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帝仪让人去厨房吩咐多做几个菜。
她还记得崔护说过,凤靡初、崔护、老十,过去他们三关系不错的,只是随着凤靡初权势越大,老十和他们反而不怎么往来了,这态度是避嫌,只在府里摆弄花草书画,也不热衷参与朝政,就做个闲散王爷。
崔护关心道,“孩子什么时候出生?”
景帝仪笑道,“怎么,已经备好礼了么?”
崔护道,“那是必须的。对了,音音什么时候回来?德懿可想她了。”他们也真是,居然放心让这么小的孩子离了爹娘,去那千里之外的南蛮。
凤靡初道,“岳父岳母想多留她些时日,就当为我们尽孝吧。”
景帝仪见老十一语不发,“十皇妃不陪着么?”
崔护拍了拍十皇子的肩,说话和态度倒是没有因为这些年十皇子刻意疏远而变化,“十皇妃很是得太皇太后的喜爱,几乎日日招进宫中陪伴,他没了媳妇陪,这不只能傻乎乎的一个人在街上逛了。”
十皇子笑了笑,凤靡初问他,“下局棋么?”
十皇子点头,“好啊。”
凤靡初让人去把房里收的那套冷暖玉棋子拿到院子里去,凤靡初喜欢下棋,棋逢对手是一件乐事,所以他一直想和景帝仪下一局,奈何景帝仪不喜欢下棋,这么多年也只和他下过一局,没分出胜负棋局就被打断了,她也不肯再继续了。
后来有了音音,景帝仪索性提议让他自己教出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来,凤靡初倒是觉得是个好提议,便教了小丫头规则,音音聪慧一学就会,只是她年纪小坐不住,玩了两日就腻了,觉得还不如爬树掏鸟蛋好玩。
所以这套棋放在房里许久没有摸过了。
崔护坐在一旁看他们二人对弈,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一盘棋还没有下完,他也没兴趣再看了,他扭头,见景帝仪在喂鱼,他坐过去念道,“不就一颗棋子嘛,还得琢磨老半天。这一局下完估计太阳也要落了。”
景帝仪瞥了一眼棋盘,老十的棋艺算是皇子里头最好了的吧,懂得观全局,不会急进,也不会一味退避,她的凤哥哥与其他人下棋都会让子,只用六七分精神对付,可一心二用,和老十下棋倒是认真,“若是太阳下山,那就在这连晚膳都吃了再回去呗,哪一回你来不是美酒佳肴招待?”
崔护笑道,“那我倒也不亏。”凤府的厨娘厨艺可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好的,大江南北,米膳甜点粥品小吃全都会做,“德懿自从吃过你们家厨娘做的蒸糕后就一直说想再吃,能不能把做法给我,我回去让厨子照着做。”
景帝仪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使坏,“这可是人家拿手绝活,怎么能随随便便的给呢。”
崔护这一回倒是难得聪明,听出了关键,“那如何才能叫不随随便便?”
景帝仪道,“随便玩个什么游戏,我输了就让厨娘把做法写给你,若是你输了,你与凤哥哥认识那么多年,总知道他一两件糗事吧,你就说一件他的糗事给我听就好了。”
凤靡初执白子的手顿住。
景帝仪道,“我家凤哥哥不是天纵英才,年纪轻轻就已声名远播了么,年少轻狂总是人人都有的吧,有没有和人家斗过诗输了,或者酒量还不如现在好时发过酒疯在酒楼大吵大闹之类的。”
凤家的家教严得很,这种丢人现眼的傻事凤靡初怎么可能做,但是崔护听了景帝仪的话,还是大笑道,“靡初,原来你媳妇是这般看你的。”
景帝仪问,“你敢赌么?”
