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厢内静谧。
灯也没有开。
昏昏暗暗的,只有些许路灯的光线泄进来。
阮舒琢磨着他停在这是不是又打算先抽会儿烟。之前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情况。
念头刚出,便听“啪嗒”一声,是车窗和车门锁的声音。
阮舒蹙眉,警惕地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傅令元斜斜地扬唇,掂了掂她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转瞬将她扯入他的怀里,咬着她的耳朵吹气:“做……、爱……”
阮舒:“……”
而傅令元的动作特别快,简直可以用如饥似渴来形容,她甚至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下其手了。
阮舒恼怒不已,死命地挣扎。她认为自己的反抗足已令他稍加忙乱,结果他竟还能腾出手将副驾驶座调节后仰,继而他整个人便翻身压过来。
“坐月子一个月,养伤又大半个月,我放你很久了。”傅令元在她身各种捣,“傅太太身的肉真长了不少……嗯?”
“混蛋。起开。要做自己去外面找小、、姐。”阮舒冷漠脸。
“小、、姐有什么好?”傅令元嗓音嘶哑,“我只想要你。”
“滚强歼犯。”阮舒咬牙。
“嗯,我只强你一个人……”傅令元埋首,深深地吸气,“阮阮……你怎么这么软这么香……”
阮舒:“……”
气血涌脑门。
“不要脸”她挠了他两爪子。
傅令元抽过先前的领带绑她的手,甚至从置物格里取出杜蕾斯,不知是早有预谋要在这里和她做而特意准备的,还是之前和其他女人用剩下的。重新覆身下来,他粗喘:“老早答应过傅太太要在车做一次,今天兑现诺言。”
“……”阮舒要憋屈得炸了
傅令元细细密密地吻她:“你的演技不是很好?那现在继续演着。至少你演戏的时候,挺乐意让我碰你的……”
闻言心口闷闷的,还有点疼。阮舒死死合拢住腿,苦涩:“你找我是为了现在这样?”
“找自己的老婆小别胜新婚,理所当然。”傅令元有板有眼。
约莫顾忌她脚的伤,他没敢像刚刚使用蛮力,但阮舒深知被他攻陷是迟早的事。不过他的动作间真的是表现出一种急迫。
“傅令元,不先谈谈法人代表更换的事情?”她竭力压住自己紊乱的呼吸。
“办完正事再说。”傅令元不吃她这套,直接本末倒置。
阮舒:“……”只觉他此刻完全精、、虫脑了。
“你如果签离婚协议,我同意把公司让出去。”话刚出口,遽然被咬了一口,刺痛得她忍不住颤栗。
“脑子还没清楚?你以为你现在有什么资本能够和我谈条件?”傅令元的好心情明显被她破坏,冷声,“我说没说过不许再和我提离婚”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你现在凭借的是你的暴力。”因为恼怒,阮舒胸口更加剧烈地起伏,“你不会让步,我也不会轻易妥协。你想相互折磨到死么?有意思么?有意思么”
傅令元伏起身体,绷紧住脸。
阮舒盯住车顶,眼睛里磨着润气,干脆放松双腿放松身体,清清淡淡道,“要做赶紧做,做完早了事。”
说完她闭眼睛,一副任君强歼的无所谓表情。
傅令元指头轻轻在她的下巴摩挲:“你本来已经不是林氏的法人代表了。”
阮舒应声骤然睁眼。
傅令元勾着唇角:“股东会决议早出来了,罢免你法人代表的身份,流程在工商局那里已经走完了。”
“不可能,我——”阮舒原本想说她也是股东为什么她不知道有会议,还想说走流程需要林氏的工商登记、公司公章、营业执照等等,但脑子里已快一步想明白,哑然失声。
是了,更换法人代表是可以依照公司章程召开股东会议决定的,少她一个参加也不会影响,只要其他代表过票三分二可以。她手里的股份虽然多,但最大的股东是三鑫集团……
而她的那些证件……她的那些证件全在他手里……
“傅令元那些证件是你偷我的我要起诉”阮舒挥动被绑的住两只手砸他,“你故意拿申请误导我”
他第一次拿申请去找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是希望她自动放弃,后来还假模假样地让二筒再拿一份给她。障眼法,是障眼法他分明早打算好用股东会议彻底罢免她
她在心里恨死自己了怎么被他给迷惑住更加恨死自己明明早知道东西全在他那儿,为什么忽略了股东会议这种重要的事情
打从一开始,他根本不需要强迫她签字的,她却还自己在那儿瞎反抗。
她的脑子被狗吃了?
傅令元按住她的手:“你要起诉也只是起诉我而已,股东会议的决定你驳不回去。别白费力气了。”
“而且,你确定你起诉得了我?”他笑,笑得有点欠儿。
这副胸有成竹有恃无恐的模样,令阮舒想用指甲抓花他的脸。
可她抓不了,反而他的脸凑下来在她的脸颊和耳廓流连:“乖一点,我们不要林氏了。以后你想开公司,咱们再开。你还能继续当你的女总裁。”
“没有以后,你别和我提以后,我们没有以后。”阮舒偏开脸,语音幽幽,“你毁了我的现在,你还指望我和你有什么以后?”
