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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门不置可否,只是玩味的重复道:“哦?精灵族”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在我们谈话的这段时间里,幻境里的太阳貌似又升高了一点。我迈步向前,玛门再次戴上墨镜在后面跟着,像极了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在刚开始,我还有闲情逸致跟散步似的一边瞧瞧周围的美景一边摸摸可爱的小动物,保持一个还算愉快的心情往前走。可在看了相似的景色数个小时后,我便寻着我的目标开始加快脚步,继而渐渐地开始用血族的最快速度向前移动。
由于我后面跟着的那位是个综合实力强到变态的大恶魔,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会跟不上,只管加速一路飞驰。
我以奇快的速度掠过平畴千里的原野,就在快要感到不耐烦地时候,我终于看到了这么远距离以来的第一个建筑物。那是一个木制的小教堂,从远处望去,棕色的外表在碧绿如丝绒平原上格外显眼。
小教堂独特的外形令我想起了坐落于挪威的斯塔万格木板教堂,它的外观并不同于人们印象中那些由上好石料堆建而成的宏伟教堂,反而像是较大的民居,或是富人建的木制别墅。但是那圆锥形屋顶顶端的十字架,却足矣彰显它教堂的身份。
这个教堂一共有三层,是极具北欧特色的木制建筑,每一层都有陡峭的披檐,上面连着尖顶,外形甚至与东方的古老庙宇有些相似。
我在教堂的低矮围墙外停下脚步,玛门紧接着就站了在我的身后。我继续往教堂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玛门并未跟着我挪动脚步,便感到奇怪地回头望向他。
黑暗的力量仿佛喷涌而出,暗元素在玛门的左手处疯狂聚集,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凭空出现,锋利漆黑的刃在阳光下闪着森森寒光。
我见到了玛门从未有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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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镰刀被玛门握在手中,他周身的气场陡然一变,蕴含着的杀意如同第五狱的死亡风暴。我惊愕地望向他,只见数量庞大的黑暗元素汇聚在他周围,甚至出现黑雾与暗炎一般的具象化。
玛门暗金色的眼瞳中染上了一抹狠戾之色,脸上带着期待杀戮的兴奋表情,他将邪性魔魅的笑容挂在嘴边道:“真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天使。”
我惊呼出声道:“什么?天使?!”我立刻转头,蹙着眉看向面前构造独特的木制小教堂,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可玛门对天使的感知绝不会出错,毕竟他已经参加了无数场地狱与天堂间的圣战,在战场上都与天使有不断的交锋。再者,看玛门憎恶的表情,以及突然爆出的杀气,那里有天使无疑。
要说到天使,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无疑是那个曾经取走我性命的帛曳。堕天之前她是掌握‘光明’的天使,在她公然背叛上帝之后被杀戮天使昔拉撕碎了身体,但在最后时刻她还是或得了神的怜悯。
神令她永世活在自己的光明中,所以现在的帛曳仍可以一道光的形态出现。但也就是因为耶和华那心血来潮的可憎仁慈,赋予帛曳报复的机会,令我失去了双亲也造就了我的死亡。
那些来自天堂的生物,从来就没给我留下过什么好影响,我厌恶他们就如厌恶正午的阳光一般。
光明魔法令我四肢无力,炽热阳光灼烧我的皮肤,这一切都是削弱我力量的罪魁祸首。作为注定生活在暗夜中的血族,对于光明我不会向往,更多的是避讳与嫌恶。
长剑一横,我收敛发散的思绪,紧握离渊做好随时战斗准备。天使的力量不可小觑,而且和恶魔不同的是,他们对于魔法极为擅长,特别是那些充满纯粹光系能量的神圣魔法,低等魔物只要挨到一下就会瞬间被“净化”。
来自地狱的黑暗力量充溢着幻境中的一篇天地,暴涨的戾气化为漆黑的旋风,玛门脚下的植物迅速枯萎,那些淡色的小花被染成了深紫泛黑的颜色。
手持巨镰的恶魔拥有毁天灭地的实力,在恐怖黑暗力量的冲撞下,整个幻境开始剧烈的摇晃甚至濒临崩溃。
玛门暗金色的双眼可以洞悉一些,他透过教堂的木制墙壁,见那天使并没有准备出来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而是仍在一个圣像前不紧不慢地念着赞美神的话语,好似与世隔绝一般对外界充耳不闻。
玛门嗤笑一句,“真是个畏首畏尾的家伙,这样还不出来?那我是不是还需要表示一下,以展示我对施术者的‘尊重’与对着幻境‘喜爱’呢?”
