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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死斗()
景天听到那一声巨响后,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升上天际的黑色浓烟
刚才冲过来拉开他的赵普见景天脸色不对,连忙摇了摇他,但景天还是呆呆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刚想伸手去拍拍他脸,身边白影落下,一个冷冷的声音说:“别碰他!”
连忙收回手转过头,就见白玉堂提着被捆着的陈霏霏站在他的身边。
把陈霏霏往地上一扔,白玉堂连忙蹲下身去查看景天的情况。
伸手抓住景天的手,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景天”
渐渐回过神来,双眼终于又有了焦距,看到眼前的人似乎是白玉堂,只是很模糊,使劲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才发现自己已是满眼泪水。来不及顾及太多,只是赶紧伸手抓住眼前人细看,见白玉堂只是雪白的衣衫上落了些灰尘,其他一点伤都没有受。放下心来的展景天就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一根指头都动不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了不起,了不起”不远处火萤边拍手边赞叹,看了眼炸得一片狼藉的马车和东倒西歪的手下,“看来还是太低估你了。”
白玉堂把展景天扶了起来,影卫们已经将火萤等众人包围。
火萤倒也不显得慌乱:“早料到王爷会来这招,所以我也稍微做了些准备。”他的话音落处,就见有几十名黑衣人走上前,解kai身上的大氅。每个人身上都绑着成困的竹筒,手上拿着火引。
景天看出来,那应该是些土制的,最原始的炸药,不由感叹:“唉为什么恐怖分子的装备永远比正规军的要好呢??”
赵普皱眉:“你的目的?”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火萤慢条斯理地道,“我要带走展景天!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用这些死士的命换到锦毛鼠或者九王爷的命,那就太合算了。
赵普突然笑了起来,对影卫说:“都退下!”
“王爷!”影卫们有些着急,想阻止,却被赵普挥手打断,只得退回了原位。
赵普看白玉堂:“白兄,有人想要你我的命。”
白玉堂一笑:“已经很久没人想要我的命了。”
赵普点头:“的确的确,很有趣!”随即对影卫们说,“保护景天和陈霏霏。”
影卫应声落到了景天和陈霏霏的身边。
黑衣的死士们点燃了身上的火药引线,组成剑阵向白玉堂和赵普冲来。
赵普和白玉堂似乎是化作了一黑一白两道光影,提刀杀入了阵中,刀光闪现,白色的冷冽和黑色的妖异,风格全然不同的两人,相同的,是那浓烈的杀意。
景天专著地看着杀得兴起的两人。几乎是已经化作了索命的修罗一般,人和刀,已经分不出来,白玉堂的狂傲,赵普的霸道,光影后倒下的尸体彻底的杀戮,简单而纯粹。
突然想起白玉堂曾经说过,“刀剑这种东西,无论名头多好听,始终都是凶器,是用来杀人的东西,自然是不祥的。越是名贵,就越是不祥,像大夏龙雀这样的刀,所谓的神器其实也就相当于妖器,你要震住他,就要把自己变成鬼神!如果震不住,就不要靠近这种刀,否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渐渐有些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厮杀正酣,火萤却突然闪到了赭影面前,其他的黑人也都涌了过来,和影卫们战到一处。
景天给陈霏霏解kai绑绳,护着她退到一边,却感觉身后有人。回头,就见姚乐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
姚乐正一笑:“他们应该撑不了多久,我还是先带你走比较好,说着就伸手抓向景天的肩头。
景天大惊之下,急中生智,突然抬手指着姚乐正身后的天空说:“看!猪在飞!!”
!
姚乐正一愣,就在这愣神的瞬间,景天就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低头!”
连忙按住陈霏霏低下头去,这个声音他熟悉,是贺一航!!
贺一航横扫一剑,直取姚乐正,将他逼开。
景天发现陈霏霏弯下腰后就没淤抬起来,担心她是不是受伤了,连忙低头询问:“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觉肩头一麻,陈霏霏出手如电,点住了景天的囧道,微微一笑。
“你”景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笑得一脸森的陈霏霏。
“我的任务就是要抓你走。”说完,陈霏霏一拽景天的胳膊,腾空而起,疾速向远处逃离,白玉堂刚想追,就见一个人突然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陈霏霏看着挡在面前的齐岳,咬牙切齿地道:“让开!”
齐岳叹了口气道:“我放你走可以,但是景天要留下。”
陈霏霏怒喝:“让开!否则我杀了他!”说着,手中匕首架在了景天的脖子上。
景天再次在心中哀叹“为什么我一直都被人家挟持??”
