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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丧在前,任何事情都得缓一缓。但容盛即位为新君,后宫之中便需有人主持大局。容正谋逆是在众臣之前,什么证据都不必费心寻找,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王皇后作为容正的生母,又是一国之后,被牵连是在情理之中。容正被扣押,先帝逝世,王皇后的六宫之主地位不复存在,整个后宫都交到了萧贵妃的手上。
萧贵妃协助容盛处理容敏成的后事,在容敏成封棺入陵之后,便是容盛的登基大典。
容盛登基,后位却不空闲。
天下人谁不知道,容盛已在大魏求娶梅家大小姐梅阑珊为正妃,且梅阑珊随着容盛回了西凉,这位王妃的身份随即水涨船高。虽说国丧期间不宜婚嫁,但事急从权,西凉还是给了梅阑珊应有的待遇,迎梅阑珊入主皇宫,等候大婚。
至于婚礼,国丧不宜铺张,但该有的一样不少,仍属西凉第一大事。
容盛登基后,行册封之礼,正式册封梅阑珊为西凉皇后,尊萧贵妃为太后。作为新帝,容盛更改国号为纪安,定中宫为誉罗宫,主宫为圣安宫,这一年便是西凉纪安元年。
这之后,容盛要做的便是稳定整个西凉乱糟糟一片的局势。多年党争,情况复杂,在这种时候,容盛并未立即提拔萧家的人,而是仍旧启用旧臣,不管是否党附,只要的的确确有真才实学,便都用到合适的岗位上。这一举动让本是人心惶惶的朝臣很快安定下来,意识到容盛同其他人的不同,一时间,倒真的镇住了歪风邪气。
梅阑珊也不闲着,新掌后宫,容盛虽并未册立任何妃嫔,只她一个人留居中宫,她的事情也不少。
先帝的妃嫔们还需要安置,容盛不管,便都按照祖制移居宫室。已有皇子成年的,就都按照西凉的旧制移居皇子府中;皇子还未成年的,赡养在宫中;没有皇子只有女儿的,也都迁居别宫;无儿无女的,安置到皇家寺院。西凉素来有陪葬的习俗,便都由她们自己选择去处,自愿陪葬的,厚待家人。
萧贵妃帮着张罗,后宫倒并不见混乱。
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梅阑珊已是累得几乎瘫软,但还有人等着她。
曾经的萧贵妃,如今的萧太后。
这一日晚膳后,梅阑珊还没歇息,萧太后就让旗儿过来传信,恭恭敬敬的恳请梅阑珊前去宫中见个面。
梅阑珊这些天忙碌,同萧太后时时都能见着,每次萧太后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形容,对自己也很是冷淡。她知道,萧太后已然得知容盛求娶的人就是曾经那个害死他的梅阑珊,没直接跳上来给自己两个耳光已是宽容,对萧太后的冷淡并不意外。
这一天,也迟早回来。
踏进萧太后的芳华宫中,梅阑珊心底微微忐忑,手心也渗出汗来。随着旗儿进入芳华宫,却被旗儿引着去往偏殿,旗儿顿住脚步,含笑示意她推门进去,她便愣住了。
萧太后不在正殿接见她吗?
旗儿退了下去,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推门。
屋子里烛光很亮,一个身穿朴素衣裙的女子端坐在榻前,见她进来,便招了招手:“来吧。”
正是萧太后!
梅阑珊环顾四周,只觉得入眼说不出的熟悉,定神看去,恍惚想起这是曾经容盛作为冯其时,在大魏的房间的摆设。她心里一惊,萧太后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挑明一切了吗?
细细一看,西凉的宫装同大魏不一样,此时萧太后的衣衫是大魏的样式,连发型都变了,她这一身打扮却是大魏夫人们的装束。梅阑珊的脑海里立即闪过曾经瞧见的冯其时的母亲,记忆中,萧太后的确是这副装扮,曾经陪着她走过了很久的岁月。这个模样,她却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尤其是最后在冯其时的灵前
见梅阑珊发愣,她便示意梅阑珊坐下,冷淡的脸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梅阑珊:“你是否觉得很是眼熟?”
