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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自己怎么死活不知道自己暗示了什么?
原本他也并不怎么好奇,可这几天一出门便碰上那群打探消息的婶子,这事他就老忘不掉。
更重要的是,他肉眼可见的发现怀瑜出门次数变得频繁了起来,好像总有事情要忙。
忙什么?去见那些婆子吗?
不应当啊!
李闵君在一旁见到他变化莫测的表情,实在是于心有愧,认为明长宴好好一个人现在脑子出了问题,自己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他连忙好心道:“不如,你给他送几样东西,讨讨他欢心,说不定就问出来了呢?依我看,小国相不过就是年岁不大,还有一点小孩心『性』罢了,这种小孩子心里想的事情,我们大人不懂的。”
“但是!我们大人也不需要懂,你想想,如果是玉宝或者玉伶,你想从他们口中问出点什么,不是都要买点什么糖葫芦,小玩物之类的送给他们吗?至于小国相,他也不过比玉南大个两岁而已,你送他更稀有一点的小玩物,对付这种小屁孩儿,准没错。”
李闵君倚老卖老,出了一箩筐馊主意。
他完全把怀瑜当做是孩童——即使此人真在怀瑜面前时,常常被对方冷冰冰的气场弄得退避三尺,但他为了这点儿面子,还是慷慨激昂地陈词了一番。
明长宴听得眉头皱起,心中叹息,暗道:这傻『逼』。
掐指一算,发现李闵君比怀瑜也没大几岁,方才那口气大的,怎么能吹牛,怎么不上怀瑜面前去吹。
罢了,也是自己交来的朋友,虽然没用,但弃之可惜,勉强拿来利用一下,便道:“贿赂,你以为我没有贿赂过他么?”
他当然贿赂过!
各种好玩好吃的小玩意小吃就不说了,还有……还有一些难以说出口的东西。
李闵君却没看出明长宴变幻莫测的神情背后的意义,只是拍拍肩膀道:“小国相那个公主脾气,就像女人的心思一样难懂,如果没用,只能说,没贿赂到位,你再回去想想,有没有什么更能讨他喜欢的东西。”
明长宴走后,李闵君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秦玉宝在一旁看到了,乖巧地问道:“二师兄,你为什么叹气呀?”
李闵君摇了摇头,道:“看看你们大师兄,多可怜啊,你们以后可千万别学他,不能喜欢上那种虽然很漂亮,但是脾气不好的人,不然就会过上和你们大师兄一样的苦日子,知道吗?”
几个小辈互相对看了一阵,似乎难以理解为什么明长宴过的日子是“苦日子”。
李闵君又『摸』了『摸』离得自己最近的花玉伶的头,继续感叹道:“都是因为我当年让他下山带男人回来,谁知道他会被人家『迷』成副样子?都是怪我!不然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惨了。”
花玉伶被他『摸』着脑袋,一脸『迷』茫,和秦玉宝面面相觑,秦玉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又看向燕玉南,燕玉南终于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大师兄很惨呀……”
李闵君也很不解:“为什么?难道他不可怜吗,你们看看他现在过的什么苦日子……”
花玉伶这时恍然大悟,眼睛睁得圆圆的,张开嘴做出“喔”的样子,道:“虽然大师兄每天早上从一百尺大的紫檀木床上醒来,二师兄也依旧觉得大师兄很可怜呢!”
李闵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道:“有这么大的床?”
秦玉宝被花玉伶一语惊醒,也跟着说道:“大师兄每天都能吃着临安一甲大厨做的食物,二师兄也觉得大师兄过得特别惨呢!”
花玉伶跑开后又继续道:“虽然二师兄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却还为着娶了一个漂亮嫂子的大师兄『操』心,觉得他没过上好日子……”
秦玉宝脸上掩藏不住自己的心痛,感叹道:“哇——二师兄心地也太善良了吧……”
此时此刻,李闵君才终于明白过来,俩小屁孩这是在笑他——自己兜里没有几个子,还可怜起别人来了。
李闵君骂骂咧咧地把二人捉回来,一人脑袋上给了几个榔头:“你们小孩懂什么!”
秦玉宝捂着头,委屈道:“二师兄,你不觉得我们自己比大师兄可怜多了吗……”
过着“苦日子”的明长宴打了个喷嚏,他手上拿着自己刚刚听取了李闵君部分建议弄来的东西,暗自想道:一定是怀瑜想我了,我得赶紧回去,免得他待会儿耍起小姐脾气来,我不好哄。
刚进大门,管事的阿渡就前来招呼了,阿渡的年纪和常叙一样大,按道理来说是明长宴的叔叔辈。不过,他虽然辈分较大,却不喜欢别人喊他尊称。如果和自己说话的是年轻人,那么必须要和年轻人平辈相称才行。
阿渡见明长宴一进门,手里拿着一大堆包裹,赶紧让人帮他接过去,明长宴的手腾出来后对着阿渡道:“他回来了?”
