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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蕊显然被现在这个状况愣了一跳。
“你一定要清醒!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不管是在什么时代,女人总是容易被牺牲的一方,这个结果有很多时候归结于女人天生有爱心的性情。你看看你,又漂亮、又聪明、学历高、身材好、又时髦、很高端,一定会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只对你好的男人的,凭什么要跟一个脚踏两只船——如此不知廉耻的男人在一起?千万不要因为一时迷惑犯错伤害了自己!离开他,一定要离开他!对男人的依赖只会加速女人沦陷和牺牲的速度……”
“淑娴,你喝多了?!”心蕊一手捂住淑娴的嘴,慌忙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心蕊——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的男人是谁?”唐卓低着嗓子问道,坚毅的脸庞微皱起了眉头,少有的表现出了情绪。
“她喝多了……”赵心蕊脸色泛出臊红,对于目前这个突发状态她的确有些始料不及,特别是在如此多人的场合,有些话还真不好明讲……
“我没有喝多!”一掰开心蕊捂在脸上的手指,金淑娴就将话头指向了唐卓,“装什么傻?我说的男人不就是你吗?这么大个子又一把年纪的大男人,你好意思辜负眼前这么好的姑娘吗?”
“辜负她什么?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唐卓冷静地回应。
哪知,还未等他说完,金淑娴就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她跳到沙发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需要一些时间?需要多少时间?不能精确到秒的时间计量都是瞎扯蛋!霍金就是被你们这种人给气瘫的!没准备好就应该放她走让她幸福,没有想清楚之前不可以给女孩子添麻烦!”
“她需要我——”唐卓的话似乎每次都没办法说完……
“她需要你?这是我听过最烂的借口,没有之一!她需要我?你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责任推到女孩子身上了吗?唐玄宗的堕落是杨玉环痴缠的错吗?这只是让这一代君王更容易被宽恕的借口,还用什么长恨歌颂什么天长地久?我呸!林觉民的壮烈来自于对妻子的薄幸,满纸情话就是一派胡说八道。你看看一场场战争中造就的那些个寡妇村,在歌颂她们贞洁牌坊的同时,有谁会怜惜她们孤寂的一生?牌坊冰冷的光华敌得过千万颗由年轻熬到老去的忠贞之心,却没有一座鳏夫村为千古痴心相抵——因为守节不是男人的须有的美德,顶多在妻子死后作一首悼念诗——‘唯将终日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什么意思?就是——我将在往后的每一天和颜悦色的过日子,为报答你这一生为我愁苦的心。就这样了,男人的良心仅止于此!都是狗。屎!!”
虽然在这么音乐喧哗的酒吧里,这台卡座里的人在这一刻却全都沉默着,一双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叉腰站在高处口若悬河扮作泼妇状的女孩,其中一个坐在角落的女孩还忍不住“啪啪”鼓掌鼓励了一下刚刚结束的那番长篇大论,只是……一看其他人那番表情便知形势不妙,也就不好再作声。而惊在一旁的赵心蕊,
脸色已然从顶红到了脖子根,完全不知该从何处解释,还有生日当天还被痛骂一顿的唐卓,这一刻更是一付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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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说过,冷的像冰一样的场子终会有人来打破。这不,一道男声就这么从天而降——
“金淑娴,你在这里干嘛?!!”
即使处于醉醺不醒的状态,金淑娴也能清楚分辨这个讨厌的声音来自于那个杀千刀的戴瑞德,她转过身去,狠吸了一口气,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我在喝酒!你又在这里干嘛?!!!”
无视于小妮子的问题,戴瑞德走近几步,询问赵心蕊:“她怎么会在这里?”
