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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都说你蠢你贱,你还不相信,眼巴巴守着害你沦落到那个田地的罪魁祸首,不是贱是什么?还祖母?那老太婆巴不得害死你好扶持自己还没出生的大孙子上位,你还念着什么所谓的好处,不是蠢是什么!不是贱是什么!”
“你,你说什么?”
纪痕的几句话将纪为止震地不轻,孙子?什么未出世的孙子?
“之前你不是还将那方明珠回京的消息告诉给了老头子?你应当是知道方明珠后来进了侯府吧,她肚子里面的,不就是那个老太婆未出世的孙子吗?”
纪痕知道纪为止想些什么,没等纪为止问出口,便开口道。
同时松了手,任由纪为止倒了下去,自己则是倾下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纪为止。
“只有你还将那个老太婆当做是好人,你也不想想,你堂堂一个侯府世子,先帝爷的亲孙子,若不是有那老太婆背后从中作梗,别说是被一个歹人用了强,就是杀了人,你又怎么可能落到那个地步?”
“更何况。”纪痕说着笑了笑,“若非如此,又怎能体现出那纪侯爷的荒唐,从而让皇帝放松警惕呢!你不过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弃子罢了!”
“怎么,会是这样。”纪为止心中的愤怒一下子就被纪痕这一席话给消灭,心中不由感到悲凉,一下子前世自己所坚持的,所维护的到头来不过是个笑话,自己,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何其可悲!
“呵!怎么会是这样?”纪痕冷笑,“怎么,这些事情你不知道吗?还是说前世你都是混吃等死啊!”
纪痕自然是知道纪为止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就算是他,也是在很久之后才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理清楚,不过那时,已经为时已晚。
可是,这并不妨碍拿着这个刺纪为止两句!
“你不是跟我一样都是重生过的,只是你运气好,前世的境遇比我好得多,不然的话,你又能好多少?”
面对着纪痕的嘲讽,纪为止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他是受够了纪痕这样阴阳怪气嘲讽自己的模样,除此之外,纪为止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纪痕,明明境遇一样,对方却比自己要厉害许多,就算都是自己,那,那也难以让人接受啊!
“是什么给你的错觉,我与你是一样重生了一次到了这里呢?”
就在纪为止以为纪痕还是继续会用嘲讽的语气来回应自己的时候,纪痕突然靠近了自己,目光也变得严肃起来。
纪为止还沉浸在识人不清的自暴自弃当中,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纪痕的意思,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啊?”
而那边,纪痕却还在那里幽幽地说道:“我自然是比你厉害,毕竟比起你我可是重生了两次,不,不能这么说。”
突然,纪痕冲着纪为止『露』出了一个笑容,可是明明是笑,纪为止却是遍体生寒,仿佛被恶鬼盯上了一般,身体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渐渐生成。
只不过还没等他将答案理清说出,纪痕便开口道。
“因为我,是你的重生啊!”
什么!
纪为止饶是心有准备,还是被纪痕的话所震惊,难怪纪痕会知道这么多自己不曾知道的东西,难怪纪痕对自己会是这个态度,他原以为只是纪痕本『性』恶劣,想要取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却不想真正的理由竟是这样。
如此一来,原本许多不甚明朗的事情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纪痕的确是等同于记恨,只不过他记恨的恐怕不是那些敌人,而是——自己!
周围的下人刚才可是听得真真儿的,眼前这位柳姨娘不过是说错了句话就被撸下了管家之权,周围这些人对于内情都是一知半解,因此在他们眼里看来不过是口角之争的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唏嘘。
再联系到昨晚得到的消息,一个个看向纪为止的屋子里面都充满了敬畏之情。
这侯府恐怕是要变天了。
而柳姨娘则是徒然回过神来,立时手脚冰凉,看向纪为止房间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
他,他竟然知道了。
能够以一个姨娘的身份管家这么多年柳姨娘也不是太蠢,只是先前自己掉以轻心,又一时间被怒火冲上了心头,三言两语间便将自己陷入了绝境。
但是直到刚才为止,柳姨娘还是震惊多过恐惧,心中满是对纪为止的恨意和愤怒,与纪侯爷想的一样,以为纪为止只是想算计管家之权才提出让自己的父亲续弦。
可是纪为止刚才说了什么?竟让她将院子收拾出来!
柳姨娘多多少少还有些自知之明,当初再搬进纪侯爷旁边的院子的时候还有些惴惴,时间久了,又没有旁人在她的耳边说些什么,柳姨娘竟给忘记了,拿出院落可是纪侯爷母妃成太妃的院落!
纪为止这是想要做什么?
