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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她一眼,赫连长葑面色严肃,盯着万川道,“去拿药,给她挂点滴。”
“不征求下病人的意见?”
挑眉,万川扫向满脸不爽的夜千筱,揶揄地问道。
在他们基地,爱慕追求赫连长葑的女护士、女军医,近半,就连那些年纪大有家庭的,见到他都会热情几分。
可。
谁也靠近不了他。
这个男人,就跟禁欲似的,除了训练和任务,连娱乐活动都鲜少参与。
太无趣了。
没想,现在能碰到他这般——
竟然对个女人伤了心。
更重要的是,对方对他似乎没太多心思,身边甚至还有同他比不相上下的男人。
啧啧。
这戏,可是好看的很。
“她的意见我知道,”看出万川的那抹戏谑,赫连长葑脸色更冷了几分,“我不知道的是,你是想站着,还是想躺着。”
“……”
笑容一僵,万川被哽住。
“咳咳,”轻咳一声,万川立即往外面挪,立即道,“我去找人拿药。”
同时。
门口,安露将一切收入眼帘,似是察觉到什么,神色间有些错愕,紧接着便是遮掩不住的失落。
“看病是我的事,”看着万川走过来,安露笑了笑,温柔的声音有些飘忽,“药的话,我去拿好了。”
“成,就麻烦你了。”
点了点头,万川细细看了她一眼,算是应下了。
然,待安露转身离去时,万川难免多打量了几眼。
颇为叹息。
整个军区医院,谁都知道,这个安大小姐对赫连队长有意思。
而且,是很有意思。
安露的背景很强,父亲的肩膀上是扛金星的,据传言,她被调到基地医院,也是特地冲着赫连长葑来的。
说心里话,安露这姑娘真心挺好的。
没一点儿架子,从不炫耀自己的背景,开始谁都不知道她爹的身份。
性格温和,说话温软,待人和气,从未见她跟谁急过眼,跟其他军医相处也很好。
整个基地,基本没有不喜欢她的。
长得好,性格好,背景好,不管是医生还是军人,都有大堆追求她的,可是,人家眼里就只有赫连长葑,其他人谁都看不下去。
也是苦了这姑娘了。
“过来。”
不知何时,裴霖渊来到身边,直接揽住夜千筱的肩膀,紧随着,没有任何先兆的,便将人拉入自己怀中。
夜千筱睁眼,一时不妨,下巴便磕在他的肩膀上,使不上劲的身体,倒在他怀里。
而——
她的手腕,还被赫连长葑抓住。
见此,赫连长葑脸猛地拉下来,可抓住夜千筱手的力道,却不敢更紧点儿。
怕捏疼她。
紧紧揽住夜千筱,裴霖渊偏过头,垂眸扫了眼两人的手,紧接着眉头微微扬起,黝黑幽深的眼眸,尽是威胁、警告。
“赫连长葑,警告你,别碰我的女人。”
低沉而危险的声音。
令人,心,微微一惊。
旁边,万川摸了摸鼻子,往那堆用眼角余光扫这边的伤员们看去,随后,悄无声息的往那边走去。
这三人的事,谁也掺和不进去。
也,没人敢掺和。
“你的女人?”
咬字清晰,赫连长葑低声问着,却不见疑惑,只剩凉意。
眸底,暗流肆意。
转而,视线下移,紧紧盯着夜千筱,却只瞧得她皱起的眉、惨白的脸,颇为恍惚的模样。
“宝贝儿,”垂眸,裴霖渊抬起修长的手指,勾起夜千筱的下巴,嘴角勾起抹邪笑,“跟他说,你是谁的女人?”
抬眼,夜千筱扫了他个眼神。
意思是——
你烦不烦?
然,裴霖渊却无异样,低低看着她,方才挑衅危险的神色,顿时柔软的不可思议,好像能将她给软化似的。
本想堵他的话语,张了张口,夜千筱却没说出来。
虽然在发烧,脑子昏昏沉沉,可,不代表她不会思考,不会想事情。
裴霖渊对她的心思,赫连长葑对她的心思,她都清楚明白。
她对所谓情爱,一直没有兴趣。
但,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
她对赫连长葑的了解,远不如裴霖渊,同裴霖渊待着的时候,总会比跟赫连长葑一起时,更要安心。
她天生不适合拘束和规矩。
所以,身为军人的赫连长葑,和身为佣兵的裴霖渊,哪个更会让她偏心……
不言而喻。
如果不可能,还不如,断了对方那点念想。
迟疑几秒,夜千筱微微侧头,直视旁边的赫连长葑,同对方认真而探究的视线对上,双眼微微一眯。
下一刻,手腕使上几分力,从对方手中挣脱。
“啊……”
远处,蹲在角落的小护士,微微惊讶叫出声,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
惊讶。
太惊讶了。
小护士捂住嘴,眨巴着眼睛,错愕地看着门口处的三人。
天呐——
她看见了什么!
