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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护才要问明白什么,就见两个侍卫抬着一头死去的黑熊上来,那黑熊被一箭穿心,箭羽上涂的是绿色,正是元帝仪的箭。
朝官们个个面露吃惊,没想过元帝仪身形这般娇小,能猎杀一头熊。崔护讶异,“怎么可能,明明她的箭都用完了。”他是亲眼看着她胡乱射的,总不会是在他走后又把箭捡回去吧。
这胜负的事还不是皇上说了算么。凤靡初淡定的看向对面的九皇子,九皇子露出意外的神情与陆存熙心照不宣的对看了一眼。
皇帝拿过天祖皇帝的弓交给元帝仪,夸赞道,“姑娘的箭法真是让朕惊叹。”
元帝仪双手捧过弓来爱不释手,她算是如愿了。嘴上十分谦虚,煞有其事的说,“只是碰巧,我也没想过会跑出一头熊来,就撞在我的箭头上了。”
皇帝把五皇子叫上前。
对于这个五皇子她还是有印象的,喜欢下棋却又不擅长下棋,与凤靡初较量时缺乏果断和主见,若不是凤靡初当时有偷偷让子,怕是输得更难堪。
皇帝问道,“猎得什么?”
五皇子低头,羞愧道,“儿臣没有六弟的本领,只猎得几只麻雀。”
“朕记得骠骑大将军回来述职时,还亲子指导过你的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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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调整章节,修改内容和错字,所以如果有看过的,可以暂时先放在不看
第二章 不鸣则已()
一旁的琼贵妃不知这一出是皇帝背后安排,笑看着元帝仪指桑骂槐,“大哥说五皇子天资聪慧,什么都一教就会。估计是今日运气不佳,才没有使出本事的机会。不像元姑娘,这么碰巧的遇到一头黑熊,又是这么碰巧的将黑熊射死。”
元帝仪听而不闻,只是一个劲的把玩着手里的弓,她心情正好,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不到她。
皇帝道,“你兴趣太广,每一样都学一点,反而没一样是精通的。不似你哥哥弟弟,晓得钻研出一门兴趣后就精益求精。”
“儿臣愚笨。”
皇帝扭头对元帝仪道,“朕看元状元年纪轻轻,却是文武双全,自然是离不开姑娘的悉心教导的。不晓得元姑娘是否愿意闲暇时入宫指导五皇子的课业。”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朝廷虽有靠着家世背景入朝谋得一官半职的官宦子弟,但也有凭着真才实学通过科举为官的人才,即便不说凤靡初和陆存熙来这等年轻一辈饱学之士,就是叫元牧笙来教导也更合乎体制。
哪有叫个女人来教皇子课业的。
琼贵妃道,“皇上,让元姑娘来教五皇子的课业似乎不合规矩。”
皇帝皱眉,“朕说的是让她闲暇时进宫指点五皇子一二,什么时候说由她来教授皇子课业。”
琼贵妃见皇帝不悦,不敢再多言。
这是这把弓的代价么,元帝仪笑道,“我只怕我才疏学浅,是在没有为人师的资格,就怕误人子弟的。”
皇帝道,“姑娘过谦了。”
元帝仪想了想,看了眼那五皇子的怯弱,“既是皇上都开口了,我再推三阻四就是对皇上不敬了。”反正皇帝是让她闲暇时进宫指导课业,至于什么时候“闲”,这可是她说了算。
皇帝命人将熊皮剥下送给了元帝仪,又是赏了其他猎物,她也算是满载而归。
回到元府时,白雪出来迎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禀报了她不在这几日府里发生了什么,她知元帝仪没什么耐性,鸡毛蒜皮的小事略过,就挑了一件觉得元帝仪会感兴趣的。
“小姐,少爷昨日救了一位姑娘回府,安置在客房。”
元帝仪挑眉,“哦?”
