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帝仪笑道,“对于听我话的人,我从来不吝啬奖赏的。上一回你照我话去做了,我不就满足了你的愿望了么。你娘身体好了,最近还很讨太后喜欢。”
五皇子知道没有和她讨价还价的余地,他甚至不用说那些废话,什么请她大发慈悲大发善心的,他道,“那你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做。”
景帝仪指着自己头上,当然她头上现在还没顶着果子的,“很容易,你就尽可能的把箭瞄准就好了。”
五皇子奇怪,本来以为她刻意把她拉到这么远,就是有什么诀窍,不想六弟他们偷听到的,“就只是这样?”
景帝仪露出就是这么简单的神情,“难道教你射箭的人没有告诉过你,射箭就是要瞄准目标射,你只要做你力所能及的就可以了。”就算孔老夫子再世,再会教人好了,也没法叫人一步登天的。
这么说不过是故弄玄虚,让他们一会儿把重点放在她“传授了方法”的老五身上。
她又跟老五说了一会儿,反正东扯西扯,宋云扬他们也听不到,她走过去问六皇子,“我已经教好了,老五射箭的本事已经突飞猛进,不可同日而语了。你们需不需要准备准备,比如我再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再练习练习。”
六皇子道,“不必了。”
他的仆人去找了一条黑布,景帝仪夺过来看过后才布递给六皇子,好像胜券在握怕他们要作弊似的。
六皇子有些许不悦,但当宋云扬看向他,他便很快把这股不悦藏得不露痕迹。
景帝仪拿了果子顶到头上走到箭靶处,她把箭靶踢倒,喊道,“一会儿若是觉得远,可以告诉我,我可以走近些的。”
六皇子把眼睛蒙上,手将弦拉开,将弓拉成一个饱满的月。宋云扬是检查过那支拔掉箭头的箭的,怕伤到景帝仪,还让处理的人特意在箭头前绑了碎布,这样即便是被射中,也一点都不痛的。
六皇子手放开,箭射了出去。
景帝仪挑挑眉,看着箭落在了离她脚边两寸的地方,六皇子把布扯下,急着看结果,景帝仪笑道,“真可惜,就差那么一点,要不要再让你试一次?”
六皇子沉默着将弓递给了宋云扬,他的侍从跑了过来捡了箭回去。
景帝仪踩了踩脚下的土,把地踏平了,站定,手指动了动,让宋云扬准备,宋云扬一样的把眼蒙上。宋云扬射箭的本事是真正从战场上磨练出来的,不像宫里的皇子还有专门的师傅来教,战场上生死就是一瞬,射不中敌人,被射中的可能就是你,所以他的架势不如六皇子的标准好看,可却比六皇子的实在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立储()
宋云扬放手,箭从她肩膀擦了过去蹭到她衣服上了,虽说没有射中,也算是不错了,至少景帝仪觉得比六皇子的花架子好看的。宋云扬扯下黑布,歉然道,“对不住,我赔姑娘一件衣裳吧。”
景帝仪扯着黑了一块的衣袖看了看,道,“没关系,反正是上个月做的衣裳,款式我也不喜欢了,也是要扔了的,脏了就脏了。”这是太后赏赐的衣料,算不上喜欢,脏了也不可惜的。
轮到五皇子了,五皇子实在是没有把握,只是碍于景帝仪拿他娘要挟他,才硬着头皮上的,只能说按着景帝仪的要求尽力一试,中与不中就不在于他的保证范围了。
六皇子和宋云扬看着他,五皇子觉得有块布蒙着眼睛也好,什么都看不到至少没那么大的压迫感,他能全神贯注,他要思索的远比景帝仪想的多,无法随心所欲,也就只能安分的做景帝仪嘴里的缩头乌龟了。
他不想争,他娘也一直告诉他不要争,争也是争不过的,干脆平平安安的日后若是能做个悠闲的王爷,也算皇恩浩荡,是不错的归宿。
五皇子凭着感觉稍微调整了箭对着的方向,没人想到他会中的,连五皇子自己都觉得不会中,怎么可能凭着景帝仪一言半语,真就让他一炷香的功夫射箭本事一日千里,可世事偏偏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还真是一次就射中了的。
