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饭食。史书上所说的奢华;在赵政身上实则不然,他有许多事皆亲力亲为,除了日日早起上朝处理政事,午膳之后还需练武,到了晚间批阅完奏章已经到了亥时;一番洗漱之后堪堪赶在子时之前入睡。
赵跃好好地劝着他每隔七日空出一个下午原本练武的时间用作休息;他那处倒也没有固执;那个休息时间大多被他用来抱着她睡觉了,他睡眠还算好,闷在被子里足足能睡到晚上。
这样的日子虽安稳,却始终难以让人安心,等着几个月后赵政去雍城加冠,咸阳宫必定大乱,赵政那处却十分安然,该吃便吃,该睡便睡,丝毫没有危机感。她与夭夭还有几个孩子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负担,届时要是出了差错,动乱之中刀剑无眼。
赵跃怕改了历史后患无穷,便不敢与他透露讯息,只能祈祷他那处能做足了防备,她也会暗自尽力顾好这些孩子与自己的安全。
赵政瞧着她过来,面上露出笑意,一下子将她揽在身侧,而后任着她拿起箸喂他,咽下那一块递过来的鲜美肉食才与她道,“阿跃现今越来越体贴了。”
赵跃终于下了决心,索性放下了筷子,“王上明日小赵在荷华宫会在荷华宫等王上下朝。”
赵政睁了睁眼,一下子愣了片刻,随后即刻覆上她的小肚子,“夜夜谨慎,莫不是又有了?”
“不是不是夭夭才不过五个月,若是这么快便再生一个,小赵便真的是个小母猪了。”赵跃咽了咽口水,往常听了这话肯定会变得窘迫,而今她却没了兴致,垂下了脑袋,“只要王上去了便知道小赵要做什么了。”
自古冷宫并不叫冷宫,住在里头的美人犯了过错君王永远不会踏足的宫室才被称作冷宫。这荷华宫便是一座偏僻的冷宫,原先里头住的不是别人,正是先高太后夏姬。后来赵政回了秦宫,先王子楚便将幼时的居所连同周遭的几处宫室尽数赐给了他。
外头的人只觉得这冷宫配赵政正正好,可赵跃在旁侧瞧得十分真切,赵政入了荷华宫时目中全然没有在赵宫初识时的戒备与清冷,反倒带着一股暖意端详着宫中的一切旧物。他仔仔细细地根据自己的喜好,在原先的摆设之上让赵跃精心布置了一番。本就清新雅致的荷华宫,加了些贵气又不失庸俗的物件儿,俨然成了富有诗书气息的公子居所。
赵政少时的榻只可堪堪容下两个成人,虽远不及现今的王榻精致,玄色的褥子面与白色的底却透着他少时未染女子的阳刚之气,好闻又觉得舒心。
赵跃战战兢兢地靠着身后的软榻,她幼时从未没想过将来的某一日,赵政会在她眼前解了那一身王气逼人的冕服腰带,露出胸口精瘦却结实的肌肉,而后似乎还觉得这样还不够,睁开一双极难见到的大眼,乌珠透彻清亮,映着对面人儿的影。
那秋波里再含着一点情,怕是连清香可口的大眼小童子都比不过。赵跃眼巴巴地瞧着他下了朝过来,然后直接抱起她上了软榻,虽未闹清楚状况,却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王上这是要做什么?”
赵政挑了她的小下巴尖儿,仔细地瞧住她的眼,十分无辜地对着她,仿若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后轻笑出声,“今日的阿跃似乎与往日不同了。”
赵政的这双凤眼极好看,却十分孤寂,私下里只有赵跃温情时能与他肆无忌惮地对视,寻常时刻在那高处傲然瞧着世间万物,根本是无人敢直视的。
赵跃被这温情的目光瞧住,心中一动,鼻子下头也跟着热了,险些忘了自己约他出来要说的正事,急急捂住他的衣襟,尽力克制着,“莫要再脱了!”
“既是幽会”
赵政皱了皱眉,眼皮半垂在目上敛了方才的恣意妄为,积攒了好一会儿的情绪一下子消散不见,一股子清冷气息又覆在他身上,只是再清冷也遮不住那声音里的暗哑,“便该做些幽会的事。”
“幽、幽会?”赵跃刚要拔出发髻里的簪子与他说事,便发现他欺了过来,“哎,不是!”
