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全,你这不给个交代不行啊?你瞧你刚才把王婶儿都气晕过去了,逼着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这可不厚道啊。”
“王老二,你耿村人碰瓷碰到我云村人头上来了,这就过分了哦。你瞧瞧你们一家,五大三粗的趁着人家家里人不在欺负老太太,这是人干事儿?”
“早就听说耿村王老二猫嫌狗厌,倒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光明正大恶心人的,滚滚滚,跑我们村来欺负来了?”
农村人种田多,有的还跟你好声好气的说,有的就完全不客气了,直接大骂出声,把刚才心里的火气狠狠发泄出来。
王老二一家被周围的声音指责的面红耳赤,他们家亲戚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在一旁解释:“误会,误会啊,警察同志,这都是误会啊。”
有人在这个紧要关头插手此事,越发让人不喜,谁都不是瞎子,刚才李爱茹一家没来得时候,怎么辱骂老太太、污蔑老太太都看在眼里,做不出人事,害怕被人骂?顿时一个个义愤填膺,连带亲戚也骂。
“那王老二一家刚才骂王婶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阻拦呢,现在想着做好人了?”
“你们自家人护着自己人,王姨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爱茹长大,差点被这一窝子蛇鼠坏了名声,你还有脸求情。”
“张家的,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之前王婶子还借了你家蒸笼呢,你这翻脸也太快了吧。”
人都爱凑热闹,这人一多,浑水摸鱼的甭管是捧得,还是骂的,就足够你喝一壶的了。
旁人的明嘲暗讽,无不让一家人面红耳赤,再加上王小年纪小,脸皮薄经不住被人这么指名道姓的骂,顿时一个没忍住,眼泪哗哗的流。旁边当妈的也跟着儿子哭,搂着儿子,活似别人欺负他们一家,越发惹得周围人不喜。
民警看着面前这场闹剧,顿时冷了脸,连忙大声控制场面。
“都听一下,大伙儿都别说了,听我说说。”
毕竟是警察,披着层官皮,再怎么着也在老百姓心里挂了勾,这会儿他叫停,自然没人敢多说话。
“你们一家卖了狗,这件事当初狗场是跟户主王全交涉的,王全你承认这件事吧?”
王老二哪儿敢不承认,明摆着的证据,白纸黑字,他还能说啥?
他颤颤巍巍看向民警,眼神飘忽,整个人打了个寒颤,连忙解释:“警察同志,我承认。”
民警深呼一口气,将递给他们的资料收回,紧接着重新夹回文件夹。
“你承认就好,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老二媳妇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也不哭了,连忙大喊:“凭什么带走我们当家的,警察同志,你不公平。”
紧接着,王老二媳妇双眼猛然瞅向李爱茹的方向,眼神凶狠,连忙指着李爱茹说:“我们虽然有错,可先动手的是那家人,你们不抓她们一家,偏生抓我当家的什么道理?”
见王老二媳妇竟然招惹上李爱茹,沈音脸色越发冷沉,“你们一家不调查事情真相,直接批判我们家偷了你们的狗,这已经是恶意诽谤了。”
“那也是你妈先动手打我的,要抓也是抓你妈和我。”
沈音脸色难看,因为对方确实并没有对外婆动手,母亲当时看到外婆坐在地上,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气,一个冲动就上前先动了手,算起来,还真是他们吃亏。
李爱茹把女儿拽到后面,又对着儿子说:“把你妹妹保护好,你们别冲动,在家里护着外婆,他们怎么不了妈。”
紧接着,李爱茹脸色平静上前,对着两位民警说:“警察同志,事有轻重缓急,我想你们能分辨清楚到底谁对谁错。这一家人,趁着我们一家人不在家,上门欺负我妈,我开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妈被对方大骂侮辱,逼得我妈一把年纪坐在地上不能动弹,这些村人都能给我作证。我当时以为对方打了我妈,顿时一个没忍住,跟对方上前撕扯起来。”
“就打架这个事来说,我觉得自己实属无奈,那种情况顶多也算护母心切,算是正当防卫,搁谁看到自己妈被欺负还能不上前?当然我也承认我的行为过于冲动,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来,咱就按照规定办事,坚决不给你们添麻烦。只是这大老远劳烦你们跑一趟,实在是对不起。”
开饭馆的,时常跟警察打交道,有吃饭的、有恶意举报盘查的、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李爱茹深知民不与官斗,有事咱不怕事,语气态度先端正了再说。
果不其然,李爱茹这一通话连打带削,先贬低了王老二一家人先惹事,又表明自己实属无奈、正当防卫,紧接着又情真意切的道歉,瞧着还真想那么回事儿。尤其对比一心将错误推给李爱茹一家人的王老二家,民警心里也都有了数。
“不用说了,王全你和你妻子跟着我们走,你叫个”民警看向李爱茹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李爱茹提示道:“李爱茹。”
民警摆摆手,连忙说:“你也跟着我们走一趟。”
因为害怕李爱茹误会,民警顿了顿,后面补充了一句,“不用害怕,先去警局做个笔录,当时候按照法律法规严格处理。”
紧接着,民警带着王老二夫妻俩跟李爱茹离开了,王小窝在亲戚怀里嚎啕大哭。今天这一连串的事让他彻底蒙圈了,他本来真的以为对方是一窝子偷狗贼,真没想到是他爸把狗卖了,到警车消失,也想不通为什么他爸之前不说卖了狗,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沈音和沈泽扶着外婆回了房间,两人对视一眼,看了看此时缩着身子窝在房间的大黄狗小金,相顾无言,叹了口气,等待着母亲的归来。
第125章()
‘偷狗’那件事由于警方的出面作证;李爱茹当天下午只是去做了个笔录就被放了,而王老二夫妇由于空口无凭;污蔑诽谤别人偷狗,返款五百,并在警局进行一下午思想教育。
事情并不是很大,警方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夫妇俩在警局院子里站了一下午就放了。
但大过年的,谁家家户户有个要紧事儿都传遍了,更何况这种丑事。
村与村之间;邻里往来、亲朋好友多得是,笑话热闹大家都乐意看。王老二一家人缘不好,因为不孝顺父母,母早死,父还是让嫁出去的妹妹管着,村里的口碑也不好。这不;一回到自己村里;时不时都能碰到有人拿这件事调侃王老二一家。
“哎;老二,听说你家狗被人偷了?”
