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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并有着很高的智慧。”
这是普通人对它们的一般描述,但是当了多年猎人的老艾登知道,这其中对外貌的形容并不完全正确。
有些吸血鬼,它们并不俊美,比如背负着古老诅咒的诺费勒氏族,它们的族人会在初拥的潜在力量下扭曲,被变成不折不扣的丑陋怪物。吸血鬼的双眼也不尽是红色的,很多都是和人类一样正常的颜色,那眸色也不会在进食时候发生改变。
但是老艾登认为眼前的这个玛士撒拉却极其符合那段文字的描述,这个长相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吸血鬼的身份似的。也许,那些古老的吸血鬼根本不在乎猎人们能不能知晓它们的身份,因为它们强劲的实力让他们根本无所畏惧!
面前这个吸血鬼的长寿者,她的长亲极有可能是上古者(第三代吸血鬼)。上古者是吸血鬼中力量最强大的一代,它们号称拥有可以和神并肩的能力。
“我们又见面了,老艾登”低婉清丽的女声打断了老艾登复杂而纷乱的思绪。
老艾登刚回神就敏锐地捕捉到“又见面”这个词,当下充满疑虑道:“你是?”他至今只见过两个吸血鬼中的长寿者,但眼前这个女吸血鬼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老艾登暗自思忖,他的健忘症应该还没有到把老古董级的第四代吸血鬼都忘记的程度,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吸血鬼?
我缓缓转身,暗色长裙裙摆处的金色鸢尾花也随着转动。褪去一切魔法伪装,我以血族王室应有的高傲姿态背临冷月,一双殷红妖异的眸子睨着那老年的猎人头领道:“我是米娅的监护人,名为塞琳娜阔丝蕾特,是塞西莉亚阔丝蕾特与渊帝风之女,现为塞尔拉血族女王。”
语毕,玛门也迈步从而站在了我的身后,来自地狱王者的威压无声地释放,在整个艾登古堡扩散开来,周围所有弱小的神灵都感到了灵魂的震荡。也是直到这时已然目瞪口呆的老艾登才发现,原来那个吸血鬼的身旁还站着个西装革履的奇特男人。
庞大的信息量让老艾登有些无法消化,塞西莉亚阔丝蕾特和渊帝风这两个名字是他所陌生的,但是塞琳娜阔丝蕾特这个名字却是早以极为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脑中。
这个塞琳娜阔丝蕾特会不会是他所熟知的那一个呢?而且,这个吸血鬼还说自己是那个小米娅的监护人。这让他立刻想起了那个曾待在小米娅身体里神秘灵魂的一句话:“老艾登,你认错人了,我是米娅的监护人而非米娅卡尔兰。”
同样的称呼,相似的语气老艾登无比头疼,这个事情远比他想想中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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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琳娜阔丝蕾特是传说中吸血鬼女王的名字,也同时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存在。
艾登家族的先祖曾经遇到过一个极为棘手的吸血鬼,他有着古怪的能力,甚至不惧畏阳光和银弹。先祖们虽然没能杀死那个吸血鬼却得到了极为珍贵的战利品——用古代希伯来文书写的羊皮卷。
那羊皮卷毫无疑问是关于吸血鬼的古老文献,先祖们觉得他们探知到吸血鬼不为人知的秘密,便非常仔细地翻译了其中的内容,塞琳娜阔丝蕾特这个名字可以算是他们最重大的发现。
羊皮卷上将近有一半的内容都是记述这个女王的伟大事迹,歌颂她为吸血鬼族群做出的贡献。从那份文献上可以看出,这个女王在吸血鬼心目中的极高地位,以及令人难以置信的恐怖实力。
艾登家族世代将这个吸血鬼女王的存在作为家族的最高机密,甚至被视为人类战胜吸血鬼的关键所在。可奇怪的是,在艾登先祖数百年的苦苦搜寻下,竟然丝毫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个吸血鬼女王的蛛丝马迹。
她就像消失了一样或者说,根本从未存在过。先祖们不断思考着,这是到底为什么?
