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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了塞维尔最喜欢的人类戏剧中的一句台词,“我要向永劫挑战。我的立场已经坚决:今生怎样,来生怎样,我一概不顾,只要痛痛快快地为我的血亲复仇。”1
我现在心情是否正是这样呢?
侧目瞥向那些令我憎恶的猎人们,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我的目的是取回亲人的遗体,而不是将你们赶尽杀绝,不挡在我面前的人可以不用死。”
可这难得良心发现的提醒,却被猎人们理解成了吸血鬼的傲慢。“废话少说!吸血鬼和我们一项不共戴天,收起你伪善的嘴脸,少在这里恶心人。”
另有猎人哼笑一声道:“嗜血的怪物还谈什么亲人,真笑死人了!你的那些个什么亲人,也是残忍狰狞的怪物吧。我看,他们是死有余辜!”
玛门挑眉看我,夸张地唏嘘道:“哇哦,这话可真够狠的。小表妹,他们这么不领情,你也不表示表示?”
用手缓缓抚过剑身,我冷然一笑道:“是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晚,就当做是为我的挚爱的父亲和母亲献上一场血祭吧。”
话音刚落,我便挥剑迎上了刚才那个猎人,他连忙举起纯银匕首试图挡下一剑,可下一秒他便身首异处,滚圆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三圈,那瞪圆的双眼带着惊愕,致死都没有看见削下他首级的剑究竟是从何而来。
这血腥的一幕刺激到了不少没有战斗能力的女人和小孩,大厅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我站在那无头尸体的背后,挥臂甩掉离渊剑刃上的血污。看着猎人们震愣的表情,我感到有些无辜,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我是血族又不是教会的神圣骑士根本没必要正面迎敌,这些猎人难道以为我不会用瞬间移动吗?
直到这时,猎人们才真正回过味来,面前这个女性吸血鬼是多么的残忍。他们的战意被全数激发,拎起各种的武器一拥而上,嘶吼着冲向我和玛门。是啊,美丽而残忍,血族不正是这样的生物吗?艳丽的外表只是我们的伪装,内里存在着的则是一颗冰冷而残酷的心。
用手在剑刃上一抹,白皙的指尖被锋利的剑刃划破,血珠从伤口处溢出。离渊感到是我的血液微微颤抖剑身,好似是在对我的自残行为表示不满,我对离渊表现出的情绪略感诧异,却还是轻轻握了握剑柄以示安抚。我在内心无限感慨着双剑合为一体之后个性友好上许多,也知道关心主人了真是难得。
指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溢出的血液迅速凝合,转眼便化为几只小巧的血色蝙蝠。血色的蝙蝠扇着小翅膀,围绕着我在空中快速飞旋,颇有气势。但料谁都知道它们可不是些灵巧可爱的妖精,明显具有攻击性的飞行轨迹十分令人忌惮。
我曾经用它们对付过狼人,现在又轮到猎人了,这方法真的是屡试不爽,我可爱的小蝙蝠们好用极了。
剑锋一横,我接连对几个猎人的攻击,二话不说就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很深的伤口,伤口狰狞却不致命。我挥剑的速度很快,并不在意能不能将那些猎人们一击毙命,因为后续自有我那些血色的蝙蝠去取他们的性命。
当蝙蝠们钻进他们伤口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血液就会被我掌控,连同他们的生命一起。那些被血色蝙蝠盯上的猎人们,只稍有不妨便会惨死于血液逆流。
我手执离渊杀伐决断,一路上也不知斩杀了多少阻挡在我身前的猎人,血族的体质令我不知疲倦,熟练精准的剑术在这时被运用到了极致。
血液在空中四溅,殷红的色泽和腥甜的血香刺激着我的神经,勾起难以言喻的食欲。我持剑的手微顿一下,稍有分神就被猎人的射中了肩膀,剧烈的疼痛令我顿住脚步。
我的眼神冷冽如同冰霜,反手将刺入肩膀的木桩缓缓拔出,染血的木桩被我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虽然肩上被洞穿的伤口快速愈合,但却抹不去那隐隐留下的痛感。在我停驻的片刻,也同时给了猎人们喘息的机会,他们退后几步将我围一个在圈中,做好攻击准备。
几个围着我猎人以眼神示意对方,然后同时举枪,砰砰砰,数发子弹从各个方向破空而来。他们很是胸有成竹,我却眼皮都没抬一下,二话不说施展异能‘控制’,半径六米的物体皆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轻轻挥手就将子弹尽数反弹,那几个端着枪的猎人也一个闷哼,基本同时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不少准备继续向前冲的猎人退却了,他们不再犯傻,而是停在原地忌惮而仇恨地紧盯着我。这一僵持的片刻也让我有空去关注一下玛门那里的情况,虽然我觉得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关注。
在侧目望去的那一刻,我正好看见一个猎人举着类似于狼牙棒的夸张武器冲向玛门,只见玛门随意一个侧踢,那猎人就飞出好远,断了数根肋骨不说,还连带着撞倒了十几个同伴。
另有一个卷发猎人疾步袭来,握剑一跃刺向玛门。玛门从容地侧身让开,接着就抓住那猎人的手臂向前一送,倒霉的猎人还没来及做反应就直接撞进了墙里。
后来,我们的玛门大魔王不知是不是被这两下激发出了什么灵感,开始只要揪着一个猎人就把他随手甩出去,就这样在一片哀嚎声中,玛门将一个又一个猎人当做武器甩了出去,随便横扫一群站在他附近的猎人。而且,他尽故意挑些个子高、块头大的魁梧猎人,从被扔出去猎人的重量和肌肉结实度上来看,那威力可是相当惊人!
