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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也好几秒没说话,再开口时,先叹息了一声:“即便你不说,我和青洲也猜得到,你从小到大肯定吃了不少苦,否则哪有女孩子像你这般一个人在外头撑着过日子?哪一个不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疼着宠着?”
“你这性子,焐不热焐不热,我们只管继续焐是了,能活多久焐你多久。怕怕你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终归最受伤的还是你自己。这一点特别不好。”
阮舒在这时伸出手,抬高他的手臂,将他手的孙悟空送到他嘴里:“荣叔,你也快尝尝吧,很甜。”
她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他继续唠叨了。黄金荣觑她一眼,哼唧一声,势tian了tian糖人,旋即小声嘀咕一句:“还真挺甜的……”
两人这么坐着,安安静静各自tian着手里的糖人。
少顷,阮舒又听他低低地说了句:“我家强子以前也最喜欢孙猴子……”
强子?阮舒闻言偏头,目露困惑地看向黄金荣。
他正盯着手里吃到一半的糖人发怔。
此刻坐姿的缘故,显得他的背略微佝偻。灯光照见他的额头所镌刻的好几条皱纹,两鬓的头发里掺了好几根银丝。
不若平日身躯凛凛威风堂堂。
瞳仁轻敛,阮舒大概明白过来,他是应该是想起他儿子了……
从花园回去的一路,相较于过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的静谧,这份静谧来自于黄金荣的安静。
好像他想起他儿子之后,没怎么再说过话了。
阮舒在前面被他推着走,看不见他的表情。以为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黄金荣忽然又说话了,有点迟疑:“丫头,你的那家公司,真的不能放弃么?”
这期间,类似的话,陈青洲其实也旁敲侧击过……
阮舒抿抿唇,用给陈青洲同样的话来回答黄金荣:“荣叔,我自己有决定了。”
黄金荣叹了口气:“太有主见的孩子了……”
在别墅门口正巧碰同样刚回来的陈青洲。
既然撞个正着,黄金荣抓着机会数落他:“强扭的瓜不甜,她要走你为啥不让她走?你死心眼了十年,还想死心眼一辈子?”
“荣叔,”陈青洲虽皱了眉,但依旧耐心,“我和清辞的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我现在可瞧不出你会处理好。”黄金荣的八字眉向外撇,有意无意地扫了眼阮舒,再重新看回陈青洲,“丫头的问题解决不好,你的情感问题也一团乱。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我本以为我这回出狱,你的儿子应该能街打酱油了,结果你连个女人都没有,还跑去原来的老树吊。大男人的,咋这么不干脆?”
阮舒垂着眼帘,做事不关己状。
陈青洲未做回应,只淡淡道:“我先进去了。”
说完举步便走,径直二楼,不顾身后黄金荣“臭小子”的叫唤。
打开卧室的门,首先见到的是浅色地毯留下的新的污渍印记。陈青洲心有数,带门,摁锁,他抬眸,对视干坐在那儿的傅清辞。
她的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头,此时瞪着他,眼睛里几欲喷火。
没办法,本来想像一次那样,给她的饮食里放点药,让她没有力气可以折腾。可考虑到长此以往对她的身体不好,甚至会影响到孩子,他便只能用这种方式限制她的活动范围。
“不想吃饭?”陈青洲tuo着外套,淡淡一笑,“不吃饭还这么有精力,那直接进入正题。运动完之后,会较容易饿。”
整整一个星期了,日子仿佛回到一次被他拘在这里时的情况。他每天回来只和她做一件事,俨然将她当作工具,而且不做任何安全措施,傅清辞算是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她怀孕。
发现他靠近,傅清辞一脚踹去:“滚开”
来来去去的老花招了。陈青洲轻而易举能够应对,不消两分钟,便将她压在身下——制服她的时间,又前一天要快了。
她空着那只手被他按住,嘴里地咒骂也被他用嘴堵住。等她软下来后,陈青洲照例解开她的手铐,以便更加活动得开。
每每到这时候,她基本无法分出心思再来反抗他了。
陈青洲不再如一开始那般直接,而转为真正的温存。
“陈、陈青洲,你不要在我身、白……费力气了……”傅清辞于剧烈的chuan息bo出断断续续的话,“我不会怀孕的……我不可能怀孕的……”
陈青洲动作一滞。
傅清辞嘲讽:“你不是说你给我做的体检很彻底么?那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我已经不能再生养了?”
