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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闻野开口来这么一句,阮舒微微怔忡,反问:“有什么不妥么?”
闻野回给她的是浓浓的哂笑:“愚蠢至极”
他霍然从沙发里站起,行至大班桌前,双手重重按在桌面,冷眸质问:“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我,告诉我发现了干尸自己擅自做主了?你为了护住那个小屁孩的安危把隋欣送警察那儿还不够?现在还把隋欣交给警察调查干尸打算给庄荒年扣杀人罪?”
阮舒颦眉:“我没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
“砰”地骤响,是闻野直接将桌面的台灯和籍拂落到地面:“自作聪明”
“你别发疯”庄爻愠怒前来。
闻野尚睨着阮舒冷笑:“你一定认为你自己事半功倍是不是?不用等到明天祭祖,已经把庄荒年送进局子里押着?”
阮舒面无表情:“难道不是吗?”
“呵呵。”闻野冷笑更甚,“原先你还只是打草惊蛇,现在你是把手里的筹码全部亮给他了”
“筹码没有全部亮。至少他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他的赃物了。”阮舒竭力兴平气和,“而且这也不叫亮筹码。现在有隋欣在,干尸的身份得到确认,庄荒年已经不能用‘私藏物’摆脱了,他肯定解释不了干尸的由来的。”
“只要再把日记本和赃物一起交给警方,可以了。如果你顾虑的是庄家族人,既然现在因为干尸的发现,庄荒年提前被警察扣押了,那我们也提前把庄荒年的罪行告诉给族人。难道他们会去庇护一个已经铁证凿凿犯了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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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581、讳莫如深 含51900钻加更()
稍加停顿,阮舒紧接着道:“午你决定抓紧时间在明天的祭祖仪式动手,是为了让庄荒年措手不及,无法防备。现在他照样是没有什么防备的,不是么?”
闻野的双眸谙鸷色:“嗯,无法防备,那你等着看,你把他B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是不是会无力回天束手擒。”
话落,他甩手扭头汹汹走人。
阮舒修眉蹙着目送他的身影后,转眸看庄爻。
庄爻安抚:“下午我和他一直在安排明天祭祖仪式的计划,他可能觉得在这件事你没有及时告诉他案件的进展,没有及时向他传递最新消息。所以发较大的火。”
“他的控制欲较强,也习惯了一切由他主导。现在突然被你……”庄爻耸耸肩,后面没说完,让她自己意会。
阮舒意会到了,却是既无奈又无语——还真没错,闻野那种狂妄自大专断独行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她“越权”和未经他同意擅作主张?
庄爻随即补充:“都是为了这次能够成功制服庄荒年,毕竟庄荒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也是担心功亏一篑。”
阮舒抿了抿唇:“任何一个计划,都无法做到百分百的周全,在所难免会有漏洞。我也承认,现在还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如……”
阮舒叹息着,将褚翘方才在电话告知的最新情况转述给庄爻。
“隋欣心里可能有什么坎,让她对她父亲的事讳莫如深。”
这是阮舒的判断。
至于那个“坎”……
目前也仅仅为她的个人猜测。她也还没想清楚,是不是该不礼貌地去向隋欣确认……
虽说在现代社会已经不是稀古怪的事儿了,但从传统观念来讲,终归有些令人难以启齿。
阮舒敛了敛思绪:“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我个人意愿要如此的。是事情一件一件地出来,推动我和褚翘根据情况做出决定,才如此。难道明知干尸是隋欣她爸爸,我们还不让隋欣去认尸?任由庄荒年以物为名,为他自己洗脱罪行……?”
“姐,我对你的做法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我都支持。”庄爻笑笑,话语和笑容皆似宠溺般的纵容。
阮舒突然想起了陈青洲。
林璞是她的弟弟,陈青洲是她的哥哥,她在两人身、投注的感情是同一种类型……
“谢谢。”她微弯唇角。
“我先去找闻野。”庄爻笑意不改,“既然现在情况有变,我和他必须再另行商议。”
阮舒抿了抿唇,将手边打印的那些违法物的清单拿起给庄爻:“连夜将庄荒年的罪证递到族里去吧。庄荒年被警察扣押的消息,族里很快会知道的。如果有需要,将他们请到宅里来,亲眼看一看楼下的那些物。他们没有异议的话,明天送去警察局。”
庄爻接过:“这事儿交给我和闻野。”
阮舒心头动着,若有深意问:“明天的祭祖仪式,驼背老人必然得在场吧?”
庄爻滞了一滞,轻皱眉,肃起神色,旧话重提:“姐,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阮舒摊摊手,没有再问,但阻止不了她自行思考。
这回庄荒年突然前往荣城“逮”她回来江城,闻野和庄爻皆被暂时性封锁消息的缘由,尚未得到解答。
一灯总不至于是在帮庄荒年吧?
如果不是在帮庄荒年,是在利用庄荒年,达成相同的希望她回到荣城来的目的。但这目的和闻野的目的也一致,有什么可不告诉闻野的必要?闻野最后不还是顺水推舟促成了?