第617章解开心结,转机()
“冯夫人”梅阑珊喃喃自语:“我怎能忘记了?”
萧太后见她吐出冯夫人三个字,肩膀就松懈了下来,一双眼睛极为犀利的盯着她:“梅阑珊,我本以为我和容盛同你已经是天涯各不相同,我却没想到,即使回了西凉还是躲不过你。你就是我们的劫数。容盛就是冯其时,你如今同他在一起,难道就不曾心怀愧疚吗?”
“我很愧疚。”梅阑珊低低的道:“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错了,你责怪我,也是应该的。你们走后,我独自消沉了很久,只恨不能弥补他。”
“好,你既然知道愧疚,也并非是一个胡搅蛮缠之人。你如今是嫁到了西凉来,是西凉的媳妇,但你又是大魏的人,所以我不会真的为难你。我不是不懂顾全大局的人。可你要明白,我不同你为难,并非原谅你,而是为了大魏同西凉的联盟而已。”萧太后叹了口气,忽而又抬眼看向她:“这几日我对你的所做作为冷眼旁观,之所以不拦着容盛去见你,是因为我瞧着你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像小时候那样骄纵蛮狠。我对你只有一个条件。”
“太后请说。”梅阑珊知道,这才是萧太后今日让她过来的真正目的。
萧太后盯着她的眼睛:“你留在西凉,我确实不能驱逐你,但这里是西凉,我有的是办法可以让你比死还难受。你明白吗?”
“我明白。”梅阑珊点点头。
萧太后又道:“容盛的身边不能只有一个你一人,虽说你如今是新婚,但历朝历代没有哪个皇帝的后宫能只有一个人。”
“太后是想为容盛择一个可心人,不知是哪位?”梅阑珊脸上的笑渐渐凝固,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忍耐住自己的情绪。
萧太后见她如此通透,那么快就明白了,总算松了口气,露出一点笑意:“说起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她是你身边的婢女。”
“谁?”梅阑珊疑惑的抬头。
她身边的婢女?不知是哪个竟能如得了萧太后的眼?
萧太后正色道:“我不知她名字,只是先帝驾崩那一日,她曾潜入到我芳华宫来,对我有救助之恩,容盛能登基,她亦居功至伟。她会武功,声音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柔美,跟你倒是有几分相似。那天晚上她易容了,我是认不出来的。但你同你的婢女日日夜夜都呆在一块儿,我说的人,你应该一下子就能想起来是谁。”
梅阑珊本是凝重的脸色,在萧太后说完之后忽然松了下来。她眼中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原来绕了半天,萧太后看上的人还是自己。
只是,她要怎么跟萧太后说,那日是自己亲自入宫来救她的呢?
垂下眼眸,梅阑珊心中便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低声道:“是,就如太后所愿吧。”
“好,你择个时机,将这事儿同容盛说说。”萧太后看了看她,终于还是说道:“还有,你同容盛从前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起。容盛自从那日踏入鬼门关又活过来,很多事情都忘了。我觉得很好。”
“我也觉得很好。”在这件事上,两人倒是达成了共识,梅阑珊满口应承下来。
从芳华宫里出来,梅阑珊忍不住叹了口气,回眸望一眼芳华宫,真没想到,她一直最为担心的一件事竟然就这样过了。
梅阑珊刚走,容盛便来了芳华宫。一进门,他便瞧见萧太后这一身装扮,不由狐疑:“母后,你怎想起要穿这一身衣裙来了?”
