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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萤虫和月光。
景帝仪道,“梦怜姑娘会不会嫁过来还是未知之数,到最后还不是要陆大人他们点头,与其惶恐不可终日,不如探探陆大人口风,说不定只是杞人忧天。”
景帝仪这话倒提醒她了,梦怜要嫁也得爷爷同意。
陆惋幽想留景帝仪再做一会儿,九皇子和萧旭尧一同出去了,既然知道丈夫打了什么主意,她倒想投其所好的。
景帝仪看穿她的想法,说道,“九皇妃还是先解决你的当务之急吧,想讨丈夫的欢心不该是这么卑躬屈膝的,否则跟你房里想讨好主子的下人有什么不同。”
陆惋幽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遇到前来的陆存熙。
景帝仪笑容灿烂的打了招呼,陆存熙问,“景姑娘来这是有什么事么。”
景帝仪拍拍她箱子,这还是她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称职些,就在方才,去药铺跟一个郎中买的,若再执一个悬壶济世的幡子,应该就很像大夫了吧,“这样都看不出来么,当然是来给九皇妃看诊的,没有落下其他的病根,真是可喜可贺。你求我的事,我已经做了,等于是高祖欠的,我还了。以后府里还有些三姑六婆要看大夫的,还是叫他们去找御医吧。”
陆存熙道,“姑娘果真是言而有信的。”
景帝仪笑,她也不是总这么言而有信的,“梦怜姑娘还好吧,因为九皇子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九皇妃的情况也不比她好多少。我能医治她的伤,但治不了心病,心病,只能是陆家人来治。”
陆惋幽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阻止陆梦怜嫁给自己的丈夫,却没细想,如果真嫁不成,那又会是怎样。
陆赋的选择无非两种,一就是被迫答应,那么陆家会和九皇子完全的捆绑,打上死结至此分都分不开,只能一心一意去扶持老九了。二就是拒绝,可一旦拒绝,心高气傲的九皇子是不会善罢甘休,最后会是势不两立势同水火。
不管陆赋选哪一种,对陆惋幽而言都不是好事。
陆存熙道,“下一次复诊是什么时候?”
“没下次了,九皇妃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我若来得多了,我怕反而有些人寝食难安。”
陆存熙目送她离去,对身边的小厮道,“这事不要告诉爷爷。”府里没人胆敢欺瞒陆赋的,陆存熙的这个要求,一时不知是不是该答应,陆存熙道,“你要记得你现在跟着谁。”
……
九皇子让人备好聘礼,选了初十也就是五日后送到陆府,陆惋幽出来见下人为了抬聘礼忙进忙出,总共二十箱,寓意成双成对。比当初向她提亲时送到陆府的还多两箱。
九皇子看了她一眼,因她当着丫鬟的面忤逆了她说不答应,他便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那一日仅仅是告知。陆惋幽让下人出去,“我有话和九皇子说。”下人们看着九皇子,陆惋幽不悦道,“难道我就不是你们的主子了么。”
九皇子让他们出去,门也掩了,就剩下他们夫妻两。
陆梦怜打算退步,总不能成亲没有多久,就成了怨偶,她柔声道,“这几****也想过了的,皇孙贵胄都是三妻四妾,九皇子要再娶,我也拦不了。朝中大臣里也有几位家中有待字闺中又到了适婚年纪的姑娘。甚至九皇子如果只是想巩固与陆家的关系,也有几位远亲……”
九皇子道,“我要的是陆梦怜。”
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皇都城里的大家闺秀又不是只有梦怜一个,你为什么非她不可。你也并非真那么喜欢她,否则当初……”
九皇子冷笑,“怎么不说了,当初我要娶的是陆梦怜,你们陆家背信弃义,陆存熙买通了太史令骗我说八字不合,我这才娶了你。原来你也是知情的,那就是跟着你爷爷堂兄合起伙骗我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 几个封号()