另外,现在他们和庄荒年之间一触即发的情势,一灯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吧?有驼背老人这个重要人物在族里起到作用,庄荒年此次罪行遭到披露,更不可能往庄家里求助了。
所以从这一点来讲,胜算又大了。
想想明天能够再见到一灯大师假扮的驼背老人,阮舒便不自觉兴奋。或许一灯大师早已经来江城了……?
…………
晚饭的时候,依旧三人同桌。
不知道他们的两人小会具体开了什么内容,“梁道森”的表情与负气离开房时相较,依旧没好到哪里去。
饭桌的气氛较沉闷,没说什么话,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应付仆人的眼睛,他们连下来餐厅同聚一张饭桌都是嫌麻烦的。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阮舒才问庄爻:“什么决定?通知族里没有?”
“族里已经知道庄荒年在警察局。不过只是私藏干尸的案子,还没有杀人藏尸。赃物清单吕已经以你的家主名义递过去了,你的意思也送到了。现在他们在召开紧急会议。有结果的话,吕会再传回来的。”
庄爻的话音刚落,紧随其后的便是招牌式的闻野冷哧。
阮舒应声瞥他一眼。
“梁道森”双眸冷冷的:“你是不是该去关心关心‘杀人藏尸’的罪名进展到哪一步了?”
阮舒抿唇,不予理会。
巧的是,褚翘这个时候给她打进来电话了。
一接起是褚翘的炸毛声:“啊啊啊啊啊啊,小阮子,我要被隋欣气死了”
阮舒心头轻轻一磕:“什么情况?”
褚翘心绪难平:“她咬死她父亲当年是死于心肌梗塞第496章,其他的一概不知。庄荒年的口供简直是和她事先套好的一样,听说干尸的身份是隋欣的父亲,他表现得吃惊不已。”
“也澄清他自己完全不明白状况,后面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说辞,说他只是无意间在僻壤的山村挖到干尸带回来私藏。”
“我们根据他给出的时间和地点去向他所在的研究所求证过,去年他的的确确外出考察。因为干尸是他私藏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干尸这码子事实属正常,所以完全是庄荒年说什么是什么了,没人能证明他撒谎。”
阮舒听言皱眉:“那隋欣怎么一听说干尸能想到是她父亲的非要来看?”
“我当然也问过了。她说她几年前打算给她父亲迁坟的时候发现她父亲的尸体不见了,她猜测是被专门卖尸体的人给偷了。她还鬼扯是父女之间的心灵感应所以知道干尸是她爸爸简直可笑至极分明是她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褚翘怒气冲冲。
“不是还有验尸么?”阮舒疑虑。
褚翘更加憋屈了:“这干尸和一般的尸体不一样,五脏六腑早被掏空了。现在只能根据骨骼判断死者去世时的年龄大概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dNA对倒是也可以做。法医还在想办法,反正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有价值的东西的。”
阮舒哑然。
这么看来,确实相当棘手,完全没有褚翘所判断的乐观,难怪褚翘要炸毛……
“隋欣她……”阮舒迟疑,“她现在在哪儿?我一会人和她再聊一聊吧。”
褚翘稍稍压了压心情:“我难道还能把她抓进局子里关着不成?她现在是头号重要证人。笔录暂时没法继续做了。毛豆在家里哭着等她喂奶,只能先送她回公寓去。你赶紧和她聊做好她的思想工作”
“我尽力而为。”阮舒只能这么说。
褚翘提醒道:“庄荒年的律师在准备先保他出来。”
继而是她的担忧:“你们庄家里头的人是什么想法?会不会很快进来插一脚?”
“这点你放心,应该不会的。”阮舒用的是确信的口吻,却无意识地用了透露出稍微不确定之意的“应该”二字。
结束通话,阮舒静默地接收来自庄爻和“梁道森”的目光。
庄爻是充满关怀的。
“梁道森”微微抬着下巴,眼神轻蔑,脸的表情俨然写着:“我早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现在知道你自己有多愚蠢了么?”
