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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享受一切美好的如花年纪,却遭遇了那种事情。他完全无法想象她究竟是怎样熬过去的。
他好像忽然彻彻底底地明白,她的性格为何会如此。
甚至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为何面对轮歼事件,她的承受能力貌似正常人要强……
因为陈家,她被迫经历了那么多她本不应该经历的苦难,她未曾对他有过恨意,即便一开始排斥他,如今也开始慢慢地接受他。他应该用尽他的所有去补偿她,可昨天晚……他却因为晏西的事情冲她发火生她的气。
他到底算什么哥哥?
他连自己妹妹所受的委屈都一点儿不了解……
“陈先生。”医生在这时从里面出来,“病人的病情可能出现了变化。需要重新评估手术的可能性。”
“什么意思?”陈青洲一下从沙发里起身,“不是说手术安排在五天后?不是说荣叔可以做手术?不是说手术后只要五年内不复发没有问题?——”
“陈先生你先别激动。”医生摆开双手打断他,神色非常地严肃,“我也说过,不是所有的肺癌期患者都适合手术。病人之前身体的各项诊断结果确实能够进行手术。但现在我怀疑病人体内的癌细胞有转移的现象,如果是这样,必须改为保守治疗,重新制定治疗方案。当然,还是要等我们给病人再安排拍片和化验才能确认。”
癌细胞转移?意思不是病情恶化?
陈青洲当即表情愠怒:“病人在你们的医院接受治疗,什么都按你们说的来你们都怎么治的怎么还会让病情恶化?”
医生被他吓到了,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解释道:“陈先生,我们医生确实承担着为病人控制病情的责任,但同样的一种病症在不同病人身、的表现是不同的,作用于病情的因素也不同,很多时候会发生我们也预料不到的情况。否则我们也是希望能够每个病人都能顺利康复。”
“二爷……”荣一前来拦了陈青洲一把,毕竟很明显在理的是医生,反倒自家二爷因为对荣叔的过度紧张而有些无礼。
陈青洲阖了阖眼,冷静数秒,有些艰难地问:“如果无法手术,保守治疗的话,能有几成的治愈率?”
“具体得重新检查之后依据病人的实际情况我们几个医生才能评估。”稍一顿,医生马补充道,“保守治疗相较于手术切割,最大的差别在于治疗时间。但治愈的可能性依旧很大的。”
“嗯……”陈青洲淡声,“我知道了……谢谢……”
医生略略颔首,携着方才同来的几人离开。
陈青洲走进病房,里面还留有两个护士正在收拾吸痰器等物。
黄金荣则安静地躺在病床,在昏睡着,约莫喉咙里还有残痰,卡着难受,所以时不时无意识地哼唧两声。但至少光表面看,他还好好的,还是之前那个健健康康的人。
不多时,两个护士也退了出去。
荣一来到陈青洲身后,汇报道:“二爷,联系好给大小姐的律师了。由曹老板出面办的。我已经向曹老板交待好了,曹老板会将要点转述给律师,务必先见大小姐一面,向大小姐了解清楚情况,并极力争取保释。”
陈青洲默了默,道:“安排一下,曹老板见律师的时候,我需要旁听。”
“好的二爷。”荣一紧接着汇报第二件事:“消失在别墅里的另外两个保镖还在找,因为那里现在还有警察在看守,我们的人较难找机会进去。”
“林家的其他人?”陈青洲嗓音阴冷。
“王毓芬难产,林承志还守在医院。”
“既然难产,那直接让他们生不出来。”陈青洲的语气稀疏平常,夹杂着的冰渣子则寒意透骨。
荣一知晓该怎么办,点头应承:“我会联系张护士。”
“林璞呢?”陈青洲又问。
“林璞找不到人。”荣一的语气有变。
找不到人?陈青洲皱眉。
另一间病房里,傅令元同样应声折起眉头:“找不到人?”
“是的。”栗青刚从外面赶回来不久,气息有些chuan,回答道,“不在医院,不在公寓,不在林承志的新家,更不在林宅。好像从谭家的别墅被放行之后,消失了踪迹。”
当然,说完这些之后,不用他进一步交待,栗青便自行道:“老大放心,我们会继续找。二筒已经和他以前常混的那些三教九流打过招呼,照片也都给下去了,哪怕是丁点儿和他相像的人,也不会错过的。”
“而且,”顺势栗青便提及,“老大你不是让我把络的那些视频及其源头清了?我发现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另外两拨人也在处理,一拨人应该是陈青洲的手下,第三个,我怀疑是林璞,因为我查探不到对方的具体位置,对方的技术明显在一定级别。”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冷冷地眯着。
见他对此没什么叮嘱,栗青才继续讲事情:“还有,谭飞那边已经根据老大的要求派手下去盯着了,他跟着谭家二老回了家,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不过,他好像在自己身边放了保镖。”
“呵呵。他也用保镖……”傅令元直接冷笑出声。
栗青不懂他其的意味儿,觑了觑他阴沉沉的表情,没敢说话。
傅令元吩咐:“先不论你们阮姐的事是否真的和他有关,但九思他们是在他的别墅里失踪的,他做为别墅的主人,肯定有问题。不用顾及他的身份,找机会摆平他的保镖,把人直接掳来。”
栗青连连点头,最后问:“那老大,我们是否该给阮姐找个律师?”