先祖们运用各种方法打听,可现存的吸血鬼们却从未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他们对于这个话题总是嗤笑着回答:“哈?你在开玩笑吧?!血族可是在秘党和魔党的管辖下,哪来的什么女王!”
他们所说的秘党和魔党,正是现在吸血鬼内部的两大党派‘秘隐同盟’和‘魔宴同盟’。
这么多年下来,吸血鬼猎人也渐渐放弃了对所谓“吸血鬼女王”的秘密搜寻,开始认为那仅仅是个不靠谱的传说罢了。
老一辈的猎人们叹道,看来,吸血鬼也有类似于传记体之类的东西。他们更加希望这卷羊皮卷是英雄史诗,就算其中的故事被赋予了神奇浪漫的色彩,至少人物本身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数千年前在苏美尔人中流传的吉尔伽美什史诗。
老艾登从小便知道吸血鬼女王的传说,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见到了那个神秘传奇的主人公!
可现在他还不是很确定,毕竟他们得到的那张羊皮卷上并没有关于吸血鬼女王外貌的描述,而且刚才这个自称塞琳娜阔丝蕾特的吸血鬼提到了一个陌生的名词“塞尔拉”。
她说自己是塞尔拉血族的女王,可是塞尔拉是什么?塞尔拉血族又是什么?他已经当了几十年的猎人却从未听说过,这样全然陌生的感觉让他感到不快,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面对有关吸血鬼的问题上,竟然会有这样‘无知’的一面。
这个女吸血鬼能力不明,她身边的男人更是深不可测。老艾登斟酌片刻,还是暂时忽略了塞尔拉这个词,按照他最初的想法问道:“吸血鬼的长寿者,站在氏族顶端高贵的玛士撒拉,今日造访老朽的艾登城堡有何贵干?”说出玛士撒拉这个对第四、五代吸血鬼的称号无疑是一种试探。
我早已从黑那里听说过关于人界血族的事情,所以此时对这样的称号并没有感到惊讶,果然猎人和曾经我们一样并不知道血族远在寰古时期就被分成了两支。
塞尔拉血族被人界的血族称为荒野之族,虽然我们的身体构造和人界血族有些区别,但本质上来说我们还是属于一个种族,而且估计本源也十分相近。
我并没有打算和老艾登多做解释,也就没有否认玛士撒拉这个称号。如果此时黑也在这里的话,他大概会想起那个也称自己为玛士撒拉的血族——梵卓氏族的长老:修格拉温格梵卓。
“自然有事。”我漫不经心地答道,继而微微抬眼,“但我先得问你几个问题,塞西莉亚阔丝蕾特与渊帝风这两名字你可有印象?”
听着两个陌生的名字,老艾登锁眉道:“老朽也是刚刚才得知这是令尊令堂的名讳,但此之前却是从未听闻啊。”
话音刚落,老艾登就感到一阵古怪,吸血鬼也有父母?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说出去恐怕无人相信,毕竟吸血鬼没有生育能力这件事可是无人不知不人不晓。他们是被神诅咒的存在,只有通过初拥的方式发展族群,而且随着该隐血脉的不断淡化,他们的新生儿也变得越来越弱小。
例如,现在晚上最喜欢在外面乱晃的一般是第十四、十五代吸血鬼,他们是吸血鬼中最为年轻的一代,也是对小珊迪(珊朵拉的昵称)他们来说最好对付的吸血鬼。
老艾登的表情未变,却想了不少东西。我根本没去在意,只是默默的望向玛门,以眼神询问老艾登的话是否属实,睿智的恶魔心领神会,向我微笑着点头并用口型说道:“他没有说谎。”恶魔总是可以轻易识破人类的谎言,因为他们才是最顶级的欺诈师!