陆惋幽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一时间惊恐,拉住他的胳膊解释,“我不是有意骗你,我第一次见了九皇子就许了芳心,爷爷只是成全我这点痴念。”
“你爷爷这么老谋深算,他若不是想与我结盟又不想梦怜嫁过来,会同意做这种事么。他连行刺景帝仪不成误伤了你,都不敢与你说,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他。”见陆惋幽吃惊,既然说了,索性让她知道得清楚明白,是他们陆家不仁在先,“当初他教我刺杀景帝仪来嫁祸给宋潮,可以趁机夺了宋家的兵权。结果你好好的府里不待,非要跑去那些下九流的地方,差点做了人家的替死鬼。”
陆惋幽身体晃了一下,撑住桌子才能勉强站稳,“我爹也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还傻到让人到元府杀人给你报仇。差点就要把我拖下水。还好景帝仪没有告到父皇那,否则我也不必再图什么大事了。”
陆惋幽只觉寒心,他也实在是太过忘恩负义,“当初叶晚清的事是谁帮九皇子收拾的,跟一个朝廷钦犯有了孩子,如果不是我爹他们帮着处理,九皇子还能站在着抱怨我爹连累了你么。”
九皇子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也会说那是我的孩子,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们陆家怎么答应我,说会想方设法的保住他们母子。”
陆惋幽看他的模样,愤怒的像把叶晚清的死归咎到她头上,“她是在牢里烧死的。”
九皇子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伯母有去过元府要人么,可你瞒着我,想偷偷把她处置了。那是我的孩子,你却下如此歹毒的心肠。”他装作不知道,是因为要倚仗陆家,他让人去查过,那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她也真是够糊涂了,今时今日才弄明白为什么不得丈夫宠爱,她还以为是自己样貌不够标致,“你居然真的喜欢那个钦犯。”她以为是那个叶晚清有点姿色,男人都是禁不住美色诱惑的,就跟那些男人见了景帝仪无一例外五迷三道。
九皇子不想再提,“我知道你想嫁给我,无非是想做皇后。你也不必说得自己真的对我一往情深,我为了这个皇位失去太多了,我对这个位置也是志在必得的。可你爷爷留了一手,你应该知道什么叫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难道陆家对你还不够诚心么,这些年爷爷和堂兄一直在给你出谋划策。”
“诚心的话会在婚事上弄虚作假么!”这是他心里头一根刺,谁知道陆赋那个老狐狸会不会一样把陆梦怜嫁给其他的皇子,辅佐他暗中挤掉其他争夺皇位的人,“除非陆赋把陆梦怜嫁过来,我才会真心信他有心辅佐我。”
他只是想多一重保障,让陆家尽心尽力,而不是狡猾的给自己留后路一心二用。
九皇子抓住她的肩道,“我之所以会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已经嫁给我了,只有我显赫了,你才能跟着过得好。如果有朝一日我做了皇帝,后位一定会是你的。可如果我和陆家关系破裂,你才是真的无依无靠了。我这么说了,你还是坚持不想我娶陆梦怜么。”
陆惋幽坐到椅上,抓着冰冷的雕花扶手。她想了许久,丈夫就是她的天,他若失势,她的天就要塌了,“望九皇子记得今日对我的承诺。”
……
景帝仪盯着皇帝案上的镇纸,其实就是块玉板,正面刻了两只喜鹊。皇帝拿起来递给她,“姑娘喜欢的话,就送给姑娘吧。”景帝仪接过,她只是好奇背面刻了什么而已,一旦看到了,就觉得没意思了。
皇帝道,“帝仪始终是景家的血脉,得认祖归宗,这几日朕想着该还你一个身份。让礼部也想了几个封号,姑娘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皇帝递上一本子,都是些祈愿国泰民安的封号。
景帝仪道,“多谢皇上的美意,可我家始终是在南蛮,指不定什么时候要回去落叶归根。何况高祖也是淡薄权势的人,家里有训诫,不得打着高祖的名义回皇都来换取荣华富贵。如果我真的封了公主,那不就是违背了么,回去要挨罚的。”
