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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政冷静瞧着快打起来的大臣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群急吼吼的大臣,简直比自个儿子娶亲还要着急,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呸!谁家的女儿先得了长子,那基本是鸡犬升天了。
吕不韦自然不会让那些大臣得逞,硬是主张政治联盟娶别国国公主。赵国与秦国同宗同姓没有嫡公主送过来,吕不韦那处腰折了个姜英,现今又在他的姐姐那处选了个女儿收为义女,而后贿赂赵臣作为媵妾一并嫁过来。只要那义女率先生下长子得了先机,他自然会助那小长子一臂之力,赵政这里得不来的好处,在那小长子身上兴许可以。
赵政现今没有权力,王上到了年纪后宫之事本便可由太后直接敲定,只是纳进来的位份需要赵政在场面上赐金簪定夺。而那处,吕不韦也跟着赵小政学会了先斩后奏,与太后早已作主写了份国书,递交六国求娶公主。
赵政涉情未深,又被赵跃刻意隔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子,养得太过单纯的后果便是不知男欢女爱的乐处。
赵跃瞧着他从朝中回来,整个人阴沉沉地跪坐在书室里瞧了一日的书,到了夜间,没让赵跃多劝还算安稳地按时去睡了。
第二日清晨,赵跃“日常”险些睡过了头,匆匆洗漱之后入了赵政寝宫,瞧着他已经起身披着寝衣站在榻侧的窗口边上。
赵跃眨了眨眼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以为他想明白了,便径直取了衣架上的朝服,脱了绣鞋轻声行至他身后,自他腰后伸出小手来,绕过他的腰身抓住那寝衣的腰带,打算脱了那料子极好的丝滑寝衣给他换上朝服。
谁知他察觉腰际多了一双软绵绵地小手,忽而惊了,退了一步。
只是退了也晚了,赵小跃的手里抓着扯下来的寝衣,将他脱得仅剩单薄贴身的绸缎里衣,目光落在那下处,一时间有些扎眼赵政的身体似乎起了异状。
赵跃还未闹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手中碍事的衣服便被他夺过去丢了,而后眼巴巴地瞧着他顺势俯身压下来,被迫着往身后的软榻上栽去。
赵跃惊呼,瞧着赵政干净利落毫不含糊架势,心中暗暗觉得有些不妙,只得手脚并用暗戳戳的往后爬。
赵政知道那小猪又要逃跑,心中不快,径直拉住她的脚脖子往自己的怀里带,只一下便压着她牢牢地身贴着身。
这几日的折腾,他若是没些想法,便真的与宫中的宦官无异了,谁想一夜难熬之后,早上便有热乎乎的小猪送过来。
赵政的眸子暗了暗,隔着衣物的厮…磨显然已经无法满足,索性直接捉了她香软的小口咬着。那小嘴儿寻常便爱乱说话,现今刚好一并尽情地罚了。
那小猪天生有些呆,只一会儿,赵政便直接攻进唇口里,咬了那灵动的小舌。
赵跃的脑子一蒙,前日那些个族老都与他说了什么?
赵跃浑身不自觉地软了起来,脑中却警钟大作,攥着拳头捶打他的胸口,只是她的力道相较于赵政的几乎可不计,这般抵抗反倒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儿。
赵跃的衣襟终是被他近乎撕扯的剥开,而后却又迟疑着掩了起来,只露着小小的肩头,在心衣的朱红绳结的映衬下变得娇俏。
原本便打算尝一尝肉…渣香味儿便放了她,手中的小身板极速烫了起来,赵政担忧她受不住,索性松了那小口让她换气,一路沿着那红红的耳根往下,而后埋在那粉色柔软的脖子里细细地吻着,将那绳结一并按在唇下厮…磨,一直胶着停滞不前。
意乱情迷之际,赵政终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力,目里换了往日里平静的秋水,染了一些色彩,仔细地端详着她稍稍隆起曲线却还未长开,眉心微微蹙起,心中似乎还在挣扎,手中却不由自主地攥着她的腰带已经拉了起来。
反正,终有一日是要吃掉的,不如
赵跃惊呼,死死的捂着,“不行不行。”
这也太快了,没有任何前兆啊!