“方才皇后来过。”萧太后轻轻笑道:“我想着她是大魏人,一个人在这西凉的皇宫,有时候难免思乡心切。她是你的身边人,母后也不愿意瞧见她郁郁寡欢,偶尔让她展颜一笑,母后还是做得到的。”
“多谢母后!”容盛信以为真,还以为是萧太后真的体恤梅阑珊,打心眼里高兴,喜滋滋的道:“母后能为阑珊着想,就是为儿子着想。阑珊要是知道母后这般体贴她,一定很是开心,她这个人啊,有时候简单得像个孩子。”顿了顿,又握着萧太后的手,认认真真的说道:“母后,儿子能有今天,除了母后,最要感谢的就是阑珊。她抛弃了大魏的荣华富贵,跟着儿子孤身一人来到西凉,着实勇气可嘉。”
“这是她的职责所在。”萧太后对于容盛对梅阑珊的夸奖不以为意。
容盛仍旧是握着她的手,闻言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母后。若单单是职责所在,来到西凉后,她只需躲在我东宫,等事情过去后再随我入宫即可。可她没有。母后,父皇驾崩那一天晚上,她随着我一同入宫,我去见父皇,她便独身一人前去芳华宫中保护你。你想想看,她武功再好,本事再高,也终究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又是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我后来想想,都觉得她当时的恐惧和害怕不可想象,恨不能弥补她”
萧太后握着他的手猛地一抖:“你刚刚说什么?那天是谁来救的我?”
“阑珊啊,她没告诉你吗?”容盛反而吃了一惊:“这几日,你们朝夕相处,我以为她早就告诉你了。就算她没说,母后难道没听出她的声音吗?”
萧太后迟缓的摇了摇头,看向旗儿,旗儿连忙跪在地上:“奴婢是觉得皇后娘娘的声音熟悉,只是没敢将她同那位武功高强的女子怜惜一起,奴婢以为以为”
大魏民风不如西凉开放,大家闺秀中会武功的极少数,她见那个女子会武功,哪里会想到就是梅阑珊,只当是梅阑珊的护卫罢了!
“原来是她”萧太后喃喃自语。
她也没想到原来那人就是梅阑珊本人,可是,为何她不肯明说?
就在刚刚,她还向那位拼死前来相救自己的人提出,要为她的夫君另觅良人,想来梅阑珊听到这话,心底该是多伤心啊!
容盛瞧见她们二人脸色有异,敏。感的觉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母后,怎么了?”
“盛儿,方才,皇后来过。”萧太后苦恼的揉着自己的眉心,面对容盛一无所知的眼神,她又如何才能告诉他,自己介怀当年旧事,一心想要拆散他和梅阑珊呢?她只能含糊的道:“母后对她的身份有些介怀,故而方才趁机向她提出,要多为你选几个可心的妃嫔”
“母后!”容盛霍地站了起来。
萧太后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解释:“盛儿,这事是母后错了。母后原本以为救我的另有其人,她武功很好,我便想着你身边也应该有这样一个人,能够时时护送你周全,才向她提起这件事。”
他眼中极是不解,在他的心中,母后对于自己有恩的人一向宽厚,就算不知道梅阑珊就是那天晚上相救的人,也该知道同梅阑珊联姻,对自己安稳局势的莫大帮助,断不会这样为难梅阑珊才对。
可另一方面
容盛深呼吸了几口气:“阑珊怎么说?”
“她答应了。”萧太后也想不明白,明明前来救人的就是自己,梅阑珊为何还要答应,她又是从哪里变一个人出来呢?
容盛脸色扭曲,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母后早些安歇吧,我还有事,明日再来看你。”
说着,竟一扭头走了。
“盛儿!盛儿!”儿子是自己养大的,萧太后怎会不了解,见他愠怒,也跟着着急起来,急声呼唤了好几次。
但容盛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太后娘娘,这可怎么办?”旗儿担心闯祸,很是心神不宁。
“旗儿,这件事,是我错了。”萧太后看着容盛远去的身影叹气:“他啊,从少年时就喜欢梅阑珊,如今什么也想不起来,还是喜欢她。你说,当年她什么也不懂,只是一个孩子,那件事兄长也多次劝我,说是天灾,梅阑珊当时也尽力了,我跟她拗气做什么?如今想来,当年容盛是个傻子,也全得她陪伴左右,那时候容盛什么也不懂,却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罢了罢了,他们两人的事情,我不掺和其中,这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吗?”