白雪继续道,“那位姑娘来时昏迷不醒,少爷给她把过脉后,便叫下人去抓药,抓的是安胎药。”
“那些野味让下人分了,就留熊皮和那把弓放到我房里。”元帝仪笑了笑,撂下一句,往客房的方向去。
一个丫鬟才服侍过元牧笙救回来的那姑娘用药,正想端着空碗去清洗,见到元帝仪行了礼。
元帝仪进了房,就见一名女子坐在床头魂不守舍的盯着盖在身上的被子,那女子微微垂着头,一脸病容的面色自然好不到哪,脂粉不施发上只插戴了一根样式简单的银簪,憔悴,也显得弱不禁风的清丽。
“你就是牧笙救回来的姑娘?”那女子听到元帝仪的声音,回过神来。连忙掀开被子,要下床行礼。元帝仪托着她,把她扶回床上,“身体不好,就不要乱动。”元帝仪仔细的注视她的模样,“果真是我见犹怜。”
那女子怕元帝仪误会,忙澄清道,“我昨夜晕倒在街上,多得元大人经过将我救回府,夫人不要误会。”
元帝仪笑道,“你以为我是他娘子?我和他哪里像夫妻,我是他娘亲。”
女子瞠目,不敢置信的样子。
元帝仪问,“你是外乡人?”
女子摇头,“我是皇都人。”
“我还以为当今状元元牧笙有个比他小的娘,该是皇都城人尽皆知的事,原来不是。”
女子娇弱道,“是我孤陋寡闻。”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低头,恭顺纯良的模样道,“我叫叶晚清。”
“晚清,人好看名字也好听。”元帝仪拉过叶晚清的手,叶晚清不知是想起什么,面上闪过恐惧,如惊弓之鸟极为抗拒的把她的手甩开。
元帝仪没想过她反应会这么大,只等过了好一会儿,等人平复了,才道,“我吓到姑娘了。”
叶晚清眼里泛起泪光,背过身抹干净后,强颜欢笑道,“不是的,是晚清不识礼数,请姑娘见谅。”
“娘。”元牧笙一听说元帝仪回来,就知这几日府里发生的事下人必不敢隐瞒,猜到她会来这里了。
木晚清又想起来,元帝仪压住她的肩膀,“不必了。”她转头对着元牧笙笑道,“你这小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元牧笙见那叶晚清一脸难为情,就怕那些风言风语令她无地自容,忙解释,“这位姑娘是我昨日救回来的,她身子没恢复,别打扰她休息了。”元牧笙把元帝仪拉出了门外,见元帝仪一脸兴味的睨着他,他道,“我与叶姑娘清清白白的,你当着人家的面那样说话,多不好意思。”
“你不是常说什么清者自清么,真没什么的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白雪说她有身孕了。”她刚才本来想拉过那姑娘的手,把脉看看,谁知她那样大反应。
元牧笙急了,“她孩子可不是我的。”
元帝仪好笑,“谁说她孩子是你的了,你要是能学那些纨绔子弟在外抢民女金屋藏娇什么的,我或许还不会觉得这些年教你是白白教了。你把人家往家里领,有问过人家来历么?”
“我是昨日赴几个同窗酒宴,回来时遇上她的。当时她差点撞到我轿子,晕倒在地,我想着救人要紧哪顾得上其他。”
元帝仪逗他,“不是觉得人家漂亮才往家里领的?”
元牧笙只觉得对着元帝仪真是百口莫辩,明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但元帝仪就是有本事把他说的心怀不轨心思龌龊一样,“都说不是了,我把她带回来后,一直等到她醒来,本来想问她家人住在哪里,派人去她家报个口信的,但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你就什么都不问,把她留下来了?要是她的难言之隐要难言一辈子,你打算留她到什么时候?留她一辈子?”元帝仪拍了拍他肩膀又取笑道,“以前你不近女色,整天读书读书,几乎没把自己读成傻子,我还有些担心,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和我开口的癖好,不过我现在放心了。没想到你要不就不领,一领就给我领回了两个,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第三章 吵闹不休()
元帝仪轻笑,睨着他的眼神好像无声在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多情种。
元牧笙没好气道,“我给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她身体虚弱。我是怕追问起来,她一情急动了胎气。我已是叫人去打听了。”
“哦,那打听出什么了?”
