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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洲语声凝重,“现在先别打草惊蛇。我刚弄到庄佩妤的消息,准备找机会接触她。我已经帮你改签晚的飞机,你先回来。等你回来,我再和你细说我的考虑。”
黄金荣多少也能猜到一些,闻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
一路被傅令元牵着走,最终抵达的所谓清净的地方,其实不过是会展心这栋建筑背后的一排供人歇坐的长椅。
这种情况下,因为炸弹引起的恐慌,大部分人都乖乖听话地依照警察的吩咐,集在前头,其他地方确实都没有人。
守在此处警戒线外的警察盯了他们两个有一会儿,少顷大概是没见他们有不妥的行为,所以并未过来将他们赶回去。
太阳斜照,长椅恰好在阴影里,坐下后,脚边是春日的阳光。
阮舒被傅令元搂着,靠在他的肩头。
长椅所正对着的并非什么风景,而是停车场。
然而丝毫不影响两人之间流动的静谧气氛。
很怪的,阮舒忽而觉得,这样一直彼此安安静静地谁也不说话,其实挺好的。
她的其一只手被他抓在掌心里。是她戴了玉髓子的那只手。
他一点儿不腻似的,先前在医护车玩她的手指,现在则用指腹不停地在她腕的画符处摩挲。
他的指腹有茧子,这样来回地与她的皮肤产生摩擦,其实很舒服。
令她不由自主回忆起他的手指在她身其他地方的皮肤产生温柔的摩擦时,也很舒服。
舒服得她有点昏昏欲睡。
打了两个呵欠后,傅令元低低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睡会儿吧,傅太太昨晚确实操劳了,今天又坚持来展会——”
阮舒拿手肘轻轻顶了顶他的腰,制止了他的话,旋即阖眼:“等放行能出去的时候叫醒我。”
“嗯。”傅令元淡声应,默了一默,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嗯?”阮舒睡意朦胧。
傅令元没有回答,只是偏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她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睡得很沉,他也并没有及时叫醒她。
她是自己醒过来的。
醒过来之后发现早已不在会展心,而在一辆车子里,自己她的脑袋正枕在傅令元的腿。
“醒来得正好。我们马要飞机了。”
阮舒不明所以地坐起来,望向车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宽阔的机场。
“走。”傅令元率先推开车门,站在门外弯腰对她伸出手。
阮舒握住他的手下了车。
眼前场地辽阔,飞机跑道望不到尽头,洗涮如新的天空,有刚刚起飞的飞机冲云霄。
傅令元牵着她的手径直朝一辆停候的飞机行去。
高大的白色机身,尾部印着硕大的“G650”,两排的机组人员穿着制服恭敬地夹道而站。
见状,阮舒心里头基本有数,不禁侧目挑眉:“三哥原来有私人飞机?”
而且是私人专用飞机最拔头筹的湾流G650,得费不少钱。
难怪他能那么快地说来江城来江城,让她跟他提前回海城时的那语气,也好像分分钟的事儿似的。
“傅太太得失望了。这是跟少骢借的。”下一句傅令元便转了话锋,“不过我有私人飞行执照,等下回有空,我亲自开直升飞机带傅太太兜兜风。”
拽得牛气哄哄的语气不禁令阮舒弯着唇舒展开笑意:“到底还有什么是三哥不会的?”
傅令元抓起她的手吻了吻,斜斜勾唇道:“我早说过,傅太太拥有一个万能老公。”
闻言,阮舒的笑意不禁舒展得更开。
说话间,两人沿着舷梯,了飞机,走进机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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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心头好 183、她想,她的极限到了()
说话间,两人沿着舷梯,了飞机,走进机舱里。
私人飞机和私人直升机其实都挺常见的,而且现在考私人飞行执照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光海城的商圈,阮舒知道好几个老总有私人飞机。
现在的富人,有几座豪宅几辆名车只是最基础的,还得有游艇有飞机。陆少骢这样的家庭,有私人飞机,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过知道归知道,林家不属于富人圈,阮舒倒是第一次得到机会亲身体验。
甫一进去,像进了一个人的家里似的。除了机组人员的工作间和公共休息区之外,有一间卧室套房,配备了全套的厨房和吧台,还有丰富的娱乐设施,包括卫星电话、无线互联等等。
阮舒稍微转了一圈,最后走去吧台,撇撇嘴:“可真会享受。”
站在吧台前的傅令元刚给她倒好一杯果汁,递给她:“困的话去卧室里继续睡。机舱内的所有角落都有专人消过毒,床单和被褥在我们来之前都换过,全新的。”
之所以这么强调,是因为毕竟这是陆少骢的飞机,谁也不晓得他曾经和谁在这面做过什么。听出他的细心,阮舒浅浅弯唇,摇摇头:“不睡了,已经睡饱了。”
“那么回海城的这两个小时,傅太太打算怎么打发?”傅令元给他自己倒了杯温开水,送服了一剂的药。
他始终跟没事人似的,总叫她忘记他背负伤的事情。见状阮舒才重新记起来,关心道:“来机场之前,应该先去医院再做个详细检查的。”
会展心的医护人员只是做了简单的伤口消毒和包扎罢了。
“无碍。”傅令元依旧云淡风轻,从吧台后绕出来,自然而然地揽她的肩,继续先前的话题。
“要不看个电影?”他指了指影音设备,提议着问。
两个小时,差不多。略一忖,阮舒点头,错过了他眸底稍纵即逝的一道精光。