很快,玛门便清理了大厅中的一半猎人,他所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是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丧失战斗能力的猎人。墙体和地面各种开裂,被扔进墙里砸进地里的猎人数不甚数。
当时我就震惊了
果然,被惊吓到的远远不止我一个,还有那些站在我这半边大厅里的猎人,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在内心默默庆幸当时没有选择去对付玛门,而是站在了我这半边。
我周围的猎人们被惊呆了,一个个嗔目结舌表情十分搞笑,惊嚷道:“我,我的上帝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怪物?!”
实践证明,恶魔这种生物的破坏力和血族是不在一个次元上的,毁灭是他们的种族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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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使用武器的吸血鬼长寿者已经够棘手的,现在又多了这么个实力恐怖的我们真的无力招架啊!!”
这句话引起了猎人们内心极大的共鸣,其中有不少人想起了他们小时候学习关于吸血鬼习性时老师说过的话:“孩子们记住了,很少有吸血鬼会用武器,因为他们往往依仗于自身强大的异能。”
老师!你就是在坑我们啊啊啊!!!谁说吸血鬼不用武器的?!教条主义害死人啊!这不就有一个用武器的吸血鬼吗?而且,还是拥有强大异能的玛士撒拉。
“喂,说到喜欢使用武器的玛士撒拉,我想到了一个!梵卓氏族的族长、秘隐同盟的领导者——修格拉温格梵卓!据说见过她的猎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所以即使她的悬赏金额几百年来一直高居榜首,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相貌。你们说,这个吸血鬼会不会就是修格拉温格梵卓?”
“这不可能!听说修格拉温格梵卓是个男性吸血鬼,而且他比较擅长使用枪支一类的热武器,没听说他用过剑。”
“诶?可我听说梵卓氏族的族长是个女吸血鬼啊?”
“真的吗?但是我听说——啊啊啊啊!!”
“你们当我是不存在的吗?”我从背后给了那聒噪的猎人一剑,然后微笑道。心中却暗自记下修格拉温格梵卓的名字,这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是黑所说的人界血族吗?听他的身份和猎人们对他的忌惮程度,估计实力不俗且在人界血族中地位极高。
那边的玛门大魔王已经轻而易举地清理了他附近的所有猎人,开始悠闲地向我这里走。在我周围的猎人瞧着玛门的靠近,一个个面目惊恐地向后退,好似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嗯看来他们已经充分意识到恶魔的恐怖了。也许再过一会,他们就会放下所谓猎人的荣耀,纷纷抱头鼠窜逃命去了。
正合我意,反正我本就没有将猎人们屠杀殆尽的打算。额好吧,我貌似在一瞬间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我现在只想尽快进入禁地取回父母的遗体,然后返回塞尔拉。毕竟破晓之期将至,到太阳升起后我的实力会受到影响,我可不希望置自己于不利之地。
可是在刚才的战斗中我已经发现到达禁地,貌似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
这个城堡里貌似被开启了某一种禁制,让我无法准确感知禁地的位置,从而无法使用瞬间移动。原本在禁地附近的区域现在有了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在一片迷雾中消失踪影,好似根本没有真实存在过。
禁地的存在感极为模糊,现在要到达那里貌似只有步行。果然,老艾登也不是吃干饭的,只是不知道在我对付大厅内猎人的时间里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玛门离我还有些距离,但因为没有人敢阻挡他,估计还有一会就会到我附近了。我望了望精神紧张的猎人们,思索着要不要再说几句话让他们更绝望一点(比如说,告诉他们玛门的种族什么的)。继而促使他们丢盔弃甲,放弃进一步阻碍我和玛门。
就在这是,我忽然捕捉到一个反常的声音,血族不同人类,我们有着极其敏锐的感官,许多微小的声响都能牵动我们的神经。我警觉地瞥向城堡正门的方向,一种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底,直觉告诉我有什么具有威胁性的东西在靠近!
来了!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艾登城堡结实的巨门在一瞬倒下,沉重的木门在强烈的冲击下直接被分解成数块,砸在地上扬起尘土。
紧接着,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影在门的废墟中若隐若现,他咳嗽着爬了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然后望着被自己破化的大门,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哎呀,好像一不小心冲得太快了。”
他身后身材高挑的女猎人脸色不善,三步并两步跟上来,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暴栗,尖声骂道:“蠢货!叫你一听见玛士撒拉就激动,现在还把门给拆了!维修费怎么办,你来出吗?!你连老娘都养不起,还想出个鬼的维修费?”
