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连忙说道。
“正是这个意思!老人家,还是你了解我呀!”任大财主好不欣喜,重重往丹药老人肩上拍下去,力道之大,震得那丹药老人那一个身心交瘁……
“不、客、气……”他一字一字重声道。
谁知,任大财主竟站了起来,一手揽着在丹药老人肩头,醉笑道,“老人家,你还真客气!”
“不……”丹药老人话未出口,任大财主便抢了话,“老人家,所以我算了一笔帐,如果用两辆马车的话,那就可以节省是十八俩银子,还有还能节省……”
终于,丹药老人也忍不住抢了话,“大财主,你们是从幽阁过来的,这马车必定是幽阁的马车吧,这一路开销,应该是无殇大人来付的吧!这笔帐,似乎不用你来算呀!”
“无殇大人的钱就是大家的钱呀!”任大财主连忙反驳。(财主,你敢想象宝少爷听到这话的反应吗?)
丹药老人是没反应了。
“老白就个马大哈,对金子银子更是不会安排,之前也说好了财主大权交给我,所以,每一个铜板,我都得盯着!再来说,吃饭,干粮先不说,就说在客店吃的那顿……”
接下来,反正不知道任大财主说了多少话,丹药老人是彻底的无语的,真真正正的无语……点头,微笑,摇头,蹙眉,疑惑,各种表情来回应他。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被困在这里多久,更不知道外头还有哪一个他们以为“酒品”很好的家伙会梦游出来。
长廊里,“哒哒哒”和“砰砰砰”的声响压根就没有断过!
“砰砰砰!”
十三有一次戛然止步在一个紧闭的房门口。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震耳欲聋!
突然,十三的手落空,敲打声戛然而止!
门开了,站在门内的人,很安静很安静,能把底衣都穿出气质来的人不少,流戬算是一个吧!
他还是一贯缄默的表情,双眸静敛着,不见丝毫醉意,倒是隐隐有些惺忪。
难不成这家伙是最早清醒的一个?
可是,昨夜他喝的酒应该是最多的吧,不管是来来敬他都喝,不管是敬几次,他也都老老实实的喝,根本不懂得当酒,别人不来敬了,他也不会主动去敬,傻乎乎的、默默地喝,一杯又一杯。
“嘿嘿,流戬!”十三乐呵呵笑了。
流戬看着他,突然眉头紧锁。
“嘿嘿,流戬!”十三似乎很惊喜。
流戬眉头蹙得更紧了。
“嘿嘿,流戬!”都不知道十三在惊喜什么。
猛地,流戬一手捂住了嘴巴!
可是,十三还是没反应,傻乎乎地,黑白分明的双眸里尽是单单纯纯的笑意,像个孩子一样,好不单纯,“嘿嘿,流戬!”
似乎,看到这个人就会开心一样。
“嘿嘿,流戬……”
谁知,冷不防的,流戬竟狠狠一把将他推开!十三压根没有丝毫防备,一下子便重重跌坐在地上,而流戬早就喷了出来,尽是污秽……
是的,他吐了,如果、如果十三是清醒的,他开门的瞬间就会闻到气味了,一屋子早被他吐得乱七八糟,臭气熏天了!
十三远远地跌坐着,傻乎乎瞧着,良久良久,突然惊叫出声,“流戬!”
流戬好不容易才吐完了,蹙眉看着他,立马道,“别过来!”
流戬确实是清醒的,可是,清醒得很无力,吐得五张六腑全都搅在一起了,他现在就想找个干净而温暖的地儿,好好睡上一觉!
被流戬这么一吼,十三还真就怯了,径自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动作十分机械,只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转身就走。
“哒哒哒、哒哒哒……”
这一路再没有回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房门开着的房间!
依旧,他止步在房门口,身后一敲立马落空,这才发生房门是开着的。
“嘿嘿!”傻乎乎一笑,终于放下了高高抬起,还未落下的一脚,悄无声息往房内一踩,进屋后便顺手关了门。
醉了,就该乖乖睡觉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十三的双眼都开始迷离了,醉了也卷了,看都不看,懒懒往榻上一躺,随手要抓被子,却怎么都拉不了,他也不多费力,径自蜷缩了起来。
一室寂静,静寂得都听得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音。
是的,是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两个人的节奏并不一致,一个呼气,一个吸气,真真的此起彼伏!
十三蜷缩在外头,而床榻内也不知是什么人,紧紧裹着杯子,蒙着头,看不到脸。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一切是这么的恬美……没了十三的走廊空荡荡的,好不安静。
可是,不一会儿,焦急的脚步声顿起,竟是一群幽阁侍从,一个个都捧着大酒缸往后院快步而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等等,你们等等!”
“你给我停下来,听到没有!”
“你们听到没有,马上停下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
就在另一侧,药叔拼命地喊,一边喊,还一边揽着从他酒窖里扛出酒来的幽阁侍从。
这酒窖里藏着的可都是他自己也舍不得喝的美酒,昨夜里狠心掏出了两坛来,谁知,引狼入室,才一会儿,幽阁的侍从都快把整个酒窖办光了!