那个,那个赫连队长,竟然被拒绝了?
不仅她,正在低声同人聊天的万川,也差点儿咬到了舌头。
赫连长葑,竟然吃瘪了?
“夜千筱!”
声调微重,赫连长葑神色愠怒,盯住夜千筱的视线,丝毫未动。
“什么?”
轻声,扬眉,夜千筱站直身体,看着他。
神色沉着,赫连长葑凝眉,字字顿顿,“他,不行。”
微愣,夜千筱忽的笑了,“那谁行?”
她笑得开怀,微微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里盛着笑意,可却未达眸底。
没有倔强,没有逞强,没有沉稳。
却,很冷。
冷到心底,冷得让人无法触及。
淡去了所有的情感,她的心,谁也走不进去。
蓦地,手指握成拳,赫连长葑眸中一痛。
这个女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番自制到可怕的模样。
而,有一点疑惑,在心底渐深。
能让她放下防备的,显然是相处已久的,所以,裴霖渊什么时候跟她接触的?
脑海中,莫名地跳出个女人的画面,长相与面前的夜千筱截然不同,可气质……出奇的相似。
隐隐约约,似乎有瞬间的融合。
该死!
赫连长葑难得的想爆粗口。
夜千筱,也只有夜千筱,总能让他无可奈何。
怒火缠绕,眸光微敛,赫连长葑紧握的手,片刻过后,又倏地松开。
“行,”微微点头,赫连长葑扬唇,似是笑了,“你们,领证了吗?”
“……”
眼眸微转,夜千筱不知他的意图。
旁边,听到这话,裴霖渊方才的挑衅,顿时就被不善代替。
他的身份,夜千筱的身份……
只要夜千筱在部队一日,他们俩就永远没有领证的可能。
这点,赫连长葑再清楚不过。
“没有的话,我还不算违纪。”赫连长葑抬眼,紧随着,声音猛地沉下来,“夜千筱,立正!”
下意识地——
夜千筱双脚靠拢,双手下垂,腰杆挺直,做出立正的姿势。
反应过来,夜千筱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赫、连、长、葑。
------题外话------
晚上才回来,吃完饭就八点了,囧哒哒。
(* ̄3)(ε ̄*)
明天万更!
第047话:筱筱,一起睡()
在部队生活半年,很多东西,早已根深蒂固。
听到口令,只要不是装腔作势,她总是会跟着行动。
尤其是,她现在并不能集中注意。
纯粹,下意识的。
反应过来后,有些恼怒,可更多的,还是某种诧异。
没理会她略带不爽的眼神,赫连长葑继续沉声喊——
“向右、转!”
“齐步、走!”
这次,夜千筱意识过来,可赫连长葑笔直的站在那里,肩膀上的两杠二星,在灯光的折射下,尤为的刺眼。
依照口令,她走向前。
脱离裴霖渊的怀抱。
与此同时。
不仅是小护士和万川,好些个伤员都给吸引了过去。
最开始,就有人注意到夜千筱和裴霖渊,只是没有太过在意,但两人的强大存在感,都让他们记得很清楚。
他们穿着便装,很潇洒帅气,同处于惨境的他们截然不同。
谁也想不到,那个生病的女人,竟然是个——军人!
会服从口令的,军人!
“立定!”
当夜千筱走至自己面前那刻,赫连长葑高声喊道。
停住脚步。
夜千筱咬着牙,却不露声色的看着他。
面色镇定,从容不迫,立定笔直,坚强的站在原地,就同一根扎根在地的白杨,见不到分毫虚弱与飘浮。
干干脆脆。
这一行动作,漂亮得很。
“没给你的教官丢脸。”
严肃的看着她,赫连长葑的声音,铿锵有力。
“谢谢长官!”
凝眸,夜千筱喊道。
自己是列兵,赫连长葑是长官,中间隔了不知多少鸿沟,如果赫连长葑要用长官的身份,夜千筱毫无办法。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服从,服从,服从。
在这里都被他撞到,本来就是她倒霉!
与此同时,站在旁边的裴霖渊,脸色顿时黑成锅底。
艹!
军人……
该死的军人!
“夜千筱同志。”
赫连长葑低沉的喊了声,声音磁性而沙哑。
抬眸,夜千筱看他,神色镇定。
微微扬唇,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赫连长葑挑了下眉,语重心长,“国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也不会限制你找男人,不过,你还在部队,跟他在一起……要避嫌!”
说到最后,赫连长葑咬着重音,清晰地飘到耳中。
夜千筱嘴角微抽。
这不就是,拐着弯把国家压下来?
还“国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呢……
说得真好听!