赵跃张了张嘴,身着宫服太过拘谨,她便唤了芝屏挑了件民女的衣裳穿着,而后点了些红胭脂在唇口上提些气色,又描了个稍好看的眉形,万万没想到做了这些,赵政那处似乎误会了什么。
赵政瞧着她现今的样子,索性径直将这精致的小胖猪揉进自己怀里,细细密密地亲了一会儿才道,“若是有什么要说的,速速说了,过一会儿寡人怕是无暇顾及了。”
赵跃好不容易挣了那令人窒息的霸道,手中的簪子险些掉在地上,“今日真的非是约会,是真的要与王王上说十分要紧的事。”
赵政缓了一会儿,只得将她扶起来搁在自己怀里,横竖想不起她那里还需要交代什么,心中一紧,即刻将她固紧了,“阿跃想说什么便说罢了,为何非要约在荷华宫?”
“宫中的生活虽舒适,可总不能一辈子这般过下去,留在王上身侧本就处处危险,现今实在太过安稳,反倒觉得不安心”她垂了脑袋靠着他胸口,长久以来的担忧一下子涌上心头,“芝屏与翠屏皆有各自的本事,我这一辈子莫不是只负责吃饭与生孩子吧?”
“只有这些事吗?”赵政摸了摸她的额头,笑意深了些,“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忽然生了上进心?”
赵跃抱下他的手掌在怀中,“要是哪一日,我走丢了,该怎么办?”
赵政顿了顿,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阿跃跟紧了寡人不要丢了便好。”
“小赵幼时便知道世间人心险恶,生性淡漠,天生没什么同情心,说得清楚一些便是没心没肺好吧是狼心狗肺。”赵跃抚了一把脑门,真是寻不到优点了,“这样的性子若是加以栽培将会是个很好的暗子,这怕也是王上瞧中小赵一直留着小赵在身侧的缘故。可现今呢?这般留着什么长进也没有暗子没练成,倒是先生了个孩子。”
“阿跃若是成了暗子,寡人恐怕已经被卖了。”赵政接过她手中的簪子,拔出里头明晃晃的小剑,而后抬起眼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仔细搜索着,“发簪里是小剑,衣带里放了迷针,脖子的项链做了藏毒的囊,腰带里的软鞭可以淬毒。”
赵跃瞧着他将这些东西挨个搜了出来,摊了摊手,食指上的戒指划在榻上案子上的酒樽,那酒樽便划出来一个口子,“这戒指也是小赵让章邯做的,足以划开一切铁质与青铜的锁。”
赵政瞧着她这一身还算好看的衣裳竟然藏着这么些东西,径直将那些尽数取下来丢了,只准她留了迷药与利器,“这些带毒的物件儿还是莫要了。”
赵跃瞧着自己是宝贝就这么给扔了,急急的抱紧他的手臂,“哎哎哎,小赵好不容易做的。”
“毒理复杂不可乱用!”赵政上下又瞧了她几眼,只觉得眼前存了些坏心思的小毒猪漂亮了几分,而后毫不客气地对着那红红的小嘴儿咬上一口,脑子本就不够用,若是再将自己毒死了,那便不好了。”
“小赵哪有这么蠢?”赵跃张牙舞爪地朝着他扑了过去,“我已经跟着夏哥哥学了许多了!”
赵政接过她的小身子顺势卧在了榻上,而后包着她肉肉的腰肢,“无且根本不用毒,更不会教人用毒。”
“好吧,宫中书简典籍众多,我是跟着书上学的,用一些小兔子、小青蛙、癞试验。”赵跃知道瞒不住了,她偷偷摸摸跟着夏无且学懂一些药理,而后凭着曾经勤工俭学在学校生物实验组当过苦力剖过些鱼和兔子的经验摸索,现今与他坦白,是想真的通过他找个师父学起来,“好吧,只有兔子而已还有千万别让将闾知道,他若是知晓我已经将一半的兔子煮了吃了,另一半的兔子留着做毒实验,一定会闹翻天的。”
赵政揉了揉眉心,忽而想起章邯前些日子与他汇报,赵跃借着将闾的名义养了一些小兔子,原先只以为他们宫中无聊养着玩的,万万没想到她尚在哺乳暗地里还做这些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现今还在喂养夭夭,毒物尚不敢上手。”赵跃知道他的忧虑,生怕赵政不同意她做这些,只得暗戳戳拿出了杀手锏,“兔子只吃了几只,反正王上也吃了。”
赵政抬了抬眼皮,这小猪现今真的开始学坏了,“前些日子吃的肉是?”