“为了摆脱我,所以编了这么个谎?”陈青洲盯着她。
“知道我的月子病为什么这么年没有调理好么?因为调理好了也没什么用。”傅清辞道,“我的子、宫受损严重,早丧失了生育能力。”
陈青洲钳住她的脸:“讲清楚。”
傅清辞笑了笑:“没什么好讲清楚的。是我原本是要留下孩子的,但最后还是没保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谈笑不介意。毕竟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摆在那儿,不会因为将来没有孩子产生嫌隙。而反过来,没有感情是没有感情,即便你搞大我的肚子B我给你生个孩子出来,我也不会因此有任何的动摇和改变。”
陈青洲黑着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眼角隐约闪现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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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247、表脸叔叔 14900钻加更()
少顷,他伸出手指,抹向她的眼角。
十分温柔。
温柔得傅清辞心尖不自觉地轻颤。
而他眼睛里的浓黑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你曾经答应过要给我生孩子的。傅清辞,这是你欠我的。你都没还我,你怎么能生不出来?”
这话俨然有些无理取闹。
不等傅清辞反应,陈青洲腰身重重一挺,重新动作起来,疯狂而激烈。
“我不相信。”他一字一顿。
傅清辞被迫承受着,痛苦地闭眼睛,嗓音破碎地呢喃:“陈青洲……你何苦……”
……
第二天早,阮舒意外地在餐桌看见了傅清辞。
一个礼拜,虽同住别墅里,但傅清辞一直被陈青洲锁在房间里,一日三餐由佣人送去,从未露面。此刻看来,她的脸色并不怎么样,像是没有休息好,精神恹恹。
可以理解,任谁处于该境地,都不会有好心情的。阮舒悄然转着心思,礼貌地打招呼:“陈先生,傅警官,早。”
傅清辞掀眼皮子看她一眼,未作搭理。
“早,阮小姐。”陈青洲淡淡回应。
黄金荣兴冲冲地从厨房里出来,端了一盘子的两颗鸡蛋,嚷嚷着:“丫头来来来老母鸡早刚下的蛋马让佣人给煮的你等会儿不是要去医院拆石膏?快吃一颗图个吉利”
阮舒:“……”为什么拆石膏也要图吉利?吃鸡蛋能图吉利?
