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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贵族; 王爷公主; 或是朝中重臣。这一块地方; 被十三卫和两位三阵的首领严格把守; 这两位首领分别是火阵的连肃,排在江湖缥缈录的第四位,和土阵的周垚,排在第五位,有他们把手,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靠近。
又从正东方向分散开来,左右两边则是根据每个国家的国力大小而分布的外邦国家所坐位置,视野只比正东方向的差上一些。
往下,便是江湖武林,富商诗人,平民百姓。
虽说整个太微庙的观战场并没有按照国家划分,但是众人都十分有默契地隔了开来。
比如东南方向的就全都是中原人士。
而西北方向的则是外邦国家之人多一些。因此,那头看过去,奇装异服,颜『色』鲜艳亮丽,并且还有大象出没。
因语言不通的缘故,往往外邦者会说官话的占极少数,因此,小翠跟小兰的解说,大多的人都听不懂。
但是“一念君子”四个字出来,光靠发音,两旁的人都找到了共鸣。
东南方向,人声鼎沸,热烈的讨论着进入桃花林的“一念君子”们。
小兰没有用狮吼功,而是寻常感慨道:“万万没想到,这个明长宴都死了好几年了,大家对他的研究还没有减淡啊!光是我看这一场,比前面六七场都热闹!”
小翠道:“何止!你也不想想明长宴是谁!别光看咱们,你看那些个外邦蛮子,不是一样伸长了脑袋盯着赛场么!”
二人齐齐望去,果不其然,外邦国家的看台,也是一片哗然。
小兰道:“可惜啊……”
小翠道:“可惜什么?”
小兰道:“他们在可惜什么,我就在可惜什么!”
显然,“他们”指的就是中原观战台上的人。
一人怒道:“我们笑就算了,他们笑什么!”
对面,外邦国家的人,对着桃花林指指点点。
另一人说:“你说的不错。他们有什么资格笑,不过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罢了!”
“今天中午的时候就看他们不爽了,一个个趾高气扬的,活像我们欠他们的一样!”
“区区外邦小国们,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要是明长宴还活着,他们敢这么嚣张吗!”
“哎,可惜明长宴已经死了……”
唏嘘一阵,人群中,又有一人开口。
“其实,现在这个世道……还不如明长宴在呢!”
沉默一会儿,有人接话。
“我说一句公道话,明长宴哪有镇压过武林!如果相安无事,吃好喝好也算镇压,那可比现在好多了!”
“……说得也是。他死后,江湖上再无一骑绝尘之人,人人都打,人人都想要一统武林,搞得中原武林乌烟瘴气,我要是有能力,我早把他们一锅端了。”
明长宴尚且还在时,中原的其他门派合起伙来对付他,要多齐心协力有多齐心协力,可他刚死,中原武林便开始互相戳脊梁骨,为了一个苍生令争来争去,最后谁都没讨到好。
“嗨!你怎么说话呢,小声点儿!一会儿叫其他门派听去了,往大寒寺哪儿一告,你还有命回去吗!”
“嗤!这大寒寺跟小寒寺现在有什么区别,自从小寒寺那几个臭和尚去了大寒寺之后,现在大寒寺越来越嚣张!我看就是下一个小寒寺!”
“言之有理。想当年,天清派如日中天,引领江湖的时候,何时有端过架子欺压百姓了?”
“你们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马后炮呢这是,明长宴死都死了!”
“还、还不是你们『逼』死的!你们敢说,他死的时候,你们没落井下石过吗?你们都没跟着其他的门派怀疑过他是‘雨阵’?反正我没有!”
“我也没有!”