有何不敢,输赢他都不吃亏,崔护问,“赌什么?总不会像小孩子玩的接石子,踢毽子吧。”看了看她的大肚子,玩这些他也胜之不武啊。
景帝仪道,“挑你拿手的吧,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无非就是逛青楼逛赌馆,摇骰子或者玩牌九好了。”
崔护道,“这可不是我拿手,是你拿手吧,帝都谁人不知凤夫人赢遍了帝都大大小小赌馆,逼得这一间两间赌馆都关门大吉。”玩这些那他不是一定输么。
“那你说玩什么吧。”
崔护想起那次她和凤靡初还未成亲时,有一回到侯府做客,捡起地上的石头往他池塘的荷叶扔,“要不扔铜钱吧,每人拿十枚铜钱往鱼池中间那块石头上扔,谁扔中得多的谁赢,如何。”这样也不会说他欺负孕妇了,这铜钱坐着也能扔。
景帝仪增加了些难度,“这样未免太容易了,铜钱得留在石头上,滑到池里的就不能算数。”
崔护道,“得。”
景帝仪见凤靡初一直看着他们这边,笑道,“凤哥哥专心下棋吧。”她让去取了二十枚铜钱来,给了崔护十枚。
崔护问,“你先吧。”
景帝仪摇头,她怕她先扔,他就直接认输了,“还是你先扔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四十六章()
? 景帝仪就想看凤靡初紧张兮兮的表情,却不经意瞧见老十左手缩进了衣袖里……崔护扔完了手里的铜钱,掉了一枚,他就不信景帝仪的运气能比他好,“到你了。”崔护见她没反应,伸手在景帝仪眼前晃了晃,这是神游太虚了吧。
景帝仪回过神来,随手将铜钱一抛,“不玩了,我要去喂兔子,饭好了叫我。”说完便回房了。
这都没瞄准,中不了吧,崔护笑道,“靡初,你媳妇是怕输吧,否则怎么连你的糗事都不想听了。”可别说他欺负女人,这菜谱他还是要讨的,愿赌服输嘛。
凤靡初抬了抬下巴,让他自己看看结果。
崔护回头,见那五枚铜钱整整齐齐的呈一条直线磊在光滑的石头上……
晚膳时崔护不停追问景帝仪这项百发百中的绝技练了多久,他活到这个岁数头一回输给一个女的,想不佩服都不行,景帝仪道,“这怎么能告诉你,秘密。”
凤靡初给她舀了汤水,景帝仪拿起筷子,眼睛扫到哪道菜,凤靡初就给她夹哪道。
景帝仪甜甜笑道,“谢谢凤哥哥,”她先饮汤,见老十默默喝着闷酒,“最后谁赢了?”
崔护感慨啊,位高权重的凤大人,先服侍完妻儿自己才起筷,宠妻宠到这般也难怪外人说他畏妻,“这还用问么,你对你的凤哥哥也太没有信心了吧,先皇在时就曾赞过靡初的棋艺,寻遍帝都估计也都寻不到一个与他棋艺相当的了。”
凤靡初看着景帝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不过真正的高手不轻易出手罢了。”
景帝仪笑道,“对了,前几日我入宫时遇到十皇妃了,十皇妃见我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还扶了我一段路呢,我亲自和她道谢,只可惜今日她没来。”
十皇子道,“凤夫人客气了。”
她也夹了菜送进凤靡初碗里,免得别人说她虐待相公,“要的,正所谓礼多人不怪。说起来十皇妃真的十分聪慧,她是扶戚人,可是来帝都也没几年,与她说话全完全听不出异乡人的口音了,倒像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士。”
崔护闻言,倒也觉得是,“十皇妃学东西确实快,她原来应该只懂扶戚文吧,后来颖寿教她认字,也没过多久,她就和颖寿借了一本古画品录回去看。可惜是女儿身,不然再学个三年五载没准就能考上功名了。”
景帝仪想到,估计是从那时候开始研究古画“着色”的技巧的吧。
十皇子道,“你说的也太夸张了,黎双是有些小聪慧,但也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我听说宗政王子精通好几国的语言文字,黎双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本就有些根基,崔夫人又用心教了一遍,温故知新,也就进步得快些。”
她不过是想试探黎双与老十做了几年的夫妻,尽管她觉得黎双会把自己的身份当做秘密埋在心底最深处,她连宗政都不肯说,何况对老十。
老十是否真是到现在都全然不知,还是有隐约感觉到什么看到什么懂得什么。
景帝仪道,“不,我也觉得十皇妃是有大智慧的,可不是只是十皇子说的小聪明。想想看太皇太后是何许人,见多识广也是眼界开阔的,她阅人无数,这么多女眷唯独就召十皇妃陪伴左右,这就足够说明了,我还看到太皇太后的佛堂里里挂了一幅画,说是十皇妃送的。宫里什么古董字画没有,可是太皇太后也就挂了那么一幅。”
崔护好奇,“什么画?”