阮舒撇开眼,置若罔见。算杀人藏尸的罪名一时半会儿被庄荒年狡辩掉,不还有倒卖物还没告发?反正原本要揭穿的是他倒卖物,杀人藏尸是意外获得的附属。
“吃得差不多了,我先楼打电话。”
阮舒兀自起身离席。
庄爻自然也没有再继续吃的必要,也跟着起身。
“梁道森”站起的速度却是他快,还故意把椅子弄出不小的动静,像生怕他们不知道他的心情特别不爽似的。
而站起后,“梁道森”便自然而然地走在阮舒的身旁与她一起往楼梯的方向去。
落在仆人们眼,是夫妻俩关系和睦,同吃同住,几乎形影不离。
阮舒瞍他一下,随他的便。
两厢无言气氛沉郁地回到三楼。
走道恰有一扇原本开来通风换气的窗户未关。
经过的时候,阮舒看到白色的碎末从外面飘进来,才发现,酝酿了一个下午的雪,开始下了。
她不禁稍稍驻足,落视线于窗外。
后方传出闻野的嗤之以鼻:“乡巴佬。这点雪有什么好看。”
阮舒不予理会。
窗户口,风吹得其实挺冷的,因为在室内,她又穿得薄,多站了这两秒,便受不了,下意识地伸手要顺便把窗户阖再走,否则飘进来的雪沫也落到地板化成水,万一不注意踩着容易打滑摔跤。
却忘记她肩膀的枪伤未愈,只能抬一只手。
木质的外开窗,两扇都敞着。
阮舒只能先带其的一扇。
有男人的手臂从她的后方伸过来,绕在她的身侧,帮她一起拉另外那一扇。
阮舒偏头,不无意外,对视“梁道森”的脸。
“梁道森”的脸,搭配着闻野的表情,在冲她轻哂:“手脚不方便安分点,没事找事还是闲着无聊?尽给人添麻烦。”
阮舒亦回敬他一抹哂意:“我麻烦你了吗?难道不是你自己硬要凑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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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582、个人意愿()
“梁道森”应声臭了脸。
阮舒还没逗够他,顺嘴又道:“听说你的雪人堆得不错?不要埋没了才华,有机会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嗯?”
“梁道森”一愣,转瞬反应过来,大概感觉遭到她的奚落和使唤,脸臭得越发熏天,猛地便捉住阮舒那只正在关窗的手。
终归是痛的,阮舒极轻地蹙了眉头。
不过,未及“梁道森”进一步暴力,走在后面的庄爻和荣一及时赶到。
“姐”
“大小姐”
前者制止“梁道森”,后者护住阮舒,俨然两名使者。
“梁道森”也没怎样,松开了手,以极其讥诮的目光扫视庄爻和荣一之后,便自顾自朝他自己的房间走。
“姐,你还好?”庄爻询问阮舒。
“没事。”阮舒摇摇头。其实刚刚算是她先故意刺他、招惹他的。
庄爻打了个招呼,便循向“梁道森”,毕竟还有事情需要继续和他商议处理。
阮舒撇眼盯着“梁道森”离开的方向,回忆这两天回到江城后,闻野对待她的态度和某些举动。
嗯……其实和以前没差太多,该恶劣冷嘲热讽的机会一次都没放过。
或许她过于敏感……可……模模糊糊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地觉得,貌似,哪里怪怪的……?
“大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荣一的紧张兮兮拉回了阮舒的思绪。
必然又在担心他尚未出生的小少爷是否安好。
阮舒颇为无奈:“不是说了没事?放心吧,闻野没对我怎样。”
荣一苛责:“大小姐,您又忘记您现在是个孕妇,没有必要的话,少和闻野接触,能避避。我们惹不起他,难道还躲不起他么?”
阮舒:“……”不知该作何回应,最后只搪塞地点点头,然后继续自己的步伐,心里开始担心等往后得知真相,他该得多生气她的欺骗……
荣一跟在后面,虽然知道她现在忙着对付庄荒年,但还是觑着空隙汇报道:“大小姐,您不是让我去问梁道森和庄以柔接下来的安排?他们给来答复了。”
“噢?什么答复?”
“他们说他们在国内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也担心被闻野他们找到,国内不安全,所以打算出国。”
“再具体点呢?准备哪个国家?”
“澳洲吧。或许澳大利亚,或许新西兰。梁道森是这样说的,他们两个自己已经在开始做准备了。”
阮舒闻言凝眉:“出国的话,我们也邦不到他们什么太大的忙。”
荣一说:“大小姐您不用cao心了,我只是告知您情况,让您心里有个数。其余的事情我们会办的。确实邦不到他们什么大忙,只能一方面继续提供给他们藏身之所直到他们安全离国,另外是需要跑腿的事儿邦他们跑跑腿。”
“不过,”他话锋一转,压低音量,“闻野和强子少爷的人马从荣城撤离了,没再留在那儿寻找梁道森和庄以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城这边事情较多,所以调回来了。”
阮舒抿抿唇,凝眉道:“谨慎点,留意他们是不是真的撤走了,万一只是转明为暗?”
“我知道了大小姐。”荣一慎重点头。
阮舒原本的方向是要去房的,结果经过她卧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梁道森”竟是在里面,当即止步,皱眉质问:“你在干什么?”
“梁道森”站在她的衣柜前,从敞开的柜门里取出两件男人的衣服,并没有回答她,带着那两件衣服出来,在经过她身侧的时候才看着荣一道:“眼睛睁大点,这是我的衣服,不是梁道森的衣服。他有我这味儿?”
话落他便离去。
阮舒立于原地:“……”
她想起来了,因为昨天傍晚庄荒年忽然说要来她的卧室,她找借口推托到今天,让荣一抓紧时间多拿些梁道森的物来她的卧室,整理出两人同住的迹象。
所以应该是荣一不小心将闻野的东西错当成梁道森的东西搬过来了。
但这构成不了闻野未经她的允许擅自进她卧室的理由。
当然,这并非闻野第一次擅自进她卧室。不是冲动地半夜闯入问她要隋润芝被女鬼吓到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