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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这是又要彰显自己的财力?”阮舒笑。
傅令元在店里的沙发落座,双腿交叠:“傅太太别像以前那样不给我为你付款的机会好。”
一下便反应,他所指的是有一次她撞见他陪小花旦买衣服,当时他想帮她一块付款,却被她拒绝。倒是未曾料想原来自己记得挺清楚。收敛心绪,阮舒带羽绒服,进去试衣间。
待她出来,店员马目露惊艳地围来,赞不绝口:“太太您的肤色白,最能撑起这种颜色了,穿着真漂亮。”
阮舒随意扫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豆绿确实很衬肤色。束腰的设计减弱了羽绒服的臃肿感,腰线部位点缀着蓬松的米白色欧根纱,添了点仙气。
她犹豫。好看是挺好看的,但颜色和款式均是她从未尝试过的。稍微娇艳了些。
“不喜欢?”傅令元通过镜子看她。
“三哥觉得呢?”阮舒反问。
傅令元微眯一下眸子,手里在掏烟盒。
她以往的风格素来讲究干脆利落简洁大方,偏爱冷色系,使得她的气质更显沉稳清雅。现在身的这件,颜色俏丽,款式明快,倒令她活泼不多,不若平时清冷。
“傅太太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不走心的回应。
他又塞了根烟卷到嘴里,但是没有点燃。
瞟过他没有什么弧度的唇线,阮舒感觉他明显不如平常有说话的欲望,便不勉强找他搭话。
羽绒服既然已经试过,她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再重新挑过。哪知道,等她再从试衣间里出来,傅令元又指了一件更娇艳更俏丽的羽绒服给她。
店员立马捧到阮舒面前。
豆沙粉。娇美的公主风。
阮舒的眼皮抽了一下:“三哥,这种年轻小姑娘的颜色穿我身,太装嫩了。”
傅令元唇角一挑:“你难道不是年轻小姑娘?”
“三哥是想我礼尚往来夸你一句年轻小伙子?”阮舒扬眉,转身走向另一排的衣架,给自己换了件银白色的棉衣。
傅令元不予置评,像是默认随她去。
除了这两件外套,阮舒又给自己挑了两条舒适的裤子和一双休闲鞋。
最终出来,阮舒从头到脚换了身装备,不用再因为冷而畏缩手脚,连心情都先前舒畅。
傅令元拿眼角余光瞥她一眼,淡淡笑笑。
离开商场后,车子径直行往温泉酒店。
没想到这种时候,酒店的客人依旧很多。
傅令元拿了阮舒的身份证,排在队伍里办理入住。
阮舒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里等他,下意识地想拿手机出来消磨时间,结果摸了个空,才记起自己的手机被傅令元没收。
东张西望两眼,她锁定刊架的杂志,倾身过去取来一本。
坐回身时,身边的座位坐了个正在讲电话的男人。
因为她把自己的服装袋一起放在沙发了,占据一部分旁边的座位,那个男人坐下时可能没太注意,将其一个服装袋碰掉到地。
阮舒弯腰去捡,那男人同时也弯腰打算捡,两人的手指在服装袋撞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男人从讲电话当抽出空隙向她道歉。
阮舒条件反射地抬眸。看清他的脸时,“没关系”三个字蓦然堵在喉咙里。
对方似毫无察觉她的异常,礼貌地对她笑笑,将服装袋提起,交还到她的手,旋即起身,讲着电话走开了。
阮舒神色凝重,站起身,循着他的背影跟去几步,恰好碰从前台回来的傅令元。
“怎么了?”
透过玻璃,见到那个男人走出到酒店门口了一辆出租车,阮舒收回视线,回答傅令元:“我看到那个人了。被车队围堵那天,坐在车里对我见死不救的那个人。”
傅令元眉心倏地凛起:“他?”
阮舒敏锐察觉他的神情:“三哥知道是谁了?”