旗儿什么都听不懂,但她这几日同梅阑珊相处,只觉得这个皇后性情平和,心胸开阔,是个讨人喜欢的人,忙劝道:“太后娘娘,奴婢觉得,皇后娘娘方才没有直接点出,让娘娘难堪,这几日也对娘娘恭敬有加,是个极有分寸和孝心的人。娘娘福气好,陛下孝顺,皇后也孝顺,倒不如”
“你的意思,我懂。”萧太后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仿佛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什么东西飞走了。
萧太后心头释怀,容盛却做不到。
从芳华宫出来,他心绪难平,极度烦躁,在宫中乱走,等抬起头来时,才发现自己这样无目的的乱走,竟走到了梅阑珊的誉罗宫来了。
一看到誉罗宫三个字,他的怒气就更浓了几分,恍然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再不犹豫,容盛踏进誉罗宫,直奔梅阑珊的主殿。喝退左右,他径直奔到卧房,梅阑珊正在换衣,刚散了头发脱了外套,瞧见他怒气冲冲的进来,一惊之后,就露出笑意:“这又是怎么”话未说完,已被容盛伸手扣住,略略一推,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第618章商议军政,琴瑟和谐()
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面对面呼吸可闻,容盛怒意勃发的眼睛就盯着梅阑珊无辜的双眸:“梅阑珊,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陛下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梅阑珊忍不住想翻白眼。
容盛见她这时候还是满不在乎,怒气更重:“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嫁给我了,还要想办法将我推给其他人?嗯?你说,你是不是想随便找个人就充作是你,拿来推给我母后?你就这么想往我容盛的床榻上塞个人?”
“嗯。”梅阑珊点点头,仍旧是满面笑容。
“你!”容盛被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瞧见她在自己身下洋洋得意的神色,他猛地脸色一凝,冷哼道:“那你也不用费心了。我的床榻上的确少了个人,我看你就很好。”
说罢不等梅阑珊反应过来,一伸手,将梅阑珊的双手扣在了头顶,一手去扯梅阑珊的衣衫。梅阑珊忙用力挣脱,但双手被扣,力气又不如容盛,转眼间就被容盛脱得什么都没了。她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跟前露出肌肤,这人还是自己的夫君,还是一个自己满心满眼喜欢着的人,梅阑珊脸颊瞬间涨红得几乎滴血,尤其是感觉到容盛贴着自己的身体起了微妙的反应,更是羞得恨不能缩到地下去。
容盛见她忽然间不挣扎了,这不是梅阑珊的脾气,不由一阵纳闷,瞥眼瞧见她满面通红,一直不敢看自己,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她的衣衫被胡乱的丢在地上,本来堆在床脚的几件衣衫也被扫落,最上面的一件正是她刚才要换的宫女服装。
容盛定定看了片刻,忽而满面喜色地回头看向梅阑珊:“阑珊!”
“你母后要找救她的人,没奈何,我只能把我自己送上去了。”梅阑珊眨眨眼,很是无辜的说:“我又变不出第二个梅阑珊来,只好让她失望。”
“阑珊,阑珊”容盛心头大喜,对身下这个人哪里还有半点怒气,连声喊着她的名字,狂热的低头吻去。他松开钳制住梅阑珊的手,梅阑珊便也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歪着脖子调皮的看着他:“容盛,你还生我气吗?”
“怎舍得?”他吻遍她的脸庞,顺着吻遍了她的全身
这一。夜,西凉风正好。
西凉的捷报接连传入大魏,梅阑珊的来信亦详细说明了全部的经过,听说梅阑珊同容盛夫妻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