……
纪为止在强撑着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谁知道那个纪痕竟然真的不给他请府医。
这让纪为止有些后悔,当初他把自己折腾病了纯粹只是为了试探纪痕,试探他对自己的底线。
本来他只是觉得纪痕对他的态度有些怪怪地,既想要杀死他,可又下不去手,但是真当他以为他在意他的时候,竟然又直接把自己给仍在这里不管不问。
全然没有半点心疼他的意思。
纪为止觉得自己就是遇见了一个疯子,还是一个随时随地想要杀死他的疯子。
想着,纪为止缓缓握紧了双拳,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放在自己的身边……
“你为什么要和老头子说起方明欢?”
不知过了过久,就在纪为止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纪痕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纪为止直接一下子被惊醒。
“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一副心虚的不行的样子?莫不是在睡梦中杀了我?”
纪痕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指捏住了纪为止的下巴。
手指按的地方有些刺痛,纪为止一下子就想起了早上那一巴掌的疼,不由皱了皱眉头。
纪痕眼神一暗。
早上的时候他就是想看看纪为止会怎么做,前世情况和现在截然不同,自己当机立断将那恶棍给弄死,柳姨娘却也按照原本的计划来了。
纪痕直接在纪侯爷面前告了一状,也是他幸运,正好碰上纪侯爷寿宴上面有人提起柳姨娘,让纪侯爷大失面子,当即就训斥了柳姨娘。
柳姨娘有心继续引导,纪侯爷却是不听了,才叫纪痕逃过了一劫。
但是今世不同。
事情一切从头到尾都在纪痕的预料之中,他原本也是可以将计就计引出柳姨娘的,但是这次重生,纪痕的情绪一直阴晴不定,更不要说是耐着心思去做什么算计了。
其中也不是没有刻意给纪为止留下烂摊子的意思。
但是谁知道这个小、『骚』、货倒是幸运,明明是算计他让自己染上了风寒,却是歪打正着解决了柳姨娘,纪痕不禁有些嫉妒,这未免也太好运了吧。
许是纪痕眼中的嘲讽太过明显,纪为止突然就有些不想与他虚与委蛇惺惺作态了,自己现在正在病中,本就是难受的时候,凭什么还有应付这个混蛋?
“左右不过是父亲的继室,现在提出来和以后提出来又有什么区别?”
有一个了解自己一切的人说话就是方便,纪为止也无需遮遮掩掩。
可谁知纪痕听完之后却是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纪为止,直把纪为止看的心中『毛』『毛』的。
“你……”
“你可知道那方明欢是何人?”纪痕放松身体,慵懒地倚在了床边,“她确实是那老头子的继室不假,不过嘛——”
“不过什么?”纪为止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还是本世子的小情人呢,怎么,很震惊?”
“这,怎么可能?”
正如纪痕所说的,纪为止着实是震惊的很,看着纪为止这满眼不可置信的模样,纪痕的心情诡异地好了起来。
果然,还是折腾这个小可怜他才舒坦吗?
这一次纪痕倒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其实也算不上情人,不过是有段『露』水情缘罢了,可是谁知道今世本世子还没尝鲜呢,人这就被你给送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纪为止提听到纪痕说起『露』水情缘几个字突然心中不舒服起来,听着纪痕的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
也没过脑子,直接问了出来:“你竟然喜欢女人?”
“什么叫我竟然喜欢女人?”纪痕一挑眉直接反问道。
就是前世,在刚开始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要不是后来遇上了姜煜琛。
纪痕一想到这个人渣,目光骤然冷了下来,看向纪为止的眼神中也多了两分冷意。
“我……”
纪为止被纪痕的目光刺得微微瑟缩了一下,刚才他根本就没有细想,只是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
或许不应该说是没有细想,刚才说话的时候,自己脑海中貌似闪过了昨晚纪痕碰他的画面?
纪为止猛然如遭雷劈,纪痕却是没什么心思去和纪为止扯皮,一脸讥讽道。
“也难怪你会这么想,自己没被男人上是不是不舒坦是不是?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喜欢男人全天下的的人都喜欢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
纪痕起身,由上到下眼神巡视了纪为止一番,突然伸手抓起了纪为止的头发,将人猛地提起。
“我告诉你,我让你活着可不是留着败坏我的名声的,你喜欢男人也好,喜欢女人也罢,我不想管,但是要是让我瞧见了,可就别怪我心狠手毒了!”