“偶然遇到的,她喝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刚发的朋友圈消息上显示了地理位置,我家离这里不远。”戴瑞德转过脸去看向踩在沙发上倾斜不稳的女孩,“北极熊”表情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冰点温度。
一看到这个讨厌的男人就心生烦躁,再加上他脸上那副万年不变的“你欠我八百万美金”的表情更是让人生气,金淑娴刚要表达此刻对他出现深感不满的意见,就被一个拦腰抱了下来——完全无视与她的挣扎和抗议,戴瑞德毫无表情地将她扛在肩上,对赵心蕊留下一句:“这个麻烦我带走了。”便排开人群,快步离开了现场。
留下一众人,继续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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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看到赵心蕊脸上难掩的失望和心伤,唐卓轻握住她的左手,低声问询。
赵心蕊低下眼睑,点了点头。
坐在她身边动作亲昵的唐卓丝毫没有引起戴瑞德的注意,他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更不要说关心和妒忌了。当初,当她和戴瑞德作为男女朋友交往的时候也是这样……从没见过他的用心和太多在意。总是忙着工作看不到真心的他,让她产生了自我保护的潜意识,才会不断的说话让他吃醋,装作毫不在意地主动提出分手,哪知,他竟然一脸爽快地轻易就答应了分手的要求。她一直以为这就是小D的风格,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可是,现在……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眼里只有那个站在沙发上撒泼发飙的女孩,而这个女孩论家世背景、学历才华、外表品味没有一样赢过她,跟家世一流气质超群的戴瑞德完全不相配……想到这一点,赵心蕊心里就难受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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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你这个禽兽!”金淑娴的双脚被他强壮有力的双臂牢牢限制住,但还可以奋力捶打他的后背,可惜,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中更耐打。
反抗无效,小妮子就这么一路被扛到停车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人已然被塞进了银色保时捷前座。淑娴抬起含醉微红的小脸,只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高高笼罩,他背着光线虽看不清表情,招牌式的冰霜面孔却在小妮子脑子里晃来晃去——
“我要回家!”她一把抓过他衣衫的一角,大声说。
“家在哪里?”他被她拉扯地不觉倾下身来,“告诉我地址,送你回去。”
“我家在……”世界在她的眼前渐隐渐现,眼前男人的身影同时开始模糊放大——话语虽简短,他略有低沉的声音却将脑中那张冰寒的表情瞬间融化,他低身下来时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水味让她突生无限安心,安心到足以任由困倦瞬间来袭,就这样身子微倾……睡了过去。
戴瑞德直直瞪着女孩熟睡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动手将她的姿势摆正,放下椅背,拉上安全带,来到驾驶位,启动了车子。
第7回 误入贼窝第一回()
低调暗哑熏衣草味弥漫于空气中,被厚重的窗帘阻隔于一室空间,散发出让人舒心的气息,却没能掩盖住从半掩门廊那边传来的一阵面包味,赤裸裸地牵动起小妮子的味蕾,将金淑娴从睡梦中拉回,睁开了眼——
头疼只是轻微的反应,跟咕咕叫唤的肚子比起来,确实算不了什么。昨一整天就只用了一只荷包蛋充饥,怎么也不能维系超过二十个小时的身体能量,何况那满肚子的酒精还加速了胃液消化的速率,让人直直感受到了前胸贴后背的饥饿程度。
爬起身来,眼前尽是一室陌生的景象。透过窗帘缝隙漏进室内的晨光下,只见欧式古典风格的大床上铺陈着田园风格的寝具,左右两边的床头柜上一边放着花式台灯,一边放着一小盆气味清新的干花。与床架风格配套的梳妆台、电视柜和衣橱摆放在房间的三个方位,还有一台与床单花纹相同的沙发摆放在靠近床头的落地窗边。疑惑得看着周围的景象,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束,金淑娴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脱胎换骨,一件明显陌生的纯白色男士长T裹在纤细的身体上,最让她羞愧不安的是,她那件学院风的蓝色格子花纹胸衣已然消失无踪。
[难道昨天酒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人间悲剧?!——]忍着想要大叫的心情,淑娴蜷在床上环抱双膝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隐约间……似乎那个讨人厌的冰霜脸男人出现在脑海中,模糊的片段闪过几片,他的气味在记忆中蔓延,她的心脏不觉漏跳了好几拍,可惜隐隐作疼的头实在无法透露出更多的线索。
[天啊,我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再一次忍住想要哀嚎的心情,金淑娴低头将自己身上的男式衣衫看了又看,在几次努力回想都无法脑补酒醉模糊的悲剧画面,且那最后一格的记忆定格在了戴瑞德近在咫尺的脸庞……头疼欲裂。
无数的可能性让她只觉得羞愧难当,此刻,她只想用比光速还要迅速的速度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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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脚丫爬下床去,将整个房间翻了又翻也没能找到自己衣服的影子。金淑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间里打转了好几圈,眼光随即定格在了床铺上面一条粉色的流苏薄毯上。
不能穿着这样的衣服走来走去吧?拽着身上白色男T的衣角不安地向下拉了拉,那个衣服的长度和款式都实在无法到达淑娴的心理安全界线。她行动迅速地将流苏薄毯披在身上,打上两三个十字结,一件民族风的裙摆即刻上身,安全感总算是上升了几个点数。
现在,总算可以窜出这道房门去找回自己的衣服和鞋子,然后顺利脱逃了。
微微拉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去,只见精致的白铁栏栅内是一片花团锦簇,而栏栅外则是绿地蔓延,小径穿梭,小桥流水点缀的美景,几座风格类似的洋楼花园有规律的坐落在风景中。看起来……这里应该是某个豪华别墅园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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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窗边,淑娴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只见一线长走廊从视线左侧延伸至楼梯口,而从右手边视线看去则是两间房门大敞的房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
[衣服鞋子这类型的东西当然是更高几率出现在卧室而不是书房咯?]淑娴如是想着,踮着脚尖,迈着猫步走进了斜对面的卧室。
眼前是一个与刚才醒来那间相比风格迥然不同的房间——地板、窗帘、茶几、一方长沙发、镶嵌在墙壁之上的硕大平板电视、King-Size的大床和一切铺陈在床上的物品都是纯黑颜色与一整片无暇白色大理石地板及墙壁形成对比。
“衣服!鞋子!赶紧找衣服鞋子!”容不得多加参观,金淑娴上蹿下跳地找起目标物来。可这连个衣柜都没有的卧室,干净清晰地就如同第一眼所见的那般一目了然。唯有摆在茶几上的那一份看起来很可口的面包,加上旁边放置的小盒子装蓝莓果酱和半杯葡萄酒,让饥肠辘辘的金淑娴注目了好久……
[偷吃应该不算犯罪吧?……只是几片面包而已,应该吃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她咽了下口水,自我说服安慰了一番。走过去,拿起一个面包咬下——一瞬间,金淑娴感动得快要落泪了!——将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她只觉得口中的面包实在是太好吃了!!!——
三口两口将手中的面包吃完,正准备去拿第二个,一个声音从身后相当近的地方传来——“很饿吗?”