赵跃清了清嗓子,她这个做阿母的,竟给孩子们挖坑了,“将闾还有小顺利们的兔子。”
赵政倒也没生气,不紧不慢地与她说,“阿跃可知寡人的膳食是不能随意置换的。”
“咳!小赵可没犯法,兔子肉是小厨房里做的,王上不是喜爱吃小厨房里的东西吗?小兔子不好吃吗?反正,王上若是不同意,小赵就去告诉将闾与小顺利们,王上吃了他们的兔子,到时候他们几个天天堵在王寝门口。”
赵政倚着软垫,仔细听着她说话,他一向习惯了听下属说完再做判断。
“小赵知道了,小兔子太过无辜,拿来做实验有些不好。”赵跃想了一番,而后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镂空香囊盒子,里头是她昨晚上捉的小红蛇,“这几日捉了一只小蛇,我记得这形状应当叫赤竹,是一种没有毒的小蛇。”
赵政透过香囊间隙瞧着那奄奄一息的小红蛇趴在里头一动不动,早已知道她心中害怕的点天生与旁人有些不同,现今才算是开了眼界,他忽而有些后悔幼时迫着她杀了那些恶人了,这下子胆大包天了,还养起了小蛇。
赤竹本身虽无毒,却是很好的容器,他默了一会儿,秦国并不适合赤竹生存,所以不会有野蛇存在,“阿跃是在何处寻得赤竹的?”
“那几日我去看兔子,它正躲着准备吃兔子”赵跃呵呵地笑了声,“这小蛇还没小兔子的耳朵长,大概是饿晕了在一旁妄想着吃将闾的兔子,我派了阿黄过去,直接将它捉了。”
阿黄是将闾捡来的小狸猫,这孩子天生便爱养些小动物,赵政见了只要无害的,也没让章邯拎出宫丢了。而今那小猫已经半大,赵跃原先嫌弃得不行,后来养着养着越来越胖,让她想起现代家中的胖橘,便仔细地喂着它长大。
赵政自然不会管那些小事,极速取了赵跃腰间荷包里银针,轻轻刺破自己的指尖。那银针沾染了他的一点血迹,而后往那小蛇身上扎了进去,“它咬过兔子?”
“咬过的兔子已经煮了给阿黄吃了。”赵跃瞧着那银针是黑的,即刻捂了自己的嘴,“赤竹怎会有毒?我尚未让它吃毒啊?”
赵政眯了眯眼睛,“怕是有人事先已经将它当做容器了。”
赵跃抱紧了他的手臂,“可那咬过的兔子还活着,阿黄吃了也没事。”
赵政转眼瞧着她,口中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寡人幼时曾遭人毒害,无且那时用的便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解了寡人的毒,解药的药性却还残留在身中,然而这种药性极危险,与另一种药物混在一起便是剧毒。”
“从另一层意思来说,毒是药,药也是毒,这种药性放在体内,若是不小心接触到能让它转性的药物便会致命的!”赵跃睁大了眼,抱紧了他的手臂,仔细地号了起来,可惜她只懂些皮毛,什么也摸不出来,“我我去问问夏哥哥,能解了便想办法解了。”
“阿跃回来。”赵政将她拽着回转,而后摸了摸她的额头,“无且查了许久尚不知解法,那毒素也不要紧,只要寻常仔细一些是不会累及性命。”
“若不是我捉了那小蛇,又让阿黄吃了那兔子那阿黄不能放在身侧了,若是抓到王上。”赵跃忽而想起一些重要的事,“还有夭夭,这毒素会不会对孩子们有些影响?”