他们对裴霖渊的身份心知肚明,这是弄再多手脚也无法湮灭的,要想在部队跟裴霖渊有点儿关系,资料一递上去,不说审核通过了,她还得被拎去做思想教育。
“是!”
顿了顿,夜千筱双眸沉寂下去,应得有力。
“另外,恋爱自由,你们俩没结婚前,我有权利对你好。”赫连长葑说着,理所当然的模样。
“……”
于是,夜千筱愣了,哑了。
这番歪理,他也真好意思说?
确实,身处部队,作风要正,可也正如赫连长葑所说,恋爱自由,只要他不是拆散了一对有证的,助长了歪风邪气,那他想怎么着都行。
更不用说,对一个人好了。
夜千筱硬是找不到一句堵他的话来。
拍拍她的肩,再收回手,赫连长葑扬眉,算是满意了。
“现在,去休息。”
负手而立,赫连长葑沉着脸,说的一派正经。
无奈。
夜千筱看都不想看他,绕过在旁的裴霖渊,直接坐回先前的位置。
这边,裴霖渊扫了赫连长葑一个威胁的眼神,这才走至夜千筱的身边。
这一幕,到此为止。
可,赫连长葑这番无赖行为,则深深印刻在万川心里,嘴角咧开,却不敢笑出声,别提多难受了!
哈哈哈……
赫连长葑,你也有今天!
别人追你费尽苦心,都得不到一个眼神,你倒好,偏偏缠上个不喜欢你的!
……
不多时。
安露拿着瓶瓶罐罐,走了进来。
因双手都拿着药瓶,没手来撑伞,雨水不间断,便淋了她满身。
披散的头发被淋得湿漉漉的,进来后,便被她用跟皮圈给扎起来,有些凌乱,却不失美丽。
白大褂湿了大半,不过里面着有外套,并没觉得有多冷。
“安医生,你要不要把大褂给脱了?”
万川过来帮忙,接过了她手里的药瓶,打量了她几眼后,顺带问了声。
“啊?”
愣了愣,安露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往身上的白大褂看过去,见得被沾湿了的衣服,这才意识过来。
耸肩,万川朝她笑了笑,“不冷吗?”
“不,还,还好。”
微微点头,安露嘴角扯出个笑容,眼角余光朝不远处的男人身上扫去,却只见到个侧影。
对方,一个眼神都没给。
心里掩不住的失落,安露手指微微僵硬,片刻后,长长吐出口气,然后镇定地将吊针拿了出来。
万川低眸,看着她。
她心不在焉,扯着装吊针的袋子,紧抿着唇,脸色苍白,跟黑亮的发丝,形成鲜明对比,手指轻轻颤着,袋子扯了几次都没扯开。
这下,素来怜香惜玉的万川,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哎,我来吧。”
说着,万川便伸出手,想去拿她手中的吊针。
然——
安露侧过身,躲了过去。
手停在半空中,万川微愣,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姑娘,还真够倔的。
意识到尴尬,安露抬眼,咬着唇,歉意的朝他笑了笑,声音柔和,“我来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毕竟跟她不熟,万川也没死赖着的意思,顿了顿,便点了头,“也成。”
万川继续找人聊天。
安露准备好后,就将东西拿到夜千筱身边,将药瓶挂在架子上,便开始给夜千筱打针。
对于裴霖渊,夜千筱或许可以反抗,毕竟谁也没权控制谁,可在赫连长葑面前,夜千筱却没有那么能力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不用说,赫连长葑比她大N级。
无法。
伸出手,夜千筱将将其递到安露面前,准备让她打针。
不过,脸色却有些僵。
没人知道,她有轻微的尖端恐惧症。
这尖端,针头排在第一。
这人嘛,多多少少有些怕的东西,比如说,有些人怕蛇,有些人怕蟑螂,有些人怕高……
尖端恐惧症也是存在的。
她自幼不喜打针,感冒生病就算熬一个月,她都不愿去医院。
家里对她管的松,只要她坚持的事,都不会阻扰她。
她家的教育观念是——
吃一堑,长一智。
吃过教训了,自然就学聪明了。
可,她犟得很,上辈子皮肉伤没少过,可打针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这症状只是轻微的,她小时候会坚持,现在闭闭眼就熬过去了,也没什么。
“放松,不用紧张。”
准备就绪,安露拍着她的手,不见青筋暴起,顿时明白了什么,放柔声音安慰着。
“噗——”
远处,正在喝水的万川,直接将水喷了出来。
啥?
他听到了啥?
打针,还会紧张?
同时,站在两侧,看着夜千筱的裴霖渊和赫连长葑,脸色皆是一愣。
他们都没见过夜千筱打针,突兀的听到她打针时紧张,难免有些错愕。
素来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夜千筱,会在意区区打针?
然……
他们看到夜千筱的神色。
板着脸,没说话,却,耳根发红。
裴霖渊侧着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好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