说完,纪痕猛地一下子松开手,纪为止的头狠狠地磕在了床头。
本来纪为止生病又有些不适,被纪痕这么一拉一拽一扔,立时觉得眼冒金星,纪痕脸上却是不带半点同情,随手撤下了帷幔,阔步走了出去。
迎面恰巧遇上了前来送『药』的紫鸢。
“世子爷,你这怎么……”
“把『药』端进去吧。”纪痕看了紫鸢手中的『药』碗,沉默了下说道。
“是……世子。”紫鸢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昨夜自己听到的不是幻觉,想到这儿,紫鸢的脖子立时缩了缩,连忙垂下头绕过纪痕进去,却不想走到一半时,纪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记住别看什么不该看的。”
“是,世子。”
紫鸢低头应道,脚步愈发快了起来,而纪痕看着紫鸢离开的方向,脸『色』有些阴郁。
紫鸢这个丫头说不上纯真善良,小心思更是比一般人要多许多,但是论起忠心,紫鸢要比院子里面其他的下人都要好得多。
最重要的是,当初的事情纪痕能瞒得住所有人,却瞒不住自己的这个贴身丫头,出乎纪痕意料的是,紫鸢这丫头非但没有显现出一丝一毫的鄙夷之『色』,反而整日开导劝慰,要说当时纪痕能够挨过去,紫鸢也是功不可没。
综合这些原因,很快紫鸢就成为了纪为止身边最得宠的丫头。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最后投靠姜煜琛,纵然是打着为他好的名头又怎样,实际上却是在他即将跌入火坑之时推了一把。
只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紫鸢此人暂且留下倒也无妨。
想着,纪痕将自己的视线移了回来。
紫鸢全然不知在刚才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走到了床边,便见着床上的帷幔尽数被放了下来,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紫鸢赶紧将『药』碗放下,不敢多留。
出门的时候见到依旧停在外面的纪痕紫鸢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见到世子爷的时候尚且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却是恨不得立马逃离,片刻不敢多呆。
等等,早上见到世子的时候世子明明是病着的,而现在——
紫鸢瞧了一眼满身带着凌冽气息的纪痕,心中大骇。
“『药』送去了?”纪痕问道。
“回,回世子的话,奴婢将『药』放到桌子上了。”
紫鸢的脑袋垂得不能再低,战战兢兢的模样瞧得纪痕一阵冷笑,果然是欺软怕硬之人,“早上当着姓柳那贱人的时候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怎么,现在不会说话了?”
“柳姨娘,还是赶紧回吧,好好收拾一下你那些细软,省的我们这些下人难做。”
紫鸢趁机落井下石,横了柳姨娘一眼便领着府医往屋里面走去。
周围的下人刚才可是听得真真儿的,眼前这位柳姨娘不过是说错了句话就被撸下了管家之权,周围这些人对于内情都是一知半解,因此在他们眼里看来不过是口角之争的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唏嘘。
再联系到昨晚得到的消息,一个个看向纪为止的屋子里面都充满了敬畏之情。
这侯府恐怕是要变天了。
而柳姨娘则是徒然回过神来,立时手脚冰凉,看向纪为止房间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
他,他竟然知道了。
能够以一个姨娘的身份管家这么多年柳姨娘也不是太蠢,只是先前自己掉以轻心,又一时间被怒火冲上了心头,三言两语间便将自己陷入了绝境。
但是直到刚才为止,柳姨娘还是震惊多过恐惧,心中满是对纪为止的恨意和愤怒,与纪侯爷想的一样,以为纪为止只是想算计管家之权才提出让自己的父亲续弦。
可是纪为止刚才说了什么?竟让她将院子收拾出来!
柳姨娘多多少少还有些自知之明,当初再搬进纪侯爷旁边的院子的时候还有些惴惴,时间久了,又没有旁人在她的耳边说些什么,柳姨娘竟给忘记了,拿出院落可是纪侯爷母妃成太妃的院落!
纪为止这是想要做什么?
……
纪为止在强撑着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谁知道那个纪痕竟然真的不给他请府医。
这让纪为止有些后悔,当初他把自己折腾病了纯粹只是为了试探纪痕,试探他对自己的底线。
本来他只是觉得纪痕对他的态度有些怪怪地,既想要杀死他,可又下不去手,但是真当他以为他在意他的时候,竟然又直接把自己给仍在这里不管不问。
全然没有半点心疼他的意思。
纪为止觉得自己就是遇见了一个疯子,还是一个随时随地想要杀死他的疯子。
想着,纪为止缓缓握紧了双拳,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放在自己的身边……
“你为什么要和老头子说起方明欢?”
不知过了过久,就在纪为止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纪痕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纪为止直接一下子被惊醒。
“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一副心虚的不行的样子?莫不是在睡梦中杀了我?”
纪痕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指捏住了纪为止的下巴。
手指按的地方有些刺痛,纪为止一下子就想起了早上那一巴掌的疼,不由皱了皱眉头。
纪痕眼神一暗。
早上的时候他就是想看看纪为止会怎么做,前世情况和现在截然不同,自己当机立断将那恶棍给弄死,柳姨娘却也按照原本的计划来了。
纪痕直接在纪侯爷面前告了一状,也是他幸运,正好碰上纪侯爷寿宴上面有人提起柳姨娘,让纪侯爷大失面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