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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他的旧部就是以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越发骄纵,皇上想敲山震虎正要挑人出来杀鸡儆猴。而对太后而言,没什么能比皇上的江山社稷更重要的。”
所以她只能想办法,明知道纸包不住火,还是想着把这件事掩盖住。可她不能找皇上商量,也不能找太后,她不喜欢做人做得太复杂,也没想过什么阴谋诡计去害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景帝仪帮她接下去,“所以陆平昭就帮你想了办法,借刀杀人,让宋潮把陈科解决了。”
难怪皇后知道牧笙是陈科的儿子后,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她对谁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上次却主动劝她和牧笙和好,也让人送东西去元府。(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旧识()
别人以为她是心疼平乐,其实她是想补偿牧笙,但又不敢做得太过,怕人怀疑,所以送过去的都不是太贵重的。
皇后道,“这世上是有报应的,我害死了人就是想自己的哥哥可以活命,可是陈科死后,过了两年,大哥也病死了。”
“皇后娘娘还没说你和陆平昭是什么关系。”
“本宫与陆大人是旧识。”
这关系也实在太轻描淡写了,陆平昭又不是善男信女,不像会是这么古道热肠只为了去帮一个旧识。“那么心狠手辣的人,他肯为皇后娘娘你做这么多,要不就是想要挟你,日后讨要什么好处,要不就是……”
皇后急道,“本宫和陆大人是清白的。”
景帝仪见她那样激动,还怕她学那些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去撞柱子,“如果清白的,娘娘肯出来指证陆平昭么?我去皇上那告他一状,皇后娘娘只要把所有事都推到他的头上,说是他想讨好你自作主张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就得,你肯么。”
皇后沉默半响,“他帮过本宫,本宫不能害他。此事因本宫而起,本宫愿意一力承担。”
宫女在门外提高了声量禀报太后来了,皇后背过身去擦眼泪,那荔枝酿还摆在桌上来不及收走,苏锦已经扶着太后进来了。
皇后起身迎道,“太后怎么来了。”她虽然抹掉了泪,可双目通红,音调里也还混杂着哭腔,掩盖不过去。
太后问,“怎么了?”皇后不知该怎么答,只能是回那句臣妾没事想搪塞过去,太后蹙眉,“哀家虽然老眼昏花了,但耳朵还是好使的。”
景帝仪突然开口道,“我刚刚说我许久不见爷爷奶奶,爹娘叔伯,想家了,皇后就当着我的面哭了起来,我才想问是不是我哪一句冒犯了,太后就来了。”
太后叹道,“皇后的爹娘已经过世了。”
景帝仪歉然,“也是我不懂说话才惹得皇后伤心。”
皇后意外景帝仪竟然帮她圆谎。
苏锦去扶太后坐下,太后得了眼疾后不怎么出凤殿,因为不方便,难得这次特意前来,“哀家听说皇后做了荔枝酿请姑娘品尝,皇后孝顺,以往每年这个时节她也都亲手调制送到哀家的凤殿,清甜可口哀家很喜欢。姑娘有喝么?”