赵小政是不是吃错药了,病还没好?
赵政听着她拒绝,还是理智了些,将她捞在怀里,而后仔细地捏了捏那扑扑红的小脸儿,心中有些遗憾,前些日子听了芝屏的汇报,方知这小猪终有一日是要长大的,只是还不够熟,再长大一些便更好了。
按着秦宫的规制,宫里的女子只要是他喜欢的,事后依礼纳了便可,可偏偏他受了幼时阿母那事的影响不喜那些女子,本以为只是不喜罢了,直到后来才发觉那症状已经十分严重,即便是同处一室都会觉得恶心厌恶,除了与他一同长大习惯了的小猪稍好些。欲…念与那股子恶心感同在,压得他快要透不过气来,若是这一生都未能亲近女子,那他与宫中的那些宦官有何区别?
赵政这般想着,心中有了几分纵容,便由着那突生的感觉吻了下怀中的小人儿,一直以来待她太过严苛,许是吓到她了,真是一只傻猪,“为何不行,那日不是自己上来了么?”
“小赵没有自己爬上来,是王上病了恶寒时”
赵政闭了眼,径直捂了那烦人的小猪嘴。
赵跃心中忐忑,万万没想到赵政对她这个小胖子存了别的心思,难道是耗太久了,忽然灯下黑眼瞎了?
她与赵政近身相处了足足八年,拉起手来也类似于左手拉右手,她也根本未存过任何逾越的想法,只觉得这赵小政是她一把手带到大,才多了几分操心与关心。
宫里日后佳丽众多,她若是守不住,日后连出宫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当断则断。赵小政要是尝过情爱的滋味等着日后想明白了,再瞧上别的漂亮女子,那她上哪里哭去?
赵跃这么想着,果断对着那手掌咬了下去,脱了掌控之后,一咬牙拿出了杀手锏,可怜兮兮地与赵政说,“小赵癸水还没来。”
赵政怔了怔,瞧着她看轻了他,若是她不愿他自不会强求,现今竟为了这种事与他扯谎,莫不是她心中恋着是旁人才想尽法子不让他碰?
赵政心一冷,口中便严厉了起来,“出去!”
赵跃听了这话本该一屁股滚出去的,可这不争气的身子太怂,“王上,小小赵腿软了。”
赵政闷着声瞧着她这笨样,多半是反应太过迟钝,心中为方才的严厉有些后悔,伸出手来便往她双腿上按去。
赵跃想起方才自己被他拖进去,也是拉着腿的,两条小腿儿忽生了回光返照的力气,往后缩了缩一下子摔下榻去。
赵政扶额,“将手给寡人。”
赵跃捂着自己的手,“呜呜呜,不给不给!”
“小赵不是说过生是寡人的人,死是寡人的鬼?”
赵政起身往塌下抓住赵跃圆胖的手脖子,而后捞起来固在怀里,求婚的国书已经发了出去,他这处只能再想别的法子了,“后宫即将要纳美人了,便由小赵负责吧。”
赵跃僵直了身子,刚才还与她热火朝天地亲…热,如今榻还未出,被窝还未凉透,嘴上便要她给他选美人?
赵跃闭了眼,心中有些生气,“王上该换衣上朝了。”
赵跃万年单身绝缘体,本以为这一辈子连男生的手都牵不到,头一回遭遇这种事,战战兢兢侍错了好几回衣服,等着一切完备将赵政送了出去,便即刻溜回自己的小室,径直跪坐在小榻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赵跃到底有些怕了,这具小身子才十四岁,放在现代只是个初中生,就算是这里也只是未及笄的幼女,这算到底什么?赵政寻常一直不亲近女子,她渐渐地也跟着糊涂,完全没预料到他现今已是个半熟的男子了,若非她反应快今早怕是已经交代在这里了。
可她想不明白,赵政为何要对她这般,若是如怀着戏耍于她的心态做那事,那真的是让人失望。可最后那话语,竟让她给他纳美人,不是戏耍又是什么?
