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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的香气清清淡淡地弥漫,裹在两人情玉的气息。
她闭眼睛,手臂环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
“阮阮……”
“嗯……?”
“拜、倒在你的校服裙、下,我很幸福……”
“唔……”阮舒轻蹙眉,呼吸有瞬间的滞阻。
傅令元控制着动作,温柔而缓慢。
神思飘忽间,外面的走廊却是蓦地传来男生和女生的讲话声。
阮舒的神经一紧,脊背一绷。
“有人……”阮舒的心跳随着他们脚步和交谈的靠近而加速。
“我知道。”傅令元轻咬着她的耳珠,安抚,“别紧张,没关系,他们只是路过而已。”
正如他所言,外面的人确实只是路过,动静很快便消失。
傅令元抱着她,离开了墙壁,走到一张课桌前,将他的外套铺桌,然后把她放去。
漆黑安静的教室里,她沉陷其。
…………
往回走,路灯依旧孤寂,林荫道树影斑驳。
教学楼的三层,高三的学生正晚自习间隔休息,笑声飘荡在空气,安静的校园又是满满的鲜活。
阮舒身体绵软无力地趴在傅令元的背,心情随着这时不时的笑声而徜徉。
校服自是重新穿好在身,外面的羽绒大衣也将她裹得紧紧的。
冬夜的冷风一阵一阵徐徐地拂来。
傅令元略略停下脚步,伸手再拉了拉她的外套,生怕她吹着一丁点儿——毕竟她刚出过不少的汗。
然后才继续背着她走。
阮舒的手臂搂紧他的脖子,轻哂着,恼他:“骗子……”
她已后知后觉自己是又了他的当。
从她妥协换校服给他看,他开车来这儿附近,分明是场蓄谋……
傅令元挑眉,无声地勾唇。敛了敛神色,故意反口问她:“你是在过河拆桥?我都陪你体验完新的地点,你又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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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547、没东西了()
傅令元挑眉,无声地勾唇。……敛了敛神色,故意反口问她:“你是在过河拆桥?我都陪你体验完新的地点,你又来怪我?”
阮舒扯着嘴角,轻飘飘泼他的冷水:“新地点的体验感并不好。”
这种话,傅令元怎么可能乐意听,即刻又停下脚步,嗓音沉沉:“哪儿不好了?”
阮舒的脸贴着他的后颈,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全是画面。
即便铺了他的外套,桌面也是太坚了,而且面积小,她累了想躺一躺休息都没办法。
木质又太旧,她时不时得分心担忧会不会突然散。
当然,最令她分心的是,得留意外面的走道会不会又有学生经过。
真真是偷那个啥情……她的神经几乎一直处于绷着的紧张状态……
微抿一下唇,阮舒反问:“哪儿好了?”
傅令元闻言作势调头回教室。
阮舒哪里不懂他的意思?直接丢给他一个字:“滚。”
傅令元却似非常喜欢她这么骂她,哈哈哈地笑,手指的摩挲给她的皮肤带来糙砾感。
穿裙子的麻烦在这儿,更容易被他吃豆腐。阮舒敏感地一个机灵,即刻往些坐起身子,又羞又恼:“傅令元”
“嗯,我在。”傅令元轻笑,故意轻描淡写。
有一种他吃饱喝足了反了天再也大不敬的感觉。
阮舒蹭着要从他的背爬下:“放我下去。”
“别”傅令元箍紧她,马认输,哀着声哄她,“求女王陛下恩赐,再满足我的小小心愿,让我背你走完这条路。”
阮舒也是故意作一作,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想真的下地自己走。
哼哼两声,她便趴回他温暖宽实的后背,重新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校园里回荡开铃声。
那些学生安安分分地回教室里继续自习,吵嚷随之收拢,直至最后再听不到一丝半分。
寒风吹拂,枝桠偶有动静。
周遭的一切都那么地静谧。
羽绒衣的帽子特别大,阮舒现在这种姿势,帽子边缘的绒毛总是半遮不遮地挡着她的视线。使得她一被他背着容易犯困的毛病越发来势汹汹。
可她不想睡。
原因无他。是突然觉得,现在睡觉,很浪费……
思绪飘荡着,阮舒想起来质问他:“你哪来那么多心愿?和以前的女朋友难道都没有做过么?”
“哪有什么‘以前的女朋友’?和你做的事,只和你做。”傅令元一副不入她的套的语气,信口又是情话,“我唯一承认的我的女人,也只有你。你连我的女朋友都没有当,直接跳级成我的老婆了。”
微抿一下唇,阮舒漠漠:“你以前是不是每天闲着无聊去目测哪个女生的胸较大胸型较漂亮?是不是每看一个女生,都幻想过和她在教室里偷尝禁菓?”