那天他说把事情交给他处理之后,她倒是确实忘记追问他后续。
“三哥已经查出结果了是么?”
傅令元淡淡地“嗯”一声,帮她拎起沙发的服装袋,一手虚扶在她的腰,嗓音沉沉:“一会儿再跟你细说,我们先去去。”
房卡刷进客房里后,阮舒才发现他订的是情…趣房……
她下意识地看一眼傅令元。
傅令元的注意力却不在此,表情微凝,将服装袋放到桌后,对她示意了一下手机,径直走出房间,到落地窗外的晒台,拨通电话。
栗青很快接起:“老大。”
“你们现在在哪?”
“我和十三已经进来酒店大堂了,另外几个兄弟分别安排在外面。”
傅令元默了一默,叮嘱:“留点心。你嫂子刚刚看到陈青洲了。”
“他怎么会在荣城?”栗青想到了什么,语音不禁肃起,“老大,他不会是次没害成嫂子,这回又——”
“应该不是冲我来的。我大概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傅令元嗤声,转身,透过落地窗不经意扫见那抹豆绿色的身影,他唇角微勾,最后对栗青吩咐,“你去查一查,陈青洲是不是也住这里。”
“……”
房间里,阮舒四处走走打了个转。
整体格调倒是一点儿不色-情,气氛布置得挺浪漫的。若非注意到作为装饰摆放在各处的情…趣物件,她只会当做是普通的情侣套房。
很大的一个套房,分为三进,贯穿式的设计,全都没有用门隔开。
第一进只有一个白色的大浴缸。浴缸内壁有些凹凸不平的设计。浴缸的斜前方墙挂有电视机,浴缸的正面则正对着落地窗和晒台。
第二进只有沙发和茶几桌。
第三进则是床和衣柜。
阮舒站在第三进的央往第一进的大浴缸望去。
一览无余。
在这个房间里无论哪个角落,无论做什么,都逃不过和同屋的人坦诚相见。连唯一单独隔开的洗手间,也是玻璃。
真是一切为情…趣服务……
阮舒笑笑,坐到床边,伸手进包里摸了摸夹层——那盒药还在。庆幸之前因为犯懒,一直搁里头没拿出来过。
确认之后,她瞬间感觉心里的负担减轻了不少。
正打算起身,摸到床好像有什么东西。
阮舒随手抓起来,却是一大把的杜蕾斯。
各种类型的都有。
阮舒的视线定在掺杂其的一瓶东西。
醒目的女性二字。
略一眯眼,她伸手将它拿起来。
傅令元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这时从头顶散下来:“傅太太还是对这些情…趣用念念不忘?”
阮舒应声抬眸。
傅令元从她的手里将瓶子取走,仔细看面的标签,不禁挑眉。
赶在他调侃她之前,阮舒率先璀然地笑:“这个世界应该还是有无数的男女性生活不和谐。否则也不用设计出这么的产。能生产出来在市场的,必然都是有需求的。”
傅令元却不让阮舒避重轻转移话题,俯低身体,双手自她的身体两侧按在床,靠近她:“都前期磨合这么久了,傅太太貌似还是怀疑我的能力。”
阮舒往后稍仰身,与他的鼻尖隔开些距离,唇角微弯:“不是怀疑三哥的能力,而是不相信我自己的身体反应。房间里既然有这些东西,紧要关头,其实不妨可以试试。”
“傅太太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不会让傅太太高-潮不起来的。”傅令元斜斜勾唇,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我安排了其他节目给傅太太。”
“噢?”阮舒表现出一脸的兴趣。
傅令元站直身体,将她一并从床边拉着站回到地,帮她捋了绺碎发到耳朵后:“如果不需要休息,我们现在可以出发。”
“好。”阮舒点头,连要去哪儿都没问。
傅令元牵起她的手,轻轻掂了两下。
两人来这一趟,仅仅参观了下房间,放下东西,便又重新下楼。
抵达一楼,电梯门打开,外头站着两个人。
:
卷一 情人眼 084、利益争夺的底层牺牲品()
“老大,阮姐。”栗青和赵十三齐齐出声问候。
这两人什么时候来的?阮舒心下微顿。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赵十三,他不仅瘦了,而且黑了,黑瘦之后,面容轮廓深了些许,少了一些原先的憨厚感。
不知是不是被她盯得太久,赵十三低垂脑袋,显得异常不自在。
栗青拍了拍赵十三的肩膀,对阮舒嬉笑:“阮姐,你别吓十三了。因为我们当初第一次碰面时他打过阮姐你,如今每次一见阮姐会紧张。阮姐再多看他两眼,他迟早会被你吓死的。”
闻言,阮舒总算明白,为何之前每次见赵十三,都感觉他怪怪的。
“我有这么可怕嘛。”阮舒笑着自我调侃着,心里头清楚,真正对赵十三具有威慑的人其实是傅令元,转口她问:“之前怎么没看见你们俩?”