“喜欢看什么?”傅令元主动迈开步子走去柜子前拿遥控器。
阮舒坐进柔软的沙发里,很随性道:“都行。三哥做主。”
傅令元很快走回来,在她身旁坐下,打开屏幕,熟稔地在电影区域翻着页,最终点进去一个看起来挺艺的片名。
阮舒腿脚都缩在沙发,任由傅令元揽着她的腰,相安无事看过了前五分钟,渐渐地嗅出不对劲来了——男女主角在飞机吵架,女主角生气地跑进洗手间,迟迟不回来,男主角只能先妥协,去敲洗手间的门,跟女主角道歉。
然后……男主角被女主角拉进洗手间里妖精打架……
机舱里本安安静静的,此刻只余影片里所放映出来的动静,音效设备还特别地好,蓦然一股子暧昧因子在空气弥漫开来。
而她的腰间,某人的爪子在不安分。
阮舒:“……”
她偏头。
傅令元根本没有在看屏幕,侧着身体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眸底漾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电影是他选的,暗示再明显不过,阮舒的额角顿时下来无数道黑线,按住他的爪子:“你的伤在背,剧烈运动很容易扯裂伤口。”
傅令元倾身而来,热烫的气息烘在她的耳廓:“那请傅太太一会儿剧烈运动的时候对我温柔点。”
阮舒:“……”
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裹着一股野性勃、发和强势力量蕴藏其间,若有似无地萦绕。
满满的,全是势在必得。分明从下午在医护车里酝酿积蓄着。
阮舒侧开脸,捋了捋耳畔掉下来的头发,心底沉了一口气。
傅令元以为自己得如往常那般再多费些力气诱她妥协,未料想转瞬她便重新转回脸来,直接搂他的脖子,说吻吻了,主动发起战斗。
“……”
影片里恰好云停雨歇,他们的第一波也告一段落。
傅令元没有出来,埋首在她的颈窝,将她搂得很紧,十指交扣在一处,彼此剧烈地喘息。
大汗淋漓的,全混在了一块儿,他愉悦地低低地笑,问:“傅太太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返回宴会厅里找我,原本是要和我说什么。”
阮舒尚未完全晃回神来,目光略微涣散地盯着头顶的光晕暧昧的灯,弯了弯嘴角:“三哥明明全都知道的……”
知道。
他当然全都知道。
他早知道,他并非在单方面地投入感情。
她一开始的不自知,到她后知后觉之后的逃避,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可我想听你亲口承认。”傅令元稍伏起身体看他,眼睛黑得能滴水似的,有点邪气地扬起一边的唇角,“不承认,那继续海绵体大战括约肌,到你服软开口为止。”
讲这话的时候,为了体现他会说到做到,他故意磨了她两下。
阮舒滞着呼吸缓了口气儿,手臂抱住他的脖子,眉眼间蕴出一丝衅意,回答的是:“好啊。”
好啊,是“好啊,那继续战”。傅令元挑眉,眯眼,指腹轻轻地沿着她的眼帘来回摩挲:“看来傅太太很喜欢。”
阮舒明媚地笑:“喜欢。”
傅令元的眼底满是笑意:“傅太太现在变得这么坦然,会让我更加欲罢不能。”
“那别‘罢’。”阮舒圈紧手臂,将他拉回来,送自己的软玉温香,开始新一轮的盛切。
旖旎四溢,她缓缓地收了一只手,掌心覆在他的心脏处,感受他的心脏有力的搏动。
再坚固的心防也抵不过日复一日的融解。
在她控制不住冲动回到宴会厅里找他的时候,她便放弃了对爱的抗拒。
她想,她的极限,是真的到了……
……
飞机抵达了有一会儿,傅令元腾出精力先抱她一起去洗了个澡。
虽然知道她累,但终归还是得先回绿水豪庭。
阮舒也是明白这个理儿的,洗完澡后便打起精神来自己去行李箱找干净的衣服换。换衣服期间,她想起他又忘记戴套了……
傅令元的动作她快一点,先出去外头的吧台给她倒水——这次她够放得开,叫得他兴奋,却也累她的嗓子,到后来已经有些哑了。
一见他出来,赵十三如获救星,快步迎前来,表情完全难以形容:“老大,出事了栗青刚才来过电话,林夫人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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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184、哪怕一丝愧疚都没有()
“老大,出事了”赵十三的表情完全难以形容,“栗青刚才来过电话,林夫人自杀了”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冷不丁传出阮舒清冽的声音:“她……”
傅令元急急转身,便见她悄无声息地赤脚踩在地毯,一脸煞白,乌乌的瞳仁里满是震惊。
阮舒不记得自己走出来原本是要干什么,因为赵十三最后一句话入耳的瞬间,她的脑袋骤然空白。
这样的空白一直维持到乘车抵达林宅。
傅令元在她的耳畔唤了好几声“阮阮”,她才缓缓地扭头,望向车窗外的别墅。
“到了……”阮舒愣愣的。
“嗯,到了。”傅令元将她的肩膀扳过来与他面对面,捧住她的脸,湛黑的眸子笔直地盯对视她略微无神的凤眸,沉声道,“你别进去了。里头的事交给我处理。”
“为什么不进去?”阮舒的眼珠子黑幽幽的,唇边泛出一抹不合时宜的笑,“我要进去看看她死的样子。”
很冷酷的一句话。傅令元折眉。
阮舒则带着这抹笑,兀自推开车门下车。
宅子外守了十多个傅令元的手下,令此刻的林宅看起来更像一座牢笼。
别了别被风吹乱的头发,阮舒敛着瞳眸,大步朝里迈。
客厅内灯光大亮,安安静静的,只有女人的啜泣声,正是林妙芙坐在沙发里哭。
一旁同样在默默抹眼泪的庆嫂率先看到她,神色复杂地唤:“二小姐……”
林妙芙应声抬头,立马从沙发起身,尖利的目光直直射过来:“这下你高兴了?妈也死了全部人都被你逼死了”
她本来是要冲过来的,庆嫂及时拦住她,提醒她别激动小心动胎气。
林妙芙一撇头,势靠庆嫂的肩膀,哭得气不接下气。
阮舒神情寂定,只问庆嫂:“她在哪里?”