皇帝道,“这是姑娘应得的。”
景帝仪笑,“世上没什么是应该得的,不如这事以后再说吧。”即便她现在不是公主,不也过得随心所欲,皇帝和太后还不是什么都得由着她,那做不做公主又有什么区别。“皇上,我听说九皇子又要成亲了,我正头疼不知道这次要送什么,都说喜鹊等枝是多子多福的,能不能许我借花献佛送这对镇纸。”
只有娶妻才能隆而重之,三书六聘,大摆喜宴。若是纳妾,就不能了,得有多低调就要多低调,不然乱了妻妾位分。
“婉贵妃没有跟朕说。”婉贵妃曾来送过几次膳食,只提了九皇子近来勤读诗书,用功太过以致时常晨昏颠倒。
“可能是想订下来再说吧,九皇子这次要娶的是梦怜姑娘。
“陆梦怜?”皇帝对陆赋几个孙儿都是有印象的,陆赋家教甚严,陆家几个晚辈也格外出挑。
景帝仪点头,“两位陆姑娘都是秀外慧中,又是姐妹,日后相处肯定很融洽。我之前就听过娥皇女英的故事,说是尧属意舜接替他的位置,就把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他。陆大人那么宝贝他的孙女,听闻尤其最疼爱梦怜姑娘,那么多皇孙公子求亲都被他拒绝了,可他却把两个孙女都嫁给九皇子,看来九皇子确实很是有才干。”
皇帝不语,张年察言观色,不知该不该提醒皇帝该服药了。御医等在殿外,躬着身子捧着药,若是药凉了,就会影响药效,那就得重新熬了。可错过了时辰,耽误了龙体,他担当不起。
景帝仪见张年为难,开口道,“皇上,这时辰该喝药了。”
皇帝回神,让御医把药拿进来,“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那日进宫,遇见九皇妃和梦怜姑娘,她们是进宫陪伴婉贵妃的,梦怜姑娘便跟我说婉贵妃有此意,看来不久也要去陆府提亲了。我也要先恭喜皇上,又多一位贤良的儿媳。”
皇帝喝下药,张年递上干净的帕子,皇帝擦了嘴。(未完待续。)
第五章 两权相害取其轻()
景帝仪见案上堆的书册里有一本佛经,便道,“皇上也喜欢礼佛么。”
皇帝道,“之前太后请了一位高僧进宫讲授佛理,佛经是那位高僧送的。读了倒是能平心静气,可惜朕忙于国事,一直没得读完。”皇帝见景帝仪似想翻几页的样子,把书递给她,“其实多看些佛经对人修身养性也是大有裨益的,湛王就很喜欢佛理,这书不如姑娘拿回去看看吧。”
景帝仪一目十行,一下就看完一页了,“好啊,我看完再还给皇上。”
白雪进房居然看到景帝仪拿着一卷佛经在看,她吃惊极了,下巴都合不上。景帝仪难得见她露出这么傻的表情,之前阳春还在时她们分工明确,白雪负责精明,阳春则负责犯傻。
“怎么了么。”
“小姐不是不喜欢佛经的么。”
景帝仪笑道,“本来是的,不过看了几页,觉得好像看出一点兴趣了。书里说人都是有贪嗔痴恨的,菩萨觉得这是毒,叫人学要会放下。”
白雪想着她家小姐不会看了几页佛经就大彻大悟了吧,“秀才们读的圣贤书也让他们学仁义学诚信,可真能很书里说的做的毕竟少之又少的,多是无耻之徒。书里的和实际的毕竟不同。”
景帝仪道,“你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和道理就说明你看出门道了。每个人都有贪嗔痴恨,戒不掉的。我虽然没亲眼见过书里描绘的十八层地狱是什么样的,但人间炼狱还是有机会见的。”
白雪禀报,“陆惋幽让人去了药铺。”
景帝仪把书放回书架上,她是把佛经当故事来看的,对她而言太不实际,她还是更喜欢史记,每一页都是血淋淋的,“陆赋找人对付我,却害错了自己外孙女,这种事他是不会跟陆惋幽明说的,不好说出口。被蒙在鼓里可不好受。”
“可即便她知道了,陆大人始终是她爷爷,梦怜姑娘也始终是她的堂妹。”白雪想着陆惋幽多少会顾念些亲情。
景帝仪把书架的书调整了一下顺序,总觉得把佛经放在三十六计,兵法策论这些权谋的书里有些格格不入,“我只是叫她知道实情,引导她去做些她心里想的事,我可没拿刀子架她脖子上。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陆惋幽若是不舒服,或想要药材进补,大可喊御医。叫人去药铺,也就说买的东西见不得光。“两权相害取其轻。”
白雪问,“小姐觉得陆大人还会帮九皇子么?”
