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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艾登像早料到我什么也不会说一样,毫不在意地继续道:“你可知那小米娅干了什么事,让珊朵拉如此气愤啊?”
我摇头道:“前几日我有事不在她身边,那孩子也没有告诉我什么。老艾登,说吧,你肯定是知道的。”
老艾登点点头,缓缓讲诉了事情的大概情况。我一开始没什么表情,只是不咸不淡地听着。但是在听见克莉丝多尔这个书名后,我的脸色变了。不由暗暗惊心,克莉丝多尔那是拉米雷兹的古书!
与此同时,我开始飞速收集米娅记忆中的讯息。在老艾登语毕的那一刻,我也完成了搜索。这时我的表情已经不想刚才那么淡然,脑子里满满都是塞维尔对米娅说的那句话。
“那是我族初代女王的遗物,一本名为的古书,对我族而言非常之重要,而且还关系到塞琳娜的复活。”
我可以复活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竟然还有复活的可能!
前所未有的巨大喜悦如潮水一般席卷击打我的心房,失而复得的欢愉与这十年的绝望形成的极大落差,让我差点湿润了眼眶。
没想到,还能回到那里,我的塞尔拉,我的故乡一种难以言喻的释怀笑容,浅浅勾勒在我的嘴角,眼中流露的是不明的美好追忆。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想感谢耶和华神的冲动。
但我很快强行抑制了自己的情绪,以免被老艾登看出些什么。克莉丝多尔在我的记忆中是一本非常神奇的古书,它是开启玛克辛的地下城堡第二层的关键,但千万年来又只有一个人揭开过其中的秘密——血族六代女王,伊莎贝尔阔丝蕾特。
克莉丝多尔之所以又被称为拉米雷兹的古书,是因为六代女王曾把这本书交给拉米雷兹的初代保管。拉米雷兹是血族四大家族中最年轻的一个,在六代女王时期创建。
阔丝蕾特六世伊莎贝尔是一位非常伟大的领导者,她是除初代女王以外对塞尔拉影响最为深远的血族。
在她执政期间曾进行过塞尔拉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政治改革,六世废除女王世袭制,将权利分散在包括阔丝蕾特在内的四个家族,分别是阔丝蕾特、渊帝、浮丘和拉米雷兹。
六代女王还将塞尔拉划分为a、b、c三个区域,每个区域设置不同作用,以便发展与管理。
三个区域中面积最大也最为繁华的b区是塞尔拉的商业中心、娱乐中心兼平民居住区,那里高楼林立、热闹非凡。
c区面积中等,建立了许多学院与博物馆,发展教育与科技。
其中面积最小但环境最好的就属a区,那里以古代西方建筑为主是贵族的居住地。阔丝蕾特的玛克辛城堡便坐落在a区的北部,那个莹白似皎月柔光的美丽城堡则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我看着老艾登,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我对他提出来一个要求,“老艾登,请带我去查看原本封印古书的地方,我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而让米娅蒙受不白之冤,我需要的是证据。再者,米娅勾结恶魔这一点尚不可确认,还需仔细观察。”
“你要去查看封印?!那不可能,那里可是我族的禁地!你莫非是恶魔的帮凶,想窥探我族的秘密。”老艾登听后怒瞪我道。
我微微一笑,“很抱歉,我对你们的秘密没有一点兴趣。我只是心系米娅的事,想探明真相,希望艾登族长不要介意。但若你执意要对米娅进行制裁,我可能会采取较为极端的手段。”
“你在威胁我?!”老艾登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小的娃娃竟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威胁到老爷子头上来了!
“也不算是吧。”我微微扬眉道。没想到这老头这么介意,看来艾登的禁地的确非同一般。
之后经过我耐心而持久交涉,老艾登勉强同意让我去看一眼禁地原本古书的封印之处。当然,是在由他和一帮高级猎人陪同的前提下。
禁地之门前,站着不少年轻的猎人,他们是来看禁地开启的,毕竟那是十分难得的机会。他们在激动以待的同时,也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年少的他们没有资格知道家族内部的大事,自然也不知道我的来历。
我和老艾登一同来到禁地的石门前,淡漠的眼扫过四周的少年人,希望他们收敛一下不礼貌的目光,毕竟这是米娅的身体。
身后跟着十几名高级猎人,他们的表情肃穆,好像在等待一个神圣仪式。我留心观察着猎人中的强者,也对艾登的过度警惕表示不屑,只为防备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就出动五名强者,真是胆小而可笑。
老艾登临门而站,神色庄重。他双手捧着一只银制的长型宝盒,小巧玲珑、做工细致。我随着众人惊异兴奋的目光与抽吸声望向了那只宝盒,也对精美宝盒中存放的物品产生了一丝兴趣。
但在我收回视线的那一刻,却恰好和老艾登身侧的猎人产生了接触,那深邃孤寂的眸竟令我心惊。他也是我刚刚感知到的五个强者之一,但他给我的感觉和另外四人全然不同,气场亦或是能力形式的差异。
还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神,他虽然与其它猎人一样表情严肃,可他在看向禁地石门时的眼中尽是冰冷,没有一点他人眼中的虔诚。这个人很奇怪
可之后我便没心情纠结这些问题了,因为老艾登让一个女性猎人用黑色丝绸蒙住了我的眼。没有看到银盒中的物体,心中有些不爽,连连暗骂老狐狸。但我自是明白,好奇心害死猫,还是少知道些为好。
haper 6()
城堡外浓雾弥漫,空气湿寒。待机中的塞维尔收到了从黑那里传了的信息,一行由地狱文书写的魔法文字投射在空中。‘以成功潜入禁地,未被发现。’塞维尔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黑那家伙没有光顾着盯着塞琳娜看而忘记正事,感谢米娅平凡的外表
忽然,塞维尔的手机响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也不看就按下了接通键,懒懒道:“喂谁啊?”