黄金荣装起一颗鸡蛋,因为烫,他在两只手里来回翻了两下,又嘀咕道:“等会儿,还是荣叔帮你剥了壳你再吃。”
“荣叔,我自己来吧,我不是小孩子……”阮舒伸手要接。
黄金荣避开:“我来我来。你细皮嫩肉的,一会儿该烫着了。我皮糙肉厚可不怕。”
阮舒:“……”
黄金荣的动作非常快,只是在桌面敲了下鸡蛋,手指捻开了顶的一小戳蛋壳,然后对准盘子一挤,整颗白嫩有弹性的鸡蛋从蛋壳里剥离而出,像脱衣服似的顺溜。
将盘子往阮舒面前一推,黄金荣又察觉不妥,缩回来:“这样还是烫的。要不丫头你还是稍微等会儿再吃,让它晾一晾,你先吃其他的。”
阮舒既无语又无奈。
黄金荣则有意无意地觑一眼傅清辞,紧接着剥另外一颗鸡蛋,剥好后给了陈青洲:“正好多一颗。”
陈青洲淡淡一笑,十分顺手地将鸡蛋放进了傅清辞的碗里。
傅清辞顿了顿,抬头看黄金荣。
黄金荣正满心满眼的只有阮舒。
倒是阮舒的眼风扫过去,和傅清辞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一顿早餐结束,黄金荣又是一通细碎的叮咛,才稍加安心的放阮舒出门。
陈青洲陪同前往,但并没有和阮舒乘同一辆车。
而阮舒刚在车内坐稳,傅清辞却是一声不吭地也车来了。
陈青洲微微俯身,隔着车窗向她简单解释:“阮小姐,清辞也去医院,暂时与你一块儿。”
“好。我明白了。”阮舒略略颔首。
陈青洲眼波无澜地瞟了眼傅清辞,沉默地回去他自己的那辆车。
阮舒的视线收回车厢内。
傅清辞还是只盯着她自己那一边的车窗,坐姿笔挺。
知道他们俩之间纠缠不清,不过今天陈青洲竟然会放傅清辞来和她一车,而非如惯常那般禁锢在他自己身边,倒是叫阮舒有些好,这俩人昨晚是又进一步产生什么矛盾了。
一路静默,阮舒只管低头刷自己的手机。
冷不丁傅清辞忽然出声了:“你和陈青洲是什么关系?”
阮舒闻言抬头,笑得浅淡:“傅警官应该去问陈先生或许更好。”
说实话,陈青洲没有挑明告诉傅清辞,她挺意外的。不过陈青洲貌似也没有故意撒谎骗傅清辞。阮舒想,这是不是和傅令元的做法一样,不方便交待清楚的事情,直接回避?
大概也知晓问不出结果,傅清辞换了个话题:“你和令元掰了?”
这结论的推测,估摸是因为她在陈青洲这里住了这么久,傅令元都不曾来找过她的缘故。阮舒抿抿唇:“嗯。我和他最近在走离婚手续。”
傅清辞蹙眉,打量她,神色间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们并不会长久。”
“怎么了?是他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她微微一哂,语气颇为讽刺,“当初你们刚结婚的时候,他的态度可是表现得十分坚定。现在才多久?你们出状况了?”
她这样的态度,在阮舒看来,是因为她和陈青洲同样失败的婚姻而延生出的情绪。弯了弯唇角,阮舒从容淡定:“傅警官是过来人,应该我清楚,感情这种本来很难说。彼此深爱的时候,自然坚信能与对方长长久久。可谁能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话说给她听,更是说给自己听。出口后阮舒稍怔了怔,唇边泛一丝淡淡的自嘲——道理总是懂的,但依旧处理不好自己的事。
傅清辞闻言亦嘲弄:“是啊,彼此深爱的时候,随口是一句承诺,以为自己能够办到。感觉只要能和对方在一起,无论任何的艰难险阻都不成问题。然而事到临头,才会发现,很多事情,不是你努力了,可以解决……”
阮舒淡静地看着她。
傅清辞晃神回来,似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有感而发,捡了句没话找话来转移话题:“你这脚是出车祸弄出来的?”
“嗯。”阮舒顺势反问,“傅警官是为什么去医院?”