玛门的话音刚落,还未待他有任何动作,我就一个轻跃跳上屋顶,反手挥剑就砍断了教堂顶端上的十字架。
果然,效果异常显著。在断裂十字架颓然落地的一瞬间,那天使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冲了出来,愤怒地对着空中我的方向扔了五六个威力不小的光球。
光球被玛门拦截,我也就着这个机会,一个瞬移站在玛门的身后。呼,这会为了我的人生安全,就好好待在玛门的身后吧。天塌下来有玛门大恶魔顶着,天使的愤怒可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承受的。
我不知道玛门刚才本来是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他准备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他对施术者地“尊重”,可我知道想要刺激天使实在是太简单。
虽然他们平常总是一副悲天悯人、宽容博爱的样子,但只要他们觉得自己敬爱的父神被亵渎,往往就会丢下平常那些伪善的嘴脸,毫不留情地动手铲除异端。哈,所以现在这天使对我的讨厌程度绝对胜于身为大恶魔的玛门。
我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想看看刚才被我惹毛的天使到底长得什么样,可在我看清那人后,我怀疑我自己弄错了些事。其一,那人的脸上表情淡然看不出一丝气愤的情绪,或者说我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其二,站在木制教堂门外不远处的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天使。
没有翅膀也没有光环(咦?),那是一个身穿牧师服的年轻男人,他的身材消瘦,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脖子上挂着一条破旧的木制十字架。这和我想象中的形象相去甚远啊。
说来惭愧,我本以为会是一个身穿白色主教祭服,头戴高冠手持华丽权杖,周身散发出强烈光芒,有点类似于文学作品中描写光明祭司的形象。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天使看上去普通极了,大概往人群中一站就是那种存在感极低非常容易被忽略的类型。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太确信,这一脸悲催样的男人真的是天使?可看上去就像是个独自一人守着座教堂的穷牧师啊。
我立刻去观察玛门的反应,发现他丝毫没有收敛杀气,只是在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好似再说:哦?耶和华的走狗,终于肯出来。
我一阵恶寒,平常笑嘻嘻的大狐狸,在遇到天使后竟然瞬间化为暴虐的死神,这样的玛门真恐怖。(某夜: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忽然,我感觉玛门周身的杀气有些减少,接着就听见他戏谑道:“你的翅膀怎么了?你们这些天堂的家伙们不是最喜欢显摆自己的翅膀吗?”
我不明白玛门为何突然提到这个,但是我敏锐的发现那天使的原本淡漠的眼神有些不善。听玛门的语气,他显然是故意这么说的,难道是他发现了天使身上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的确,雪白的羽翼是天使至高荣耀的象征,翅膀数量显示着他们力量与身份,天使们喜爱时刻张开他们的羽翼,有些时候他们甚至不屑于在地上行走。而我面前的这位,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没有张开他的翅膀,甚至是在使用魔法的时候,其中必有隐情。
玛门单手握住长柄将镰刀回旋半圈往地上一支,他见那天使没有回答,继续轻嘲道:“单翼的能天使,竟然死在人类的地界上,你那不能飞翔的羽翼果然只是装饰品。留下残念制造这样一个幻境到底有什么目的,要不你说说看?既然耶和华抛弃了你,让恶魔大人来帮你实现好了。”
什么?!差一点惊呼出声,我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惊愕不已。玛门这句话中包含着大量惊人的信息,面前的这个天使竟然早已死去,他在死前施下了这个极为复杂的究极幻魔法,并将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是一抹残念留在这个幻境里。
再者,玛门刚才说单翼能天使,只是不知道这究竟代表了什么。我对天使并不了解仅仅知道些简单的信息,像圣经一类的书也就扫过几眼。这能天使估计是天使的一个类别,可单翼是什么意思?
世人皆知,与恶魔的膜翼不同,天使一般都有一对洁白的羽翼,因为他们住在天堂需要在云上飞行。就如玛门所说,只有单边的翅膀并不能支持飞翔,这单翼难不成是说那能天使是个残疾吗?
不会吧玛门真的可能会用嘲笑他人残疾的方式来是自己更胜一筹吗?
能天使的眼中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感,那双黯淡的眼眸因为看透世间而变得毫无生气,直到这一瞬我才相信了他是已逝之人。天使动了动他那毫无血色的嘴唇道:“住嘴,无知的背叛者,收起汝丑陋的嘴脸。仁慈的父神不会抛弃任何天使,吾更不须背叛者的怜悯。”
玛门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笑容依旧,他早就料到天使的回答所以并不在意,对背叛者这一称呼也没有感到诧异的样子。
我却微微蹙眉很是不解,这个天使为什么要称一个大恶魔为背叛者?难道大恶魔不是本来就属于地狱的生物吗?按照常理来说,会被天使称为背叛者的也只有那些堕天使而已,我们血族虽然被上帝所诅咒,但能不能算是反叛我还不确定。
玛门的战意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强烈,也许他也认为砍一抹残念没什么意思。
在黑暗能量的影响下,周围的景象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以玛门所站的地方为中心,四周的青草几乎全部死亡,地上的花朵变为妖异的暗紫,血红色的荆棘从地底钻出,互相交织缠绕呈现出一种特殊的美感,只不过那种源于黑暗的美和充溢着光明幻境的景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玛门忽然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道:“作为残魂还有这么多自主意识还真难得,可你确定不说说自己的身份和消失前的愿望?你的幻境现在被外面的人类控制,来到这里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有的几个也死在刚才我们来的路上,那些人类估计根本没到达你这里就饿死在半路,所以你也没有机会和他们诉说你未完成的事再把他们送出去。”
玛门转而有道:“像我们这样的侵入者也不知再过多少年才能等到,你何必介意我的身份而放弃一个达成目的的好机会呢?来告诉我你的身份吧,就算你是天使,我也不会小气到与已逝之人计较,说说你的愿望,我们两人就是你最好的倾听者。”玛门展现出一种诡异的亲和力,他的语气听上去很是真诚,可我却清楚的知道这是恶魔的蛊惑。
现在的能天使只是被留下的一点意识,并没有那么多思考能力,对语言的判断能力也不强,所以他开始有一些动摇。
玛门无疑早已摸清这一点,看到天使微微纠结的样子就开始乘胜追击。为展示诚意,玛门自报家门道:“我的名字是玛门,当年随路西法堕天,现在第七狱负责地狱的财务。这次误入你设下的幻境是为了帮小表妹取回她父母亲的遗体,我的小表妹并不是地狱的住民,她非常善良,听了你的事她一定会非常想帮助你。”
哦,原来玛门是随路西法堕天的啊。堕天、堕天诶Σ|||?!诶诶诶诶诶诶诶!!!