“佛堂。”庆嫂红着眼眶。
林妙芙又炸毛:“你滚你想干什么?妈不会愿意看到你的她都死了你还来打扰她的安宁”
傅令元拿眼神示意了两个手下,两个手下立即走过去,一左一右地扣住林妙芙的手臂,将她强行往二楼押。
“你们干什么?我是孕妇我还没告你们擅闯民宅一群流氓”林妙芙一边扭动着身体挣扎,一边咒骂。无意间遇傅令元冷寒的眸光,她不自觉一个瑟缩,蓦地怵住。
阮舒目不斜视地穿行过道,径直行至最尽头的房间门口,却是停住,未再动。
门敞开着,里头熟悉的檀香气味不住地往外冒。
“老大,阮姐。”栗青匆匆迎出来。
阮舒那么神色清冷地站着,眼睛虚虚地盯着门内,没有任何反应。
栗青悄悄看了傅令元一眼。
傅令元眼眸暗沉沉的,缄默地凝注阮舒。
栗青见状,暂且退到一旁。
隔了一分钟左右,阮舒才继续迈步,跨进佛堂里。
一切乍看之下都和往日无异。
佛龛的佛像静默地被供奉着,庄佩妤一袭青衣跪在蒲团,背影消瘦。
阮舒缓缓踱步靠近她,绕到她的前方。
庄佩妤的脑袋无力地往胸口栽着,像极了虔诚忏悔的姿势,两只手依旧抓着那串佛珠,垂落在膝头。
阮舒低身,蹲在她的面前,看到她脸色发白,唇色发青。
“怎么死的……”她的口吻无情无绪的。
“桌子的一整瓶安眠药都空了。”栗青指了指窗前的红木桌。
面铺满着庄佩妤生前写的经。桌子旁边还有一只火盆,火盆里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烧完之后留有的灰烬,显然已经烧完很久,一点烟气和星火都没有。
“选择了最没创意但也最没有痛苦的死法……”阮舒颇为嘲弄地“呵”一声,继而问,“没有留下忏悔之类的?”
“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她又问。
“傍晚庆嫂来给林夫人送晚饭的时候发现的。”栗青道,“一直还没敢动林夫人的遗体。等阮姐吩咐。”
阮舒默了默,语气无波,甚至可以说是无情:“我没什么可吩咐的。”
不过很快她补了一句:“通知我大伯父林承志。”
说罢,她重新站起。
虽然只蹲了一会儿,起身的瞬间眼前还是不可避免地黑了一下。
傅令元十分及时地搂住她。
“谢谢三哥。”阮舒闭了闭眼,复而重新睁开,眸光清明,轻轻浅浅地笑,“我看完了。现在想回家。”
“嗯。回家。”傅令元拢了拢她的头发,临走前对栗青重新交代了一遍方才她的话,“通知林承志。”
阮舒看也没有再看庄佩妤一眼,离开佛堂。
客厅里,庆嫂见她出来,连忙唤:“二小姐”
试图前的步子在发现阮舒的身旁依旧陪同着人时骤然又停住。
阮舒瞧出她的欲言又止:“怎么了?”
庆嫂的脸划过一丝犹豫,终只是问:“夫人的身后事……”
“这事儿不归我管。会把大伯父叫回来办的。”阮舒淡声。
“那三小姐……”庆嫂接着迟疑。
“她的事更是不归我管,不要再让我重复强调了。”阮舒极其薄凉地撂话。
庆嫂神色复杂地咽了话。
阮舒沉了沉气,再开口时,语气平和了些,问:“她自杀前,你们都没发现她的异常?”
庆嫂声音有点哽:“二小姐,我之前一直想告诉你,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