“我只知道皇帝那么多儿子,又不是唯独老九一个。反正太子没定,在此之前不满意的就选到满意为止。”她看老九的行事,这种人做了皇帝肯定发挥本色,秋后算账,得罪过他的定无一幸免。
白雪道,“但陆惋幽已经嫁了。”
“那又如何。”这里的观念不就是嫁出去的女儿去出去的水么,“我想知道对陆惋幽而言,是不想有人分薄相公的爱重要些,还是两家决裂她做不成皇后重要些。既然她让人去了药铺,就说明她已经选了。”
景帝仪从柜子里拿了包药粉出来,嗅了嗅,这份量就合适了。“让人去查一查皇后的哥哥。”
白雪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般吩咐,但还是去办了。
景帝仪在府里待了两日看那本佛经,当然她不是一整日都看的,逗逗池里的鱼赏赏花,一日也就看两个时辰。看的时候却聚精会神,等看完,白雪发现她已经是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
白雪知她家小姐聪明,惊呀的倒不是她的过目不忘,而是其他,“难得看到小姐定得住性子,等小姐还回去,说不准皇上会问小姐可有什么心得。”
景帝仪道,“就是看完了,能有什么心得,我又不修佛。“景帝仪把书放到一边,不会再翻第二遍了,打算进宫就还回去。
她这般一回,白雪便知她真的只是看完了,当故事书看的。佛经里的导人向善与景帝仪的做派本来就是背道而驰,结果读之前和读之后也没什么变化,想靠一本书来顿悟感化本来就匪夷所思,这种事更不可能发生在她家小姐身上。
白雪道,“小姐寿辰时请来唱戏的戏班出了一出新戏,叫楼台会。”
景帝仪道,“我看是你想看了吧。”
白雪小声道,“小姐,我能叫上阳春么?”
景帝仪托着腮,久久没答,白雪还怕她是不答应,她和阳春是同一日进府的,感情也深,以前一起干活总能随时随地见面说话,现在一个在元府一个在王府,做了总管更是忙的分身乏术,想见也不方便。
景帝仪道,“随便吧。”
白雪笑道,“谢谢小姐。”她去喊寒杏来给景帝仪梳妆,又让银樱去厨房吩咐准备些糕点,准备妥当了才走。
马车行至一段,突然有个人窜了上来,银樱她们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陆存熙,景帝仪笑道,“陆公子这是演哪一出。”
陆存熙道,“姑娘能不能送我去九皇子府邸。”
景帝仪探头出去看,路边停了一顶官轿,估计是坏了,他看到她的马车经过,就跳上来了。景帝仪让小厮先去九皇子那,马车里载了这么多人,很是拥挤。好在寒杏她们长得娇小。
陆存熙到了目的地匆匆道谢就下车了,景帝仪让小厮载白雪她们去戏楼,白雪道,“小姐不去么。”
景帝仪笑道,“里面的那出估计是比戏楼的要好看的。”白雪闻言,要下马车跟着她在旁服侍,景帝仪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