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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保时捷,特别好认。
车子也没锁。
阮舒自行坐副驾,系好安全带。
闻野才不紧不慢地也出来了,关车门后,撒气似的把她的行李包重重地甩到后座里。
动作特别幼稚。
然后摆着张臭臭的脸:“蹬鼻子脸,敢指使我做事?”
“你可以选择不。”阮舒神色淡静,轻巧地说,“我又没逼你。”
闻野冷呵呵:“牙尖嘴利渐长。”
他可能说得无意,可那四个字一入耳,阮舒条件反射且不受控制地便回忆起那天晚自己如何被隋润东揪着头发极尽羞辱。
闻野没等来她的怼,侧眸看她。
正见她脸色蓦然有些发白,蒙着一层薄薄的冰冷的寒霜似的。
“干嘛?我又没骂你。”闻野嗤声,“心理承受能力下降了?感个冒,这样程度的话都听不得了?”
阮舒抿紧唇,乌乌的瞳仁直视前方,无情无绪地说:“可以开车了。”
“又发神经。”闻野皱眉,未多言,启动车子。
阮舒屏蔽他,一路斜靠着车窗发自己的呆。
直至车子停下来。
她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
一凝睛,才发现根本不是庄家大宅。
…………
下班后,褚翘依旧赶去训练馆。
路堵车,她抵达时早已超过约定的时间半个多小时。
在廊下的拐角并没有发现傅令元,倒是发现了随地丢弃的烟蒂。
“不道德。”褚翘指责,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傅令元是不是不耐烦所以走人了。
没等拨出去号码,她察觉训练馆的门缝泄露出灯光,且侧耳凝听,场馆内分明有动静。
一愣之后,褚翘迅速查看门锁,不禁拉长了脸——妈的被活生生地撬坏了
地分明还扔着一根撬锁用的铁棍
第二重锁倒是没坏,怀疑是用小偷之类的万能钥匙开的
褚翘猛地拉开门。
动静顿时清晰入耳。
是有人在打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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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471、你的老巢? 含38700钻加更()
动静顿时清晰入耳。
是有人在打沙包。
他脱掉了外衣,只着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此时此刻已完全被汗湿。
吊在半空的沙袋不断地扬起再踱回,他戴着拳套,一拳出一拳落,紧锣密鼓密密匝匝地不停歇。
哪里是正常地练拳?分明是在泄愤。
褚翘原本要破口的咒骂咽下喉咙,双手抱臂站在一旁,双眸眯起盯住他。
从肩胛到手臂的肌肉悉数紧绷着鼓起,视觉便可想象触感必定硬邦邦如铁,且挟着烫人的温度。
下颌绷着,唇线抿着,眼窝深深的,眼眸黑黑的,眼神是没有温度的。
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冷厉。
打得知他回国,寥寥几次见面皆匆匆,今日才算认认真真地端详他。她只觉多年不见,他气场更强悍,气势更逼人。
以前那个桀骜不驯乖谬不正痞里邪气的浑小子,真真变了。
明明还是他,相处起来该浑得依旧浑,甚至更浑。
可终归不一样了是不一样了,只是她自己形容不出来具体。
敛住思绪,褚翘放下手臂,走去冰箱拿水。
重新走回来时,傅令元已经下场,摘了两只拳套随意往地丢弃,弯身捞过毛巾,用力地摇了摇脑袋。
顿时他的汗水被甩出飞溅。
褚翘躲闪,依旧没避开,大为光火:“卧槽傅三你够了撬坏我的锁擅闯私人场所肆意动用他人物现在还拿汗臭味熏我你要不要脸啊你?”
傅令元兀自擦着汗,面无表情地从她手里夺过水,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喉结滚动,没两三下整瓶水下了他的肚,像大水牛似的。
喝完后他理所当然地把空瓶子塞回她的手里,才吐出“谢了”两个字。
褚翘:“……”
傅令元已兀自行去角落,从搭在椅背的他的风衣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旋即放松身体地席地而坐。
点燃一根烟。
他单只脚屈起,单只手撑在身后,叼着烟,吸了口,仰着头吐烟气。
卧槽,这姿态看起来,简直他妈地逍遥快活,好那啥啥“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褚翘腹诽着不恰当地喻,隔空准准地将空瓶子丢入垃圾桶,尔后在他对面落座。
这会儿倒是能清楚地看见,他姿态虽闲肆恣意,但眉宇间凝着团黑气,阴翳得不行。
“谁招你惹你了?”褚翘踹了一踢他的脚底板,猜测,“你表弟告诉你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你老婆生病住院另有内幕?说来听听呗~”
傅令元没搭理她,仅仅沉默地瞟她一眼。
“破德性~”褚翘真想把他嘴里的烟给摘了,“如果没有我,你哪有机会对你老婆又抱又亲?你回报给我的都是些什么啊。这合作没法继续了~”
“你不是去调查梁道森了?”傅令元颇为吝啬地开口。
“我昨天不要问你,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褚翘即刻坐正了身体也肃正了表情,“昨天在医院门口,去看你老婆之前,我见着那个梁道森了。”
傅令元眸底的冷意颇为渗人:“然后?”