老十面色发白,景帝仪道,“是一幅观音像。”
凤靡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崔护笑道,“你是喜欢么,靡初的画技也好,让他给你画幅送子观音,保准你明年添个大胖小子,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景帝仪道,“这菩萨的画像不是随意挂的,目至心诚,不能只是眼里有菩萨,还得心里有菩萨,否则行诸般恶业皆在暴露于菩萨眼皮底下,他日天道轮回报应不爽的时候,可不能说是菩萨没有保佑了。”
崔护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慧根才听不懂,在帝都很多有身孕的妇人都会去求宋子观音像回府挂着,跟什么恶业什么轮回有什么关系?“这说的什么呀。”
景帝仪道,“有孕时说话就是这么奇奇怪怪,别说你,有时连我自己说的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凤哥哥,你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么?”
凤靡初笑,“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景帝仪意味深长的问,“那十皇子知道么?”
十皇子摇摇头,左手又缩进衣袖里,过了一会儿,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斟了满满一杯,几乎要溢出来,“今日打扰了,多谢凤大人的款待,我敬凤大人一杯。”
他举起杯子。
景帝仪见他指尖触到了杯里的酒水。
凤靡初也举杯。
十皇子正要饮,景帝仪伸手把他和凤靡初的杯子都抢了过来,“凤哥哥,你明知道我喜欢饮酒有身孕时又不能饮酒,你不是答应过我,在我怀着孩子时不碰这杯中物刺激我的么。这一桌子好菜好汤,你不喝汤,又叫人把酒端出来是什么意思?要食言么?”
崔护道,“这宴客哪有不上酒的。”她怀胎十月,也要靡初跟着十个月不碰酒水,这种丧权的条件,靡初居然也答应了。
景帝仪任性道,“我不管,反正答应我了的,凤哥哥不会又想惹我生气吧。”
“我是一时忘了,言而有信,既然答应了自然就要做到。”凤靡初吩咐道,“把酒都撤了吧。”
崔护再次在心里叹夫纲何在啊,下一回凤靡初再笑话他,他就拿这还击好了,可惜了这美酒,“算了,反正这汤水看着挺滋补的。”
景帝仪道,“你这么想就对了,酒喝多了会伤身的,要是一会儿你回去让颖寿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以为你又是去哪里‘听曲’了,可就不好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四十七章 修改中,明早再看吧()
景帝仪道,“不,我也觉得十皇妃是有大智慧的,可不是只是十皇子说的小聪明。想想看太皇太后是何许人,见多识广也是眼界开阔的,她阅人无数,这么多女眷唯独就召十皇妃陪伴左右,这就足够说明了,我还看到太皇太后的佛堂里里挂了一幅画,说是十皇妃送的。宫里什么古董字画没有,可是太皇太后也就挂了那么一幅。”
崔护好奇,“什么画?”
