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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是第一次讲出类似的话,阮舒左耳进右耳出,全当笑话。
掂着心思,她自顾自问她想知道的事情:“隋家这两天什么情况?你应该信守了承诺没对他们怎样吧?”
“呵呵,你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人?”讽刺着,闻野忽然方才加快了车速。
一个红绿灯路口之后,发现他好像把荣一和庄家家奴甩掉不见了,阮舒警惕地疑虑:“你要干什么?”
闻野没有回答她,继续把车子开得七拐八拐。
车窗外的马路两边全都是树木,未见其他车辆。
为了安全起见,阮舒伸手去包里掏自己的手机,想给荣一打电话。
屏幕界面其实也有荣一的来电记录。
然不等她回拨,闻野的手骤然一伸,重重打在她的手,痛得阮舒直皱眉,而手机更是被打落。
荣一又打电话过来了,震动声非常明显。
阮舒弯腰下去要捡回手机,闻野却似故意一般,选择在这个时候紧紧刹车。
不无意外的,阮舒的头顶狠狠撞车门。
捂住头,她抬脸便怒目:“你发什么神经?”
迎接她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堵她的脑门。
“把梁道森和庄以柔交出来。”闻野面无表情,嗓音冰冷。
阮舒心里轻轻一磕,脸不动声色:“谁是庄以柔?”
“你以为有庄假脸,能瞒住我?”闻野哧声,“庄假脸真是够蠢的,成天被你牵着鼻子走。”
阮舒未作声。
闻野给枪了膛,手指杵在扳机,随时会扣下似的,枪口戳了戳她的脑门,重复:“把人交出来。”
阮舒深深沉一口气:“没有什么人可以交。”
闻野猛地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地拽她。
阮舒疼得感觉头皮都要被扯下来,本能地抬起双手去抓闻野的手,却是于事无补。
她的头被迫往后仰着,闻野的脸近在咫尺:“以为我真的不能杀你?‘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句话没听说过?”
“松开”阮舒反手要掴到他的脸。
闻野率先打开了她。
阮舒的肩膀重重撞车门。
闻野从驾驶座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这边,打开车门。
阮舒来不及反应,被拽下车,摔在泥水里。
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她挣扎着从地坐起来。
闻野蹲身在她的跟前,用枪身托起她的脸。
阮舒被迫抬头。
闻野阴冷地看着她:“要死你自己去死,利用庄假脸对你的感情,拖他下水,背着我搞事情,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省油的灯。‘两害相权取其轻’,你说我是该继续留着你当家主,还是该杀了你,以绝后患?”
阮舒的心跳不自觉加了速,同时雨水在她身、的蔓延也令她冷得直发抖。
她淡淡一笑:“原来专门来荣城,是为了教训我……”
闻野鸷着双眸,第三次说:“把人交出来。”
阮舒颤着齿关,摇摇头:“我不知道……”
“biu”,消音手枪的子弹打落在近在她咫尺的身侧。
子弹消没,只能从溅起的水花看出它的方位和存在。
阮舒身体发僵。
这和回在庄宅,他的子弹灼烧了她棉拖鞋的边缘一样,这一回,他的子弹擦破了她羽绒衣的袖子。
闻野站立着,居高临下地,如一惯那般,拿枪抵对准她:“梁道森和庄以柔在哪里?”
阮舒定定的,思绪在一瞬间千回百转,出口的话仍是一样:“我不知道……”
不是她不怕死。
而是,她在赌,她在赌,闻野不会杀她……不会杀她……
她如此笃定的原因是什么?
她也不确定。
大概是太清楚她的剩余价值。
或许是基于对闻野的某些了解。
又或者,是已经经历太多次,闻野在每回动了杀她的念头,最终都没有说到做到,使得她抱有侥幸心理。
两厢沉默,只余雨水淅淅沥沥声。
这么僵持了约莫两分钟,阮舒又赌赢了——闻野哂笑:“自作聪明地邦他们,那你最后能邦到底,别叫我给找出来,否则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原本能让他们多活几个月,现在完全没必要的。”
撂完话,他转身兀自回车,启动车子离开。
阮舒在地多坐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他丢下的事实。
而且是没有手机没有钱,被丢在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路段……
可不想被冻死。阮舒没多愣神,默默起来,沿着路灯快速地往前方走——至少得到有车有人的位置去,才能寻求邦助。
她琢磨着,方才闻野一路开过来,貌似并没有非常远。
树影随风飘摇,到处都是冷意。
阮舒抱着手臂冻得两腿有发僵的趋势,却也只能强撑着,努力加快脚步。
察觉迎面有车灯打过来,她兴奋不已,忙不迭挥手拦车。
而车子本身是朝她开过来的,稳稳地停在她的身侧。
车窗摇下,露出的是庄家家奴那位总奴头的脸:“姑奶奶。”
阮舒着实是意外的,颦眉疑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梁先生让我来的。”总奴头的语气状似她的问题很怪,而他的答案非常理所当然。
“荣森呢?”照亲疏远近来讲,要接也该由荣一来接她……
“我不知道荣保镖去哪儿了。他和我本来不是同一辆车。我们跟丢了姑奶奶您和梁先生的车之后,荣保镖着急着去找姑奶奶您了,我们两伙人也打散了。刚刚遇到梁先生一个人开车回来,他让我来接您的。”
总奴头条理有序地解释着,匆匆下车来,邦忙打开后座的车门,关切提醒:“姑奶奶,快车吧,别冻坏了,雨越下越大了”
阵阵的寒意令阮舒思绪滞涩着下意识想车躲进热气烘烘的车厢里。
她也确实迈开了步子,准备车。
脑子里却陡然生出一股子浓浓的怀疑和警惕。
她停住了。
“怎么了姑奶奶?”总奴头一副费解的表情。
阮舒往后退离他两步,强行镇定着心绪,问:“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庄家的其他家奴一个都没有跟过来?
