,容月又再一次被人夺了去,他完全能确定傅容月是没有时间来写这一封信的。
莫非,是容月出发之前就写好的?
不可能,如果她提前写了这封信,就意味着傅容月不会在客院里等着,更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信是曲莹莹找人伪造的!
曲莹莹伪造这样一封傅容月的手书是要干什么?他心中起了疑心,满眼疑惑的看向曲莹莹,等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将信件递给曲莹莹,曲莹莹看了一遍,立即想到了魏明钰的意思。她身子微颤,豁然抬头:“这封信我从来没见过。”
她闭了闭眼,联系起先前几次的算计,心中已经明白,这一次又被傅容月反设计了。她一步步踏进了傅容月的陷阱里还浑然不觉,以为自己成功让傅容月栽了个大跟头,原来,一直在做梦的是她自己!
曲莹莹脸色苍白,一股绝望悄然笼罩在心头。
她什么都明白了!
傅容月配合的失踪,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封信放在了她的房间里,魏明钰救下傅容月,傅容月再次被劫走,不用说,劫走她的一定是她自己的人。此时傅容月不知道在什么温暖的地方坐着,喝着茶悠闲的嘲笑她的无能呢!而她曲莹莹绝望的抬起眼睛,看向自己身边的俊朗男子,顿时苦笑起来:“我们,都被傅容月设计了!”
她有些反应过来,想了想今日的局,她便知道,只怕自己以后的一生都要跟这个男人捆绑在一起了!
傅容月这一招,真高,真狠,真绝!
这一刻,曲莹莹懂了,为何傅容芩屡屡落在傅容月的下风,以前她总是暗自嘲笑傅容芩蠢笨,如今想来,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都是傅容月的手下败将而已。
芳瑞姑妈察言观色,也明白了那封信多半有鬼,她一把抢过信件,读完之后,顿时勃然大怒:“这不是容月给我的,一定是有人模仿她的笔迹,妄图栽赃给我的!”
她眼波扫过人群,落在八字胡身上,眼珠登时瞪大了,指着他骂道:“一定是你,是不是?我们母女两个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陷害我们!”
“我关我什么事?”八字胡被人冤枉,也生了气:“我说两句公道话也有错了?”
“不是你还有谁?”芳瑞姑妈实在想不出来会有人跟她作对。
方丈在一边也看了好半天,见状站出来阻止:“曲夫人,你如何肯定这不是陵王妃写的?”
“我怎么不能肯定,容月根本不可能写信给我,她没那个时间!”芳瑞姑妈挥挥手,不以为然的说。
可话音刚落,身边的曲莹莹立即狠狠的掐了她一把,她自己反应过来,也白了脸。
八字胡这会儿逮到了她的短脚,更是毫不犹豫的追击:“你这么肯定陵王妃没时间写信给你?莫非陵王妃走的时候,你根本就在她身边?哈,也就是说,你明明看着陵王妃离开的,却在陵王妃离开后装模作样的说她失踪了,使唤满寺院的人到处去找人。而你们”
他顿了顿,抬手指向魏明钰:“大雪暴寒,我们冒雪寻人,你们明明知道她离开了却不说,自己在这里跟赵王殿下私会!你们太过分了!”
“说不定,人家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支开我们!”有人补充。
“真是,为了私情什么都做得出来,还是千金小姐呢!”
“呸,丢人!”
“娘不是什么好人,女儿也不是什么好鸟,一家子什么人啊都!”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会儿却是曲莹莹和魏明钰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四周很快就议论开了。
一句句话将曲莹莹气得七窍生烟,偏偏作声不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却只能干瞪眼!
就在一片沸然中,在一边沉默了很久的魏明钰忽然爆发出一阵吼声:“够了!”
他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气,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方丈走下台阶,双手合十,抬眼道:“赵王殿下,实在不是贫僧为难各位,实在是”
“我知道方丈,陵王的性情我也是知道的,方丈爱护承平寺百年古寺的心我也懂,我并没有为难的意思。”魏明钰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跟前来,将曲莹莹和芳瑞姑妈都护在了身后,他抬眼看着众人,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一丝懊恼,一丝得不偿失的悔恨,人们都慢慢闭了嘴,他才开了口。
魏明钰低声说:“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说实话了。这封信是我送来的。”
“什么?不可能吧!”
“赵王殿下,为什么呀?”