褚翘将他的冷意理解为他对阮舒这位未婚夫的情敌之间的嫉恨,说:“在梁道森家门口盯梢的我的同事,却总说他没见梁道森出过门。但梁道森又确实在外面活动。所以我同事怀疑梁道森家里有不为人知的其他出入口。”
“如果真有这样的出入口,他这个人确实有很大的问题。否则正常人没事怎么会不想被人知晓他的行踪?”她思路清楚地分析。
傅令元面露不屑和讥诮。
褚翘神烦他这副模样:“有什么问题你不能直接说吗?非得用这种表情?仗着你知道得我多点,了不起?”
“是了不起。”傅令元轻飘飘。
褚翘:“……”
她正准备发火。
但听傅令元忽然问:“你们当警察的,平时在审问犯人的过程,偶尔特殊情况,会采取某些特殊手段的吧?”
话题跳转得令人措手不及,且和原本的聊天内容相距甚远。褚翘怔了一怔,反应过来他的话话,翻一记白眼:“我们从来都是按法律办事。否则我们和你们这些社会不安定分子有什么区别?”
“呵,”傅令元的讥诮之意愈发浓,“好好好,你是公正廉明的好警察,从不对嫌犯严刑逼供。”
“傅三”褚翘炸毛地一跳而起。
傅令元平静得很,烟叼在嘴里,是故语音有些含糊:“我又没拿着录音笔套你话要拿去举报你,随口问问罢了。”
“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你们警察做审讯工作的某些变态手段瞒得过我么?以暴制暴,都懂,你犯不着急,越急不是越此地无银?”
褚翘却是越听越气:“我真是疯了才和你这个青门大佬坐在一起说话聊天”
“没正事的话你滚滚滚~你赶紧给我滚蛋~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和你瞎扯掰”她厉声下逐客令。
傅令元置若罔闻,非但没走,反而身体往后一倒,躺在了地面。
他叼着烟忘了抽,烟头升着屡屡烟灰,灰烬势掉落。
他嘲讽地弯了下唇,拳头在旁重重一砸,嗓音显得沙哑:“真他妈操蛋。”
褚翘深蹙眉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整个人憋屈而颓废。
兜里的手机倏尔震动。
她捞出来,发现又是负责盯守梁道森的警员同事,走到旁侧接起:“有什么新情况?”
“之前不是汇报傍晚梁道森出门了?他去了医院。怕被发现,我们没跟进去,不过他的手机和他的车一直在我们的定位追踪之内。现在他开车回家了,带着医院接出来的一个女人,两人进门去了。”
“从医院接出来的女人……”
“是的。”警员同事描述道,“戴着帽子又戴着墨镜,围巾也把半张脸都给挡住了。我认不出来是谁。”
褚翘心里早有数,扭头瞟了一眼尚躺在地的傅令元,凝眉交待道:“你继续在外面先盯着,再看看一会儿是不是有别的情况。”
…………
停定在玄关,阮舒摘下墨镜,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梁道森。
一个穿着西装,刚领着她从外头进来。
另外一个普通的休闲服,刚从某个房间里出来,对穿西装的那位打招呼:“闻先生。”
随后偏过头来,也冲她笑笑:“姑奶奶。”
阮舒未吭气。
梁道森也仅仅如此,便又自行回房间去了。
一旁的闻野伸出手往她眼前一晃:“看入迷了?”
阮舒颦眉:“他每天这样关在家里不能出门?”
“你不是见他出过门?”闻野换了鞋率先跨进厅里。
相亲大会的第三关时。阮舒记得。也只记得这一次。
“Boss~”吕也出现了,前来帮闻野脱外套。
一起出现的还有荣一,明显是从其他的门被吕带进来的。
闻野貌似挺不乐意荣一的存在,鼻子里哼唧两声,不耐烦地睥向她:“杵在那儿干嘛?还不进来?”
吕帮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棉拖鞋:“姑奶奶将点,只有男式的,可能有点大。”
荣一不放心似的,从吕手夺过棉拖鞋,警惕地检查一遍,确认是一双新的,才拆开包装,放到阮舒的面前。
阮舒往里走。
双层小洋房,目之所及的一楼装修来看,简洁素淡,不豪华,经济型。
“你在江城的老巢,是这里?”她狐疑——与闻野的高调炫富着实大相径庭。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如今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用梁道森的身份在外面出现,和梁道森住在一处,自然更方便更稳妥,也更不容易露馅。
“怎么?你也觉得这样的房子配不我的身份?”闻野挑眉。
阮舒:“……”
呵呵,讲得好像他多尊贵似的……
而且他用的是“也”字,说明他自己是嫌弃这里的……
或者说,这句话是吕对他拍过的马屁……
“杵在那儿当僵尸呢?”闻野站在通往二楼的台阶,扬扬下巴,朝她示意,“来。”
说罢他已自行楼。
吕可礼貌多了,微笑地打着请的手势,解释道:“姑奶奶,二楼才是我们Boss日常起居的地方。”
明白了,所以一楼是留给那位真正的梁道森。
阮舒携荣一迈步。
二楼用了整面墙封住,只留一扇朴华无实的门。
很像电梯。
闻野明明已经先楼来了,却随手把门给关了。
吕刷了脸,又摁了指纹,双重保险似的,门才自动打开。
打开的方式也和电梯一模一样。
阮舒率先踏入。
第一眼被小小地震住了。
因为……满眼的金色。
主色调金灿灿的,辅助装饰着大量的水晶。
分明是一层小型豪宅,与一楼形成极大的反差。
大俗又大雅,彰显出强烈的闻野的风格。
阮舒:“……”
她在一楼时的判断还真是下得太早了……
这家伙根本没转性,也根本舍不得委屈他自己……
身后的荣一低声询问:“大小姐,我们今晚一定要住在这里吗?为什么要答应他?”