景帝仪道,“还没有。”
太后道,“哀家闻到那味道了,皇后,给哀家倒一杯吧。”
皇后的手抖了起来,明明太后看什么都不清楚了,可她却觉得她的视线依旧是锋利的,锋利到把她都给剖开了,“还要封存几日滋味才会更佳。”
太后冷声道,“你不就是请景姑娘来尝这荔枝酿的么,怎么现在又说没到时候。”
皇后忙低头认错,“是臣妾弄错了日子,让景姑娘白跑了一趟。”
景帝仪笑盈盈道,“也不算白跑,不是跟皇后聊了许多么。想喝这荔枝酿还怕以后没有机会么。皇后要打理后宫,本来就有够忙了,还能想起我这个闲人,也是因为太后的眷顾,皇后爱屋及乌。”
太后斥道,“你办事怎么这么糊涂,哀家记得你说过,这荔枝酿封存以后不能提早打开,不然就坏了。既然已经是坏了,就不要用来招待人了。一会儿倒了吧。”
皇后温顺道,“是。”
太后坐了一会儿要回凤殿,说是不喜欢皇后殿里的茵犀香,熏得她不舒服,皇后要送,太后淡淡道,“不必了,哀家听说你近来身体不好,多多休息吧,别花太多心思在其他地方。”
皇后听出了弦外之音,心里一惊,想着太后确实是知晓她想毒害景帝仪了,不说,只是顾及她是皇后的名分。皇后扶着木框,压抑着不让恐惧浮现到脸上,只等太后和景帝仪走远了,才两腿一软跌到地。
宫女见她伤了膝,赶紧去传御医。
景帝仪跟着太后回去,路上听到太后连连叹气,“皇后若是有姑娘一半的蕙质兰心,哀家也不必这么操心了。皇后心思单纯,膝下又没有子嗣,也不知道哀家百年之后,她如何是好。”
景帝仪笑,“好人会有好报的。”她让苏锦放手,自己去扶太后,脚下的石子路是绕着两旁的花圃修的,这里的女人穿的鞋底薄,能清楚的感觉到石头的凹凸不平,景帝仪觉得挺舒服的,正好当给脚按摩穴位。
太后却不喜欢,稍稍加快了些脚步,却也不敢走得太快了,因为看不清楚。
“哀家会过来,还是多得元状元。”皇后用的酒壶叫鸳鸯壶,以前专赐罪臣毒酒用的,皇后让人去取,也不知道避人耳目,元牧笙听到了,再一打听皇后现在招待殿是谁,就知晓皇后想做什么了,“元状元直闯凤殿,因为没得传召就擅闯还挨了侍卫的打。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终归是姑娘亲生养大的,元状元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姑娘很有福气。”
景帝仪淡然道,“有福气的也是他亲娘,跟我没关系。”
太后劝道,“过去的事既然已经过去,姑娘何必计较太多,即便是哀家,有时一心为了皇帝皇后好,他们也未必能明白,或许心里还觉得哀家多事,埋怨哀家。当娘的总是不容易。”
景帝仪笑道,“我哪里能和太后比,太后有容人的雅量,我却是小肚鸡肠的,谁得罪了我,我会记一辈子。”最后这句得语气加重。
太后道,“皇后她这次做了糊涂事,但她心地不坏,估计也是一时没想明白。她虽是皇后,可这些年没有哀家护着,早就被琼贵妃她们生吞活剥了,皇上对她也不冷不热,她却不会为自己打算,就是一味逆来顺受。哀家有时也心疼她,但更多时候是气她的不争气,所谓责之深爱之切。”
景帝仪猜测着太后到底知不知道皇后和陆平昭的关系,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太后最看重的就是皇帝,一国之母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就算没有私情。太后也不会允许这种败坏后宫风气的事发生。
哪怕皇后是自己的侄女,那也是排在亲生儿子之后的。(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恍恍惚惚()
景帝仪道,“皇后娘娘自己也明白太后对她的好,其实皇后的性情温顺贤良没什么不好。琼贵妃之前是飞扬跋扈,但已经受了这么多次罚,应该会长些记性,不会再敢对皇后不敬,太后怕皇后挨欺负,再多提点教导就得了。教一次不得,教两次三次,总有一天是会变得。”
太后轻声道,“这次的事还请姑娘看在哀家的面上不要告诉皇上。”
景帝仪也猜到她想让她做什么了,“皇后只是让我去她宫里聊了一会儿而已,太后指的是什么?”