“他们在前面的路口等着。”总奴头指了指他来时的方向。
阮舒又不着痕迹地往后退离他:“你的手机借我,我想先给荣一打个电话。”
总奴头拍了拍身、,充满歉意:“对不起,姑奶奶,我的手机落下了,没带身、。”
旋即他困惑:“姑奶奶,你怎么了?我们赶紧先回去,有什么话我们车再说。别站在这里淋雨。”
说着,他靠过来,伸出手臂要勾她。
阮舒二话不说转身跑。
“姑奶奶?你干什么?”总奴头大声地喊她。
阮舒头也不回,一个劲儿拼劲全力地跑。
“姑奶奶”总奴头追在她的身后,“姑奶奶你怎么了?姑奶奶你跑什么啊?”
阮舒不予理会,神经紧紧地绷着。
突然,“砰”地一声枪响,近在咫尺地打在她的身后,伴随着总奴头的警告:“再跑一步,子弹打在你的身、了。”
措辞和口吻,已与方才的人判若两人。
阮舒的思绪颇为混乱——她完全弄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究竟是谁,想对她做什么?
因为这份混乱,也因为对未知的恐惧,更因为她发现了车灯,发现了前方又有车在朝她开过来,所以她没有如总奴头的威胁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快,冲着那辆车直挥手。
敞开的车窗,伸出的是闻野的脸,还有他手紧握的那支枪,乍看之下,分明对准了她的方向。
电光火石间,阮舒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biu”的枪响被掩盖在“砰”的枪响之下。
她的肩膀骤然一阵剧痛。
脑袋一沉,整个人无力地栽倒。
:
卷四 寂寞牢 549、你是在拿她的命开玩笑!()
她枪了。
阮舒意识到的第一个念头,非常希望自己此晕过去。
因为晕过去的话,不用再忍受剧烈的疼痛。
一种她之前不曾经历过的痛。
所以她形容不了具体。
感觉脑神经被这股痛刺激得敏感而清晰,同时思绪又几乎全被这股痛所占据,陷入滞缓而无法多余思考。
她躺在雨水横溢的地,脸颊贴着地面,看到她的后方位置,那个庄家家奴总奴头的脑门开了一个血窟窿,双眼瞪得大大的,轰然倒到地。
死了么……?
猜测刚一出,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她的跟前。
脑袋混沌了一秒钟,她认出来,是梁道森……
噢,不对,他不是梁道森……
是闻野……
他的身、和脸也全是雨水,往她的肩膀伸手查看她的伤口。
阮舒盯着他,嘴唇嗫嚅:“这下你高兴了……”
、闻野的表情非常地臭:“自作自受。”
没多说,他动作迅速地抱起她回车。
“Boss”吕在这时不知从哪儿也开着一辆车出现,下了车后跑到闻野面前:“其余家奴已经都排查完毕,暂时没发现问题。”
闻野撇了一眼那边总奴头的尸体:“你处理。”
“我知道了Boss”吕点点头。
…………
一路疾驰回的庄园。
等在庄园的庄爻掀开盖在阮舒身体的闻野的外套,看到她双眼闭阖面如白纸肩头全是血,脑袋一瞬间是被雷击似的轰鸣阵阵的。
下一秒,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接到闻野的电话要他去借庄园里的医务室先准备好时,庄爻猜测阮舒极有可能又遭到他的暴力袭击,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枪伤?
“有这个P功夫,不如先抓紧时间过来搭把手。”闻野语出嘲讽,说着便手脚利落地去找各种需要的药。
反应过来他是要自行给阮舒处理伤口,庄爻又爆了:“你想要她死么?必须送医院”
“送什么医院?送哪家医院?送去医院你要怎么和医生解释她的枪伤?你要怎么阻止医院的人报警?这里是荣城不是江城”闻野的话一句句地飙。
飙完的同时,他泄愤似的将医药盘重重地往桌一放,金属器皿的碰撞声刺耳。
然后他把阮舒肩头的衣服一扒,露出在车时他已做过最简单止血处理的伤口:“你仔细看清楚子弹没有打是灼伤只这点小伤,怎么死得了?”