阿渡道:“在的,已经在上面等了一会儿了。”
明长宴点点头,道:“阿渡,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这些东西给我放到他不知道的地方去,我最近要干大事情,千万别让他发现!”
阿渡『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点了点头,随口道:“小主人最近也有大事要安排呢。”
明长宴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问道:“什么?什么大事,怀瑜最近在做什么?”
阿渡见他似乎丝毫不知情,也有几分惊讶:“你不知道?……若是你不知道的话,小主人一定有他的原因,那我不能说,你得自己去问他了。”
听阿渡这么说,合该他本来就知道似的,明长宴无语片刻,就像他问怀瑜,怀瑜也一副“你自己清楚还问我”的表情。
可他真的不知道!
明长宴扶额道:“……行,我让他亲自告诉我,你……我知道你是和他站在一边的,不过刚刚给你的东西,可一定别让他发现了!”
明长宴一步作三步走,很快就到了卧室门口,刚一准备推门,门却直接打开了,他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扑了过去。
很快地,一阵熟悉的暗香包裹住了他,明长宴跌进了怀瑜的怀里,抬起头来,对着怀瑜笑了笑,他道:“小国相啊,你是趁着我推门故意使坏的?啧啧啧,不学好。”
怀瑜微微扬了扬嘴角,开口道:“心情不错。”
不得不说,连明长宴都少有见过他这么直白地表示自己心情不错的,如此坦诚地说自己心情不错,看来是真的心情不错了……
二人贴得极近,明长宴微微踮起脚,啄了啄怀瑜的嘴唇,问道:“如何心情这么好呢?”
怀瑜扶了扶他的腰,又是和之前一样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分明是:明知故问。
明什么?
故什么?
一概不知。
明长宴知道他最近神神叨叨的,以为他职业病犯了。不过说来牵强,虽然怀瑜的本职工作是卜卦看天象,但他一天到晚看天象的时间少得可怜,大部分都拿来看他了,能有什么职业病?
结果怀瑜心情不错了很久,过了几天之后,明显能感到他心情更不错了。
明长宴如同以前一样,每日天亮出门,天黑回家,一天到晚的在外面不知道瞎忙活什么。放在平时,怀瑜一定要不满他几句,不过怀瑜最近比他还忙,回来得比他还晚,这让明长宴有点好奇。
不过在说这件事情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说。因为今天,他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明长宴把怀瑜拽到屋内,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件衣服来,塞到怀瑜手中。
“送你的。”
怀瑜『摸』了『摸』衣服的料子。
用的是最好的料子,针线都是金线,针脚很平很紧,一看就是明长宴在自己做的。
这便是之前他百般要求阿渡不要让怀瑜知道的“大事”了。
他道:“不错吧。不用太感动。”
明长宴这件衣服原是用来贿赂怀瑜,结果怀瑜看了,收好之后,说道:“果然,我知道了。”
明长宴:?
他又知道什么了?
有一日早上,明长宴起来得很早。
怀瑜从外面回来,一声不响地通知他,说皇后来了。皇后的闺名叫做赵意婵,自从大明殿一战之后,她就在宫中当起了高枕无忧的皇太后,鲜少出门玩耍。
来之前也没通知明长宴,等到了门口跟明长宴打招呼,明长宴吓得腿一软,险些没站住。
安顿好赵意婵,他找到怀瑜,问道:“她……你、我……”
想了半天,没想到怎么开口称呼赵意婵。
怀瑜说:“你不用管她。”
明长宴听了,道:“那怎么行!”
怎么也是自己的、自己的……应该可以算岳母吧?哪儿能不管!
过了几天,明长宴越来越糊涂。因为柳况、秀玲珑,和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纷纷都上门拜访了明长宴。
就连李闵君也一头雾水地上门了。
明长宴问过柳况,柳况这老狐狸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就是不说。揍他,他就要自己去找怀瑜。明长宴心道:我要是能找怀瑜问清楚这件事情,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磨嘴皮子?
思来想去,柿子挑软的捏,找李闵君问个清楚。
谁知李闵君这个蠢货也一知半解,一片茫然,问来问去,得到的消息就是有说是怀瑜给的请帖,说要有个宴会。
宴会?
明长宴简直要郁卒了!
什么宴会不跟他说,要跟别人说的?这种所有人都知道,偏偏自己蒙在鼓里的感觉十分不好受。他纠结了两天,因为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看开了,心道:说不定怀瑜就是嫌家里太冷清,决定请大家吃吃饭呢。
这说明他长大了——不像以前一样对谁都臭着个脸,活像人人都欠他银子似的。
等到了吃饭那天,怀瑜换上了明长宴给他做的那件衣服,果真好看,俊俏得叫明少侠晕乎乎不知所以然,一天天地眼珠子都快落人家身上了,以至于跟着怀瑜吃了不少人敬的酒都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除此之外,他还收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祝福都是住在临安附近和他打过照面的百姓,叫明长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次除了好友之外,先前给怀瑜介绍对象的那十八个媒婆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意,战战兢兢地过来讨了一杯酒喝,见到明长宴——此时怀瑜也在一旁,轻轻搂了楼明长宴的腰,瞥了一眼那十八个媒婆,那群婆子如同老鼠见了猫,不敢多待,夹起尾巴就跑了。
明长宴『摸』『摸』下巴,心道:我的脸有这么可怕吗?她们前段时间不是对本少侠趾高气扬的,今天怎么了,有这么光明正大见怀瑜的机会,竟然舍得不和他讲话?
