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她不要喝阮舒条件反射地惊惶紧张,张嘴一口咬对方的手指。
“shit”对方吃痛咒骂,连忙缩回手。
然而紧接着他的手指便掐来她的下巴,捏住她脸颊两侧,迫使她打开齿关。
“你让开你不要对她动粗你不能强迫她”
先前那把声音的主人立刻又开口了,黄色的身影晃到阮舒眼前,和灰色的身影卡在一起,好像还来捋掐着她的手。
“这动粗了?这强迫了?”灰色身影冷笑,“你都喂半天了喂不完,还要继续磨蹭?”
“我要怎么喂你管不着”
“我要怎么喂,你也管不着”
说罢,灰色身影打开黄色身影的手,夺过碗。
阮舒只觉自己的脑袋被他强行地扭着尽量朝,液体便被咕噜噜地灌进她的嘴里,直往她嘴里流。她被呛到了,咳起来,吐出了两口出去。结果等她刚停止咳嗽,又被捏住嘴继续灌。
给她灌的灰色身影非常没耐心并且嫌烦着抱怨:“不是昏迷么?怎么不干脆继续昏着?半昏半醒的,连个药都不会自己喝。”
阮舒又被呛到了,咳了好几下,貌似带到了伤口,不仅身疼,脸也跟着疼。
“你够了”黄色身影生气地夺回碗。
紧接着两道身影好像起了争执,吵吵嚷嚷的,甚至大打出手了似的。阮舒看不分明,在火燎燎的疼痛晕晕乎乎地重新阖眼。
…………
一路飙着车,风驰电掣地从华灯璀璨拐山道,不多时抵达山顶的平台处。傅令元停下,将头盔摘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失望的是,后座空荡荡,并没有坐人。
嘲弄地一勾唇,傅令元将头盔挂好,没有下车,而是往后挪了身体,留出前面的位置。
拍了拍椅座,他抬眸看向前方。
夜幕低垂,整座海城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繁华。
傅令元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了烟,开始一根一根地抽。
烟气缭绕。烟盒里的烟渐渐减少,脚下的烟蒂越来越多,夜也越来越深。
傅令元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时间。
已经凌晨两点了。距离约定的时间已过去了四个小时。
看来是真不会来了。
抿着唇,傅令元又掏出诺基亚,湛黑的眸子定定地盯了会儿手机屏幕,抖了抖嘴里的烟卷,又编辑了一条信息。
发送。
塞诺基亚回兜里。
傅令元猛吸两口烟,丢掉烟头,脚尖踩去,捻灭火星。
然后他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未再点燃。
双眸重新凝定前方。
万籁俱寂,海城夜晚的繁华却仿佛永不寂。
不过这里的视野终归还是不够高,无法像那日在摩天轮,能够看到城村那块的晦暗无光。
烟卷从左边嘴角,换到右边嘴角。傅令元的耳朵里在这时捕捉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脚底踩过地面与小石子发出摩擦,越来越近,最终停定在他的身边。
傅令元偏头,以坐在摩托车的角度,微微仰头,看来人立着的身影:“不是说不会来的?”
来人亦偏头看他:“我可以现在马走。”
“既然来了,不要白跑一趟,留下我要的东西你再走。”傅令元伸出手。
“没有。”来人口吻不善,“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我要是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个时候还会在这里和你废话?”傅令元冷笑。转瞬他的语气已恢复如常,“只是问你要点案情资料瞅一瞅而已,又不是像次要求你安排我去拘留所和她见面,你用不着这么小气。”
“本质没有区别。”来人指出,“都是要我邦你以公谋私。”
“私?”傅令元眉梢稍抬,“这明明也是公。你该不会忘了她是陈玺和庄佩妤的私生女吧?两亿得多半得靠她才能找出来。她现在失踪,我关心她的安危,有问题?之前找你给庄爻的资料不是够爽快?”
“那么两亿的新进展在哪里?”
“会有的。迟早的事。一旦有线索,她会告诉我的。”傅令元抿唇,“我的做事方式,不用你管了。”
说着,他晃了晃尚举在半空的手臂:“我知道你带了。给我吧。三枪的伤还没好利索,出来一次也不容易,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来人沉默片刻,最终将档案袋拿出来给傅令元。
“谢了。”傅令元笑笑,收好档案袋后,告知,“陆振华从S那里购进的軍火早顺利收库了。”
“还没弄清楚他这次购买新軍火是要干什么?”
“他没说。不过,”傅令元话锋一转,“提出购买軍火的那天,他曾经说过,要先解决内部问题。你说之于陆振华而言,青邦现在首要的内部问题是什么?”
“陈青洲?”来人猜测。
傅令元不置与否。
“陆振华要动陈青洲,说容易,其实也很难,缺少能够令大家信服的合情合理的借口。否则也不会一直还留着。”
“林氏是陈青洲动的,陆振华恐怕已经知道了。”傅令元眸子眯起,“伤害青邦的利益,你觉得这个借口如何?”
