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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顿一下,脊背往后靠墙,双手抱臂,姿势闲恣道:“还早。我们想多过些时候的二人世界。”
“这确实符合三哥你的性格。”有服务员往宴会厅里送东西,唐显扬又靠边站了些,给对方让道,再扭回头来,看着傅令元,踌躇着问,“你真的不再回傅家了?”
“你们能有创意点?每个人都要重复问我这句话,我都懒得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傅令元斜斜勾唇,“说起来,你爸和我家老头之前关系挺好的,还真是人以群分。你爸的事是被及时发现了,我家老头,喏,”
他指了指自己:“我是我家老头始乱终弃出来的产物。”
傅令元的身世,唐显扬自然也是知道的。涉及长辈,他不好做什么评价,有点不知该如何接话。
在这个时候,但听刺耳的警报器骤然响彻整层楼,遮盖住宴会厅内惊慌失措的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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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心头好 175、嫌弃比我老公小的()
宴会厅内。 几分钟前。
有人忽然从她身后唤:“这位女士。”
“嗯?”阮舒条件反射地转过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对方晃了晃手酒杯的香槟,看着她的脸:“果然是你,寂寞人妻。”
阮舒稍一怔,也辨认出来他是那晚在c’Blue的西服男。
今天他的一身西服显然那晚要正式得多,一丝不苟的。
结合场合和衣着,肯定不能再将他当作在酒吧约炮的普通商务人士。阮舒不动声色地瞄向他的胸口,没有看到胸卡,只看到米黄色镶灰边的口袋巾。
对方倒将她的胸卡的信息读出来:“三鑫集团?林氏保健?”
阮舒淡定从容地浅笑:“您好,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询问别人之前,不是应该先介绍自己?”男人优雅地呡一口香槟,视线却没离开她的胸卡。
一直盯着别人身体的某个部位看,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他似毫无察觉一般。阮舒蹙蹙眉,借着放酒杯的动作,微微侧了侧身,避开他的目光。
身边恰好有服务员经过,她的酒杯未能成功放到餐台,反而因为不小心的碰撞,酒杯里的液体洒出来,溅到她的衣服。
“对不起这位女士。”服务员十分抱歉。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留心。”阮舒摆摆手,抬头和男人示意自己衣服的狼藉,道别,“这位先生,失陪。”
目送她走往洗手间的背影,男人晃悠着手里的酒杯,琥珀色的眸子眯起。
“Boss,”手下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汇报道,“一切都准备绪。”
“嗯……”男人拉了个长音,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十五秒倒计时。”
“是”手下人应承。
男人悠然迈着步子,循向阮舒方才离开的方向。
走出侧门的时候,他的身形顿了一秒,打了个响指:“Showtime~”
几乎是同一时刻,宴会厅内传出来一阵喧哗与骚动。
男人讥嘲地笑笑,继续前行。
男女洗手间的洗手池是统一设置在外面公用的。
第一眼便看见她站在洗手池前,在用面巾沾水擦衣摆和裤子的酒渍,微微弯腰的姿势,使得她身体的线条展露无遗。
正擦着裤子,耳畔蓦然入耳刺耳的报警器,阮舒忙不迭站直身体,抬头时,却见镜子里映照出西服男,站在距离她四五步远的身后,目光灼然地盯着她打量。
……
刺耳的警报器骤然响彻整层楼。
傅令元和唐显扬皆一怔,却是傅令元率先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拔腿朝宴会厅冲。
打开门的一瞬间,正好里头的人在惊慌失措地往外跑。猝不及防下,傅令元被挤得往后退了两三步,随手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位宾客:“发生什么事了?”
宾客慌乱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傅令元毫无耐心地甩开对方,拨开不断涌出来的宾客,边留意阮舒的身影,扎进宴会厅里。
满眼是浓密的烟雾,不仅模糊视线,而且十分呛人,估摸正是这些烟雾触动了报警器。
察觉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傅令元低头,这才发现满地都是蟑螂和各种不知名的昆虫,入目之处甚至还有好几条蛇。
略一皱眉,他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忽的所有灯熄灭,眼前漆黑一片。
还没来得及跑出去的宾客顿时愈发慌乱,呼喊和尖叫声不绝于耳,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不到几秒钟已经有好几个人撞到他。
幸而只是宴会厅内的没灯,外面的走廊还好好的,随着门的不断打开和闭合,映照进来的光线尚能让人看见路。可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只顾及自身的安危,完全没了秩序,原本能够快速离开的,却因为你争我夺而呈现一片混乱。
宴会厅外,唐显扬已经通过对讲机快速地将此时三楼的情况报给保安人员,几位同在宴会厅执勤的同事也和唐显扬汇合,一并帮忙维持秩序,疏散人群。
见方才冲进去的傅令元跑出来,唐显扬连忙迎前,未及开口,先听傅令元问:“看到她出来没有?”
唐显扬正色:“没有,我一直在留意。”
傅令元皱眉——依照她的性格,不可能在里面逗留,一定会尽快出来的。可现在……
“宴会厅的四个门最终的出口都汇集到这里对么?”