齐岳没有多言,近身一步,陈霏霏还没有看真切就觉手上一麻,匕首落地,景天也被齐岳拉到身边,解kai了囧道。
“你走吧。”齐岳对陈霏霏说,“越远越好。”
“不行!”景天在一边着急,“你不是救她,是在害她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岳提着肩头扔了出去,落地前,被白玉堂稳稳接住。
激烈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火萤正躺在白玉堂的脚边,像是被点了囧。
黑衣人死的死,被擒的被擒。
姚乐正眼看情况不妙,虚晃一招后,弃了贺一航逃得无影无踪。
赵普拿下火萤的面具,一愣,下面的脸,是一张极其平凡的脸,而且虽然被擒,却还是一脸的笑意。
“他不是真正的火萤首领吧?”景天问身边的白玉堂。
“应该不是。”白玉堂摇头说,“他的武功还不如姚乐正。”
赵普吩咐影卫:“把陈霏霏和火萤带回开封府。”
影卫上前,却被贺一航挡住:“王爷。”影卫们迟疑地回头看赵普。
赵普笑着看向贺一航:“你要救她,只有先杀了你的这几个兄弟。赭影!动手!”
赭影说了声“是”就纵身跃起,直取不远处的陈霏霏。
齐岳踏上一步把陈霏霏挡在身后,回头说了声:“你走!”
贺一航也对上了青影,眼看剑拔弩张,就听躺在地上的火萤哈哈大笑了起来。
同时,陈霏霏突然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齐岳大惊,连忙扶住她“霏霏?”却见陈霏霏嘴里大量黑血涌出,已经不支。
“解药呢?”赵普拉起地上的火萤,可是,就见他的嘴里也流出了黑血
“呵呵”那个火萤声音嘶哑地笑道:“我说过了,我们都是死士,地图已经到手,也不算失败。”
话音刚落,就气绝身亡了,而陈霏霏也狠狠盯着齐岳,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景天看着一地的尸体,说不出的难过,直到白玉堂握住了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是在证明眼前发生的事实,以及,事实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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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延续()
当夜的开封府,宁静异常,自从景天这个麻烦精到来之后,这种宁静已经是久违的了。
换句话说,今夜的展景天特别地安静。他现在正蹲在院子里的小池塘边喂着鱼,脸上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明天离开。”在他背后看了好一会的人,终于开了口。
景天回头,是齐岳。
还是拿着象牙骨的折扇,还是那身白衣。
站在那里的,似乎还是原来的那个齐岳,但又似乎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哦。”景天点头,“有空常来玩。”
“呵”齐岳苦笑,“如果说,我想让你跟我一起走,你会不会愿意?”
景天摇头。
齐岳走到他身边蹲下:“听说你长得和当年的展昭一模一样?”
景天点头。
齐岳抓住景天还在往河里扔馒头屑的手道:“要是在这里不开心,或者有人欺负你,就来鄱阳找我吧。”说着,放了一块小巧的令牌到景天手里,“水月派的囧囧只要看到这块令牌,就会听你的调遣。”
景天看了那枚小巧的令牌一会儿,突然说:“那我以后出去吃饭就专找有水月派囧囧的地方,让他们给我付账!”
齐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我有还些不明白。”景天突然问,“陈霏霏为什么要害你?”
齐岳背对着他站在院子中央,抬着头看了看天空,说:“十年前,我和她在学堂里看到山火下来时,我让她在学堂门口等我,然后自己跑上山找亲人们。只是,等我再回到学堂时,她已经被稼逃难的人流里,走失了。如果我当时带她一起去,或者在原地陪她一起等,她现在应该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你知不知道贺一航就是当年放火的人,而贺嘉齐就是害死你亲人的人?”景天继续问。
齐岳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直道那天在五里坡听到你们的对话,我才去调查,最近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
景天想了想,又追问了最后一句:“那你现在还想不想找贺一航报仇?你不恨他了么?”
齐岳回过头来,对着院墙的方向说:“十年的煎熬好像还不太够,不过一刀杀了他又实在太便宜他了,最好他能长命百岁,内疚一辈子。这样,我会感觉比较痛快。”说完,转身头也不会地走出了院子。
景天笑了笑低头接着喂鱼。
院墙后站着的赵普拍了拍一直垂着头的贺一航,说:“有空去请那只小野猫喝顿酒吧,他大概是特意为你问的”
贺一航垂着的头用力地点了一下。
赵普心情大好地伸了伸懒腰,道:“回王府吧,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啊。”
“元帅?”贺一航惊异地抬起头,望着赵普,“我我还可以留在您身边?”
赵普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用一中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抬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开封府,赵普一如以往的悠闲,贺一航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个黄半仙,我让赭影去找来了,准备好好和他聊聊”
“元帅,你不是要宰他全家么?”