一通饭吃下来,吃得明少侠稀里糊涂。
玉宝吃完了酒,跟玉伶二人端着杯子挤挤挨挨地朝明长宴走来。
玉宝说:“大师兄,我敬你一杯!”
明长宴说:“只准喝一杯,免得到时候喝醉了。”
玉伶道:“为什么!今日是大师兄的好日子,可以多喝几杯的,我问过玲珑姐姐了,她说敞开了肚子和,大师兄今天不会怪我们。”
明长宴眉头一挑:“你这个小孩『乱』说什么,我的什么好日子?秀玲珑又骗你们的吧。”
玉宝说:“怎么会,我们都知道啊。”
明长宴愣了一下。
玉宝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重大消息,砸得明长宴头晕眼花:“今日不是你跟怀瑜哥哥的喜宴吗?我早早地就准备好这天要多喝些酒了,听说连皇太后娘娘都专程过来了呢!不愧是怀瑜哥哥,面子真大!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了?”
明长宴呆滞在原地,脑子里忽然一条线就连在一起了。
宴会、朋友、新服、母亲,一套流程走下来,跟玉宝说的完全没差,这、这完全是……是……
难怪不得那天晚上怀瑜意味深长的表示“我知道了”,自己“暗示”他的,是暗示他想要……成亲吗!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白费明长宴平日里到处蹭吃蹭喝,蹭了不少民间婚宴,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竟然这么久都反应不过来。
怀瑜这段时间偷偷『摸』『摸』早出晚归的,就在忙这件事情?
等等,皇后——怀瑜他母亲也来了。
明长宴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没给他多少时间准备,众人吃完了酒后,都走了,赵意婵把他两人叫到了一个房间里。明长宴对皇后还是很尊重的,毕恭毕敬,不敢『乱』说话。
他一进门,皇后就往他手上戴了两个镯子,道:“我见民间也是这么做的,虽然你是男子,但我还是给你带来了,你会介意吗?”
明长宴愣了一下,结结巴巴道:“不介意不介意,大老远的,来就来了,怎么还带礼物,多不好意思,皇后破费了!”
赵意婵也愣了一下,下意识接话道:“应该的……”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赵意婵『摸』了一『摸』下巴,提议道:“你们是不是该给我敬茶?”
说道敬茶,明长宴终于想起正事了。
虽说没时间准备,但是他还是找李闵君一起临时抱佛脚了一下,短时间内了解了一下成婚当日见父母要说什么。书本上教的内容太多了,明长宴来不及整理,只得疯狂突击,一字不落的全都背了下来,以便在赵意婵面前不显得过于没有礼貌。
他咳嗽一声,起了个头,干巴巴地把早就准备好的台词给背出来。
赵意婵听完,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好孩子,你不用紧张,我不听这些。他是一个很任『性』的人,还请你多多担待了。”
明长宴连忙摇头:“不任『性』的。”
想了一下,觉得还不够体现自己的志气,补充了一句:“怀瑜他……很好!我很、我很喜欢他的。”
怀瑜在一旁,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评价道:“说得对。”
赵意婵满意的喝完茶,仿佛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摸』了『摸』明长宴的脑袋,欢天喜地地走了。
她走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明长宴懊恼道:“怀瑜,你的心眼太坏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和我说?”
怀瑜道:“我没和你说吗,我以为你全都知道,不然为什么要做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穿着的衣服。
明长宴落在怀瑜身上穿的这件新衣上面,这件衣服……他是因为冬日里怕怀瑜冷,这才做一件出来,顺便用来贿赂怀瑜,难道……对方直接把它当婚服了?
这……他当然完全不知道。
明少侠哈哈道:“我当然知道!我之前是试探试探你嘛。”
怀瑜盯着他,明长宴被他盯得心虚极了,移开目光。
二人一同回了房间,明长宴一踏进去,不知怎么,有点儿紧张。
老实说,跟怀瑜滚了这么多次床单了,就算在床上有多害羞,也不应该会出现紧张的情绪,但今晚上意义不同,明少侠大气不敢出,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里面挪动。
昨日下了一整夜的雪,今天窗外的月亮很圆,明长宴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对着月亮想道:阿娘,我这下可成家了,他长得很好看,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的,你快放心吧。
怀瑜转过头,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明长宴道:“我正在想,我阿娘要是能见你就好了。”
怀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