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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对付陆家和傅令元,是一个优势。
现在既然傅令元已自行猜测到……
那,她不用纠结了……
心里微微松畅不少。抿抿唇,她并不回应他,而重提之前的话:“黄金荣的安危——”
“不要逃避问题。”傅令元骤然欺身前,将她禁锢在墙壁,“你既然突然问及孟欢,看来想通一些问题了?你自己能想通是最好的了,省得我无论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
“我之前疑虑过,小雅为何偏偏跑来医院找我,又为何那么巧地接了你打给我的电话。”
“在褚翘的训练馆,你说我因为小雅生病所以放了你鸽子,是小雅亲口告诉你的,还是闻野这些人转述给你的?你说你亲眼见到我杀了陈青洲,也是他们带你去现场的?”
碎发下,他黑眸深敛,暗沉沉:“你如果能早点告诉我你和这群人有联系,何至于我现在才分出心思弄清楚其的曲曲绕绕?何至于我们两个都被人算计”
他对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怨怒的。当然,最大的责任还是在于他自己,未能让她无条件地信任他,才被人找出裂缝,一下子挖开
阮舒脊背贴着墙,微仰脸,面容淡漠:“是别人存了不良的目的故意告诉我的故意挑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又怎样?”
她眼睛像被冬日结冰的水洗过一般:“事实是,每天陪在你身边的是其他女人,即便逢场作戏,抱了是抱了,吻了是吻了,以后还会继续,不会因为我而改变。甚至有必要,你可能还会和她、床。”
“事实是,我只能像个地下情人,在你有空的时候,在你方便的时候,才能和你短暂地相聚。”
“事实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无法,往后应该也不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
“事实是,在我和你的野心产生冲突的时候,你排首位的,永远都将是你的野心,而不会选择我。”
“事实是,你……杀了陈青洲,我的哥哥。”
“事实是……你把我变得和其他女人没有区别,会嫉妒,会小心眼,会怨恨,会失衡,会计较,会忍受不了自己在爱人的心不是最重要的,忍受不了一次一次地被你牺牲。”
“我爱那样有野心抱负的你,我以为我能体谅你,可终归我难以免俗。我高估了我自己,我做不到勉强自己,做不到无怨无悔。我所有的‘做不到’,也已经给你造成了困扰,偏离了当初蓝沁死掉之后我们决定离婚时所希冀的那条轨道。”
“从我的私人感情角度来讲,我不想再自讨苦吃,更遑论我们之间横亘着杀兄之仇,我要不起你,也要不了你。”
她幽凉着眸色,最后加重音色:“傅令元,我决定,放弃你。”
“你敢”傅令元几乎是刹那暴怒,手掌紧紧扣住她的双肩,身体里仿佛有股大火猛地被此时的情绪点燃,汹汹地烧。
他眸血丝煞红,眼神狠厉地瞪她:“你放弃不了你不可能放弃你休想放弃你答应过要等我的”
阮舒静默着。他有些粗暴,手的力道非常重,隔着衣服都掐得她肩膀的骨头疼,感觉会裂开来似的。
这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强大,凶悍,冷硬,她总是能由此嗅到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味道。
她很喜欢。非常喜欢。没有间断过地喜欢。
可,痛,也是事实。
她承受不住。
她不禁蹙了眉。
傅令元由此察觉自己的失控,竭力捺敛情绪。
眸有复杂的情绪剧烈地翻滚,他松开了手,转而抱住她。
“阮阮,在某些事情,我确实伤到了你,我确实对不起你,我无法弥补,我只恨我自己不是超人,恨自己不是万能的,无法面面俱到,无法事无遗漏。但请你相信,我真的已经最大限度地,把我所能给你的,全部给你了。”
他嘴唇抵在她的耳蜗,他的语音挟裹哀求。
哀求……
阮舒眼波轻轻闪动。
和她在录音听到他对褚翘说他怕她放弃他时,他口吻间所透露出的落寞,是相一致的。
她发现,感情真是最好的武器,能让一个铮铮男儿有所惧怕,所有落寞,所有哀求……
他的肩一如既往宽而平直。
她任由他揽着。
他的体温熨烫,一开始他抱她时好像要再高一些,或许因为方才的激动情绪尚未完全平复。
她靠着他,抵着他坚实的身体,鼻间轻嗅这个男人身的气息——总是非常容易令她意乱情迷的气息。
阖了阖眼皮,复睁开,阮舒清清淡淡地说:“最后一分钟了。傅堂主你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我提的条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傅令元不发一语。
阮舒试图推开他。
他的身体如山一般沉重。
阮舒倒并不着急,依旧心平气和:“码头的合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加我刚刚被你吃的豆腐,换回晏西我目前不奢望,但足够交易黄金荣的安全了。”
“呵呵,吃豆腐?交易?”傅令元冷笑着松开怀抱,面若冰霜,“若要论交易,哪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会只简单地抱一抱亲一亲心满意足的?”