“不用,陈青洲那边肯定会想办法的。”傅令元薄唇微掀,坚冷的唇线未曾改变过笔直的弧度。
“那要不要疏通疏通关系,看看能否了解到阮姐在拘留所里的情况?”栗青又提议,“我们现在对阮姐在案发现场究竟经历了什么毫无所知,很难邦到阮姐。”
“不用。”傅令元的侧脸异常平静,眉眼沉冽,“我会解决。”
他没有讲明白。栗青依照惯例不多问,心下则悄然转悠着心思猜测,自家老大这是要为了阮姐回去找傅家?
“阿元哥”陆少骢的叫唤伴随着他的脚步传来。
傅令元收起神色,换成一贯的闲闲散散:“只是出个院罢了,不是让你不用来了?这个时间点,你肯定又是翘了公司的班,不怕被董事会的那些人揪小尾巴?”
“阿元哥放心,我是借口考察现场出来的,是办正事儿。不过吩咐我的助理代替我去了,我转来医院一起接阿元哥回别墅。”说着,陆少骢环顾一圈病房,“小雅呢?怎么没陪着阿元哥你?”
傅令元解释:“不想让她再折腾,已经让她先下去车里等我了。我和栗青也正准备下去。你来得倒是巧。”
“我特意预先打过电话问过门口的保镖了。”陆少骢走过来,打算邦忙推他的轮椅。
傅令元摆手拒绝:“不用了,让栗青来可以。”
“没关系的阿元哥,你跟我客气什么?”
“不是跟你客气。”傅令元勾唇,斜斜睨他,“我是担心你不在行,一会儿没把控住方向,把我给翻了,我这伤可白养了。多住几天医院倒没什么,影响我展开手脚开荤你赔不起了。”
陆少骢哈哈哈地笑,虚虚一拳砸到他的肩:“行行行我识相我不推了”
栗青拎起行李包,忙不迭接过手。
陆少骢双手抄兜跟在轮椅旁与傅令元一起往外走,摁电梯的时候便问起:“阮小姐的事情阿元哥知道了?”
“新闻闹那么大,我想不知道都难。”傅令元往自己的嘴里塞了根没有点燃的烟卷,烟卷随着他的讲话抖得一颤一颤的,他的眸子轻轻地眯着,“和她处了那么久,倒不知道她以前原来发生过那种事。”
陆少骢侧目打量他的神色:“心疼了?”
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心疼算不,但毕竟是我以前的女人,我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少骢表示理解似的点头:“虽说阮小姐这视频不光彩,但同情她的人居多。还把阮小姐早年对林家做的事都重新翻出来议论了一番。”
“对了还有,视频曝光得还挺蹊跷的,阿元哥应该也听说了吧?是去参加谭家的婚礼。谭副局长那个儿子的手指还被我作为战利收在我的罐子里。”他换了个姿势,改为往后靠轿厢壁,能够正视傅令元。
“那个时候应该邦你把他的半截舌头也留着。”因为叼着烟卷,傅令元的语音略微含糊。
陆少骢转回去他原本的重点:“以前倒不知道阮小姐如此有魄力,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干掉两个。可惜运气不太好,怎么被条子给逮住了?现在貌似还挺孤立无援的,林家的人肯定不会管她。”
他摸了摸下巴,像是一时兴起似的,询问傅令元的意见:“阿元哥你说我们要不要邦她一把?”
“邦她?”傅令元深深折眉,难以理解似的,“你什么时候变成爱管闲事的人了?而且不是说她被条子当场逮住的,证据确凿。你要为了她去和条子做对?还有,林氏是三鑫集团的子公司,死掉的其一个林承志的女儿,怎么都算是在邦三鑫集团做事的人,你别太不给人留脸面。”
陆少骢笑笑:“阿元哥分析得对。”
傅令元朝他斜眼:“怎么?是又想到什么有意思的,所以蹦出这个念头?”
“要真有意思好喽。”陆少骢一副苦闷不堪的表情,俨然又记起公司的事儿,继而解释,“是觉得没乐子想找些乐子出来。难得海城出了个杀人女魔头,还是认识的。琢磨着或许能豆一豆。”
“不过既然阿元哥你都那么说了,算了。省得回头我爸不满意,又得找我谈话。”
傅令元眼瞳不动声色地微敛一下。
电梯抵达一楼,外面一群人等着涌进来坐电梯,两人的对话暂且止。
到了停车场,陆少骢招呼着傅令元坐房车:“我那儿空间大,阿元哥你手脚不方便,正合适,也不枉我来接你这一趟。而且安全。那个龙霸天到现在还躲不知哪个旮旯里,我一肚子火。”
扭头他便叮嘱栗青:“去把小雅也一并叫到房车来,好伺候阿元哥。”
傅令元没有拂他的热情。
栗青见状会意,立马要去照陆少骢的意思办。
陆少骢的手下在这时匆匆前来汇报:“小爷,秘来电说,几个主管临时有点事,正急着找您回公司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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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359、陌生的世界()
“急到什么程度?他们的爹妈都赶着投胎么?”陆少骢非常地不高兴。
手下人:“……”
“我先送阿元哥回别墅再说”陆少骢甩手。
傅令元劝道:“行了你,还是回公司去。别忘了我之前提醒你的那些话。你的公司的表现直接决定了稳不稳得住人心。”
陆少骢闻言想起什么,站近他,低声:“阿元哥,你不是推测老陆一定会找个适当的机会明确表明立场和态度?可孟秘这孩子都生了有一阵,他至今一个字未提,任由手底下的人越来越sao动。前两天在公司,有两名职员在议论这事儿,我跟在老陆身侧刚好一并听了去,两名职员发现我们俩之后吓得半死,老陆倒是什么都没说,好像没听见似的。你说老陆什么意思?”