果子飞了出去。
宋云扬吃惊,五皇子拉下眼睛上的布,看到结果也是目瞪口呆。宋云扬问道,“景姑娘到底教了什么方法?”若是把这种方法教给军营里的士兵,个个是百发百中,还何愁什么仗是打不赢的。
景帝仪笑道,“秘密。”她看向老五道,“好了,不玩了。”
她转身走,五皇子赶紧把弓交换还给主人,他是不敢看六弟的脸色的,六弟对他的骑射最为自信,可是却输给了他这个文武都不突出的五哥。
五皇子赶紧追上景帝仪。
景帝仪扭头看他,笑问,“赢了人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扬眉吐气?”她手里要是有根树枝,肯定狠狠抽他的背,哪里有皇子走得像他一样,还低垂着头见不得人似的鬼祟。“你就不能抬头挺胸的大步向前么,走得像个姑娘一样的小家子气。”
五皇子想他并没有觉得高兴,他本来就对输赢不上心,已经习惯了输了,“姑娘能去帮我看看我娘了么。”
景帝仪又问,“你不想知道你怎么赢的么?”
五皇子想到他是想知道,可也不会特意去问,他总觉得是景帝仪动了什么手脚,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景帝仪只说了一句,“箭是死的,我是活的。”老六和宋云扬都盯着老五,反而没发现她其实动了,只是离得远,而她挪动的步子又小,他们没看出来而已。“我不是跟你说么,我想谁赢,谁就能赢。”
就算箭射得再准又如何,她稍稍往左或是往右,就失了准头了。老五射得不准她也可以配合,总能够让他射中的。
五皇子叹道,“景姑娘为何要针对六弟?难道只是你不欢喜,就要用我来挫六弟的威风么。”他并不想得罪谁,赢了六弟虽然是景帝仪暗中操作,非他所愿,可不知六弟会不会这么想,就怕以为他是故意和景帝仪联起手来让他丢了颜面的。
景帝仪学着凤靡初对平乐说话时的语气,就是那种说什么好像都是为了你好,你得听教,才不至于在路漫漫兮中走偏的语气,道,“我只是在教他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道没听过满招损,谦受益么。若是太过自以为是,也就止步于此了,我是在激励他谦虚上进。”
五皇子想说他从没有见过有这种激励到别人几乎要暴跳如雷方式,可他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我按姑娘说的做了,请姑娘去看看我娘。”
景帝仪回他道,“你娘没事,过几个月就好了。”
她说的话前后不一,五皇子意识到他又是挨骗了,“事关人命的事怎么能玩笑。”
景帝仪见他生气反而笑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骗了,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凤靡初难道没教你什么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么,我是女的。别说骗你了,蛮不讲理都得。”说完把老五的果子给抢了,唯独剩下两个给他,然后抱着边走边吃。
她走到御书房,就听到皇帝在问陆赋和宋潮立储君的意见,她在皇都也待了几个月了,这么一算皇帝的寿命其实没剩多少了,是过一日少一日的。皇帝已经是病入膏肓,就像一棵树,外表可能还是好的,可树根已经坏了。
是该为身后事做打算了。
就某一方面来说,景帝仪倒是佩服他的,皇帝的身体现在定是百般的不适,就算她用药减轻了他的病痛,但减轻,并不是消除,他肯定还是不舒服的。可还是每日风雨无改的上朝,没叫那些大臣看出来。
现在支撑着他的,除了她开的药,还有他的意志,果真是非常人能比的。
陆赋道,“立储之事该是由皇上来决定,微臣不敢过问。”