他手指钳住她的下巴:“不是要换黄金荣的安全?你搞得这么费劲,压根没必要,还不如陪我睡一觉,来得简单快速有效率”
阮舒面无表情:“你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是原形毕露了?”
“在你眼里不都一样?”傅令元眸底说不出的暗沉,眼里的血丝儿依旧泛着,隐约夹杂着些许不正常的幽红。
房门在这时被从外面叩响:“姐,时间到了。”
站在门边不远,庄爻的提醒听得非常清楚。
“好。”阮舒应着,拂开下巴傅令元的手。
以为会有些困难的,结果竟然一下打开。
打开后,傅令元的身形甚至有些不稳,踉跄两步,扶住沙发,坐了进去。
他好像不是太能使力气,也好像有些难受,撑在沙发喘着粗气,手指扯开了一点他自己的衣领。
这情况,明显不是特别对劲……阮舒颦眉:“你怎么了?”
“阮……”傅令元低垂的头抬起,手臂亦抬起,朝她伸出。
他原本锐利的眸光此时此刻完全是涣散的。
“你……”阮舒愣怔,下意识要前,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出,手臂骤然被人从后面攥住,拉住了她。
“姐,不要过去。”
阮舒不解地看着庄爻,然后扭回头,发现傅令元原本要向她走过来,但刚起了个身,便顺着沙发滑到在地。
靠着沙发,他继续扯着他的衣领,非常燥热非常躁动不安似的。
他……眼瞳一缩,阮舒即刻有了猜测:“你们给他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庄爻瞥一眼傅令元,没有回答她:“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和你讲清楚。”
阮舒一下被他拉出了房间。
而房门外,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栗青和赵十三也全不见了踪影。
“你们到底要对他做什么?”阮舒试图顿住身形。
“姐,你放心,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一会儿你明白了。”庄爻安抚。
荣一也来给庄爻搭手,护着她走:“是的大小姐,我们不是还指望利用傅令元帮我们保障荣叔在海城的安危?”
没多久阮舒被带回了他们的小茶室里。
大茶室内,东西两位堂主并未发现傅令元的离场,还在兴致盎然地和吕聊着话。
阮舒可完全没心思去理会了,直奔闻野而去:“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啧啧,这么生气干什么?”闻野讥诮,“又没拿刀捅他拿枪打他,你心疼不舍了?”
在电脑前捯饬的庄爻偏过头来提醒:“画面出来了。”
闻野冲她抬抬下巴:“喏,自己看呗。”
阮舒前一步挨近屏幕。
一个新的画面跳出来,镜头里是个袒胸露乳的女人,看样子是刚固定好摄像头的位置,冲镜头打招呼。
后面的背景正是那间客房。
以及靠在沙发的傅令元……
:
卷四 寂寞牢 483、救不救?!()
眼前的情况再明显不过。
阮舒怔住:“你们……”
“瞧吧,我可没动你前夫半根毫毛。”闻野耸耸肩,“相反的,我这是在好好招待你的前夫。他呆江城有几天了,来者是客,见面礼没能及时送,那送份践行礼喽。”
阮舒眼神微微一暗,询问重点:“你们怎么给他下的药?”
栗青和赵十三,她尚有些头绪。因为先前她被隋润东下药,守在她卧室外的荣一曾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倒过。或许闻野用的是同样的办法。
然,傅令元那般谨慎小心的人,竟然都……
“真正直接给他下药的人,可不是我们。”闻野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晃动,“这种场合,你前夫的防备特别强,连一口水都不喝这里的。能叫他放松警惕的,只有一个人。”
他停住,没再继续说,落在她脸的目光别具深意。
阮舒心思兜转着,低头看了看自己:“你们在我身动了什么手脚?”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手脚。”闻野掏了掏耳朵。
庄爻在这时插话:“姐,你先去卸个妆,洗把脸。”
阮舒怔了一怔,反应过来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泛出薄怒:“是我的化妆对么?”
“姐,先去洗脸,一会儿再说。”庄爻拉她一把。
“什么时候放的药?”阮舒用力甩开他,凤眸凝聚冰霜。
回答她的是闻野:“今天下午我去找你,你出门之前化了妆。”
阮舒记起,住梁道森家当晚,闻野曾鬼鬼祟祟地来过她的房间,被她发现他碰过她的护肤。
所以,那个时候,他开始筹谋今天的事了?
庄爻面露愧色:“抱歉,姐,闻野陪你来了以后,我才知道这个计划。第一步已经执行了,而且对姐并没有伤害,我没有反对的理由。”
“没有反对的理由?”阮舒哂笑,“我前往赴约之前,是不是问过你有没有问题?你怎么回答我的?”
庄爻静默无言。
阮舒心里默默打自己的脸。
她当时也没考虑其他,意图在于确认身是否被放了窃听设备。如此算起来,庄爻其实并不曾欺骗她。
只怪她自己愚蠢,才又遭算计
“对不起,姐,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庄爻致歉。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闻野嗤声,斜眼嘲讽,“如果她不给人动手动脚的机会,能成功?”