“塞维尔宝贝”玛门幽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的某夜一身恶寒)
“滴!”塞维尔黑着脸,以平生最果断的速度挂断了电话。
玛门石化地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久久不语
怎么办塞维尔他,他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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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的黑暗中,我困难行走,周围是几个猎人不甚整齐却极为轻缓的脚步声。失去视觉的感觉令难以我不适应,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还是觉得会跌倒,安全感缺失情况严重。
我无数次试图将眼睛上的那条黑色缎带接下,都被老艾登制止了,也许这周围还有某些东西关乎艾登家族的秘密,是我所不允许看见的。明明位处地下,禁地的空气却十分干燥,想必是有优良的通风设备,这一点倒是令我想起了玛克辛城堡的地下一层。
正走着,我忽然撞到了走在前面的一个,脸撞在那人的背上发出“嘭”的一声,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有些不耐的出声询问:“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不知道这对一个‘盲人’来说很危险啊,还有前面那个人你是用石头做的吗?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后半句我很识时务的没说出来。
猎人们因为我突兀的询问而有一瞬间的骚动,可在老艾登的一声咳嗽下又平静下来。怎么回事?我很是疑惑。
“是灯灭了。”老艾登回答了我。我没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此时的情绪,但我至少知道他们现在和我一样了——什么也看不见。心里有一刹那的幸灾乐祸
但与此同时我也没能看见老艾登阴沉的脸色与猎人们谨慎的神情,这不只是因为光明的丧失而是由于他们知道此事还有的三方的介入。这神秘的第三方才是他们最为忌惮的,“我在明,敌在暗”这种局面对他们十分不利,更何况那第三方可能正混在他们的中间。
禁地所用的乃是用东方珍贵鲛人油制成的长明灯,可燃千年而不灭,这在艾登家族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今,这长明灯全部同时熄灭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老艾登已经顾不得我在场了,他冷静地吩咐猎人们展开防御,以防第三方趁其不备发动攻击。
我听见老艾登向猎人们发出命令,微微挑眉,怎么回事?难道这禁地里还有什么机关,他们一看不见就会踩到吗?还是说这灯灭一事另有蹊跷。
正不紧不慢地分析着。突然,我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紧紧地搂住,背后贴着冰冷而结实的胸膛。我受到了惊吓,本能的开始挣扎。
身后的人一声不吭却搂得更紧了,巨大的力量,好似要将我揉进血肉里一般,熟悉的气息将我围绕,我渐渐安静了下来是风信子的淡雅清香,还有那没有心跳的胸膛和令感到我安心的怀抱。是黑,渊帝黑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耳边是黑微微颤抖的呼吸,他轻轻地蹭了蹭我的脸,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他问道:“塞琳娜,是你吗?”
我抬手揉了揉那毛茸茸的脑袋,也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轻声道:“是啊黑,我回来了。”恬淡的笑浮现在我的脸上,让这张属于米娅的脸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美丽。
那位血族的伟大亲王,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失而复得的极大喜悦令他流下了一滴男儿泪。带了近九十年的冰冷面具,在今天出现了裂痕。
塞琳娜
我的塞琳娜
遮眼的黑色缎带被解开,顺着鼻梁滑下,再扫过我的唇划落在地上。我缓缓转头,黑暗中凝视他深蓝色的眼,如子夜浩渺的星空,撼动我的心神。
久违的相见,我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淡淡的伤感被强烈的喜悦所覆盖,早已忘却的情感如潮水般席卷我心。黑
我望着他被泪水湿润的眼眸,氤氲的水汽在我的眼中弥散。这样的黑令我心疼,我的心在叫嚣着,叫嚣着想要去抚上他苍白英俊的颜为他拭去泪痕,叫嚣着吻上他的唇一诉相思的苦楚。
但可惜形势所逼,无法赋予实际。一是因为这是米娅的身体,二是因为这周围还有一圈虎视眈眈的猎人,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我们最好低调一点。