“我只对你有过X幻想。”傅令元的口风紧得很,口径始终一致,维持他既长情又深情的形象。
甜言蜜语,听着终归心里是舒、服的,阮舒嗅着他的气息,唇边的弧度缓缓地翘着,出口的话自然是故意戳穿他的:“你以前不学好,傅家当年是为了管教你,才送你出国的。你在米国如果真如你自己讲得那么乖,连个女朋友都不交,也不会混了个响当当的名号‘荣归故里’。”
傅令元稍偏了头,却是问:“真的很在意我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
这两天,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提及。虽然每次她都不是认认真真的口吻,更没有深究。
阮舒默了默,客观回答:“不是。”
她的下巴在他的肩头稍微挪移了些许位置:“我只是有点好你那十年在国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正如她方才所困惑的,傅家送他出国的目的无疑是为了更好地管教他,他以前打架斗殴吸K的混账事大家都知道的。那么他在国外都经历了什么,以致于傅家都没能管住他,才令他走今天这条路?
像陈青洲……她一直相信,陈青洲这个人,起码在遇傅清辞之后的那个陈青洲,假若没有家世和身份的限制,应该是更愿意当一个普通人,和傅清辞过平凡的日子。否则也不会有荣一所说的,陈青洲曾经一度为了傅清辞,离开过青门。
而傅令元呢?明明出生在根正苗红的家庭,如果发现自己原来是个私生子,母亲还是黑大老陆振华的妹妹,又与傅丞的父子关系不合,导致青春期叛逆,确实可以理解。
但仅仅因此彻底走黑路子,总是欠缺乏点说服力的。她琢磨着,吸K进局子,多半只是他出国的契机。应该还发生了其他事,才是较为关键的缘故。
思索着,她略略一顿,补充着说:“纯粹是我个人的一点点好心,没有真要探究的意思,你不用放在心。”
傅令元勾唇:“你都已经说出来了,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
“你刚刚如果不问我,我是不会讲的。”阮舒说:“你可以像以前那样,不方便告知他人的事情,选择沉默,或者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傅令元眉头折起,纠正:“你不是‘他人’。”
“我也从来没有糊弄过你。”再纠正。
倒是较真了的样子。
阮舒看着他,不作声,顷刻,微微往前,嘴唇轻轻触他的脸颊:“嗯。我不是‘他人’。”
再触一下:“你也从来没有糊弄过我。”
她的举动令傅令元的脚步再度顿住了。
阮舒根本没能反应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反正眨眼的功夫,她从他的后背跑到他的胸前,从被趴在他的后背由他背着,变成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前。
像玩杂耍特技似的……
虽然他的技巧够稳,但也得多亏她自己反应足够敏捷,才不至于掉下去。
不过,倒不是他第一次如此了,她也算有经验……
而挂倒他的身前之后,他的唇即刻碾压来,阮舒反抗都来不及。
直到被他亲完,她才得以在他的脖子狠狠地掐:“你又犯什么毛病?”
傅令元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笑:“你主动亲了我,我不得回礼?”
回个鬼……阮舒翻了个白眼。
傅令元又啄了啄她的嘴,脸的表情彰显着他的高兴:“谢谢你,阮阮。”
因为她的话……?阮舒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谢的,在他身前掙了掙,示意他把姿势换回去:“你这样不累么?”
“为什么会累?”傅令元反问。
“你不累我累。”阮舒蹙眉——手得圈住他的脖子,退还得夹住他的腰。
傅令元听言挪了挪手的位置,将她托得更稳些:“这样你不用担心了。”
“你有力气也不是这么用的好么?”这样明显把压力全兜给了他,他走路怪累的。
傅令元却是别有意味地笑:“嗯,我是还有力气没用完……”
阮舒:“……”
“没和你开玩笑,快让我回你背去。”她继续抗议——现在这儿还没什么人,可马要走出去学校了,外面人来人往的,她怎么好意思和他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伤风败俗”?
“没关系。”傅令元将她的帽子拉拢,按了按她的后脑勺,压她的脸在他的肩,“当作我这个大叔抱了个高生小姑娘。他们眼红我有的抱,想看看,反正看的也是我的脸,看不着你的。”
他这分明小气鬼,还记恨着他先前被那群高生认作猥、琐大叔。阮舒漠漠地接着他的玩笑:“诱、拐未成年少女……”
傅令元倒是笑着直接应下:“嗯,是诱、拐。”
阮舒无语。
两人此时已回到运动场。
没有了学生,便只剩一些附近的居民,要么也是情侣,要么是带着孩子,一片祥和安宁。
阮舒钝钝地杵在他的肩头,忽地听他开了口:“我确实没有正儿八经地交往过女朋友。”
反应过来他又绕回到前面的话题,她心头微微一顿,从他的话里更深一步地理解——没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有的只是解决生理需求的X伴侣……
“嗯。”她淡淡地应,表示知道了。
傅令元的话却还没讲完:“很多事情要做,挺忙的,根本没有太多的闲暇心思去想什么感情,谈什么恋爱。”
“嗯……”阮舒依旧淡淡。
傅令元侧头亲了亲她的头发,未再多讲述,只是笑了笑,承诺似的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向你慢慢交代我的过去。”
阮舒的心里头在“以后”两个字轻轻绞了一下,圈在他脖子的手臂收紧,脸埋进他的颈侧,没有接腔。
傅令元总能第一时间敏感地察觉她的情绪:“怎么了?”