阮舒微抿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目前为止对闻野的信息掌握得着实太少了。
既然有机会能了解他更多,她不愿意错过。
忖着,她点点头:“嗯。放心。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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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472、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毕竟这栋房子的面子有限,这一层的空间还是不大的。%
约莫也因为空间满足不了他,所以在家居和装修,闻野更加极尽奢华和考究以作弥补。
绕过一盆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小紫叶檀,阮舒踱步往里走。
虽然主色调不一样,但整体的布局和来江城时所乘坐的那辆房车十分相似。且目之所及的各处貌似同样都是自动化控制。
有个扫地机器人尚在运作,大概感应到人的存在,机敏地自行绕了行。
室内没有铺地暖。
行至客厅区域,壁炉里的火正烧得旺盛。
阮舒脱掉外套,搓了搓回暖的双手,在沙发落座。
吕很快送来茶水和糕点:“姑奶奶先坐着,五分钟后我们可以开饭了。”
“谢谢。”阮舒接过。
荣一则叫住吕:“有没有白开水?”
“你要喝?”吕询问。
“不是。我们大小姐该吃药了。”荣一解释。
“我明白了。”吕把茶水暂且收走。
荣一蹲身到阮舒跟前,将医院开的几盒药拿出来,开始帮她把分量先遵照医嘱先分配好。
看着他的认真仔细,阮舒的唇角微微抿出些许弧度。
差不多她吃完药的时候,消失有一小阵的闻野出现了。
他已然卸下了“梁道森”的伪装,恢复他原本的模样。
黑色的毛衣,浅驼色的长裤,神情挥散不去他惯常的那一股倨傲之气。目光扫过她的药,尔后往餐厅的方向示意:“走。”
阮舒起身,盯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大晚的戴什么美瞳?”
闻野双手抄兜走在前面,听言扭回头来反问:“你不是说很久没看到我的眼睛换颜色?”
阮舒:“……”
她说过么?
她什么时候说过?
噢……貌似相亲大会第三关的那天晚,在酒店房间里喝酒时,他出现,她确实提过一嘴。
“嗯,真听话,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你离合格的未婚夫越来越近了。”阮舒淡声。
闻野瞬间拉出一张臭脸。
阮舒恍若未见,自顾自行往旁侧的椅子里落座,准备餐。
闻野臭脸归臭脸,倒并没有对她语出讥嘲,而转向荣一:“你这个碍眼的可以出去了。”
荣一素来不听他的指挥,听言反更加坚定地站在阮舒身后。
闻野一挥手臂,把桌面的一份银质碗筷拂落在地:“这是我的地盘,我可以随时把你从这里赶出去。”
吕蹲身去捡碗筷,起身后望向荣一。
阮舒瞥一眼闻野犀利的寒眸,瞧得分明他怕是会说到做到,稍偏头,出声:“荣一,你先跟着吕去吃饭。”
原本只是一顿晚餐,也并非第一次单独留阮舒和闻野。只是前些天在会馆的包厢,闻野纵容阮舒喝了一整瓶的红酒。荣一不放心地叮嘱:“大小姐,不许再喝酒。你感冒还没好。”
“……”其实他不提,都忘了又有机会偷偷喝酒这一茬……阮舒颇为无奈地点头:“嗯,我知道。我不喝。”
荣一这才恭恭敬敬地躬身:“好的,大小姐,我人在外面,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闻野似乎故意要和荣一做对,在荣一跟着吕离开餐厅之后,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
类似之前精馏伏特加的烈酒。
开了瓶,他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几口后,才一副赏赐的表情询问:“之前偷了我的大半瓶,我不和你计较,今天免费提供给你随便喝。”
阮舒却连眼皮子都没有掀,直接拒绝:“不用了。谢谢。”
闻野轻嗤:“你连一个下人的话都听?”
阮舒手动作一滞,眸光清冷而挟有厉色:“荣一不是下人,是我的亲人。”
“噢?”闻野似笑非笑,“你不是应该冷心冷肺拒人千里的么?现在稍微对你好一点的,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