王老二翻了个白眼;心里恨的是咬牙切齿,可有没办法,只能哑巴吞黄连有苦难言;硬生生忍了。
尤其自打出了这件事;王老二一家是事事不顺心;走哪儿哪儿不顺,人见人嘲这就不说了,关键是一旦出门,要不走路掉钱包、要不被人小偷盯上,那叫一个倒霉。
晚上睡觉都睡不安宁,十多年都没碰上冬季的贼,愣是在正月十四让他们一家给碰上了,大半夜王老二拿着铁棒子跟小偷斗了几个回合,最后叫人跑了。
这一年简直邪门的不像话,可让王老二窝了一肚子火。
第二天,正月十五,老家照旧给死去的妈上坟,路上跟儿子上完坟,父子俩走路回了家,结果刚一进村口,就遇到村东头疯疯癫癫的神婆张太。
“王老二,你哪儿招来的这副衰样儿,快些离婆子我远点,报应报应,谁惹谁倒霉。”神婆张太满脸皱纹褶子,一看到王老二,连连摇头。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晦气,神色匆忙一副要躲避的样子,赶紧往回跑,这避之不及的模样顿时引起了王老二的注意。
他心里一惊,总感觉对方似乎知道些什么。
神婆张太是村里有名的神婆,虽然现在村里大多数人都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了,但鬼神这东西即便不信,许多人也都敬着,那王老二自然也是一样。
况且神婆张太人也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片子,手底下可是有真功夫的,平时瞧着对方说话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候,比如许多小孩叫魂儿、失魂儿、游魂儿症这些症状,早些年好几次都是神婆张太给治好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而王老二记得很清楚,小时候他七岁时,头顶上亲哥游泳,溺水去世,他在对方头七的时候魔怔了,是他爸专门请的神婆张太帮忙救醒了他。
那会儿他虽然晕晕乎乎,还发着烧。但隐隐约约记得,神婆张太当时从家里厨房拿了个白瓷碗,叫他蹲在碗跟前,然后她给倒了些冰盐水,又拿了三根木筷并拢,对着他哥的排位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紧接着,猛地朝盐水碗里一。插,顿时筷子稳稳立在水中央,冰盐水里倒映出王老二幼小稚嫩的脸。
神婆张太看着碗里盐水王老二的影子,怒目瞪视,大骂一声,“忒,我王安孩儿,阴人不管阳间事,孩儿啊,你早去投胎吧,叫你爹妈放心,也叫你弟安安稳稳啊,不然又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舍得你爹妈又葬送一个娃儿?”
那时候,王老二自己脑子不清楚。但他还记得他本来是蹲着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坐在地上,又耷拉着小脑袋,那白瓷碗里冰盐水倒映着人影儿,他都瞧不太清楚碗里那影子是自己还是其他什么玩意。
只是到现在还记得神婆张太那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模样,对方半威胁半劝说,好说歹骂都上了,终于快结束了了。神婆张太到了最后,又让王老二烧了一大堆纸钱,亲自摆好了米、面、糕点,最后拿起菜刀,跟砍人一样的架势,狠狠将那白瓷碗里立起的三根木筷砍倒。
紧接着,他就昏过去了。再次醒来脑子就清楚了,而这件事也给王老二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以至于这些年,神婆张太甚少出山,所以村里其他年轻人调侃神婆张太神经病,唯独王老二心里总是保留着一丝不可说,不敢说对方半句坏话。
所以,这会儿一看神婆张太对自己避之不及,仿佛看臭虫一样嫌弃的表情,王老二心里顿时就慌了。难不成,他真的命犯小人,或者撞上哪路小鬼儿了?叫神婆张太看出来了?