傅令元用力掰回她的脸,眸底生寒:“收回你刚刚的话。”
:
卷三 慈悲刀 249、像风捉摸不准 15000钻加更()
明知道这个时候和他唱反调是没有任何好处的,阮舒仍是不识时务,瞳仁乌漆漆地盯着他,毫无温度地重复:“我们没有以后。 ”
腿一凉。
阮舒面无表情地等待他的蹂躏。
忽然有束亮晃晃的灯光照射在他们的车头。
两人皆一怔。
发现灯光是故意定在他们的车而非一晃而过,傅令元的反应较快,迅速地帮她拢好衣服。
阮舒自己也马动手。
傅令元便才顾自己。
相较于她,他挺兵荒马乱的,裤子都脱了套都戴了,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而且她清楚地看到他还胀着。即便是两人早前在酒店里突遇扫黄,阮舒都未曾见过他如此窘迫。也不晓得会不会出毛病……
不过他全程都没忘记将她护得严实。
他的手机在安静的车厢内震动得响亮。大概是从外面的灯光照射进来之后开始震,现在已是第二通。
阮舒看他虽然半身还光着,但裤子都提好了,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胸膛,蹙眉提醒:“很吵。先接了。”
“你穿清楚了?”傅令元动手要帮她检查。
阮舒手臂挡在身前做无声地阻拦。
傅令元抿直唇线,沉默两秒,这才从她身起来,下意识地挡了挡外头的光,然后打开车里的灯,伸手去拿手机。
见屏幕的来电显示是陈青洲,他眸光一冷,划过接听键。
传来的却不是陈青洲的声音,而是黄金荣浑沉的嗓子:“把丫头从车放下来。”
傅令元微微一愣,扭头看一眼阮舒。
阮舒已经坐起来了,低头调回副驾驶座的高度,微张的领口若隐若现饱满的两团白腻。
傅令元眸子眯起,喉结轻轻地滚动一下。
听筒那头黄金荣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怒声加重语气:“我让你把丫头从车放下来”
车厢内安静,这把嗓子一吼,音量泄出听筒,阮舒辨认出来,亦是一怔:“是荣叔?”
“两分钟之内,我没见丫头从你的车下来,休怪我不客气”黄金荣的音色沉得像年头久远的鼓。
傅令元折眉,神色晦暗地盯向车窗外——光是从斜对面绿水豪庭的门口打过来的,明显是有人特意拿强光电筒照过来。太亮,他看不清楚到底站着谁,有多少人。
不过这些都并不重要。
阮舒抠了抠车门锁:“开门。”
原先她还以为他是要带她回新房,现在她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他这一趟其实是要送她回陈青洲这里。
那么也是说,最近他不找她,不是因为陈青洲将她守得无缝可插,而是他并不着急抢她回去。或者更进一步来猜测,是他故意将她留在陈青洲这里?
傅令元掐断和黄金荣的通话,打开车门锁,照例先下了车,从后头搬下轮椅。
不等他抱,阮舒自己扶着车门下来了,坐到轮椅,一声不吭地转着轮子要走。
傅令元一把握住手柄拉住她的轮椅。
对面的光束,有人影在朝这边走。
傅令元熟视无睹,不疾不徐地伸手帮她把一绺凌乱的发丝抚平,还在她的嘴唇附近摩挲几下,再将从黄桑那儿带回来的药给她,道:“等我电话,下个星期再跟我去一趟黄桑那里。”
阮舒看也不看他:“不用再麻烦黄大夫了。我自己会另外找针灸馆。”
盯着她冷薄的神色,傅令元默了两秒,问:“两亿的下落,你有想起什么或者发现什么值得探究的线索么?”
心间涌来疑似酸楚的情绪,阮舒抬眸,讥嘲:“问得可真直接。”
傅令元眸光暗沉沉:“尽快解决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不是也想摆脱?”