栗青看了傅令元一眼,才笑着回答阮舒:“老大和阮姐你度蜜月,我和十三自然要透明人,哈哈哈哈。”
既然透明人,那现在怎么又出现了?阮舒心思又转。
栗青的下一句话正好解答她的疑问:“老大和阮姐你偶尔总是需要帮忙跑腿的人,所以我和十三适当的时候会当会儿电灯泡。”
阮舒微微颔首,作恍然状,心下却揣测到,他们俩恐怕是从一开始随着傅令元来的荣城,只不过没现身。
“老大,车子在外头等着了。”赵十三提醒。
傅令元牵起阮舒的手:“走吧。”
栗青并没有跟来,只有赵十三和他们一起,帮他们开车。
路,傅令元依旧没怎么说话,目光望向窗外,手里捏着他的手机,在膝盖有意无意地来回转动,像是在等什么信息。
阮舒盯了一会儿,把手摊到他面前:“三哥,能把我的手机还我了吗?”
傅令元扭回头来:“又心痒痒你的公司了?”
阮舒瞳仁微敛,脸依旧带笑:“我只是无聊。”
傅令元蓦然伸过手臂,揽她的肩膀,让她靠到他的身:“休假的意思,是全身心无聊。”
阮舒哧一声,不与他争辩,想起来问:“三哥刚刚不是说要告诉我先前我被摩托车车队围堵的调查结果?”
“嗯……”傅令元不明意味地拖了个长音。
阮舒的耳朵正贴在他的胸腔,清楚地感受到他发声时胸腔的轻微震动。
“其实是冲我来的。”傅令元给出答案。
阮舒拧眉沉吟,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那个男人是你的仇家?”
傅令元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问起:“记得我跟你说过,陈家的那个儿子回来了?”
阮舒忖一秒,明白过来:“他是?”
随即她进一步反应:“所以归根结底是冲陆家来的啊。”
傅令元笑笑,算是默认她的答案。
阮舒有点嘲讽地嘀咕:“我险些成了你们利益争夺的底层牺牲。”
“底层牺牲?”傅令元轻笑,“‘打蛇打七寸’,人家都知你是我傅三的软肋。”
软肋……?唇齿间默默重复这个词,阮舒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是软肋,还是火力的直接攻击点?
她沉默得太久,傅令元出声:“怎么?”
阮舒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口,指头轻轻地绕圈划了两下,笑答:“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感动。”
不等傅令元接话,她立马转开话题,向他确认一件事:“三哥是要帮陆家父子的人?”
这个问题傅令元并未敷衍回避,点头,并说:“是。”
阮舒吁一口气:“那简单多了。”
“什么简单多了?”
阮舒勾唇笑:“你若和陆家父子也不是同一阵营。那我这根软肋,岂不是要和你一起两面三刀被夹三明治?”