哪有这么快,他昨天才把人带回来。“我见那姑娘言谈举止不似一般穷苦人家,已经叫人去衙门问问有没有哪一户的小姐不见了的。”
元帝仪道,“该问的是哪一户的歌姬或者小妾偷跑吧。那姑娘都怀身孕了。这里的大户人家不是喜欢把自己的女儿妻妾当小猫小狗那样关着养么,虽说不是完全没可能未婚先孕,但机会应该比较小吧。”
把女儿当猫狗养?那是家教严,她这什么乱打比喻。元牧笙都不晓得自己把人救回来,引来了元帝仪的好奇,算不算是做了好事。“总之娘你别乱说话,要是刺激到那姑娘,一尸两命,就算打听到她亲人是谁,我也不晓得拿什么来赔人家。”
元帝仪意味深长的笑了,平乐的房间离这里也就几步路,近得很呀。“我要提醒你,女人要动起嫉妒心可是很恐怖的。”
元牧笙心想着宅子里还有哪一个女人能比她恐怖,她若是不作怪,就已经天下太平了。“娘,我医术有几斤几两你知道的,一会儿帮我看一下我写的那张方子吧。”
元帝仪只觉得老天待她不错,春狩回来又给她安排了节目,不至于叫她无聊,她心情好,自然也答应得爽快,“好啊,叫人拿过来吧。”
元牧笙带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姑娘回来,府里的丫鬟少不了私下议论。背地里都说这元牧笙在与平乐订下婚约时就已经在外头置了家了,连孩子都有了,只是碍于皇上赐婚不敢名正言顺的带回府。如今与平乐的婚事没了,也就再无顾忌。
这闲话传啊传的,就传到平乐耳朵里了。大清早带上敬桃去闹,元牧笙去上朝了,负责照顾叶晚清的丫鬟只得来找元帝仪。
元帝仪正捧着一卷孙子兵法看,听到平乐在叶晚清房里砸东西,笑道,“吵得厉害么?”
“只有景姑娘在闹,叶姑娘半句也不敢吭声。景姑娘见了东西就砸,奴婢怕会伤到叶姑娘。”
元帝仪笑了笑,扔了手里的书,“她撒野的方式就是扔东西了,砸吧,把东西都砸了让牧笙回来看看,我倒想看看一个景姑娘,一个叶姑娘他帮谁。”
阳春白雪都不喜欢平乐,当初平乐进府闹,打白雪板子的事,她们都还记得。“那小姐不去看看么?”
“去,怎么不去。”她像是有热闹都不去看的人么,元帝仪懒洋洋的起身去了客房。
叶晚清的房内,平乐正破口大骂,骂叶晚清勾引元牧笙。她的泼辣样元帝仪早就见识过了,当初在御花园,她也是这样指着自己骂她不要脸的。
叶晚清低头不语,也是个聪明人,估计也是看出即便说了这平乐怒火中烧已不存半点理智,她就算说破嘴皮子平乐也是听不进的。
平乐指着门口对着安静坐着的叶晚清大声道,“你这狐狸精给我滚出去,我若再在元府瞧见你,定不会叫你好过的。”
元帝仪瞧着一地的碎瓷,已是打算一会儿吩咐下人不许扫,就让元牧笙回来瞧瞧,他非要把平乐留下来的后果,这几只花瓶也要占去他四分之一的薪俸吧。元帝仪问道,“你打算怎么让叶姑娘不好过呢?”
平乐见到她进来,底气稍稍有些不足了,但想了想如今只剩下牧笙,她若不捍卫,就连牧笙都要失去了。她想着又是有了气势,“我要这女人滚出去!”
元帝仪掩着嘴儿轻笑,像是平乐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眯起眼来,“你到底知不知你踩的是谁的地方?”