“还不够重吧。而且需要证据。”
“会有的。”傅令元的眼睛沉黑沉黑的。
…………
摩托车再次风驰电掣,从寂静无人的阳明山顶,沿着山路开回来公路,拐着方向,去了那套老旧小区的套房。
甫一打开房门,浓重的腐臭味扑面。傅令元折眉,先走过去开窗通气,继而走回来,停定在餐桌前——非常明显的,桌面有大面积残留的油渍,都干涸了。
眉头折深一分,傅令元继续往厨房里走。
和外面的餐桌一样,料理台也脏脏的,不是没有清理,而是没有清理干净。水槽出水口堵了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没能流下去。
抽油烟机也有使用过的痕迹,黏着油渍。
灶台前的墙面,有一块烧黑。
两个过不明去向,碗碟也明显少掉一半。
转身,傅令元打量冰箱,发现了疑似便利贴的纸面残留。
他打开冰箱的面保鲜的门——空荡荡无一物。
关。他紧接着打开下面冷冻的门。
那股腐臭登时愈发浓烈地冲进鼻子里。
拉开其一个抽屉。
一块没用完的肉被遗忘在这里面,腐烂得都辨不清原来的样子里。
背着光,傅令元的眼睛黑得能滴出水来似的,静静地盯着,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他闭了闭眼,复重新睁开,动手开始邦她善后。
清理完一切,傅令元进了卧室,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皱皱巴巴铺展开来的被单。并且屋子里多了一个新买的电风扇。
脑子里自发浮现出她吹着电风扇躺在床睡觉的样子。
他记得,她嫌这里热。
他更记得,决定离婚的那个晚,在这张床,她如何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汗流得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
从卧室里出来,傅令元带着电脑回到客厅,坐进沙发里,取出那份案情资料,要打开。
忽地顿住,他先放下在茶几,然后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先点了一根,吞云吐雾,紧接着才叼住烟,重新拿起档案袋,抽出里面的东西。
因为案子发生刚没多久,并不是完整的已整理成档的卷宗,字资料较少,多为现场的照片。
傅令元一点点地翻过去。看到了铁链,看到了皮带,看到了血,看到了桌面凌乱的针头和药剂。
最后,剩下的是一个U盘。
U盘插进电脑。
他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旋即点击开视频。
凌晨夜深人静,客厅里回荡着视频里皮带抽打在皮肤的声音。
傅令元静静地坐着,眼帘垂着,一瞬不眨地盯着画面。
手指忽地传来灼痛。
他转眸,看到烟卷烧到尽头。
…………
周围一片漆黑寂静,阮舒趴在潮湿阴寒的地面,全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忽然地,有脚步打破了寂静。她尚未反应过来,皮带已狠狠抽到她的身、。
谭飞阴鸷的脸在扭曲在狰狞地笑,手的皮带越抽越用力。
疼。还是疼。浑身火灼烧似的,非常疼。
她快要受不住了。
她的手指扣在水泥地面,咬紧牙关。
这时,头一偏,她看到傅令元的身影。
“三哥”她出声喊他,她向他求救。
他的身边却是站着小雅,两人亲密地相拥离去,对她视而不见。
“他不会来的。”
梦靥般的声音在空间里无尽地回响,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充斥得她的脑子都快要炸了。
骤然睁开眼。
白茫茫的虚光一阵,晃动着光圈。
阮舒双目无神,颇为呆滞,怔怔了好一会儿,瞳孔缓缓收敛,焦聚随之回拢。
窗户外的阳光非常明媚,有风拂动树枝,树影憧憧。
这是……在哪里?
阮舒一时反应不过来。
眼珠子转悠,她想要看清楚身周的环境,面前却是站过来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面的光,落下阴影。
她的视线往瞟去,遽然对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
两天。距离阮舒失踪已过去两天。
谭飞做了手术,取了子弹,人已清醒过来,警察来问供,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开口说。直至请来谭家二老,谭飞痛哭流涕,才对自己先前破坏林翰尸体并嫁祸阮舒的事情供认不讳。至于绑架阮舒,即便他不开口,现场的取证已足以对他发起控诉。
对于那天究竟是谁在警察之前闯入地下室带走阮舒,谭飞表示也一无所知,只知他自己当时因为听见有车轮的动静,打算去查看,一出门立刻被人套了头打晕,待他醒来,面对的是打开在他面前的激情电影,和对准他的一把黑洞洞的枪口。
谭飞否认有人在背后邦住他逃脱警方的追捕,完全凭他自己,一个人藏匿在地下室的密道生活多日。
而那个躺在谭飞脚边的陌生男人,他更表示仅仅是自己雇佣来的打手。这个说法和那个陌生男人的口供相一致。
现场搜取到的所有证物,几乎都对找到阮舒无用。车轮印查过,普通的车子;交通局查过,当晚没有异常的记录。带走阮舒的人,也没有打来任何电话索要赎金。
整个案子又陷入了停滞不前的境况。
二组组长给马以的说法是,如果按照一般绑架案的标准去判断,此时阮舒生命安全恐怕凶多吉少。
荣一将话转述给陈青洲后,陈青洲又一把将桌面的所有物拂落到地。
暴动,暴动,还是暴动。
这便是陈青洲三天来的状态。
骂够了警察无能,紧接下来应该骂一群手下无能。荣一已做好了准备,陈青洲的手机在此时震动。
瞥了眼屏幕,陈青洲接起:“你现在出来。我们见一面。”
“想打架,还是想杀了我?”傅令元哧声。
“杀了你都不够”陈青洲直接喊话。
傅令元冷笑:“每天跟光和我喊这些有的没的,顶屁用依旧找不到人”
“你要是找得到人,你现在有空在这里和我讲电话?”