我不淡定了
玛门竟然是堕天使?!天哪,他竟然是堕天使!!他不是大恶魔吗??我再次被惊呆了,今天收到无数次惊吓,如果我是人类估计现在已经死于心脏病突发。
由于太过震惊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呆滞状态,就连刚才玛门擅自向天使许诺我会帮助他的事都没注意到。
那天使思索了一阵,抿抿唇,有些挣扎得开口道:“吾名杰列尔,本是驻守在第一天shiamaim的能天使,担任卫戍天国的任务,也是天界警卫长加百列殿下的下属。吾的愿望便是寻到加百列殿下,何奈身死半路未能达成。殿下她因为在惩罚埃及的问题上和父神产生分歧从而被贬入大天界,之后便行踪不明。吾等能天使向父神请命未果,欲私自下界寻找,不料途中遭遇变故,十人能天使的队伍只留吾一人。”天使的声音冰冷没有起伏,但那空洞的眼中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
“复活、真理以及启示的天使加百列吗?”玛门若有所思道。他对加百列并不熟悉,在天堂的时候也只有远远看过几眼,堕天之后他就更没机会见了,毕竟那位和米迦勒不一样,她是从来不上战场的。
玛门在当年的堕天使中算是最年轻的,他几乎没有什么关于天堂的记忆,而现在地狱的那几位魔王也很少提到加百列,所以他对加百列的了解大多来自书本。
玛门对加百列的身份只有一个笼统的了解,一般也就是那些被人们常常提到的名号,什么御前七大天使之一、神之左手、水之炽天使之类的。总之,在玛门的印象中,加百列在天堂就是地位仅次于天国副君米迦勒的存在。
玛门暗自咋舌,没想到,那个加百列竟然被贬,而且还失踪了。天界那群伪善者把这事遮掩得够好,这对他们来说该算是天大的丑闻了。玛门没有与天使动手的打算,将通体漆黑的巨大镰刀收回去,空中黑暗聚集而出现的黑雾开始渐渐散去。
名为杰列尔的天使抬起头,以他毫无焦距的眼望向玛门道:“堕天者,感谢聆听,吾之遗愿只有一个,再次见到加百列殿下!”天使忽然瞪圆双眼,说话的音量陡然升高,原本平淡阐述的语气变为唤人名字的感觉。
黑雾散尽,天使看清了我的面容,而我则看见了能天使杰列尔震惊却带有喜色的表情。
“诶?发生了什么?”我还没有从听到玛门是堕天使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呆愣。
可玛门却变了脸色,要知道那天使空洞的眼瞳中只映出着我的身影,那一声加百列殿下喊得只可能是一个人!
嗯?加百列是喊我吗?天使也会认错人吗?
那天使望着我露出温柔的微笑,刚才死气沉沉的感觉一扫而空,他以一种喜悦而又柔和的语气道:“殿下我终于找到你了,快点回家吧。米迦勒殿下他也”
天地间的景色霎时间扭曲,幻境只在片刻间便消失在我和玛门的面前,天使杰列尔的话也断在了这里。究极幻想魔法被从外部解出,是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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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深处的一间古老石室中显现出我和玛门的身影,天使的幻系魔法被彻底破开,我再度回到现实中。
黑看我和玛门出现的石室中,知道他刚才的魔法已然成功,便将手中的法杖收了回去道:“没找错,果然是这里。”
看到多日不见的黑,我眼睛一亮,立刻将刚才被天使错认的事抛在脑后,开心地凑到他面前道:“黑!你来得还挺快的嘛。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被困住,又是怎么解开幻境的?”
黑看着满身血污却毫不自知的我,无奈而宠溺地帮我抹掉了脸上的一道血迹,看着再次变得白皙无暇的小脸,他满意了,便开口答道:“刚进艾登就发现我寻不到一丝你的气息,而且魔法和异能都受到了点限制。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判断应该是这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