“是的,”唐显扬点头,“要离开三楼除了乘电梯是走这里的安全楼梯。现在这个情况电梯已经停用,所有只剩这里。”
“好,我明白了。外面拜托你帮忙留意。”傅令元叮嘱,“我再进宴会厅找找她。”
“三哥”唐显扬不放心地拉住他,“现在宴会厅里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进去太危险了”
“这么久都没出来,她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傅令元微抿唇,“再找一圈我出来。”
唐显扬未再阻他。
傅令元转身,逆着人群又走向宴会厅。
视线从他的背影收回,唐显扬继续自己的工作,忽然便听“轰隆”一声,顿觉身周都在剧烈地摇晃。
……
见男人目光灼然地打量她,阮舒预感不太好,当即心生警惕,不过面仍佯装无恙,蹙眉关心:“这位先生,你不出去么?警报器响了。不知道是不是火灾。留在这里很危险。”
边说着,她攥紧手里的包,快步往外走。
“留在这里才是安全的,出去反而危险。”男人开口,在她掠过他之前,抬起手臂挡住她的去路,侧目对她笑,“寂寞人妻。”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不走,我还要赶着逃命。”阮舒脸礼貌的笑意仍在,但口吻已表露出不悦,拂开他的手。
男人反手扣住她的腕,手一用力,将她往他怀里拉。
略一眯眼,阮舒未挣扎,顺势靠近他,在马要对他投怀送抱之前,猛地伸出两根手指戳向他的双眼。
显然未料到她会点身手,男人绰绰有余地躲闪,不想,撞她等在那儿的手肘,这回来不及完全避开,腰侧被她顶,骤然一疼。
出手太着急,速度、力道和准确度都没能把控好,顶完后虽然顺利脱离他的桎梏范围,但阮舒的手臂也有点麻,暗忖着拿傅令元练手的次数还是少了点,否则应该能更具攻击性。
男人按着自己的腰,揉了揉,瞥眸看阮舒:“有点意思。”
阮舒已全然收起自己的礼貌,皮笑肉不笑:“你自己慢慢有意思。”
“你这是刚找完男人一夜情,还是被你老公S、m?”
阮舒闻言一顿,循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自己,才发现刚刚可能动作太大,衣服的领口略微有些散开,又不小心露出了脖子尚未完全消褪的印子。
她拢了拢领口,听着男人又极其轻挑地说:“那晚没有和你有下,真是可惜,没想到竟然如此有缘又遇见。我是不介意接手有夫之妇的,会温柔地好好待你。”
“呵,你是有多饥渴,不分场合地钓女人?”阮舒抬头,下下打量他,最终目光大胆地落在他的跨间,转而重新看回他的脸,“你不介意接手有夫之妇,可我嫌弃找我老公小的。”
讲这话的时候,她微微扬起下巴,凤眸里染着一抹昭然的不屑。
男人眯眸。
阮舒攥紧手里的包,一刻都不愿意再多耽搁浪费,立即要回宴会厅。
身后却是又传来对方的提醒,语气已经没了方才的轻佻:“赶着逃命别走那里。”
阮舒尚未来得及反应,忽然便听“轰隆”一声,顿觉身周在剧烈地摇晃。
她本能地扶住墙稳了稳身形,心头一惊——炸弹?
……
便听“轰隆”一声,顿觉身周都在剧烈地摇晃。
声音是从宴会厅里传出来的。
唐显扬僵住,对讲机里级领导正在下达通知:“最新消息,宴会厅里有恐怖分子安装的炸弹尽快协助安保人员疏散人群不要引起更大的恐慌”
然而人群已经有人高声大喊:“有炸弹”
一语惊起一锅粥。
待唐显扬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也被其他人拥挤着忘外带,完全不受控制。
期间还不间断地又传来两三声的爆炸。
而下楼后才发现,事情虽然发生在三楼,但恐慌早已蔓延到整个会展心,参展商和观展人员悉数往外撤离。所有的安保全在竭尽所能地维持秩序,主委会的广播也在尽力安抚人心。
通力合作之下,疏散得还算迅速。
警察也已经以最快的时间赶到。
新闻记者在神情严肃地对着镜头做报道:“北京时间13点23分,江城会展心发生不明爆炸时间,具体情况有待警方进入事发现场查探。据目击者称,是从三楼的宴会厅……”
唐显扬慌慌张张地找警察告知第一次爆炸发生之际宴会厅里还有人在,视线范围内,冷不丁出现阮舒的身影。
“舒”他急急出声。
阮舒循声望过来时,唐显扬已匆匆来到她面前,扶着她的两肩打量她:“你人去哪里了?没事吧?”
“我没事。”他异常地激动,阮舒没被爆炸吓到,反而有点被他吓到,紧接着便见唐显扬朝她身周张望:“三哥呢?只有你一个人吗?没有和三哥一起?他不是进去宴会厅里找你了?”