老十面色发白,景帝仪道,“是一幅观音像。”
凤靡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崔护笑道,“你是喜欢么,靡初的画技也好,让他给你画幅送子观音,保准你明年添个大胖小子,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景帝仪道,“这菩萨的画像不是随意挂的,目至心诚,不能只是眼里有菩萨,还得心里有菩萨,否则行诸般恶业皆在暴露于菩萨眼皮底下,他日天道轮回报应不爽的时候,可不能说是菩萨没有保佑了。”
崔护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慧根才听不懂,在帝都很多有身孕的妇人都会去求送子观音像回府挂着,跟什么恶业什么轮回有什么关系?“这说的什么呀。”
景帝仪道,“有孕时说话就是这么奇奇怪怪,别说你,有时连我自己说的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凤哥哥,你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么?”
凤靡初笑,“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景帝仪意味深长的问,“那十皇子知道么?”
十皇子摇摇头,左手又缩进衣袖里,过了一会儿,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斟了满满一杯,几乎要溢出来,“今日打扰了,多谢凤大人的款待,我敬凤大人一杯。”
他举起杯子。
景帝仪见他指尖触到了杯里的酒水。
凤靡初也举杯。
十皇子正要饮,景帝仪伸手把他和凤靡初的杯子都抢了过来,“凤哥哥,你明知道我喜欢饮酒有身孕时又不能饮酒,你不是答应过我,在我怀着孩子时不碰这杯中物刺激我的么。这一桌子好菜好汤,你不喝汤,又叫人把酒端出来是什么意思?要食言么?”
崔护道,“这宴客哪有不上酒的。”她怀胎十月,也要靡初跟着十个月不碰酒水,这种丧权的条件,靡初居然也答应了。
景帝仪任性道,“我不管,反正答应我了的,凤哥哥不会又想惹我生气吧。”
“我是一时忘了,言而有信,既然答应了自然就要做到。”凤靡初吩咐道,“把酒都撤了吧。”
崔护再次在心里叹夫纲何在啊,下一回凤靡初再笑话他,他就拿这还击好了,可惜了这美酒,“算了,反正这汤水看着挺滋补的。”
景帝仪点头,“你这么想就对了,酒喝多了会伤身的,要是一会儿你回去让颖寿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以为你又是去哪里‘听曲’了,可就不好了。”
崔护面红耳赤,“靡初你可真够兄弟。”说好会保密的,转头就和媳妇说了。
景帝仪道,“夫妻间坦诚本就是应该,若是我瞒你一些,你瞒我一些,同床异梦,做夫妻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对么?十皇子?”
崔护奇怪,“你们今晚说的话怎么都这么高深是故意欺负我肚子里没什么墨汁么。”
景帝仪道,“听不懂就吃饭吧。”
崔护和十皇子走时,凤靡初和景帝仪亲自送他们到门口,阳春递上一张单子。
“是什么?”崔护打开看,单上写了蒸糕的做法,所需的食材份量,“我可是输了。”
景帝仪让他收好,“我知道你输了,我给的是德懿不是你。”
崔护知道自己是被景帝仪捉弄了,他把单着折好,“我愿赌服输,靡初的糗事我还没说呢。”
景帝仪道,“下回吧,现在这么多人在,你当众揭我凤哥哥的短,他抬不起头做人,若因此而自卑,我也会心疼的,舍不得。”
这番甜腻到骨子里的情话还真是毫不含蓄,崔护想着自己若不是从前在风流场里厮混过还真是难以招架。
再看凤靡初,他耳根红了。
崔护看他这反应实在觉得有趣,原来他也有不禁逗的时候,“这样吧,过几日你和靡初来侯府换我招待你们,到时我再和你说。”
凤靡初道,“明日还要早朝,快回去吧。”
“靡初……”沉默寡言的十皇子欲言又止,想起自己没去守陵时,他们彼此都是直呼姓名的,只是他再回到帝都,一切好似一样却又不一样了,他终究没把心里的话说出口,“我是想说多谢你的招待。”
凤靡初笑道,“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