那个把门撞坏的奇怪猎人捂着脑袋怪叫道:“好痛!你这个暴力女,想谋杀亲夫吗?我死了,就没人要你了。”
“你说什么?!本森西蒙斯,你有种再说一遍?”
他们身后有一个看似十分严肃的领队猎人,领队头冒青筋,忍无可忍地吼道:“好了,你们俩笨蛋夫妇给我闭嘴!真是丢脸丢到火星上去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要解决玛士撒拉的紧迫感?记住,我们是赶回来是为了援助同伴的。”
“知道啦,leader,别担心嘛,什么是正事我还是拎得清的。但是,玛士撒拉这种稀有的吸血鬼,真的很少见诶。”那个叫本森西蒙斯的猎人看上去很年轻,脸上有一道从左眼延伸至脸颊的十字形纹身,他很是激动,毫不掩饰在说玛士撒拉这个词时发亮的双眼。
当看认出来人之后,大厅内幸存的猎人中爆发出一阵欣喜的喧哗:“太好了,是s级的猎人们,他们赶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本森西蒙斯闻声望去,他第一个看清大厅内的情景,表情夸张地惊呼一声:“呜哇,损伤惨重啊!这不是一大半人都倒下了吗?”
瞧见本森,一个离我和玛门较远的男性猎人,壮着胆子喊道:“西蒙斯先生!!这个吸血鬼想要侵入我们的圣地盗取宝物,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请您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可被点名的本森貌似充耳未闻,只顾着自己在大厅内仔细巡视起来。“嗯,玛士撒拉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在哪里”
在他的视线扫到我的时候,瞳孔收缩蓦然锁定住我的身影,继而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啊,找到了!原来是女孩子啊,好棒哦。”
我望着门口几个所谓的s级猎人神情淡漠,一身暗色的长裙被血液晕染,呈现出大片暗红色,离渊黑色剑身上古朴的金色暗纹色泽依旧,丝毫没有被血液遮掩,与连发丝都沾上鲜血的我形成鲜明对比,莫名形成一种肃杀的气氛。
除了本森,他旁边的女猎人和被他称作leader的中年猎人也在打量着我,只是眼神正常理智得多,远远不像本森那样热切。
严肃的中年猎人对本森和女猎人说道:“我们接到的通知是城堡被两个长寿者级别的吸血鬼入侵,一个是这个女的错不了,另一个估计说得是现在穿黑色西装站在倒下兄弟们中间的那个。”
高挑的女猎人嗤笑一声,“现在艾登本家情报人员的眼神真是越来越差了,这么明显的误报当我们是瞎的吗?那个一身黑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吸血鬼。”
看见女猎人满不在乎的样子,幸存的猎人们急了,“莫妮卡小姐,那个男的太恐怖了,和以往的敌人不是一个段数啊,我们一半的弟兄们都是被他撂倒的!”
女猎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了多少次,不要喊我莫妮卡小姐,喊我西蒙斯夫人!”她显然没有把其他猎人的提醒听进去,因为在主观上,她还是觉得低级猎人被干掉的重要原因还是他们自己太弱。
弱者永远只会在强者那里寻求庇护,又对难以战胜的敌人摇尾乞怜,总之,是非常愚蠢而又累赘的存在。
leader沉吟一声便有了想法,出声吩咐道:“莫妮卡,你和本森去处理玛士撒拉,我来解决那边的家伙。
本森和莫妮卡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果断答应道:“遵命!”
猎人夫妇同时抽出佩剑,他们几乎同步的抽剑动作和两把外表相似的剑,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他们互相配合的攻击模式。
但是,他们竟然只分一个人去对战玛门,呵,连我都为他们感到担心。
据我观察,几个s级猎人的身上都装备了不少工具,背后的,腰间的,腿部绑着的数根削减的木桩。这还是明面上的,也许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圣水,银质十字架之类的东西。
眼下女猎人莫妮卡和本森貌似是我要首先解决的对象,他们显然是盯准我了,本森面带笑容神色兴奋,莫妮卡异常冷静。虽然猎人夫妇的表现迥异,但估计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取我的性命。
随着leader的一声指令,在幸存猎人们期待的眼神中,s级猎人的进攻开始了。leader迅速与猎人夫妇分开,独自一人冲向玛门。
我瞥了一眼开始微笑的玛门,暗道一句,又是一个送死的,便将注意力转向在我不远处的本森和莫妮卡。只见莫妮卡从腿部的绑带里抽出一根木桩,来回在空中掂量,在本森向她点头示意的一瞬间,莫妮卡用力将木桩向我投掷过来。
嗯?什么情况?她不可能认为,这样就能戳死我吧。
我带着深深的怀疑看着木桩在空中划过,在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果断挥剑一劈,“铮”的一声,离渊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将木桩劈成两半,而是被另一柄剑挡住,出现在我面的不再是木桩而是名为杰森的猎人。
杰森在短短一刹那与木桩交换了位置,继而接住了我的攻击。是异能!我暗自惊心,真没想到猎人中竟然还有会异能的,是混血吗?
本森的剑直压下来,远远超出人类的力气让我不得不认真对待,难得棋逢对手的离渊也微微颤动剑身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