皇帝道,“这不止是家事,还是国事天下事,既然是天下事,天下人都有过问的资格,你也是天下人,有何不敢。何况朕问你们,也不过是都做一番考量罢了,并不是叫你们代朕做主。”
宋潮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做这样的决定,“兹事体大,臣常年守在边陲,对几位皇子接触不多,如果让臣来评论几位皇子的好坏,未免欠缺公平。何况这些臣也不懂,不如等凤大人伤好,皇上问问他和陆大人的意见吧。”
陆赋道,“皇上正值壮年,此事不必着急,何况皇上之前不是让四皇子和十皇子去了西南招安么,不如等他们回来了再行商议。”
景帝仪站在外头倚着墙听,吃剩的果核随地乱扔,太监见她一直不进去,也不懂得要不要禀报,景帝仪竖起食指压在唇上让他噤声。皇帝要立继承人了,朝中的大臣各有各的心思,她只要等着看他们原形毕露,到时狗咬狗,肯定一嘴毛。(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突然的婚讯()
敬桃伤势好转,平乐心情就像久雨初晴,也变好了。她在王府待着的这几日,和寒杏银樱她们也混熟了的。几个姑娘待在敬桃房间里,热闹的拿着布料不停在轮流在平乐身上比划,还给平乐试胭脂。
敬桃躺在床上,她虽还不能下床,但见主子高兴,她也高兴。平乐把红色的锦缎披到身上,问敬桃道,“哪一块好看?是这块牡丹花花纹的,还是刚才那块绣着连理枝的?”
敬桃笑道,“公主穿什么都好看的。”
景帝仪大老远就听到她们的声音,想着平乐前几天还哭得鼻涕眼泪在脸上纵横交错的,丑得大晚上出去就算见了鬼都能把鬼再吓死一次,现在又高兴得像走街上捡到了金子一样,她的心情还真是起伏得快。
白雪跟着景帝仪身后进来,对着平乐阳春她们抿抿嘴,让她们安静些。景帝仪扫了一眼,阳春和寒杏赶紧把摆满桌子的胭脂水粉收拾好,这些胭脂都是她们的宝贝,都是忍痛拿过来给平乐试用的。
银樱拿了张凳子来放到床边,景帝仪坐下,给敬桃把了脉,然后对平乐道,“没什么事了,明天你们走吧。“她这话是要赶人了。
元牧笙和平乐虽暂时住在王府里,但也真只是“暂时的”,景帝仪早早就放话,敬桃一好,让他们哪来的回哪。白雪本以为同一屋檐,或许找个机会让这对母子坐下来能好好谈谈,没想到景帝仪根本不乐意见元牧笙他们,这几日倒是往宫里走得勤了。
阳春高兴道,“小姐,平乐和少爷要成亲了。”
景帝仪怔了怔,这宣布得实在是突然,景帝仪看着平乐,那眼神赤裸裸的分明就是怀疑平乐是不是一直嫁不出去,想嫁人想疯了。
平乐脸发烫,她捧着自己的脸,难得的扭捏状,本来是很羞涩的,待嫁心情就是这么忐忑了的,之前有过一次经验了,这是第二次还是一样紧张。可平乐见了景帝仪的眼神,她都要被打击得千疮百孔了,她可不是妄想的,“牧笙答应了三日后娶我。”
景帝仪想着牧笙的家仇都没有报,他曾经有说过报了仇才会想其他的事,他的目标一直很确定。
虽然之前皇帝赐婚曾经打乱了他的按部就班,但如果去掉了皇命难违这个理由,牧笙应该不会娶平乐的,至少不会选在这时候娶,还是娶得仓促。
景帝仪猜测,“你该不会对他下了药,生米煮成熟饭后逼他就范吧。”
平乐红着脸,她可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又是在宫里由太后亲自教养的,哪是她说的那么龌龊,“我哪可能用那种下三滥手段。”
景帝仪道,“你若是什么手段都没用,他怎么可能会娶你。”
平乐幸福的笑道,“我们是两情相悦,成亲是理所当然。我第一次见牧笙,就知道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月老肯定早就把红绳绑在我们手指上了,虽说中间有过波折,但戏曲中但凡惊天动地的男女****,也都是这般历经波澜过后才圆满的。”
景帝仪泼下一盆冷水,“也有悲剧收场的,你要听么?”