于是,我转移话题,压低声音问黑:“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轻笑,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我向一个猎人‘借’了套衣服和一张脸,然后就光明正大地跟进来了。”
语毕,黑好似听到了什么,他微微抬眼淡漠地扫视老艾登及周围几个猎人,再次用魔法改变自己的外表,对我说道:“看来还需再借一会。”
原来是老艾登让几个猎人取下了墙壁上的长明灯,看着周围再次恢复的光明,昏黄的光驱逐了眼前的黑暗。他们点燃了长明灯,用于照明,像使用油灯那样的使用它们。
猎人们重新开始前进,向禁地深处走去。我不知道老艾登有没有看见我取下那条用于遮眼的缎带,但他并没有多言,也许是前面没什么重要东西了,他也不怎么在乎。我无意之中瞄了黑一眼,了然,原来那个眼神有时奇怪的猎人就是他啊
“到了。”老艾登注视着前方,缓缓道。众人驻足了脚步,我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微微抽吸。那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字文魔法阵,被深深地刻在石砖铺成的地面上。这个魔法阵我曾在玛克辛城堡内置图书馆里的一本古老魔法书中见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个十分强力的结界。
“看见了吗?那魔法阵中心的高台就是原本放置克莉丝多尔的地方,可是它现在被偷走了。这都是米娅卡尔兰的错,这本书将给世界带来极大的灾难。”老艾登颇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
我微微蹙眉,怎么回事?这法阵明明完好无损,书为什么就不翼而飞了呢?照理来说,这么强力是不可能穿其而过的,要想取书只有打破结界这一方法。而那圆柱体的高台上又确实没有拉米雷兹古书的影子
“诶?这个魔法阵竟是完好的。”我质疑出声,但实际是为了让老艾登听到,这样才能知道他的想法。
不出我所料,老艾登沉声道:“没错,法阵是好的,一定是十分狡猾的高级恶魔用魔法穿透了结界,将书偷走了!”
啊哈原来他不知道这个结界不能穿透啊。我接着就用言语刺激他:“难道这贼人真如此厉害,简直就如探囊取物般轻易,这法阵到底是谁设置的?能力未免也太弱了点!”说完我微微偏头,一不小心就迎上了黑似笑非笑的眼,我没忍住对他做一个鬼脸,却为想到他用口型对我说‘多谢夸奖’。我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原来是这样!
老艾登忽然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这法阵可是七十年前最厉害的魔法师所绘,而且还是在我父的亲自监督下。”
我暗自坏笑一下,又装作一本正经道:“哦?真的?可这结界真的是弱的一塌糊涂,你们被骗了吧!什么最强的魔法师,我看就只是一个鄙俗的骗子!”我的声音到最后甚至有些同仇敌忾的气愤之感。
黑微微一笑,塞琳娜真可爱装的好像啊。
“不这不可能!你不要胡说。”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一试啊。”说着我随手指向了一个猎人,“就让我身边的这位小哥试着把这个结界打破好了。”我说所指的正是黑变成的那个猎人。
老艾登顺着我手所指的方向望了过来,心中思量了片刻,大概是觉得古书已经被偷走了,试着打破结界辨明一下真伪也无妨,就对黑点点头道:“好就这样,亨利你去试试吧。”
大鱼上钩了
黑闻言颔首道了一句遵命,就向着结界走去。黑那时才知道,他假扮的猎人原来叫亨利。老艾登紧紧地注视着黑的背影,他清楚亨利的实力,在高级猎人中也只能算是中等,如果这样的亨利都能打破结界的话
黑抽出腰间从亨利那里顺来的长剑,一声不吭,猛的就向结界砍去,那个强力的结界散发出耀眼刺目的金光,好像是在发出极度痛苦的悲鸣。黑二话不说向长剑中注入了一股强悍的魔力,结界应声碎裂。
在破碎的金光中众人寒蝉若噤,老艾登更是瞪大了老眼。黑微微侧目,嘴角勾勒出轻蔑不羁的一笑。看得我忍不住鼓起掌来。老艾登狠狠瞪来,我毫无畏惧淡笑着迎上那盛怒的眼。
蓝色的烟雾再次在禁地弥漫,黑的幻术解开了。在破碎的结界中,圆柱高台上拉米雷兹的古书缓缓浮现了出来。
“什么!克莉丝多尔!”老艾登难以置信地揉了揉浑浊的老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之后惊呼道。
猎人们看见那突然出现的古书也不由一整骚动唏嘘,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一倒黑影突然飞快闪过,克莉丝多尔就落在了那人的手里。
老艾登第一个回过劲来对那人大喊:“亨利!你想干嘛,赶快吧古书放回去!”
那人冷笑,低沉悦耳的男声传了过来,“不好意思艾登古堡的主人,我可不是亨利,我乃血族的亲王渊帝黑。”亨利的外表发生了变化,变为了一个极为俊美却冷若冰霜的东方男子,黑色的短发微微遮住深蓝色的冷冽幽远眼眸,如上好瓷器般白皙光滑的皮肤,东方气质的脸庞与柔和温润的五官,带着来自东方国度神秘特殊的韵味,完美的令人抽吸。他明明穿着极为简单的黑衣,却怎么也遮不住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和骨子里的冷意。
黑的头发比以前长了一点,清新俊逸的脸上已经没有过去的稚气,长开了的五官配上高挑匀称的身材,不错我故作深沉地摸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