很快她补充:“当然,没有永远的朋友。三哥的野心那么大,要当海霸主,那么迟早有一天会和陆家父子也存在利益冲突——”
未及她说完,傅令元倏地勾起她的下巴,令她仰头对他对视,眸底似染了陈墨般黑沉沉地凝注着她,竖起食指于她的唇,压了压:“傅太太的联想太丰富。过枉,得矫正。”
阮舒以为是自己猜了他的心思,却听他似笑非笑说:“等你知道我和陆家父子是什么关系,你不会这么想了。”
和陆家父子的关系?阮舒眸光轻闪,旋即绽开笑意:“三哥的秘密有点多。”
“算不得什么秘密。”傅令元收回手指,又坐回先前的姿势,视线转到车窗外,有点突兀地终止了话题。
没多久,车里有手机震动的声音。然而并非来自傅令元,而是正在开车的赵十三。
他将挂在脖子的耳麦塞到耳朵里,“嗯”了一声后挂断,然后说:“老大,我们现在去庄园。”
现在去庄园,也是说,原本要去的地方不是那里。如今临时改变了地方。阮舒默默剖析讯息。
傅令元尚在膝盖转动的手机滞了了一秒,随即勾唇笑:“原来他去那里了……”
少顷,车子抵达目的地。入目的是占地广袤的草坪和四周青山绿水环绕。
傅令元领着阮舒径直来到跑马场,不知是默认她会跑马,还是本知道她会跑马,连问都没有,两人便各自分开去换跑马服。
待阮舒再出来,却未见傅令元的踪影,只剩赵十三在候着,帮忙传话:“阮姐,我们老大碰到两个熟人,现在去了高尔夫球场那边,一会儿寒暄完回来继续陪阮姐。”
阮舒没多问,只简单地“噢”一声,很无所谓般,并没有被扫了兴致,扭头去找驯养师挑马。
跑马场的教练一开始还揪着阮舒各种指导,生怕她逞能,一会儿动作不当导致受伤。等阮舒在场飞奔了好几圈之后,教练再无话可说,默默地去指导陆续来的其他客人。
而阮舒其实跑了这两三圈之后便也腻了。速度完全减下来,她揪着缰绳控制着马悠哉悠哉地散步,抬手遮在眼睛,挡住刺目的夕阳,眺望于跑马场相对的那边的高尔夫球场的草坪,看到高尔夫球车的旁边站有四五个人影,但看不出里头有没有傅令元。
阮舒收回视线,骑马回了马舍,赵十三竟也招呼不打一声不见了踪影。
她打算将马交还给饲养员。却见马舍门口,一匹高大漂亮的白马正在被饲养员强行往马舍里拉,白马挣扎着缰绳,发出嘶叫。
好不容易将马拉回到马厩,饲养员把装满饲料的搪瓷盆放进去喂它,希望由此安抚它的躁动,结果那白马再次发出高昂的嘶叫,抬起前蹄踹翻了整个搪瓷盆。
对之下,旁边马厩里的马匹都在乖乖地低头吃饲料。
饲养员似对这种情形已习以为常,转身来接手阮舒的这匹马,牵回马厩。
阮舒尚留白马面前,凑带围栏的名牌,看这匹马的信息。
果然,是别人寄养在这里的,难怪方才饲养员一副打不得骂不得的无奈表情。
此时白马已不复方才那般躁动,兀自在马厩里打了两个转。发现阮舒的存在,它从围栏方探出脑袋,甩了甩尾巴,又打了个响鼻。
阮舒只干干站着和它对视。
耳畔在这时传入一把男人的嗓音:“你可以摸摸它。”
阮舒循声望过去。
三十多岁的板寸头男人,样貌英俊,气质儒雅,身穿着一整套的高尔夫球衫,双手背在身后,目光落在阮舒的身,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阮舒却是心头微绊——是他,那个陈家的儿子。
是叫陈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