终于,他拦不住也索性不拦了,愤愤跟着侍从往前走,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好的酒量,还能喝这么多酒!
718醉酒之后(5)()
到底什么人能喝那么多酒呢?
这群人不管是谁,昨晚上已经喝到了极限了呀!
药叔眉头紧锁,此时此刻,执墨都还在他的药房里劈哩啪啦,叮叮当当呢!
他心里那一个恨呀!可是,人家是寒气九阶的高手,可是,如今的九不管地带已经再没有什么九州人不敢招惹的规矩了!
他无可奈何,还是看看能不保住他的美酒来得实际一点吧!
跟着侍从快步在长廊里穿梭,突然,他戛然止步,身为医师的他,不仅仅是药味很敏感,而且对各种味道都十分敏感。
他在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前止步,嗅了嗅,立马不住了鼻子,下意识要一脚踹门,可是,刚刚抬起脚来,自己立马倒头就吐!
他踩到了什么?
不……他恶心了!
看都不看敢脚下的东西,立马转头就往外跑,早就把要见的人远远抛到脑后去,他要远离这帮家伙,在这帮家伙全部彻底清醒过来之前,他要远离这个地方!
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刻会突然就吐血身亡吗,回归西天去了!
侍从还是继续往前走,那是通往后院的路。
后院那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里,就剩下鬼谷子一人,他坐在木栏杆上,背靠着墙上,一手随意搭在懒懒散散支起的一腿上,另一手提着酒壶,仰头豪饮。
就在他身旁,早堆满了一人多高的酒壶,全是满满的陈年佳酿!
远远看出,美酒之侧,肆意醉意,自在不羁,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一张俊脸更是出尘绝美!
这不是九天上下来的醉仙,还是什么呢?
谁都不知道他到底醉了没有,只见他美酒一坛一坛仰头灌下,唇畔勾着一抹放肆邪惑之笑,醉态肆意,似打算永远在这里停留,一辈子就这么醉下去,又似随时都有可能羽化成仙,乘风而去!
“嘭!”酒坛落地,摔得粉碎,好不痛快,“呵呵”他大笑身子一滑,完全躺在了狭窄的木栏上,风乍起,白袍如轻纱扬起,缓缓落下,他双手抱着大酒缸,美酒如瀑倾泄而下,他大口豪灌,真真的放肆,却也是真真的痛快呀!
棚子外头,白雪悄无声息地缓缓飞扬起来,不一会边又是漫天飞雪,白茫茫的雪地中,红梅绽放得那么热闹,红得那么火艳艳!
远远望去,天地之间就只有三种颜色,纤尘不染如雪之白,乌黑如墨的黑,还有红,同雪白交相映衬的红!火一般热烈!
白,是雪,是他随风反应的白袍。
墨,是酒坛,更是他垂下的三千墨发!
红,是花,这寒冬雪中盛开的花,恰似这雪中醉酒之人,那么肆意,那么热烈,那么高调,那么尊贵,可遇而不求!
远远地,远远看着,她已被完全淹没在白雪之中,她就只有一个颜色,白,苍白!
远远地看着他,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那夜偶遇的那一幕!
她知道,那夜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她知道,此时此刻的他,也是最真实的他!
明明已经不想看了,却还是没有低下头,不管她看多久,他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即便她看到眼珠子都僵了,她也不会对他再多说一句什么!
很多时候,人呀!能相聚在一起,其实并不是像他们之前说的那样,是上辈子缘分未尽,这辈子来续缘的。
还有另一种,她就是那另一种吧!
也不知道上辈子是谁欠了谁的债,这辈子逃不掉的,一定会相遇,一定会有瓜葛,却不是来聚的,不是来续缘的,而是来还债和讨债的!
但愿,这辈子可以彻底还清吧!
否则,下辈子还得这么遇见,这么注定是仇人。
“嘭!”
突然,一声巨响,打断了巫婆子的思路,她猛地回神,只见棚子里那个男人早就站了起来,双手抱着一个无比巨大的酒缸,还是仰头要灌,也不知是醉步蹒跚,还是大酒缸太重了,他根本站不稳,酿跄地跌来倒去!
可即便脚下如此的,他却还是硬是要把酒缸高高举起,还是最喜欢这种痛苦的饮酒方式,仰头大口接酒!
一旁的侍卫似乎很谙熟他的脾气,根本不敢阻拦。
他酿跄了好几步,还是无法将大酒缸举过头顶!
终于,他顿了,哈哈哈爽朗大笑!
缓缓放下酒缸,就坐在酒缸上,取来一旁的小缸酒,继续痛快地喝!
酒嘛,一旦放开喝,那必定要不醉不休的!
他可还没有醉呢!
他还没有倒下,就是还没有醉!
一缸接着一缸,一缸缸举起,一缸缸摔碎,不一会儿,便是一地碎片,本来堆得有一人多高的酒居然全被喝光了!