“不行那可是人才”
“”
众人纷纷离去,开封府里的各人也都分头忙开了自己的事情。
包拯还在烛火下奋笔疾书,写着明日早朝要用的奏折。
公孙在药炉房里研究着他的药方,
小四子正给大黑狗梳毛,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这只大黑狗的主人,狗狗就算正式落户开封府了。
展景天扔完了最后一点馒头屑,拍了拍手站起来,回头,却见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他身后的一棵老槐树下看着他。
见景天转回身,白玉堂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示意他过来。
怒当我是什么??
不过怒归怒,景天还试乖地走到了他面前。
“明天我要回陷空岛,可能要去一个月。”白玉堂说。
“一个月啊”景天在心里点了点手指,他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也就是说,只剩下十一个月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白玉堂的问话,让景天瞪大了眼睛。
“你要带我一去?”不太相信地小声又确定了一遍。
“陷空岛很漂亮,还可以吃到很多海鲜”
“呀!!”白玉堂还没说完,就见景天激动地跳了起来,扑过来就是一个熊抱,随后,认真地说:“你说的!!不可以反悔!我去收拾行李!!”说完,转身欢天喜地地奔向了房间。
白玉堂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拿出颈间挂着的那枚白金戒指,仔细端详了起来
白金冷色的光,在月光的作用下,变得柔和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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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上路()
陷空岛位于松江府的南边,地处江南,风景秀丽,气候宜人。
这天,在通往松江府的官道上,远远地行来了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两个白衣人。
没错,这两人就是展景天和白玉堂。
景天怎么也穿了一身白衣呢?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那天得知能和白玉堂一起去陷空岛后,景天那个兴奋啊!那个高兴啊!只是,有句古话,叫做“乐极生悲”。
兴奋过度的展景天手舞足蹈时,不慎打翻了桌子上的两样东西――茶壶和油灯
于是,正巧放在桌子上的包袱立马来了个冰火两重天,一半烧了两个洞,一半浇了个湿透。
这里面的三件衣服是他仅有的家当啊难道要穿牛仔裤和毛衣出门??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怕白玉堂不让。最重要的是,那逝董芭董是钱啊!!糟蹋啦!!
白玉堂听景天屋里热闹得紧,忍不住推开门一看,就见景天抱着边滴水边冒烟的包袱,坐在凳子上瘪着嘴。
这下麻烦了,展昭的衣服剩下的就这几件了,而且原本景天身量就小,穿着有些大。白玉堂的他穿上后,就像是衣服套在了衣架上,只见那衣袖在风中飘荡荡啊飘荡荡,连爪子都看不见了。
最后,还是拿了公孙的来凑和。
公孙的衣服都是文人穿的长衫,就是特长特飘逸的那种,白色。景天原本长得就好,穿起来显得文气了几分,打远处冷眼那么一看,那个翩翩啊,整个一谪仙。可是,打近处看,你就会发现:
衣服的下摆是脏的。(因为太长了,会踩到。)
衣服的膝盖是脏的。(踩到了下摆,会摔倒。)
衣服的袖口是脏的。(摔倒了爬起来,垫爪子。)
衣服的前襟是脏的。(爬起来后要拍灰爪子是脏的。)
在公孙的惨叫声中,景天夺门逃窜,抢夺衣服两件。公孙在他房前挠门不止,惊得四邻皆以为猫妖作怪,当夜开封府再次鸡飞狗跳最终,在包拯的一声狮子吼里,恢复宁静。
次日,景天爬上云响,坐到白玉堂身后,轰轰烈烈地上路了。
两人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边逛边前进,行了足有半个多月。
从开封到松江,从汁到江南,大好风光看够,各路美食吃够。白玉堂就纳闷,景天不会武功,但是精力绝对异于常人,而且他怎么光吃不胖嘞?难道真是野猫转世,吃了那么多,抱起来还是只有几两重!
不过,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问题就出在景天的衣服上。也怪他自己上蹿下跳的xing格,是举步就绊倒,转身勾桌角不方便啊!!
其实一路上白玉堂有很多机会可以帮景天换套衣服,不过五爷没这么做,那当然是迎因的
就比如说现在,两人到了松江府官道上的某处茶棚前,决定下马休息一会儿再进城。白玉堂轻快地下了马,景天也下很不幸地第n次踩住了衣服的下摆。
可怜的景天“呀!“地一声,直接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五爷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接了个满怀
两人在茶棚的一张桌前坐下,要了一壶茶。
边喝茶边歇脚,景天就问:“离陷空岛还有多远?”
白玉堂拿出一快干净的帕子用茶水打湿了,给景天擦脸:“走水路的话,今天就能到,不过我们要先去松江府一趟。
“哦”景天点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