阮舒安静数秒,抬头,乌漆漆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他,有点质问的意思:“你在杀陈青洲的时候,是否哪怕一秒,考虑我们的‘以后’?”
略略一顿,她的唇边勾出轻嘲:“当时既然没有考虑,现在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妄想……”
额前的碎发下,傅令元的黑眸深敛:“阮阮……”
原本的绵绵细雨在这时陡转倾盆。
两人暂且顾不得再继续交谈。
傅令元拢住她的衣服和帽子,压她的脸回他的肩:“抱紧我。”
阮舒照做。
下一瞬,傅令元便飞快地跑起来。
阮舒心脏和他的心脏紧密贴在一起,身体跟随着他的脚步而剧烈颠簸,搂紧他脖子的同时,腾住另外一只手臂挡在他头顶,试图邦他遮雨。
幸而只剩一小段路,加傅令元的速度快,出了侧门后没几分钟,两人便回到停在路边的车。
街道两侧的那些小食摊的摊主慌慌乱乱地全作鸟兽散开,各去各处。
热闹此荡然无存,连店面也都早早地关门休息。
天很黑,雨很大。
阮舒其实没淋到多少雨,但还是因为方才的寒意而禁不住瑟瑟发了抖。
傅令元邦她褪掉她打湿了的羽绒衣,铺到后座里先放它自行晾着,然后抽了好几张纸巾,擦她脸和手沾到的些许水渍。
两三分钟左右的时间,车内的温度起来。
阮舒也早已缓过来,望着外面浩浩汤汤的大雨,微微蹙眉:“现在开车不安全,再等等吧,一会儿雨能小些。”
“嗯。”傅令元笑了笑,这才开始收拾他自己,褪了他自己的外套也丢后座里。
待他转回身来,阮舒已主动抽了纸巾,倾过身来邦他擦脸,擦头发,像他之前对她所做的那般。
傅令元嘴角的笑纹加深,摊开双手,凝注着她的脸,尽情享受他的体贴。
他淋的雨水她多,毕竟阮舒至始至终是被他抱在怀里的,脚都没着过地。
而他在雨奔跑,他的裤子除了被淋湿,也是被地面的雨水溅到,膝盖以下的裤管全都湿的,膝盖以也潮潮的。
阮舒丢掉用完的纸巾,抬头问他:“粘在皮肤怪难受的,你要不要先褪下来,放在暖气风口这里吹吹干?”
傅令元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点点头:“好,听你的。”
阮舒原本并没有多想,只是条件反射地提出一个她认为十分正常的建议,因为担心他着凉。他应了以后,她才觉得其实……
她心尚未“其实”完,傅令元已动作利索地按她的要求做……
“……”
气氛莫名变得爱昧。
阮舒瞥了一下,别开眼,望向自己这边的车窗,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然,因为车内外的温度差和雨水的水汽,玻璃雾蒙蒙的,根本看不见。
反而玻璃面照出了傅令元的脸。
他正盯着她看。
即便不是直接对视,阮舒也瞧出他眼神里的别具深意。
不过傅令元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过手来,布满糙茧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然后一根根地把玩她的手指。
两人静默无言。
阮舒却是又想起了陈青洲。
想起陈青洲在靖沣被围剿的那日,雨也下得特别大。
想起在这场大雨落下来之前,她的冷嘲与他的无言以对。
心里头这么不受控制地又闷又堵起来。
闭了闭眼,深深沉一口气。
一秒……两秒……三秒……
复睁开,阮舒转回脸来,一声不吭地吻住他。大火这么随着她的主动而突如其来,并迅速地燃烧。
车外暴雨如注,车内旖旎蔓延。
“……”
一切结束之后,阮舒后背抵着方向盘,往后仰着脸,双眸闭阖。
傅令元搂住她的腰,拉她入怀。
阮舒绵软无力地势扑进他的胸膛,靠在他的肩膀,轻轻一唔,难受地推开他。
傅令元看着她五官紧皱的脸,笑得荡漾。
阮舒掰起了他的脑袋,朦胧迷离的凤眸与他对视,呼着起,质问:“你以前和其他女人在车做过么?”
傅令元蹭了蹭她的软乎乎的手心,斩钉截铁:“你是第一个。”
阮舒垂下眼,更近地看他,似要看进他的内心最深处:“我曾在地下停车场遇到你和蓝沁在车。”
许久不曾被提及的名字……傅令元的瞳仁微微紧缩一下。
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晃回神,仰头亲了亲她的鼻尖,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这是憋在心里一年了才来和我算账,嗯?”
阮舒勾着他的下巴,揪住他的话又是质问:“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记得很清楚?我一提,都没具体说,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眼波流转:“有你在的每一件事,哪怕再细微,我也记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