平乐想着景帝仪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么,就是见不得她好就是了,不过算了,就要成亲了,心情好,可以大度的原谅景帝仪的不会说话。景帝仪见平乐完全沉浸在喜悦里,想起之前凤靡初来过府上,联想道,“跟凤靡初有关是不是?”
平乐照着镜子,她从宫里带出来的首饰,几乎都被景帝仪没收去了,说是赔偿她当时笨手笨脚打碎的碗碟,她现在也没几件首饰能出得了场面的。平乐专心的挑着首饰,也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夫子说只要我愿意听……”说到一半才发现说漏了嘴。“跟夫子没有关系。”
“那就是有关系了。”景帝仪道,平乐是做不出威胁这种事来的,牧笙那个蠢货,对女人最是容易心软了,估计平乐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他脑子一热也就答应了。
阳春想起什么道,“平乐现在这个身份,估计皇上和太后是不会来了,少爷那只有小姐一个亲人,拜天地时二拜高堂夫妻得拜爹娘。”
平乐冷静下来,也想起这点了,那时她和牧笙的婚约还在时,太后有专门让人来教过她拜堂的礼仪细节,怕她当日出错。一拜天地后面就是要拜高堂的,也就是牧笙的爹娘,可他爹娘没了,他是景帝仪养大的,也就是该拜景帝仪这个养母。
平乐看向景帝仪。
不知道她会不会出席,她娘家这边,应该是一个都不会到了。如果景帝仪也不肯来,拜堂时应该由父母坐的两个位置会空出来,冷冷清清不说,拜高堂时拜两个空位,多不吉利。
景帝仪笑了,笑得平乐毛骨悚然。她怕景帝仪要棒打鸳鸯,平乐一边往阳春身后缩一边声明,“我是真的喜欢牧笙的,就算你要把我打死了,我也还是要嫁给他的。”
景帝仪瞪她一眼,出去了。
白雪叹气,走到平乐身边时还停下小声道,“你怎么说话的,我看你真是想和少爷劳燕分飞了。小姐和少爷虽然闹脾气,可少爷还是很孝顺的,小姐若是真的不让他娶,你进得了门么。”
平乐怕了,“那怎么办。”
白雪朝门外看,见景帝仪走得快,再不跟上,人就不见了,只撂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然后追出去。
景帝仪让人准备轿子。
白雪问,“小姐又是要进宫么?”
景帝仪笑道,“去凤府。”
凤靡初正在看书,感觉床边有人坐了下来,他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是这样随心所欲的,他把书合上,因为怕牵动背上的伤,所以动作都是缓慢而小心的。他侧着躺,见景帝仪满脸笑容,他问道,“是谁惹得小姐不高兴了?”
景帝仪道,“谁说我不高兴了,我很高兴。凤哥哥也该高兴,毕竟你的学生要成亲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答非所问()
曹洛端着煎好的药回来,见到景帝仪,上次她把陆平昭右手右脚废了时,他看得真切,这女子是懂武功的,而且武功不低。倒也解释得了她之前几次溜进凤靡初房里为什么都无人察觉了。
凤靡初摆摆手,让他先别进来。曹洛便站在门外,等他们说完,凤靡初微笑,“那我该准备贺礼了。”
景帝仪问,“你教平乐做了什么。”
凤靡初道,“小姐没问元状元么?其实只要你开口问,我想元状元肯定会都告诉你的。”
景帝仪抚着他的脸,指甲轻轻的刮过他的皮肤,这指甲是寒杏帮她打理的,寒杏说她指甲生得好看,若修平了可惜。她留得挺长了,长到用点力就能在他俊俏的脸蛋留下一道痕,“我问凤哥哥也是一样的。”
凤靡初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