秦有六尚,即尚冠、尚衣、尚食、尚沐、尚席、尚书。赵跃是赵政的贴身女官,在一众宫女中地位最高,作为咸阳宫王寝宫第一女官,原本只要耍一耍嘴皮子,指挥一众宫女宦官做事便好。可赵政偏偏不喜爱生人侍候,他的六尚事务她必须得亲手全包。
每日晨起,她第一个起来去寝室侍候他起身,而后洗漱、穿衣、戴冠、叠被子,做好这些之后还要将内室的门开启。届时分管宫中膳食的大官令[2]会及时派宫人送来热食、甘饮与应时的瓜果,而后赵跃再跟着赵政出了外室,与当日值勤的几个宫女将送来的饭膳食盒子打开,往案子上紧急布菜,这布菜还得讲究时效,布早了凉了不可,布缓了让赵政等久也不可。
送走赵政草草吃了早膳之后,赵跃才可以回小室躺上一两个时辰。若是赵政下朝早,赵跃刚把小被子捂热便得爬出来,而后即刻赶到赵政的书室伴读,伴读属尚书这一类。
除了这些,午膳、晚膳、沐浴、就寝,她依旧得跟着忙活。用一句话来形容便是铁打的赵跃与流水的值勤宫女,连芝屏与翠屏两个副官也不必天天值勤,人家是轮班制,而她小赵永班制,俨然成了史上最命苦的高级女官,若是再多个“尚睡”,便真的躺在赵政寝宫不必回小室,正好可以凑个日夜操劳了。
赵跃苦笑了一声,对着榻侧的小铜镜仔细地照了照,衣襟那处已经被扯的褶皱起来,早上梳的双平髻有些散乱,脖子底下还有些发胀,微微有些疼。最要命的是两片小嘴儿都被他给啃肿了,正在那处如涂了胭脂似的通通红。
赵跃动了动一直发着痛的脖子,对着镜子又发觉了一个要紧的地方遭了殃,那脖子处正好印了个明晃晃的红痕。疼倒无妨,白日还需出去见人,她只得往柜子里寻了夏无且开给她一些伤药,抹了一些在脖子的红痕上,只盼着它早日消下去。
赵跃心中忽而感概起来,捏了捏自己微胖的小身板,胸口处还只如小青桃子那般脆弱,赵政还真的下得去口。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捉弄她忍忍便过去了,若是在别处不清不楚的纠葛,这样显然不行,她是有底线的。
这里的女子能容忍丈夫三妻四妾,可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接受。既然无法接受,便该与他划清界限,不能像幼时那般见了他好看,便贱兮兮地与他亲近揩油。
想到这里,赵跃忽然想起往日里在赵政那里蹭得油水,而后狠狠地啪啪打了自己的贱手:到处乱摸,终于摸出事来了吧!
赵政是君王,自然会有许多女子前赴后继地愿意与他一起,而她赵跃只一个苦命的女子,若是陷进去,即便付出再多的情意,也只是泥牛入海。若是他腻了,失了宠,便只能孤独地在哪处宫室里呆着,只剩一辈子的伤情。
终有一日他的后宫里佳丽三千,现今也不过是见着她有趣便产生了年轻男子的青涩冲动罢了,说不定等着纳了夫人以后便安定了。
赵跃心中烦乱,拎着木桶打了凉水,而后仔细往脸上拍了拍,心中忽生了一丝难过,将赵政让给那些女子,确实有些舍不得。
赵跃正愁着如何面对赵政,等着午膳之时,她垂头丧气地出现在他面前,却见那案子上多了几份美人图。
赵跃心中有些失落,面上却扯出一个狗腿的笑容,“王上要纳美人了?”