“如果是殿下送来的,殿下刚刚为何又不说?”
魏明钰将这些都挺在耳朵里,等大家都不说话了,才张嘴解释:“其实,我刚并不是来跟曲小姐和曲夫人打招呼的。”见大家都露出了然之色,他缓缓补充:“我是来告知她们两位,陵王妃跟我在一起。”
仿佛知道大家还有很多疑惑,他不急不缓的补充:“陵王妃是我弟妹,如今陵王不在京城,我作为兄长理应照顾。昨日陵王妃到承平寺来做灵场,我得知后,便也赶了来。庙中清冷,我便劝陵王妃回去。可陵王妃担心曲小姐和曲夫人,便让我来知会她们一声,谁料我刚刚给了信,大家就来了。”
“既然如此,刚殿下为何不解释?”有人觉得不可思议。
魏明钰说道:“哎,这叫我如何解释?陵王妃虽然是弟妹,可终究男女有别,若非各位苦苦相逼,冤枉了曲小姐,我本不想开口的。再则,我是私自离京,怕麻烦这才避开,没想到生了这些事端。”
他说着连连摇头,可仍有人不信:“那现在陵王妃到底在哪里?”
第163章闹到王妃,容芩添乱()
傅容月到底在哪里?
这个问题魏明钰等人压根回答不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魏明钰这会儿只得押着耐人寻味的微笑:“陵王妃已经回府歇息了。”
“既然陵王妃已经回府了,她明明就住在隔壁,为何不亲自告知曲夫人和曲小姐?”有人质疑。
这可是问到了点子上!
曲莹莹站了出来,有些暧昧不明的一笑,眸中却露出为难之色:“许是容月觉得跟赵王殿下要亲近些,这才先行一步,托他给我们送个信吧?我听说,以前他们曾经很要好的。”
亲近要好这些词汇落在大家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大家互相看看,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交头接耳的传递着刚刚领悟到的意思。也有人恍然大悟,只觉得又打开了新世界,这贵族的圈子还真是乱!
也有人不相信,问道:“赵王殿下,你说的回府,到底是回的什么府?”
魏明钰一愣,随即笑而不答,装作听不见。
他这般模样不免更加惹人深思,反而将自己跟傅容月绑得更牢了!
闹了这么久,此时天色已经微亮,雪光照耀,渐渐恍如白昼。大家互相看看,不少人都面带倦色,但这出戏太过精彩,竟都不舍得走开。那八字胡子笑道:“既然赵王殿下说陵王妃已经回府了,我们也不敢不信。不过,陵王妃若真安全,我们也算是放了心。大伙儿说是不是?”
“可不就是这个理?这找了半晚上,怎么也得有个交代才是。”有人附和。
魏明钰听了这话,心中生了怒火,这群刁民,不依不饶还有完没完?他沉下眉眼,有些赌气的说道:“难不成各位还想随本王回去看看?”
“这”当即就有人犹豫了。
开玩笑,上面这一尊可是如今炽手可热的皇子,刚刚追问他已经算是极限了,哪里敢跟上去?就怕自己有命踏进去,没命走出来呢。
他们也就是闹闹出口气,真去,是万万不能的。
不过,也有人不信邪,那八字胡冷哼一声:“不瞒大家,陵王妃对我有恩,她的安全我还是很在意的。既然没人敢去,那我就去看一眼好了!”
说罢,他挑衅的看着魏明钰:“赵王爷说话算话,小人是信得过的。不过,王爷手下总有些人,小人却是信不过。小人随王爷回府,王爷须得立个誓言,绝不伤小人一根头发。”不等魏明钰回答,他又转头看向方丈:“方丈,还要劳烦你做个见证。一旦我见到了陵王妃,我便会写一封手书送来。如果我一去不回,全无音讯,那就是遭了不测。这手书嘛,我写一个只有方丈你知道的暗号,用来辨别真伪,以免有人鱼目混珠。”
他凑到方丈耳朵边,将自己的暗号轻轻说了。
方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魏明钰,终于说道:“好吧,就这么办!”
“一来一去的,多麻烦啊!”方丈身边的一个僧人无缘无故被耗了这么久,越发的心烦了,听两人嘀咕半天,嚷道:“贫僧尘缘,我随你前去就是了。我手持金蝉,看谁敢拦!”