看到玛门用口型回答,我有些无奈,因为暂时不会传音魔法,我只能使用这种蠢方式。毕竟,黑暗中如此细微的口型只有血族才能看得见,老艾登根本无法察觉。
我低眸凝思,就算得知老艾登并没有说谎,这个血族猎人现任的领导者从未听说过父亲和母亲的名字,可这也不能为猎人们洗去嫌疑。因为在这个时候名字并不能代表什么,要知道,很少有人去问他即将要杀死的敌人的名字。
事情发生在九十多年前,应该是他父辈年前时期,那时老艾登还未出生。所以我也不确定他是否见过我父母的遗体,如果没见过,那就算听我描述了外貌也不见得能对上,思索片刻继而我换了一个问题,“听闻,艾登家族的猎人在组队的时候从不超过十人,追击的血族也尽是那些在悬赏单上的。不知,这九十几年可曾出现过意外?”
“哦?原来阔丝蕾特阁下也知晓,我们猎人还真是没什么秘密啊。”老艾登哈哈一笑,又是那做作到令人作呕爽朗豪放的笑声,“那阁下想必也知道这是我们极为古老的规则,既然定下了自然不会轻易打破,别说这近九十年,就是这近百年我们也不曾破坏这个传统。”
再次从玛门那里得到确认,我冷笑,看来这个老艾登也是无知得可怜,他的父辈既然企图向后代隐瞒他们违背规则的罪行,现看来貌似还将那事掩盖得很好。
“是吗?我就相信你此言非虚,那告诉我,你认识这个吗?”我娴熟地用手指在掌心画下一个小型魔法阵,一抹浅绿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魔法阵随之消失而在其原本的位置上是一枚戒指,戒指上镶着一颗稀世绿宝石——祖母绿。
我将手掌微微摊开,那枚祖母绿戒指静静地躺在掌心,绿宝石的表面十分平滑却有一个暗金色的图案隐隐可见,那是阔丝蕾特的家纹——染血百合。
在成为族长之前,血契之眼小可爱会给予每任继承人阔丝蕾特家族的家纹,但具体位置却因人而异,与我被印在右眼下的家纹不同,母亲的家纹是在小腹的位置。
由于家纹所在的位置一般不太方便出示,母亲就请她地狱的朋友帮她制作了这枚戒指,并用血系魔法将家纹刻在了祖母绿的表面。
这枚戒指中有母亲的血液和魔法,当我触碰到它的那一瞬便能感到相同血缘间的相互牵引,这种感觉是非常温暖的。
可这枚戒指给我的感觉愈温暖我便愈加悲伤,桑妮继承了父亲渊帝家族的血液,塞维尔也不纯是阔丝蕾特的血统,这种源自血液的神秘羁绊已经很难能感受到了。
“前段时间,这枚戒指出现在人界地下黑市的拍卖场上,我查了出手这枚戒指的卖家,正是艾登家族。这价值将近六百万英镑的饰品,你不会没有有印象吧。”虽然艾登家族积累了几个世纪的财富非常富有,但我相信六百万英镑对他们而言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这是”老艾登还真的见过这枚戒指,这不就是两个月前被他那个败家的二儿子偷偷拿出去卖掉的那枚吗?!