相互冷嘲热讽完,两人一阵长久的沉默。
最后是陈青洲先开口:“你对带走小阮的那第三方人有没有头绪?小阮的生活圈子里,是不是还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交集?她有没有和你提过什么?”
她的生活关系着实非常明确,林家、陈家和傅令元。
林家的人,该死的都死了,剩坐牢的林承志和林妙芙,以及从精神病院消失之后便生死未卜的真林璞,这三人基本可以排除可能性。
而陈家,陈青洲自己清楚明白得很。
傅令元沉吟——两人的切入点一样,这个问题同样是他所在思考的。
:
卷三 慈悲刀 390、装神弄鬼 含29000钻加更()
两人的切入点一样,这个问题同样是他所在思考的,并且也是他想问陈青洲的。
“你呢?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傅令元微挑薄唇,“她的处事原则素来明确,不会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于我,不会当我们两人之间的传话筒。最近你和她接触得我和她接触得频繁,有什么是你们知道的,而我不清楚的?”
听得出他最后一句意有所指。陈青洲没有作答。
傅令元冷冷质问:“怎么?别告诉我你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间蒸发许久的人没有出现,也是那个人杀死了林翰,才给了谭飞嫁祸她的机会。你是记性差,还是故意想不起来?”
“老实说,那个假林璞和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以致于你要护着他?她是不是也知道假林璞的真实身份?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要隐瞒?现在极有可能是那个假林璞带走了她”
“应该不是他。”陈青洲这才回应,“杀林翰的手法,和教训谭飞的手段,明显不一样,是不同的两人所为。”
“你怎么知道那个假林璞没有同伙?”傅令元质疑。
陈青洲默住。
傅令元再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假林璞真名叫庄爻,江城人。江城姓庄的,只有一脉,庄佩妤偏巧也是江城人,而且姓庄。”
“庄爻?”陈青洲愣了愣。
“你不知道?”傅令元挑起眉梢,迅速从他的这个反应判断出来,“看来你之所以帮这个庄爻,和庄家无关。是因为他和你们陈家还有很深的渊源?”
陈青洲不予理会他试图探究假林璞的真实身份,重点落在了另一处:“你刚刚提到庄家……”
傅令元眼里浮有暗色,道:“她最近去过卧佛寺撤长明灯。”
“嗯。我知道。”
“具体详情是否告知于你?”
“她不主动说,我是不会追问的。”陈青洲回答。
“据我所知,她撤长明灯当日还去了无明阁。隔两天,她又去了一趟卧佛寺。我怀疑她从无明阁里取出了庄佩妤的遗物。”傅令元推论,眸子微微眯起,“在那之后,我和她匆匆见过一面,她曾问过我,是否了解江城的庄家。”
陈青洲略一怔:“她也问过我。”
傅令元笑了:“看来她确实从卧佛寺里找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极大可能和庄家有关系。”
“但这和她的失踪不一定有关系。”陈青洲皱眉。
傅令元抿唇——确实,乍看之下好像很难扯关系。毕竟庄佩妤背井离乡二十多载,和老家早已无联系。但时间凑在一起赶得巧,加之假林璞也和庄家关系莫大,叫人耿耿于怀。
“不管怎样,现在哪怕一丁点儿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我会想办法查清楚,她到底从无明阁里带出了庄佩妤的什么东西。”
“你是单纯地想知道她带出了的东西,还是想知道,她带出的东西是否和两亿的线索有关?”
陈青洲这样的口吻和质疑,令傅令元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嘲地轻勾一下唇角:“你和她果然是兄妹。”
陈青洲皱眉,不明白他忽然从哪儿生出的感慨。
傅令元已恢复冷沉:“我算是真想知道两亿的线索又如何?我是坦坦荡荡问她的,你管得着?”
未及陈青洲再说什么,傅令元果断挂了电话。
陈青洲捏着手机冷眸。
荣一觑着自家二爷的脸色不吭声——他们又是这样,以相互嘲讽开始,以相互嘲讽结束,今天这一出看局势,估计是傅老大那边略胜一筹。
“小阮之前是不是派了人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