赵政跪坐在那处,对着那些美人图一言不发。
赵跃干巴巴地住了嘴,拎了小炉子上沸起来的小壶,仔细地给他续好茶水,而后将小壶放在旁侧的案子上,只闻赵政闷声道了声,“再有些时日,各国的美人便会陆续送过来,届时小赵记得仔细的挑选。”
赵跃怔了怔,虽有些空落,但他自己想通了最好,“小赵一定仔细挑选。”
赵政发了一道王旨,任命她为“女史”,暂理后宫事务,以管理那些新入的美人。
秦国本是周朝诸侯国,自然会学习周天子宫中的规制,经历了数百年磨合也摒弃了许多不合理的宫制,使得宫制更加符合秦国君王的喜好。若是按着周礼天官上的描述,女史掌王后之礼职,掌内治之贰,以诏后治内政。
可赵小政的后宫连个美人都没有,她这个王后的女史,宛如空中楼阁一般,更不用说他日后根本未立王后。
赵跃心中一惊,忽然想起她穿越前的异状,记忆之中根深蒂固地记得秦王嬴政未立过王后,但博物馆里人人皆说他是立了皇后的,连网络、史记都接连变了个样。
莫非她穿越至此,便是因为她触动那铜镜无意间改了历史,所以才罚她过来修正这个漏洞的?可万一是她想多了,届时矫枉过正引了更严重的后果怎么办?
在这里混了许多年忽然才想起这么个要紧的事,赵跃抱紧那些美人图,心中打定主意,决定先拿回铜镜想办法找到回去法子,再考虑以后的事。
赵政求娶公主的国书,万没想到六国皆有热切回应。
现今秦国灭了周朝,地位已经高居七国之首,又主动发了求婚的国书,这些公主一旦嫁入宫中及时诞下长子,便对母国有极大的帮助,因此各国自然相当的重视。在未来秦地之前便互相打听攀比,甚怕落在下风失了面子,因此出手皆很大方,嫡公主主嫁数位庶公主随媵,这是秦国历代君王中罕见的。
使臣们带着各自的公主,终于陆续抵达咸阳城,竟成了咸阳的盛况。由于竞争多了,这些公主过来,赵政若是相中了便可留下;若是相不中,次一点的也可嫁与秦国王室旁的公子王孙。但嫡公主珍贵,多用来配他国君王,秦国相不中,大多随了重礼遣送回国与别国再行联姻。总之,被秦国打压许久,好不容易能得个机会讨点回来,不应白不应。
每一位公主皆是带着外交的使命来的,盼望着能早些诞下王嗣,多为母国着想拖住秦国的军队。公主们大多没有选择,听闻赵政年轻,便已经十分满意了,总比嫁个半截入土的老君王强。本是带着任务式的来嫁人,大殿之中再遥遥见到赵政清俊硬朗的样貌,个个皆面露红晕,不管赵政有没有相中她们,反正她们先相中了赵政。
赵政跪坐在王位上瞧着这些女子,皆是如他母亲那般的美人。
赵姬属意赵国的那些女子,华阳高太后那处则是力促楚国的公主。
赵跃手中的盘子里端着金银簪子,随侍在赵政身侧。这金簪子只有两根,银簪子却不计其数。赵政可发一根金簪,也可将两根都发了出去,但必须至少一位是嫡公主。得了金簪最少也封夫人位,只要诞下公子便有机会升为王后。某位嫡公主若是得了金簪,随媵的庶公主皆是银簪。其余嫡公主随媵的美人,赵政若是喜欢也可随意挑选,选中了自行来领取银簪子便可,日后从少使[3]慢慢往上升。
赵政扫了一眼,终于下了高处的王位。那些女子皆顾着礼节低眉顺眼不敢抬眼瞧他,只一名女子正悄悄瞧着他。
赵政跟着赵姬许多年,耳濡目染之间,对那些女子的媚术是有些相熟的,这是个懂得媚术的女子,“你过来。”
那女子只是个媵妾,却有着几分自信,听了赵政唤了她,柔声应了声,“唯。”
“你叫什么名字?”
“姜洛。”
赵国与秦国同姓不婚,本就不指望争夫人位,便在异姓重臣里挑了数名貌美的女子送了过来碰碰运气,这些女子中有秦国相邦吕不韦的义女,是他们的运气之源。赵跃心中有数,这是吕不韦硬要赵政纳的女子,没想到赵政真的要纳了她,还是个夫人位。
赵政手中拿着那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