这么一想,顿时王老二打了个寒颤,细思极恐,决定一定要找神婆张太把事情弄清楚。他连忙停下脚步,认真嘱咐身后的儿子,“宝儿啊,你先回去,爸有点事,你妈问我你就说我去找神婆张太了,叫她别打扰我。”
“哎,爸”说罢,还不等身后儿子质问他去找神婆张太干嘛,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神婆张太,一大把年纪,快70的年纪了,那腿脚不比年轻人差,身子骨壮硕,平时吃嘛嘛香,瞧着跟50多岁没什么两样儿。所以走起路来,那脚下虎虎生风啊,半点也不含糊。
只是毕竟年纪也大了,就是比寻常老太太腿脚稍微好了一些,可也比不上正值壮年的王老二啊。这不,隐隐约约就听见后面喊:“张太奶,等等我啊。”
神婆张太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王老二一副气喘吁吁,累的跟死狗一样的模样,眉头紧拧着,一脸嫌弃。
“你站住!”
王老二止步,此时心中异常忐忑,也顾不得上周围有没有人,立马跪倒在神婆张太面前,抓住人的裤子,呜咽嚎啕道。
“张太奶,救你救救我吧。”王老二战战兢兢,越想心里越悲凉。
今年这个年,他绝对命犯小人、招惹小鬼了。但凡平日打牌,不说十赌九赢了,五赢绝对有了。但今年过年,只要他们一家坐在牌场上,那叫一个逢赌必输,好几次输的裤衩都没了,还控制不住在外面找朋友借钱了,最后老婆输,他也输谁也别说谁,乖乖还钱。
“我今年家中老是丢东西,走路上要不遇到小偷、要不就是抢劫犯;再不济钱包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丢了。我手机已经换了两次了,我家中昨天还招了贼。可就我们家那围墙,一般贼绝对进不去,偏生今年坏事全攒一起了,张太奶,你是不是看出来了我今年招小人作怪了?”
王老二哆哆嗦嗦,连哭带假嚎的,嚎着嚎着,还真悲从中来,掉起眼泪来。
院院众人就看到一个大老爷们,跪在村里那神婆张太面前,也不知对方想要干什么,倒是引起不少人的围观,但此时王老二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年冲着运气,他可能要挂了,再不找人救命,真不用活了,命都没了,还要什么脸呢。
面前神婆张太居高临下看着跪着的人,头顶霉气冲天,这可不是命犯小人,这压根就是孽报在身,自作自受。
顿时,她老褶子的脸上露出嫌弃之色,连忙摇头道。
“救啥子救,没救咯,你小子还命犯小人?我怕是你命犯贵人,嫌命短了,报应来咯,老天爷都救不了你。你可别来招惹老婆子,老婆子与你不是一路人,救不了你。”说罢,神婆张太就打算离开,免得被对方牵连。
哪知王老二一听对方那透着寒意的话,瞬间懵住了,尤其当发现对方并不愿意管他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疯狂了。他上前死死缠住神婆张太的腿,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
“求你救救孙儿啊,我爸当初喊您声姑,我喊您句奶,求您救救孙吧。”
这村与村的关系户还是挺近的,张太算是王老二亲爹的远房姑姑,关系虽然远,但也算关系啊。
可对方却一脸冷酷,丝毫不管痛哭流涕的王老二。
“你早年造的孽太多了,现在又招惹了贵人,那贵人是你能招惹的?但凡前世福报深得人,你惹他天都看不过眼,知道吗?”
王老二愣住了,“贵贵人?”他结结巴巴道。
他伸手抹了把眼泪,面容狼狈不堪,可眼里是真的胆怯:“什么贵人,张太奶您不瞧瞧我这模样,敢是招惹贵人的人?”王老二心里甚是委屈,天知道他一个小老百姓招惹了那门子贵人,这么整他?
只见神婆张太摇摇头,皱着眉看他,怒骂道。
“蠢货,都说了贵人就是贵人,你惹了他,老天爷看着呢,你这是天罚,天降下的惩罚,救不了你,你且回去吧。婆子我无能为力,我就是再能行,也斗不过天啊,你啊,只不过是把你来世受的苦早早提到今生来,算是幸运了,莫要来找我婆子了,婆子我帮不来、帮不来。”
神婆张太也看不出这小子得罪了哪路大仙儿,可终归是惹了天罚,天将报应,这普天之下,她还真见过被老天提前赐报应的,神婆张太自然不敢管,生怕惹祸上身。
王老二听着那神婆张太左一句天罚、右一句报应的,整个人吓得腿的软了。
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你三更死、哪个敢留你到五更’。而现在,阎王倒是没让他死,老天爷铁了心了要整死他,他哪里招架的住,莫非只有等死一条路。
王老二浑身打了个颤抖,这会儿死也不放过身边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哭天喊地,拼命地喊:“张太奶,求求您,救救我啊,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啊,我上有亲爹要养,下有儿子还小,我不能死啊,求您救救我啊。”
“我的那个老天啊,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啊,我招惹了哪路贵人都不晓得,您好得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啊。”王老二边哭便嚎叫,整个人语无伦次,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倒是透着几分哀绝之意。
那神婆张太终究年纪大了,心也软了,这会儿被这不要脸的缠上,觉得自己要是不透点口风指不定,真要被狗皮膏药缠上了。
这么一琢磨,神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