婉贵妃原本一直跪在皇帝书房外,但皇帝铁石心肠就是不肯见她,她便想着太后平日对她也不薄,想来央求太后。知道太后来了皇后那,便赶了过来,跪到跟前。
太后只看到一个白影扑了出来,受了惊吓。
婉贵妃哭道,“求太后垂怜我们母子。”
听到是婉贵妃的声音,太后不悦,“九皇子犯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有数,从前不好好管教他,出了事才来求哀家有什么用。何况朝堂的事向来是皇上英明决断,哀家是不管的。”
婉贵妃跪着上前抓住太后的裙摆,“臣妾也知九皇子这次实在是不懂事,但臣妾膝下唯独他这么一个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太后,求您看在臣妾从前尽心侍奉太后的份上,为九皇子说几句情。”
婉贵妃哭得撕心裂肺,太后倒也有些动容了,“罢了,哀家就为九皇子去求求皇上,但最后如何也还是皇上做主的,你也不必太过冀望于哀家了。”
婉贵妃磕头道谢。
景帝仪想虽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得是挺动听的。但实际上,那些皇子皇孙犯的只要不是谋朝篡位那种实在罪不可赦的大罪,最多也就是贬去其他地方做个游手好闲的皇室子弟。
当然,平乐是例外,她虽然不能完全摸透皇帝的心思,但肯定他不会要了自己儿子的命的。
果然——
过了十日,皇帝降旨,把老九贬去了冀州。按理说陆宛幽是九皇妃也该跟去才对,可说是圣旨下来第二日旧疾发作,听着实在是要有多巧有多巧,偏她之前被行刺差点没命的事人人都知,宫里的御医去了一趟,又作证确实如此。
陆赋便请求皇帝,等陆宛幽养好了伤以后再动身前往冀州,皇帝同意了。景帝仪倒没想到之前的刺杀倒是帮了陆宛幽的,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陆宛幽那病,恐怕也是要养个三年五载了的。
景帝仪去了西城门。
那日老九成亲朝里举足轻重的人物都登门道喜,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什么情形倒也料到了,唯独老九自己都没料到的是五皇子和平乐来送行了。
平乐带了些点心给他路上吃,“这些是元府的厨子做的,牧笙本来也想和我来的,只是要当值来不了了。”
九皇子不接,平乐便把点心放到马车上。老九心中不痛快,发泄道,“成王败寇,还何必来。你忘记之前你被贬成庶民,我们怎么做了的么。”
平乐气呼呼的道,“我当然记得,我一直以为你和父皇一样真心疼我的,结果我只是不做公主了,你们就避我像是避瘟疫一样。”她现在想起来也还气呢。
九皇子冷笑道,“宫里哪有谁是有真心的,大伙让着你不过是因为你得父皇宠爱,你不会到现在还这样天真吧。”
平乐道,“九哥何必说话这么伤人,我和五哥好意送你还要被你奚落,真是给你良心当狗肺。”
她再笨现在也明白了的,刚开始是接受不了,到现在慢慢的,偶尔她都想着要不就这么安安分分做个平民百姓得了,她已经接受现在了,就顺道把过去也接受了,不管好的,还是不好的。
平乐想她的境界是有些升华了。
五皇子拿出些钱银打点押解老九的衙差,因是皇子,就算是戴罪之身,也不需披枷带锁。九皇子不领情道,“我不需要。”
五皇子低声道,“我只是想尽点心。”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父皇要召见豹国公,已经有人去传旨了。等豹国公来了,为你说上几好句,到时事情或许会有转机。”
九皇子摆起了脸色,平乐才想说这年头怎么被帮助的反而比帮助人的还凶,就看到景帝仪的轿子了。九皇子见现在自己到了这般田地,也不必再怕得罪她。
景帝仪笑道,“九皇子也变得太快了吧,不久前不是还想给我做媒亲上加亲么,现在倒是不认人了。你放心,我不是你们朝廷里那些见高拜见低踩的人,不是来看你笑话的。”
九皇子道,“莫非你是觉得我还有能利用的地方才来的么。”
景帝仪笑,他都一无所有了,还能利用他什么,他也太自视甚高了些,“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她把簪子拿出来,“她让我给你的。”景帝仪把簪子折断。
九皇子夺了过来,心疼道,“你干什么。”
“她让我折断了再给你。”她瞧过很多遍,这确实就是普通的簪子,没藏什么玄机,如果真是他们之间的信物,簪子断了,应该就表示情断了吧。
九皇子握住断簪,人是恍恍惚惚的。景帝仪好奇起来,“不求求我救救她么,她跟我说只要我能救她的孩子,她愿意用命还换,如果我说我能救她,你愿不愿意用你的命来换?”