这枚戒指虽然珍贵,但也没到要被存放在禁地的程度,在老艾登看来这枚戒指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年代久远且相当值钱。
年少时期老艾登曾经在他母亲那里看到过几次,母亲从未带过却十分珍视,每次取出来的时候都格外小心谨慎。他看了只觉得那戒指上的绿宝石异常璀璨夺目,后来询问母亲得知那是世间少有的祖母绿。
自母亲去世后,老艾登便再也没见过那枚戒指,他可没多在意,只当是被姐姐收起来了,随着时间迁移渐渐也就淡忘了。而两个月前那枚戒指不知道被二儿子从什么地方翻了出来,直到黑市那边传来艾登家族卖出了枚天价祖母绿戒指,他才再次想起这枚戒指。
老艾登看似惭愧道:“不瞒阁下,这枚戒指老朽确实见过。许多年前,家母尚在人世时这枚戒指一直在她那里,我也只当是些女人喜欢收藏的旧物。可没想到,我那败家的次子竟然背着我出售了这枚戒指,还因为怕担当责任而冠上了艾登的名字。”
听完老艾登的话,我心中了然,这枚戒指的拍卖果然是一次意外。再则,老艾登貌似也不清楚这枚祖母绿戒指的来源以及真正的价值。我哂笑,血系魔法的力量只有施术者的血亲才能感受到,“染血百合”这个家纹也只有塞尔拉血族认识,老艾登不能察觉也是理所当然。
我冲那年老猎人头领叹道:“看来你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悲。你的父亲违背了祖先的训诫,出动了大量猎人去截杀两名血族,他们掩盖真相妄图抹去自己的罪责,可结果这账还是落在了你们身上。”
玛门也望了老艾登一眼,挑眉对我说道:“真是遗憾,小表妹。我们找对地方,却找不到能给予答案的人。”
闻言,我微微敛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丝毫看不出喜怒,只觉得被无数思绪无形缠绕。
现在的猎人连自己被复仇的原因都不知晓,这样的他们显得既可悲又可恨。如果我在他们身上施加我的报复、宣泄我的愤怒,在一无所知的他们看来我便是冷酷嗜血的魔鬼,在没有任何原由的情况下残杀他们的同伴,血洗他们的古老堡垒。
他们会哀嚎,会哭泣,会愤怒,会憎恶,之后他们会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乐趣。
你问他们我对他们进行单方面屠杀的原因,他们会怒骂诅咒着回答:原因?哪有什么原因,吸血鬼杀害人类难道需要原因吗?!无非就是为了他们永远无法满足的食欲以及暴虐残杀的变态快感,他们会在双手沾满血腥的一刻感到由衷的愉悦。
到那时估计我的复仇在他们眼中也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可惜血族和虚伪的人类不同,我们杀人不一定需要原因,更不需要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昭示自己的正义,从而在社会舆论面前站得住脚。我们从不在乎这些,但要是你想死个明白,可以,我来告诉你原因!
看着隐隐感到有些不妙的老艾登,我证实了那个令他绝望的猜测,“你想的没错,这枚祖母绿戒指是我母亲的遗物。另外,这城堡内应该还有其他属于他们的东西。”
老艾登如遭雷殛,死死盯着我掌心的那枚戒指再也说不出话来。就连玛门也不由侧目多望了那枚戒指几眼,他现在终于弄清他的塞维尔宝贝收到这枚祖母绿时脸色不好的原因了。
“另外,这城堡内应该还有一些属于他们的重要物件。”抬眉看着已然目瞪口呆的老艾登,我的眸间一片寒意,接而冷声道:“明日之内血族猎人总部若不能交出我父母的遗体,我便血洗艾登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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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般骇人听闻的信息,着实是老艾登此时也无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他难以置信地惊异道:“阁下是在开玩笑吗?老朽这艾登城堡内怎么可能会存有吸血鬼的尸身,更何况是令尊令堂的?阁下的长亲必是诞生于亘古的第三代吸血鬼,相传他们拥有接近于神的力量,在吸血鬼中更是拥有至高的地位。”
说到这里老艾登想起之前那个关于猎人古老传统的问题,他立刻将我的话联系起来,神色严肃地解释分析道:“想来阁下也很清楚,数个猎人力量薄弱是不可能对他们造成丝毫伤害的。阁下怀疑是我的父辈破坏了规则,但实际上就算出动所有猎人,想杀死两名吸血鬼的上古者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老艾登继而暗想道:如果去猎杀上古者,我们吸血鬼猎人必定会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死掉几百人估计都算少数,父亲应该不会愚蠢到做这样的事。
“哦?原来你也这么想。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只凭你们这些猎人就可以他们杀害,可问题是我的父母真的去世了,我血液失去了与他们之间的联系,而且不论使用任何方式都无法搜寻到他们的踪影。”
反手一握,我将那枚戒指收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