敬桃闻言,跪了下来。为平乐说话道,“是我没能拦住公主,元姑娘若是生气,就责罚我吧。”
平乐把敬桃拉了起来,“你跪她做什么,丢我面子么。”
叶晚清忍着不适下了床,看着弱不禁风,倔起来倒也挺好强的,“我在府上叨扰了多日,是时候该走了。”
元帝仪道,“你自己身子有多虚弱,我想你自己清楚,如果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话,你要走我也不会强留。”
叶晚清抚上还算平坦的小腹,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回到了床上,乖乖的躺好,只当一切都是耳边风,一语不发。
“你!”平乐火冒三丈,想要走过去把叶晚清拉起来赶走。元帝仪大步上前一把捏住平乐的脸,“在元府是我做主,连牧笙都要听我的。你以为是牧笙留你么,是我见你可怜,才让你有瓦遮头有口饭吃。”
敬桃求道,“姑娘息怒。”
平乐跺脚,“不许求她!”
元帝仪鼓掌,诡笑道,“有骨气,你砸坏了我这么多东西,这账我记下算清了再告诉你一共要赔我多少银子。我府里是不养闲人的,以后大厅就由你负责打扫。”
平乐吼道,“你把我当奴婢么!牧笙说过不必我干活。”
元帝仪道,“我说过这地方是我做的主,别说要你打扫大厅,就算叫你把全府的衣服都洗了都得。”
平乐喊道,“我不做!”她是堂堂的一国公主,怎么能做低三下四下人的活。
“得,我从不勉强人的。”元帝仪扭头对阳春白雪吩咐道,“去跟厨房说,以后这景姑娘要干完活才许她吃饭,若干不完就不必给她留饭了。”
阳春幸灾乐祸,早看不惯平乐在府里趾高气扬了,若不是大人好心,她早就沦落街头了,还不知感恩,对所有人都呼来喝去。阳春请示道,“若是景姑娘再来叶姑娘这里吵闹,该怎么办呢?”
元帝仪道,“元府也有元府的规矩。这景姑娘如今什么也不是了,就是府上一个闲人,她若再闹,该打就打。”
平乐斥道,“你敢!”
元帝仪扬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倒是让众人愣住。元帝仪道,“你现在知道我敢不敢了吧。”
第四章 二月初二()
平乐捂着脸,哭着离开了。敬桃赶紧追了出去。
叶晚清道,“元姑娘何必为我的事如此呢。”
元帝仪并不解释,她这么做可不是为了非亲非故的叶晚清,而就只是想欺负平乐而已。
“阳春,吩咐下去,以后府里的脏活累活重活就让平乐去做。就像我说的,做不完就不给她饭吃。”
白雪比较冷静,低头道,“景姑娘离宫时,也带了不少金银珠宝,即便府里不给她留吃的,她也可以到街上去买,还有敬桃照顾,怕是小姐的要挟起不了什么作用。”
元帝仪完全不担心,“就她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估计连一个馒头多少钱都不懂,有银子也不晓得怎么花。而敬桃,以后调给你教吧。”
她倒要看看宫中那位为达目的,可以把平乐扔在这里忍受她非人的待遇不闻不问多久。
府里每个下人都受过平乐的公主脾气,有几个还甚至被她动手打过,得了元帝仪的默许,也算是逮着机会有仇报仇。使唤起来更是毫不客气。
敬桃被调走,这些活没人帮平乐干活,平乐也不想干。何况她何曾被人指手画脚的呼来喝去过。叫她挑水,她就干脆搬起砖头把水缸砸了,叫她扫地,她就把扫把折断。叫她洗衣服她就拿剪刀来把它们统统剪成碎布。
平乐认定了别人奈何不了她,哪知道这一次下人们公报私仇真是执行得这么彻底,暗地里欺负她不止还说不给吃的就不给吃的。
没几日,人就饿得面黄肌瘦。平乐想找元牧笙给她撑腰。元牧笙想起近日来下人有意无意在他耳边说起的平乐所作所为,他晓得那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