刹那间,阮舒感觉自己又被他的话打了脸。
虽然他们没有监控她和傅令元的见面,但傅令元能招,等同于一览无遗地暴露给他们,她和傅令元在房间里有过亲密举动。
垂在身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她冷眸:“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戏弄?试探?抓把柄?恶作剧?找乐子?还是其他?”
“不是告诉过你了?尽地主之谊,送你前夫践行大礼。”闻野的手托着下巴,眼睛盯住屏幕,神色饶有趣味,“这个女人可不是随随便便找的站街小姐,而是花了重金请来的咱们江城最有名的娱乐场所里的头牌。床功夫了得,据说能够让男人三天舍不得下她的床。瞧,我多将你的前夫奉为宾~”
他的语气,在阮舒听来活脱脱像一个老鸨在介绍自家的姑娘。
她齿关紧咬,随之望向监控画面。
傅令元正撑着沙发,尝试从地爬起。
阮舒怀疑他们给他吃的药,和几天前她吃的是同一种,不仅有令人对性产生渴望的作用,还让人四肢无力。
那位所谓的头牌已经跳完一支脱衣舞,身材火辣,只留三点处有所遮挡。
面的一对大白兔呼之欲出充满诱惑,下面的丁字裤与一丝不挂根本没多大差别。
她扭动腰肢,凹着造型,妖娆地走向傅令元,伸出手要碰他。
傅令元吃力地挥动手臂拂开了她。拂完之后,因为力的反作用,他便自行倒进沙发里。
那位头牌笑得嫣然,主动坐到傅令元的腿,两条手臂如同水蛇,缠傅令元的脖颈,手指从他的双肩开始,缓缓地往下撩、拨,褪他的衣服。
阮舒只觉心内头突兀地卡进一颗石头,硬硬的,梗梗的。
耳边,闻野的声音悠悠传出:“你不是非常在意男人在面对诱惑时的定力?非常在意男人的忠贞?我这都是跟你在相亲大会的表现有样学样~送礼的同时,也算顺便帮你考验考验你的前夫喽~”
庄爻接腔:“姐,确实。从这个层面来讲,我们是在帮你,帮你更加认清他的本性,他真的配不你。”
荣一难得附和他们二人:“确实是个很好的方法,大小姐您也能亲眼见证,无论他外表装得如何对您痴情不改矢志不渝,嘴里的甜言蜜语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都不若摆在面前的铁铮铮事实,他傅令元骨子里和其他渣滓男人毫无区别。”
说着,他记起了陈青洲,神色蓦然黯淡,声音低下不少:“很少有男人能做到像二爷那般洁身自好,对傅警官十年如一,以致于耽误了他自己……”
阮舒嘴唇抿得紧紧的。
她眼瞳清浅,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们。
看着面前的闻野、庄爻和荣一。
他们三个也在看着她。
恍惚间,她错觉他们变幻成无数个小人,全在张嘴说话,和尚念经似的,再苦口婆心地劝她,口口声声地为她好。
话语杂乱地交错在一起,吵得她耳朵疼,脑子乱。
但,他们的的确确戳了她深埋心底不愿意承认的某个念头——她……也想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傅令元究竟会怎样……
她沉默下来,没有再去责难他们的做法。
盯回监控屏幕。
画面,傅令元衬衣的扣子已全部解开,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
而那位头牌趴在他的胸口,舔、、舐……
因为傅令元的脸是往后仰着的,摄像头没能拍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她能看到是,他的喉结有滚动的迹象,他的手握在女人的手臂,分辨不清楚是试图拉近对方,还是试图推开对方。
但,视觉所呈现的,非常像欲拒还迎之势。
阮舒瞳孔紧缩。
傅令元,他……
闻野的表情间旋开浓浓的讥嘲。
他也不用言语加以评论,而以双手抱臂的轻蔑姿势,一边不住摇头,一边发出啧啧啧的似叹息似感慨。
那个女人的头在傅令元的胸膛前继续挪移。
阮舒清楚地看到她的手先一步下去,俨然要给傅令元解皮带。
呵呵。
傅令元……
傅令元
几分钟前他伏于她耳边的热烫呼吸仿若还残留温度在她的耳廓消散不去。
现在呈现眼前的画面却是,傅令元抱住那个女人,骤然翻身将其压到身下,像是再也抵抗不住他的生理欲望……
庄爻高大的身形在这时站过来,挡住她的视线:“姐,跟我去洗脸。”
“我还没有欣赏完。”阮舒无情无绪。
“不用看了。到此为止。没什么好看的。”庄爻皱眉,握住她的手,强行拉着她走。
忽地,有女人的呼痛声。
分明是从监控里传出来的。
阮舒应声扭回头。
那个头牌不知怎的倒在地,痛苦地捂住额头,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
阮舒挣开庄爻的手,定住身形。
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