不等阮舒反应,方才和唐显扬说话的女警察在这时走了过来:“阮小姐,你也在?”
阮舒愣了一下,很快认出是傅令元先前的未婚妻褚翘。
不过褚翘暂且没有浪费时间和她多打招呼,询问唐显扬:“你刚刚事情还没讲清楚。当时留在宴会厅里的人性别、姓名、外貌特征什么的全都报来,最好有照片,才能方便我们搜救。”
唐显扬下意识地看了眼阮舒,然后回答褚翘:“傅令元,男——”
“什么?你说谁?”褚翘愕然打断他。
一旁的阮舒这才明白过来,唐显扬刚刚说的傅令元进去宴会厅找她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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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心头好 176、疯狂地想要见到他()
“什么?你说谁?”褚翘愕然打断他。%
一旁的阮舒这才明白过来,唐显扬刚刚说的傅令元进去宴会厅找她是什么意思了。
……
今天所有的会展心的人都暂时不得离开,接受警察的盘查,一方面是为了确认受伤人数,另一方面要调查制造这场爆炸的犯罪嫌疑人。
而阮舒更是在被重点询问。
“事件发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因为不小心把酒倒在身了,我从宴会厅的侧门出去洗手间擦衣服,接着听见警报器的声音,再不久是爆炸声。”
“你是在哪里遇到你所说的那个可疑的男人?为什么认为对方可疑?”
“是洗手间。”阮舒略去了和西服男之间的一些私事,只做最简单的陈述,“他当时也来洗手间,我听见警报器的声音时,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急急忙忙地走了,离开前看到他反而悠哉悠哉的,还提醒了他,他一点儿都不在意。所以觉得怪。”
“你还记得他的样貌吗?”褚翘交代完事情走了过来,“年龄、身高、穿着、脸型、五官,或者其他什么较特殊的特征?”
阮舒抓了最后一个问题先回答:“眼睛是琥珀色的。”
“琥珀色?”褚翘皱眉,“外国人?”
“不清楚。整体看着是个国人。”阮舒回忆着那张轻佻的脸,“30多岁,可能有一米八,穿的蔵黑色西装,五官……不太好描述。”
“之后需要你随我们去一趟警局做模拟画像。”褚翘话刚说完,手机响了,她对阮舒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站远两步接电话。
阮舒不自觉集注意力仔细听,听不分明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确认没有任何一个字眼是“傅令元”。
她好像和通电话的对象发生争执,十分恼火的样子,很快她挂断电话回来,神色已恢复如常,却并没有继续对阮舒问话,而是道:“因为不确定三楼是不是还有其他炸弹,所以要等排爆专家来了之后,搜救队的人才能一起去。你别着急啊,不是不救他,只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阮舒浅浅一抿唇,点头:“我理解。”
褚翘表情略微古怪地盯她:“你可真冷静。”
她朝另一个方向努嘴:“喏,那边那群人你看见没有?”
阮舒顺势望过去。
是两位衣着鲜亮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在和一名男警员交涉什么,后面还站着两位年美妇,其稍老一点的那位在抹眼泪。
“那是会展心庄董事长的家人,刚刚送来庄董事长被羞辱的视频,我们才知道原来这次的事件是针对庄董事长的恶意报复。现在在纠缠我们快点帮忙找人。”褚翘轻嗤,“态度很不好,好像庄董事长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不是命了。”
“所以还是喜欢你这样体谅我们警方难处的家属。”说着她转回头来,却发现阮舒的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在愣神。
“阮小姐……?”褚翘轻轻唤了唤。
“嗯?什么事?”阮舒微惑。眉眼淡静,神色如常,仿佛方才一瞬间的呆滞愣神并不存在。
褚翘张了张嘴打算再说点什么,有另外一位警察带了东西过来:“褚队长,发现一支手机,好像是属于困在宴会厅里的那位先生,需要家属确认。”
未及褚翘反应,阮舒率先清冽着嗓音道:“我是家属,给我。”
“给她。”褚翘示意。
那位警察递过去。
手机是装在透明的密封袋里,机身有些磨损。很怪,阮舒自问对他的手机并没有多留意过,可是第一眼莫名其妙地确认是傅令元平常用的那支。
手机在这时忽然震响。来电显示的是赵十三。
阮舒愣一下,看向褚翘。
经褚翘点头,阮舒连忙摁下接听键。
“老大——”
“十三,是我,阮姐。”
“阮姐?”赵十三意外一下,顿时有些结巴,“阮、阮姐,我找我们老大,麻烦阮姐递个电话。”
阮舒的心头一磕:“你今天没有和他在一起?”
早在唐显扬说当时混乱之际傅令元一个人进出宴会厅时,她觉得纳闷,那么紧要的关头,赵十三怎么会不现身护在他旁侧?
果然听赵十三道:“老大今天安排给我其他任务。”他不傻,多少听出点端倪,连忙问,“我们老大怎么了?”
阮舒早在他的前一句话出来时,心愈发往下沉。
她没有回答赵十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