淑娴被惊吓地立刻转过身来,一下子就对上了一付宽阔的肩膀,和一双颇有玩味的眼——戴瑞德这个家伙,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的身后……现在这个状态,真是让小妮子有些无地自容。
“吓死我了!不要故意躲在别人身后吓人好不好?你属猫的吗?!走路都没声音的……”金淑娴心有余悸地退后两步。
“是你吃得太专心了。”戴瑞德抄起双手,烁烁有神的眼睛调皮地眨了眨,“就算属猫科,我也应该是属老虎的,老虎很有地盘意识,你要小心哦。特别是——你还偷吃了老虎的面包!”
“一片面包你也要计较吗?有这么抠门的老虎吗?……再说了,属老虎有什么用?我可是属马的!马可比老虎跑得快呢!”淑娴毫不示弱地抱起双臂呈防卫状,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清有点乱了阵脚的自己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看着她裹着床单双臂交叉的滑稽模样,戴瑞德不觉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憋住笑场的冲动好一会儿,他才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你是不是很饿?”
“……有一点……我昨天基本上没有吃饭。”对于‘偷吃’这个不变的事实还是需要有个合理的解释,淑娴只得乖乖承认现实,粉嫩的小脸上随即出现了两片绯红。
盯了她两秒,戴瑞德迈开长腿走过去茶几,端起剩下的那盘面包和半杯葡萄酒,便转身出了门。
金淑娴还怃然愣在房间里,他又返回来露出一个头,丢下一句话:“下楼吧。”
待男人消失在门口一小会儿,金淑娴才从之前一系列无厘头的情形中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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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门口,顺着螺旋式的楼梯走到一楼,向身后斜四十五度方向看去便一眼而见玻璃隔断而出向阳台延伸过去的饭厅区域连着一方开放式的厨房,厨房中心俨然站着刚刚那个高大的男子,一身清爽的白色Polo衫搭配浅灰色长裤,明晰的眼神在女孩出现走下楼梯那一刻就落定于她,不用猜,自是戴瑞德没错。
踌躇着,还是走进了饭厅区域,眼前只见一席被香槟色玫瑰花束妆点的长桌,各色水果,面包、麦片和果汁错落有致地摆放,每一个都仿佛在跳跃着对金淑娴说:[吃我吧、吃我吧、快来吃我吧……]
“坐吧,饿坏了的设计师小姐。刚刚那盘面包是昨天夜里放进去的。这些才够新鲜,饿就多吃一点。”戴瑞德端着一盘刚烤好的面包片走了过来,将盘子摆上桌,他抽出椅子,坐下,一脸的泰然自若。
微皱着眉头,看看他,再看看食物,金淑娴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想想目前的状况,在没有换掉身上这套“外出不宜”的装扮之前,她落跑无能,于是……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思量着要用最快的速度填饱肚子,然后赶紧换下衣服逃离这个地方,至于昨天晚上是否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人间悲剧,金淑娴决定采用逃避战术,不闻不问、不顾不想,当作完全没有发生,就算有……也要全部抹去。至少在这一刻,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淑娴拿起一块烤面包三口两口就吞了下去,再新鲜的面包片也经不住这般狼吞虎咽,几口下到了肚子,但也呛到了喉咙。
看到她一脸胀得微红明显有些噎到样子,戴瑞德端起玻璃壶,移到她斜角的位置,为她倒下一杯橙汁——
“睡相这么差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没想到吃相也这么差,怎么会有人要?”
这下,金淑娴直接呛出声来,直咳得满脸通红。她本张口打算反驳,可惜噎在喉咙口的面包碎片明显不同意。
“多喝点水。”戴瑞德走上前来,将倒好的橙汁放进她手中,顺势便要拍她的背脊,帮她顺气。
当他的手碰触到她,金淑娴整个人好似触电一般——反射条件的,转身一个翻手阻挡住他的靠近。也许是呛在喉咙口的面包渣所致,她的脸涨得红通通,瞪得圆圆的双眼就这样对上了他微皱的眉眼。
“你就这样对待别人的好意?”他语带责难的问。
“我说过我讨厌男人——说了好多次了!我对男性生物体恶性过敏!”终于克服了“被呛住”的尴尬反应,金淑娴出声抗议。
“又不是第一次碰你,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