“急了?”傅令元轻挑眉梢。
“也不是。”陆少骢微皱眉,“是觉得老陆这样总挠人心,太不痛快了。”
傅令元薄唇抿出笑意:“大概舅舅要的是这种挠着人心的效果。”
陆少骢凝思,似在琢磨他话的意思。
傅令元拍拍他的肩:“还是那句话,你别焦躁,也别去问舅舅,该干什么干什么,等着舅舅一刀落下来。”
“小爷……”一旁的手下语音弱弱地催促。
“知道了。”陆少骢显得极其不耐烦,然后对傅令元道别,“阿元哥,不管怎样今天都是你出院的大日子,别墅那儿我已经交待好了给你准备火盆、艾草什么的,咱们形式还是要搞一搞,去去晦气。”
“小爷,傅先生。”小雅在这时被栗青从车带了过来,出声问候。
陆少骢正好叮嘱她:“都听见了吧?刚我说的那些事儿,小雅你也邦忙盯着点儿。”
“嗯,我听见了小爷。”小雅柔声应着。
陆少骢收话:“阿元哥你车去吧,送你走后我也马回公司。我开完会差不多下班了,再去别墅找你。”
傅令元叼着烟卷勾着唇角,略略颔首,任由小雅推着他的轮椅至车边。
栗青已打开车门在车门边候着,搀住傅令元的手臂助他起身。
小雅则也主动邦忙,扶着他的另外一只手臂,声音柔柔的:“傅先生小心。”
眼风扫一眼她被顺直的头发遮挡的小半张脸,傅令元没有收回手,在陆少骢的目送坐车。
随后小雅跟着坐来,栗青折叠好他的轮椅放到后备箱,最后坐副驾驶座,车子启动。
透过后视镜看到陆少骢于原地站了片刻才回房车,傅令元眉目冽着,回忆先前他所提议要邦阮舒的那番话。
“傅先生,需不需要喝点水?”小雅体贴地将开了盖的保温杯递到他的面前。
“不用。”傅令元的视线直接从后视镜转向车窗外霓虹灯彩。
夜幕,他的侧脸轮廓愈发分明,鼻子的峰度很完美,薄唇紧抿,下颌的弧线也是干净利落,加之此刻若有所思的神色,更显沉笃。
“好。”小雅凝着,轻轻咬了咬唇,收回保温杯,拧盖子,没有再出声打扰他,兀自拿起她自己的手机,默默地翻看阮舒的新闻。视频虽基本被清理找不到了,但残留着一些被友从视频截下来的图片。
……
周锐和单明寒离开了,焦洋也没走,和负责这次案件的刑侦队组长打了招呼,依旧留在别墅里。
刑侦队的警员还在做最后的取证和清理工作。法医早跟着尸体一起回了局里,几个痕检员担心遗漏重要线索,把案发现场的每一个角落又仔仔细细地翻查一遍。
焦洋静静地站定在房间门口,看见有名警员正贴着耳朵趴在墙,隔着一小段距离便敲墙面,敲完一圈之后,貌似没发现什么异常,作罢。
少顷,全部的人准备收工。
焦洋也没什么再继续呆着的必要,和他们一同离开,分道扬镳前没忘让刑侦队的组长邦个忙:“有什么最新情况麻烦通知我一声。”
很快又追加补充一句问:“林二小姐不是申请了律师?她是委托你们,还是她在外面有亲戚朋友办?”
“她的亲戚不是林家?她是给了我们电话号码,让我们通知她的一个朋友,心理医生吧,林二小姐以前是他的病人。我派了两名警员去向那个心理医生问口供了。”
“病人……”
“嗯。”
“哪方面的心理疾病?”
“这涉及人家隐私,因为和案件有关,我们要求心理医生配和的,你不用知道了,我已经把案情都给你了解了,别再为难我了。”
他不说,其实焦洋也能猜到个轮廓,毕竟现在视频都已经曝光,多半是当年的事情留下的心理创伤。焦洋想起了早年她陪他吃饭,她对着他的脸直接恶心到吐的场景,以及少有的几次肢体接触,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排斥。好像……找到原因了可回顾第122章?
可她跟傅三……焦洋双手抱臂——傅三还真是有能耐。他忽然有点怀疑,这夫妻俩真的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