“那我、也是没有的……”
一番讨论,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
若是平民,尚不能理解为何明长宴杀了万千秋会引发那么大的动『荡』,可若是江湖人士,却是都心知肚明。当年明长宴杀死万千秋,只是一个导。火索,如果只是这件事本身,并不至于整个中原武林合起来围攻他。
真正让各门派合起来同仇敌忾的,则是明长宴此人,有着真实身份是灭门无数的“雨阵”这个可能『性』。江湖传言中,朝廷有一支从不『露』面的组织,实力极其骇人,简简单单就能灭掉中原这边“不听话”的门派,于是各门派都对此心生忌惮,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对于一个有着最大可能『性』是雨阵,且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一念君子,一旦找到机会,所有人都恨不得他立刻就死。
“为时已晚。这江湖多少年才出这样一个人,竟然二十出头就要人给『逼』死了。实在是天妒英才。”
“死都死了”的明长宴,闭着双眼,闲庭散步一般地在机关重重的桃花林中。
他手中的桃花枝,花瓣随风飘落。
明长宴身旁的桃花树,每间隔一段时间,便变换一个角度,神秘莫测,很容易让人『迷』失在里面,并且,地下的机关众多,光是看,几乎不可能看出,再加上天『色』变暗,他的视力也愈发模糊,对于这个桃花瘴,没有任何帮助,索『性』连眼睛都不睁了。
对于周围的环境变化,他一向比旁人更加敏感,再加上一年来早已习惯,闭上眼后,反而对周围察觉得更加敏锐。
到现在,他还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一念君子”,这一场的规则,则是在出场时,要交出十个参赛者的铜令,才可晋级。也就是说,被抢走了铜铃的人,便失去了下一场的参赛资格。
桃花林中的机关对他而言并不难,他拍了拍手,突然,一株桃树,无风自动。
晃了一晃之后,一把长刀,从树后蹿出。
明长宴抬起手,二指一推,轻描淡写地便将长刀推离了原来的轨道。
挥刀的人,正是一个和他打扮相同的“一念君子”。明长宴灌入内力,将刀轻轻一折,刀立刻断成两截。他转过头一看,这位一念君子被他吓破了胆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结果撞到了树上,斗笠被他震的落下来,『露』出一张麻子脸。
明长宴对人脸的辨识度不高,见谁都是一样的,因此不觉得他有什么眼熟。
麻子脸突然大喝一声,赤手空拳,又袭了上来。
却不料,身体刚刚一动,腰间,就传来密密麻麻的痛。一瞬间,他整个人往后飞去,再一次撞在树上,不过这一次,他却没能从树上掉下来。
一开始,疼痛只是在一处地方,后来这阵尖锐的疼痛越来越大,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手的血!
腰侧,一根长长的针,粗细略胜与落月针,贯穿了他的身体。顺势将他死死地钉在树上。
“放心。大宴封禅是不能杀人的,我也没有兴趣杀你。只是,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了。”明长宴在他衣服里找了找,拿出了对方的铜令,“不好意思,这个我要拿走了。”
解决这个麻子脸,不过是电光石火。
明长宴走了片刻,大约是觉得在此人身上浪费这一根针,实在不值得,于是又绕回来,将针给拔走了。
他拔。出来时,十分熟稔地撩起对方的下摆,将针上的血迹擦了干净。
麻子脸虽然扮做一念君子,但是也从未见过像明长宴这样的“一念君子”!
模仿样子也就算了,这人怎么吧一念君子欺负人的本事也全给学来了!
他心口哽着一口血,被明长宴这么一作弄,直接喷出口。
明长宴擦干净针,笑眯眯道:“多谢多谢。”
此举动,实在欺人太甚!
以至于后来进入林子的“一念君子”来到此处,看到地上躺着的麻子脸,大惊失『色』。
这几人,因为本事太小,索『性』不要脸皮,进来的时候就约定好一起行动,以免死得太快。
如今看到麻子脸的遭遇,十分不忍,连忙细细打听。
麻子脸看起来长得浓眉大眼,谁知竟然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色』!他张口就来,将明长宴方才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大肆描写了一番,斟词用句巧中之巧,妙中之妙,直把明长宴说的十恶不赦,混账无比。这麻子脸不来扮“一念君子”,捡个惊堂木上天桥底下说书去,想必也不会赚的太少!
众人听完,勃然大怒!
暗道:兄弟几个都是假扮明长宴出身的,这不看森面看佛面,细细想来大家也算是同门师兄弟,怎么这个混账东西竟然下手如此之狠!此人不除,必成大患!他现在敢对这位兄弟下如此毒手,想必一会儿遇见落单的哥几个……我们岂不是也难逃他的毒手!
一个一念君子说:“兄弟们!你们也听到了,我想,你们和我想的一样。我看我们索『性』先发制人,如何!”
又一个一念君子说:“好!我赞同!大家伙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没有,那人太可怕了,我们还是一起行动好!”
“是呀是呀,这也方便有个照应。不过我提议,我们还是不要故意去找他的好,如果能平安无事一起出去,那是最好不过了!当然,如果实在没办法,遇上了,我们可千万要团结在一起!”
五六个人,齐刷刷地点点头。
就当他们祈祷,千万别遇见明长宴时,好景不长——也可以说,冤家路窄。
桃花林的机关再一次启动,所有的桃花树在一瞬间都自己挪动起来,几番变化之后,一株最大的桃树,从一行人面前移开。
一个男人。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对面。
男人并不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可怕的是,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株桃花。
就在刚才,麻子脸形容重伤他的那个男人,手中也有一株桃花。
虽然黑衣男人的脸被蒙着,但是凭着口气就能听出,对方是在笑的,他道:“你们好啊。”
『毛』骨悚然!
铺天盖地的杀气从四面八方侵入骨髓,四五个“一念君子”浑身发嘛,骇得头皮发炸。
一时间,两方人马,僵持住了。
明长宴将桃花放在手中,双手抱臂,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虽然,双方都没有一句交流,但是却十足默契,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五六个“一念君子”同时大喝一声。
明长宴笑道:“看来,你们是打算一起上了。”
一人恶狠狠的回答:“哼!对付你这种邪魔外道,我们何必讲究胜之不武!”