承平寺是皇家寺院,历来便有帝王来这里听经讲学,高祖曾经赐给承平寺一枚金蝉,嘉奖当年一位高僧是金蝉子转世,高僧坐化后,这枚金蝉留了下来,历代帝王感念高祖开业之恩,对供奉金蝉的承平寺也礼遇有加,寿帝更是宣布,承平寺的僧人手持这枚金蝉,可自由出入皇宫。
这金蝉能出入皇宫,难道还进不去一个赵王府?
八字胡大喜,连连作揖:“如此甚好!”
尘缘也不啰嗦,转身出了客院,不多时就捧着一枚金光闪闪的金蝉进了客院。
魏明钰脸色铁青的看着尘缘捧着这金蝉过来,可就是奈何不得,这下子弄巧成拙,本以为说傅容月在他的府邸,大家都会想到两人的关系,再也不提去查看,这件事就这样蒙混过关后,他再去寻找傅容月,眼下计划可全部泡汤了!
芳瑞姑妈则是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直念:“完了!”
一旦这些人发现傅容月不在赵王府,定会抓着她们要人,她们上哪里去找?
都怪魏明钰,连个人都看不住,还是王爷呢!现在可好,不但自身难保,还连累了她的莹莹!
芳瑞姑妈想到这里,不免生了怨恨之心,只恨不能把这个男人一脚踹了出去,撇得干干净净。
曲莹莹没她那么天真,此刻,她已经想到更远的地方了。
傅容月定然不在魏明钰的府邸,那么,大家自然而然会想到,是她和魏明钰趁着傅容月不在别院之际,为了私会支开了所有人,将大家耍了个团团转。眼见着事情败露,又把傅容月拉下水做垫背,分明是心机深沉。自己的名誉可是彻彻底底的毁了不说,还可能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最好的结果是,从此她跟魏明玺无缘;最坏的结果,怕是寿帝为了赵王的颜面,将自己赐死!
她握紧拳头,一双眼眸睁得大大的,拼命的思索起能救自己的办法。
然而,时间不等人,尘缘拿了金蝉,就催着魏明钰登车。魏明钰骑虎难下,只得上车。八字胡没忘记曲莹莹和芳瑞姑妈,也催着两人一道离开,去赵王府看看。
此时风雪刚停,京城一片雪白,马车缓慢的下了承平寺,便沿着官道飞奔而去。
那些香客们见人都走了,也纷纷散了,不过,这件事却一传十十传百,用最快的速度传去了京城。
魏明钰的马车刚在赵王府门前停稳,就有人听说了这件事围上来看个究竟。
八字胡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道:“殿下,既然陵王妃在府中,就请她出来说句话吧。只要王妃出来,咱们立即就走,绝不犹豫。”
“这会儿怕是没睡醒。”魏明钰面露为难。
尘缘听了这话,将手中的金蝉托了托,落在魏明钰眼前:“如此,我们只得进去看看了。贫僧今日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有人做出丑事,有损寺庙庄严,还是真的是个误会。”
这就是要硬闯了!
魏明钰想要阻拦,曲莹莹也面露慌张,恰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殿下,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出了什么事吗?这么多人!”
原来是傅容芩久等魏明钰不归,刚刚得到消息说他回来了,忙领着丫头过来迎接。
刚到门口,就瞧见这样大的阵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跑过来询问。
殊不知她关心的话语这会儿无异于是魏明钰头上的刀,话音刚落,八字胡就立即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惊呼道:“你刚刚说赵王殿下刚刚才回来?赵王殿下,你不是说陵王妃在你的府邸,是你亲自送回来的吗?你都没回来过,你是怎么送的人?”
魏明钰被问得哑口无言,曲莹莹也面色苍白,几乎摇摇欲坠。
可这还没完呢,傅容芩乍然听到他们提起傅容月,还跟魏明钰有关系,一下子就炸毛了。
傅容月,又是傅容月,怎么哪里都有她?
上次花会的事情,傅容月害她被责骂了好些天,足足在府中关了大半个月,魏明钰也不来她房里看望。这不好容易她才努力挽回了一点,让魏明钰对自己有所改观,怎么傅容月又要来插一脚?
她心中气愤,可众目睽睽之下,维护魏明钰的颜面就是维护她的颜面,不等魏明钰反驳,她忙说:“这位公子说的什么话,赵王殿下怎么会跟陵王妃又牵扯,还送她回我们赵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