“为什么非得我帮你,你不能自己解决?你不是很有本事?”阮舒冷眸。
傅令元不愠不火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阮舒打开他的手。
眼风正好扫见自己手指的婚戒。
瞳仁敛起,她迅速去摘婚戒。
以前戴着刚刚好,最近各种补一通吃,连手指都粗了些,蹭了好几下,死活摘不下来。
阮舒算是深刻体会到,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水都会塞牙缝。
傅令元扣住她的腕阻止她,不悦:“再扯下去你的手指要破皮了。”
但听一把浑厚的男声呵斥道:“松手”
阮舒看着来人的身躯凛凛,莫名地突然涌来一股浓浓的委屈:“荣叔。”
出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隐隐有丝哽。全然不受控制。
黄金荣打量她一眼,积蓄的火气陡然爆炸,不由分说一掌劈向傅令元:“我让你欺负我家丫头”
傅令元急急侧身闪躲。
黄金荣再从另一侧劈出掌风,去势快而猛。
傅令元折眉,本不愿意和他打,此时不得不抬臂挡他,但碍于他的长辈身份,只限于保障自己不受伤,并没有还手。
两人顿时一番你来我往。
阮舒没有想到黄金荣会对傅令元动手,更是头回见识到黄金荣的身手,一时愣怔。
“荣叔”陈青洲及时赶过来,打断黄金荣的咄咄逼人。
“你闪开”黄金荣的体力明显不如傅令元,已经有些喘,但声线基本还能保持平稳,语气则完全压抑不住恼怒,“他欺负我们丫头丫头都哭鼻子还不让我教训他”
陈青洲听言看了一眼她,似是要确认她是不是真哭了。
阮舒:“……”她当然没有哭鼻子……
不过她捕捉到陈青洲的目光在她身稍一顿之后,闪过一丝的不自然。
阮舒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衣服穿得挺齐落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荣叔……”陈青洲有些尴尬地拉着黄金荣,话不在点地劝道,“有什么火气我们进去慢慢说,你打着光已经够招人眼的了,再在这里大打出手,更引起别人的注意。”
说着,他给阮舒递了个眼色。
阮舒会意,连忙出声:“荣叔,我想先回去休息……”
她并没有帮忙劝,只是温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黄金荣当即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好,我们先回去。你被带走大半天了,肯定被欺负惨了。我们回去。我们赶紧回去。”
阮舒无语。
陈青洲无奈。
“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黄金荣揪起八字眉,怒瞪傅令元,最后撂完话,甩了袖子过去推阮舒的轮椅,神色已换一片温和,低头絮絮地和她边说着什么话边离开了。
对面的光束也收了起来。
傅令元折起眉头,眸色暗沉地目送阮舒的头也不回,转过眸,正和陈青洲充满探究的眼神撞个正着。
“你带她去哪里?”
“针灸。”
“你在图谋什么?”陈青洲的话题转得直接明了而毫无征兆。
傅令元的表情是不解:“何出此言?”
若说回还是怀疑,那么今天这一出,陈青洲已基本可以肯定,他确实是故意放水让她逃的。
“如果没有图谋,你今天既然带走她了,又为什么特意送回来?”
“特意送回来?”傅令元往后靠车身,笑了笑,“你不会忘记,我和阮阮的家本来在这里?而且,刚刚那情况,难道不是你和荣叔在这里堵的我?”
他伸手打算掏烟盒,却是空了手,索性转身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单手支在车门,闲闲道:“破坏别人夫妻间的好事,小心到时报应到你身。”
陈青洲:“……”
傅令元略一勾唇,不再多言,坐车,迅速驶离。
陈青洲立于原地,神色沉凝。
……
这边阮舒被黄金荣一路推着往里走,一路被念叨:“我已经教训过青洲了,他只顾着陪那个女人了,都不管你怎么可以只让四个保镖陪你去医生办公室?四个还都是饭桶,轻而易举被电击昏迷了气死我了”
阮舒:“……”陈青洲又给她背锅了……
“我已经把我忠义堂的部下调来了,也全部都是眼生的,以后出门给你加派人手,让姓傅的一步都靠近你不得”
阮舒本想说没必要,出口后还是改成:“好,谢谢荣叔。”
话对了黄金荣的胃口,哼唧了两下,他的语气缓了不少,紧接着问:“姓傅的那小子把你绑到哪儿去了?失踪了一个下午。”
“没什么。”阮舒抬手冲他晃了晃手里的药包,“是带我去看了个大夫。”
黄金荣似被堵了话,一时没吭声,很快又紧张兮兮道:“丫头,你可别又被他的小恩小惠给感动了原谅他他这是怀柔政策啊你被骗一次已经够难受的了,还要再被骗第二次?他现在带你去看大夫有什么用?你出车祸不都是被他给害的?你千万不要当”
阮舒视线直视前方,淡声:“谢谢荣叔。我明白的。”
将她送回房间,黄金荣又唠了两句,才还给她一个人的独处。
阮舒进浴室给自己放洗澡水,看见台面放着的肥皂,目光微微一凝,垂眸盯住自己手的戒指。
取过肥皂,她在戒指和手指的交界处磨了会儿。
明明已经很滑了,可戒指偏偏是卡在骨节处出不来,掰得她的手指都泛红发疼,最终泄气。
看来这阵子真的胖了不少……
关掉水闸,她脱光衣服,跳着单脚到镜子前,原本是打算仔细瞅瞅到底哪儿都被补出肉儿了,结果一眼瞅见了颈侧的一朵小红花。
“……”阮舒扶额——她最近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下车前怎么忘记检查检查被傅令元啃过的部位?
难怪黄金荣那种反应……难怪陈青洲看她的时候表情不自然……
……
接下来的日子,阮舒每天都在做活动练习。潜意识里对黄桑的医术更信赖些,而且针灸过后的第二天,她的感觉也确实前一天要好,所以医院给开的活络消肿止痛药索性不吃了,坚持用黄桑给的药材泡脚。
一个星期下来,她已经能够不坐轮椅了,基本走路没有问题,只是抬膝时脚踝还是偶尔会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