老九沉默,眼里有犹豫,有挣扎,有不舍,但最后还是回归于沉默了。
景帝仪哈哈笑道,“她果然是了解你的,这就是所谓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吧。”虽然是喜欢,但重要不过自己的性命。
因景帝仪从头到尾没有提计卿澄的名字,平乐也听不懂她说的她指的是谁。但见景帝仪笑的那么开心,猜想她估计又让人做艰难的抉择了,这女魔头的兴趣就是为难别人来取悦自己。
九皇子垂着头,方才对着五皇子和平乐的桀骜都没了,他始终不是项羽,做不到一败涂地还能保留尊严的自刎于垓下。不管是他母妃还是妻儿,统统都是他保不住的,这一瞬他终于认命的像是一无所有的失败者上了马车。(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离间()
景帝仪斜眼看平乐。
平乐下意识躲到五皇子身后,但想想她做什么还怕她,景帝仪都已经不在元府了,也不能威胁她没日没夜的干活了。
景帝仪递给平乐一个信封,里面的是那封遗书,她冷淡道,“这个带回去给你心上人吧,是追究还是撕了烧了都不关我的事。”
……
陆存熙禀报着公事,陆赋听着,想了片刻让陆存熙依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处理,打算开始慢慢的放权了。
两人走到后院就听到陆宛幽的阵阵谩骂,恶毒得根本不像一个言行得体的大家闺秀该说的,粗鄙且不堪入耳。陆赋皱眉走到陆宛幽院落见她在打骂丫鬟。
陆赋呵道,“住手!”
陆宛幽胆怯的扔了藤条。
府里的丫鬟私下都在传,说之前服侍陆宛幽的颠紫就是受不住她的毒打,投井自尽了,只在井边留了一只鞋子。没了靛紫,陆宛幽又开始挑其他人来打骂发泄,陆府的丫鬟都怕去伺候她。
那被打的丫鬟爬到陆赋脚边求他救命,陆赋让人带她下去上药,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戾气的孙女,严肃道,“皇上是因为你身体有恙才准许你留在皇都,你当初怎么求我的,说你只要不必跟去,此后会懂事会听话。我让你留在府只是要你不要生事这一点而已,你现在却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么。”
陆宛幽道,“是这些丫鬟在乱嚼舌根,我这才动手教训的。“
陆赋板起了脸,也不知道当初心软念着她终究是陆家人,想法子让她留下是福是祸,“你真是跟你爹一模一样,永远不会顾全大局,目光浅薄。不管我怎么调教,始终是秉性难移。”
陆宛幽慌了,如今还能给她遮风挡雨的就是陆家,她不想跟着被迫去那种穷乡僻壤,也不想跟九皇子一样翻不了身,陆宛幽道,“爷爷,我知道错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乱责罚下人。”
陆平昭回府就见女儿这般低声下气,问起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她不过是打了个下人,只觉得父亲是小题大做了,“九皇子虽然被贬去了冀州,但宛幽还是九皇妃,皇都里哪户大户家中的夫人小姐没有调教过丫头的,她也不过是在教丫头。”
陆赋道,“陆府从来没有出过打死丫头的事,把人逼死了也叫调教么。她嫁人后学的那些陋习,既然现在回了陆府,就全都改正回来,外人不会说她如何,只会说我陆赋不会管教孙女。”
陆平昭顶撞道,“爹也不过是嫌我和宛幽不能给爹光耀门楣罢了,但爹别忘了,当初是爹做主答应了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