明长宴道:“嗯?我可没说你们胜之不武。只是,我要提醒你们一件事情。”
为首的那位紧急刹住脚步:“停!他怎么一动不动,我怀疑有诈!”
身后一人说:“他要提醒我们什么?”
为首的道:“你怎么抓不住重点,你不觉得他站在那里不动很奇怪吗!”
后面的人『摸』了『摸』脑袋:“哪儿奇怪啊?”
为首道:“你以为他傻啊!站着给我们打!”
明长宴听罢,道:“你们先听我问一句,你们的名字叫什么?”
为首的警惕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明长宴笑眯眯道:“好啊。不告诉我,那我就要给你们取名字了。”
他走了两步,好似一个顽皮的孩子,指着一人说道:“你是一念兔子。”又指着另一人:“你是一念小猪。”
“你是一念骡子。”
以此类推,众人被他欺辱得忍无可忍。
“凭什么我是猪,他是老虎?”
为首的怒吼道:“你小子再敢说一句!”
谁知,刚吼完,他的脸就被身后之人,猛地砸了一拳。
明长宴大惊失『色』,语气却平淡无奇,说道:“哇!小猪,你怎么打人啊。”
身后之人,就是被明长宴取名为“一念小猪”的。
一念小猪脸『色』一白,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就握成了拳头,怎么就一拳揍到了一念老虎的脸上。
他嘴唇嗫喏一番,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明长宴捂着嘴,“哦——那你就是有意的了!”
被取名叫一念老虎的那人吼道:“又不是我给你起的猪!”
一念小猪脸『色』更白:“我、我也不是、啊——”
一声惨叫。
一个拳头。
同时出击!
一念小猪这句话还没说完,右手就不受控制的又揍了一念虎一拳。
这下,一念虎是可忍孰不可忍,只不过是被起了一个不好听的外号,就如此恼羞成怒!实在是太小肚鸡肠!
他大打出手。
明长宴哈哈一笑,右手负在背后,五指绷住了几根银『色』的细线,微不可查,另一头不知何时牢牢绑在了五人的手上,此刻这些线被他灵活的『操』控着,五个人你来我往,蹬鼻子踢脸,打得难分难舍。
惨叫声,哭喊声,嘶吼声,震破天际。明长宴顺走了每个人身上的铜令,便收线大摇大摆的走了。
刚走一会儿,被他捕捉到一丝微妙的气场。
他睁开眼,面前站着一个人。
应该说,是一个和尚。
这个和尚不是别人,是拿铜令那天被他碰上的瞎眼和尚,宗禄。
“小施主,为了你好,贫僧劝你不要再掺和这些了。”宗禄站在他面前,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准确得知面前之人到底是何人。
“你也在这一组?也对,你跟我一样塞不起钱。”
“让我不掺和,这可不行,我一定会拿到头筹。”明长宴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去,“我也答应了别人不动武太过,所以我不同你打。”
骤然,明长宴的左臂被宗禄一把抓住,明长宴抬头看着他,宗禄道:“你不同我打,若是我要同你打呢。”
霎时间,桃花瘴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如同巨石崩裂。
场外,小翠听罢,惋惜道:“看来,又有人被机关打中了!”
小兰道:“听声音,似乎不是一个人。这个声音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桃花瘴中有这样的机关吗?”
小翠笑道:“毕竟里面的可都是一念君子,就算把整个桃花瘴全都端了,也并不奇怪吧。”
“这些一念君子,真是没有学到明长宴的任何一点东西,这才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就成这样了!”
众人了然于心,微微笑道。
小兰打趣道:“以我所见,大家都可以打道回府了。因为我敢保证,直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有一个人出来。”
话音刚落,桃花林的出口,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香,正好燃完了半柱。
小兰淡定的脸『色』,凝固片刻,渐渐地扭曲出了一条裂缝,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动作之大,简直掀翻了桌子。
“不可能!”
同时,太微庙观战台,在那人出来的一瞬间,齐齐震惊,哑然、沉默片刻,终于,一片哗然,爆发出了惊人的、震撼的惊叫声!
大宴封禅(三十)()
出来的人; 正是明长宴。
此刻,天『色』已经全部暗下,现场的火把早已亮起。因是最后一场的缘故,火把就算是点了上千个; 也不足以有白天的亮度。
众人只能看见半柱香内,有一个黑衣男子从桃花林中出来,随即又很快的隐入了黑暗中,此人是谁; 长什么样; 全然不知。
东南方向的观战台,一半的人跃跃欲试; 想要翻下台子去。不止他们; 在场的人谁人不想一探究竟。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