傅清辞丝毫不掩饰真实情绪地冷笑:“因为陈青洲神经病。”
阮舒:“……”决定不多嘴。
傅清辞则估计是想起什么事,神色变得颇为愤懑,手指在膝盖攥成拳头,扭过头去重新望向车窗外。
这一回她身体偏转的弧度较大,衣服的领口生了较大的缝隙。从阮舒的角度,恰恰可见她皮肤留下的欢爱的印记。
一看那些位置都是有挑选的。露在外面的颈部分明没有半丝痕迹,裹在衣服里头的……
还挺为傅清辞着想的。毕竟家里还住着黄金荣……忖着,阮舒收回视线。
抵达医院后,傅令元被扣在了车。估计陈青洲要亲自处理。
阮舒由两个面生的保镖陪同着一起到门诊大楼。
提前预约好的,直接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先拍了片,复查脚踝的情况后才拆的石膏。然而拆完石膏并不代表伤势痊愈,医生让护士搀着她落地试活动了几步,脚踝不怎么使得劲儿,走得有些吃力。
医生说都是正常现象,需要适应一小段时间,叮嘱着加强活动练习并且加以护理,还给开了一个月量的活血消肿止痛药。
她这边的诊结束,陈青洲和傅清辞那边还有一阵子,所以吩咐了他们可以先回绿水豪庭。
乘电梯的时候,在某一层停靠,电梯里涌进来很多人,有限的空间变得拥挤。
四个随行的保镖原本将阮舒护在角落里。
紧接着一路,轿厢里都没有人下去,而外面的人也因为人满为患不来。
医院里经常如此,阮舒一时未放在心。只是敏锐地听见空间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发出“滋”的声响。
她狐疑地朝四周围的陌生人扫视,但并没有察觉异常。
抵达一楼的门诊大厅,轿厢里的人都先给坐轮椅的她让了道。阮舒挺不好意思的,道了谢,保镖推着她的轮椅出去。
离开门诊大楼,阮舒蹙眉记起来问:“车子现在在外面等着了?”
“是。”身后的人回答。
熟悉的沉磁的嗓音令阮舒陡然一震,双脚当即从轮椅的脚踏踩到地——怎么会是傅令元?
傅令元及时停住轮椅,没让她的脚刮到,手掌则压在她的肩膀将她摁回座椅里,语气携了愠怒:“安分点想多养几个月的伤?”
阮舒立刻向身旁经过的人求助:“这个人要绑架我我不认识他请——”
“抱歉,我太太只是在和我闹脾气。”傅令元打断了她的话,亲昵地抓起她的左手握住。
阮舒眼风一扫,发现他正展示的是她无名指的婚戒,故意和他右手手指的那枚交握在一块。
人家一瞧明白他们俩的关系了,自然信了傅令元的话。
阮舒霎时一口血闷在心口——这个破戒指她怎么还戴着?她怎么一直没记起来把它摘掉?
“抬脚。”傅令元的口吻完全命令式。
“陈青洲的人呢?你把他们怎样了?”阮舒的双脚依旧踩在地,同时两手抓紧轮子,让他推不动,与他僵持着——看来刚刚电梯里涌进去的那帮人全是他的手下。
“送回去给陈青洲了。”傅令元声音闲闲散散的,“总得羞辱他一下。”
阮舒蹙眉。
“不过你也别想着拖延时间等他来找你。他现在陪着傅清辞在妇科。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傅令元戳穿她的小心思,旋即轻蔑地哼一声,“至于他留在停车场的那几个人,已经交给十三负责了。”
阮舒抿直唇线。
傅令元的手掌在她的发顶揉了揉:“认清形势了?那别做徒劳的挣扎。乖,别耽误时间。”
阮舒不吭气,亦不动弹。
傅令元俯身下来,一只手绕到她的膝窝,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背后,登时将她从轮椅里抱起,垂眸冲她勾出一抹轻嘲:“看来傅太太还是最喜欢我用这种方式。”
阮舒沉默地阖眼皮,选择眼不见为净。
重新睁开眼,是因为傅令元把她放副驾驶座后给她系安全带时,老半天系不好似的,手臂一直压在胸,明显是故意吃她的豆腐。
阮舒推他的手臂。
傅令元却是在最后被推开的时候,势抓了一把她的胸,随后缩手到自己跟前,煞有介事地在空气里又抓了抓手指,像在回味方才的触感,斜睨她……的胸口一眼:“没亏待你,吃了不少补?唔……营养都吸收到位了。”
阮舒:“……”气血冲脑门扬起巴掌甩过去,“流氓”
傅令元扣住她的腕,并同时按住她另外一只蠢蠢欲动的手:“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摸,哪门子的流氓?算流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