细数不了,可是,估算得出,这么短短的几个时辰里,至少被喝掉了又一百多缸吧!
她眸中忍不住掠过了一抹担忧,却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蹙眉仍移不开眼看着他。
这家伙在这么下去,不是会醉,而是会醉死的!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了,她其实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他,这一百多缸下去了,他居然还站得起来,还站得稳脚步!
唇畔的笑,那么肆意,那么冷邪,仿佛他的一生就只有这一刻,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牵挂,什么都不用担心!
肆意得过完这一刻就死掉!
“哈哈哈!”他大笑,那么那么爽快,那么那么爽朗!
清清朗朗的笑声中,他缓缓地抱住了那个最大的,也是仅剩的一个大酒缸。
扎了马步,卯足了劲,缓缓地抱住,然后,缓缓地起身……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他不管喝多少酒,都不会脸红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常年不见阳关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远古,总觉得此时的他,更紧的俊了,潇洒谪仙气息越来越浓了!
突然,他厉声一呵,竟一下子就将大酒缸高高举过头顶!
“哈哈哈!哈哈哈!”
笑,痛快的仰天大笑!。
而就在这笑声声,大酒缸猛地倾泄,美酒如瀑倾泄而下,直冲他而来!
他的笑声却还不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酒水声从此着安安静静的茅草棚子。
一旁晕厥的药灵子都被这声音惊醒了,抬头看来,血丝浑浊的老眸中,不再是之前的渴望,是一种,这个年纪的人对年轻人特有的一种艳羡,对年轻,对自由的艳羡!
719醉酒之后(6)()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肆意的笑,痛快的笑,无所忌惮无所顾忌的笑!
却,突然!
一个酿跄,只见原本顶天立地站着的人同那巨大的酒缸子一并摔了下去!
猛地,巫婆子分明要起身了,可是,还是没有!
冷冷地看着,看着鬼谷子重重摔在一地碎片之中,还有半缸的美酒,缓缓流淌出而,不一会儿便被冻成了冰,隐隐可见丝丝血迹,他难免会被碎片割伤!
只见他仰躺在一地碎片之中,一片酒气之中,仰望棚顶,一动不动!
侍从立马要来搀扶,他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眼珠子有些直,身子很僵硬,任由侍从怎么搀怎么拉都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而她,远远地看着,目光还是那么冷那么冷,就是看,不再有什么反应!
“没有醉死也得摔死!”药灵子好不歹毒!
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冷哼,“总比老死好。”
“你!”药灵子气结,正正被戳中要害!
她没有再理睬药灵子,见他迟迟不起,还真就狠心低下了头!
“怎么,不过去瞧瞧?”药灵子冷哼,她其实还可以动的,也不知道她是傻还是倔,都这样了还端着什么架子,摆什么脸色。
“死了更好!”她声冷如冰,埋头在膝盖中,不看了就是不看了!
棚子里的侍从皆是着急。
“怎不吗?”
“要不找主子去吧!”
“应该还有气吧!”
……
你一眼,我一语,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候,一个小侍从小心翼翼上前去,缠着手要去探鼻息!
恰恰就是在这时候,猛地,鬼谷子双腿一阻力,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直接冲破了茅草棚,高高凌空而上!
怎么回事?
众人又惊,连忙跟上去。
只见,只见漫天飞雪之中,白衣男子一青竹剑,一酒葫芦,凌空而醉,凌空而舞!
剑随着人动,人随剑走,酒葫芦从剑把一划而落,悬在剑尖处。
他邪佞扬笑,动作放慢,优雅地轻轻一挑,酒葫芦立马凌空跃起,他不紧不慢,优雅收剑,一个转身,长剑直刺上空,看都没有看,竟准确无语挑住了酒葫芦的绳索,长剑一落,一手提壶,一口痛快!
不曾有人见过他这样的剑术,似术,似舞。
在纷飞的大雪之中,似缓缓落下的醉仙!
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包括,药灵子!
这样的剑术,没有杀气,也罢凌厉,只有醉意,只有优雅!
谁会料想到就是如此的优雅,鬼谷子白衣身影缓缓落地,近了,突然酒葫芦高高抛出,人持剑倒头栽倒而下!
白雪纷飞,白袍飘扬之中,分明看到了一抹红!
炙火一般的红,火艳艳的红!
是花瓣不小心粘了衣裳,还是其他呢?
猛地,剑尖刺入地,剑体铿一声响亮!
白袍尽数飘落,只见他额头上盛开出了一朵妖红无比的火焰!
谪仙之容,露出了妖邪之色!
令看了,即便忍不住心生畏惧,却又忍不住想看,控制不住移不开眼睛!
寒冬之中,白茫茫的世界之中,猛地,从他身上爆发出了一道冲天而上的火光!
铺天盖地,排山倒海!
炙热,妖红,热烈,形容不出来的波澜壮阔!
竟是连漫天的白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