确实,确实如他所言,她肩膀的衣服被灼破了,内一的肩带断裂,子弹分明是刚好擦过了她的肩头。
但怎么会是小伤?那灼出的也是个血坑肉都少了一块,血淋淋的,与她原本细腻白皙的一对,刺目得狰狞无。
庄爻的火气不减反增:“她和我们怎么能一样皮糙肉厚?你没看到她现在都疼晕过去了么?”
“那赶紧给她止痛。”闻野的态度仍旧没有改变,冷着脸把医务室的药柜翻得哗哗响,顷刻,猛地一脚踹去,“Shit什么都没有”
转回身他便对庄爻斜眼:“别杵在这儿浪费时间心疼她赶紧去药店把缺的东西全都买回来”
庄爻冷着脸去查看药。
闻野则抓起一瓶酒精,走回到阮舒身边。
闲她的衣服碍事,他找来剪刀,把她肩膀的一整片布料全都给先剪了,随后便将酒精直接浇到她的伤口。
这种对伤口的直接刺激,阮舒怎么可能受得了?当即从半昏半醒“啊”地一声惨叫呼痛,整个人弓起腰背,另外一只手臂挥着冲闻野打出来。
闻野眼疾手快,护住手剩余的酒精没有摔落,臭着脸:“全打翻了看你用什么消毒”
庄爻见状再度爆炸,狠狠从他手里夺过酒精:“你真的要她痛死是不是?怎么可以直接倒伤口?”
“怎么不能直接倒?”闻野哧声,“这个破医务室连止痛药都没有,你倒是把麻醉剂买回来”
“你要我讲几遍?她和我们不一样别拿我们的糙办法来对待她她会痛死的”庄爻快急疯了。
像他们这样经常刀里来弹里去的人,受了伤不能去医院的情况多了去,早练了一手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自行处理伤口的糙办法。
阮舒的生活里不曾经历过枪支弹炮,闻野如此粗暴,她怎么可能承受?
见阮舒在床疼得如同快要痉挛,尚在剧烈挣扎,庄爻也顾不得继续和他废话,放下酒精去按住阮舒的身体,急慌慌尝试安抚:“姐,抱歉抱歉你先别乱动小心把伤口扯得更厉害”
阮舒浑身绷得紧紧的,原本便湿漉漉全是雨水,这会儿冷汗涔涔,更似刚从水潭里捞出来的。酒精对伤口的作用实在过于刺激,她蹬着双腿,发出孱弱的呜咽,手指用力抓挠在庄爻按着她的手背,指甲痕赫然。
闻野左右搜寻之后,把绷带找了来,作势要绑阮舒的手脚以桎梏住她。
庄爻立时反对:“你会弄疼她的”
“你烦不烦啊?一直疼疼疼的她本来疼再多一点有所谓么?”闻野冷笑着,手的动作不停,“要么干脆一了百了直接打晕她。你自己选择”
庄爻顿住了,满满的全是恨不得代替她疼的表情。
撇开脸,他也不再去看这里究竟少了什么,自行默数了些必需,出门交待手底下的人去置办。
荣一在这时满身雨水地从外面奔回来,一见庄爻急急地奔前:“大小姐呢?不是说她回来庄园了?在医务室里是不是?我刚听说你们都来医务室了,是不是闻野又打我们大小姐了?”
不等庄爻回答,他便要往医务室跑。
庄爻拉住了他:“你先别进去,她的伤……我一会儿再和你说。”
荣一觑着他的表情,心里头一个咯噔:“强子少爷,大小姐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庄爻另有问题相询:“你怎么才从外面回来?”
荣一登时嚷嚷:“吕人呢?吕在哪?我正要问他,为什么给我指错了方向”
“吕……?”庄爻疑虑,“什么意思?”
“闻野突然出现,带走了大小姐,我们其他人跟在后面。闻野在红绿灯路口的时候甩掉了我们。我找不到大小姐,吕告诉我闻野带着大小姐往另外一条路开,我找过去了。结果根本没有看到人如果不是庄园里的人给我打电话,我现在都还在外头瞎转悠”荣一气愤不已。
庄爻眼里应声划过陡峭,迈着大步回去医务室。
一进门察觉阮舒因疼痛而发出的呜咽声变得有些怪。
他奔回病床前,见阮舒的嘴里被塞了一大团纱布。
而闻野虽然不再直接拿酒精给她冲洗伤口,但看着他拿消毒棉签戳她的伤口,也是够让人火大的。
“够了”庄爻从他手抢走东西,制止了他的行为,并且拿掉了堵在阮舒嘴里的纱布。
“你干什么?”闻野也发飙,“嘴里不给她塞东西,她万一不小心咬到她自己你别在那儿哭丧着脸心疼”
边说着,他强行掰开阮舒的嘴,把纱布重新塞进去。
阮舒的头发湿得完全像是黏在她的脸的,表情异常痛苦。
庄爻目露不忍——她需要送医院的……
可,无论是她、他和闻野,他们三个人的身份都是暂时见不得光的……
现在临时去医院,风险确实有点大……
见他许久不动弹,闻野踹了下他的小腿:“你发什么呆?”
庄爻盯他两秒,闪了闪目光,暂且强行压抑住对他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