“那狸猫先交给无且查验。”赵政闭了闭眼,“夭夭那处无且一直在顾着她,尚未发觉异状。”
赵跃揪起了他的袖子,“也就是说苏儿、将闾、小顺利也会染上那些毒素?”
赵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颇有些无奈,瞧着她着急,唇角极力抑制着,“寡人一直在克制,然而形势所迫,夭夭便这么生出来了。”
赵跃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是是是,是我那日色令智昏了,都是我不好。”
赵政终于憋不住了,笑着将她按进怀中,“这毒素是不会传给子嗣的,无且那处已经确认了。”
“王上又诓小赵!”赵跃翘起了脑袋,瞧了瞧手中香囊里挣扎的小蛇,“王上身中那毒素还有旁人知道吗?”
赵政闭了眼,“只有母后。”;精彩!=
我的bss秦始皇第61章 落梅居中毒()
原本好好的说着正经事;结果赵政言及赵姬之时;寻常瞧不见情绪的眼里忽而多了一抹难以消散的抑郁。
赵跃瞧住他的那双目;只觉得他下一刻便要生气;心中一紧,脑子一热;刚好又在榻上;然后便莫名其妙地扑倒了他。
软嘟嘟的小口覆在自己的唇上;赵政这才反应过来;目中敛了那光变得沉静,手中顺势搭在她柔软的腰肢之上,不愿负这一刻的温情。
方出了荷华宫寝宫,赵跃便刻意与他隔了一个距离如往常一般拘谨地落在了后头。
一丝凉风灌入衣襟;她拉了拉衣裳领子仔细地遮了一些痕迹;缩着脑袋乖乖地跟在他后头,明明在里处还是你侬我侬的;出了门连手都不能摸一下。赵跃叹了一口气;遥遥地瞧着赵政正经地走在前头;忽而心生了一丝失落,只是她刚抬目偷瞧他之时,才发觉他竟顿在前处不走了。
“莫不是伤着了?”
赵政垂眸瞧着她兴致缺缺的模样,脑中实在想不出缘故,等着她终于慢吞吞地跟上来;便拉住她手腕仔细地探了起来;“脉细虚浮小赵究竟在忧惧什么?”
赵跃怔怔地仰头瞧着他半晌;忽而明白那话中的意思,怕是又在怀疑她了,她暗自退了一步,“没事小赵没事!”
赵政按着她的脑袋狠狠地揉了揉,“莫要瞒着寡人!”
“小赵在想”
赵跃急忙摁着他的手掌,发饰要是乱了,又跟着他在宫中乱晃,回头再变成她赵小跃勾引王上之类的风言风语,那这么久的隐瞒岂不是白费了?
她憋了好一会儿,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他今日又未尽兴,也不知憋坏了没有
赵跃露出一丝坏笑,小脸上涨得通通红,“咳,小赵在想待会儿将闾会不会又要追着问是不是多了个弟弟或是妹妹,到时候啊王上说小赵怎么回答才好?”
赵政皱了皱眉,将眉眼之处笑开了花的小红猪一把揪住,而后瞄着她的小肚子扯开她的腰带直接按在旁侧的桃树的树干上威胁道,“既然这般想再做一次阿母,寡人即刻便能让小赵如愿。”
“不要不要!”赵跃睁大了眼,瞧着周遭虽已经到了傍晚却还很亮堂,吓得即刻抱紧了自己的衣襟,脑袋摇成了波浪鼓,“王上,小赵知错了!”
初春的气息已经悄然而至,桃树之上坠上几粒花骨朵儿,随着树下人儿的动作慢悠悠地晃了晃。
赵政按住她乱晃的脑袋,将她抱着搁在旁侧的大石头上,稍稍垂身扎好她的腰带,而后捏着她的下巴尖仔细地与她说,“生育子嗣是一件严肃之事,寡人的孩子自出生起便是人中龙凤,因此需得选好良辰吉日固本培元,而后按着周礼行敦伦之礼。”
赵跃瞧着他忽然说得极正经,生生地咽了咽口水,而后也跟着正经地点了点头,“嗯嗯,小赵日后会仔细一些的。”
“安安稳稳地等着寡人拿下大权,届时再想以后的事。”赵政摸上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