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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此处,她自个也笑了起来,要寻找出这样一个条件的人来非是易事,这样的巧合恐怕也稀罕,他听了跟着笑:“那就得看冒充有没有好处了,没有好处的事,谁会去做?”
她眼珠儿一转,悄声说:“那,你是不是没有好处的都不会去做?”
黑衣青年嘴角弯起永远不变的弧度,道:“那要看对谁了”
白吉稳住颤抖的手,微微张大眼睛,问道:“那,我呢?”
严云一笑,嘴角的弧度没有分毫变化,应道:“对你当然是不讲好处的。”
“那你说一句我爱你吧。”
她脱口而出,眼中便期待,他只愣了几下,便恢复到笑眯眯的表情,张口道:“我”
“你们够了没啊?”饺子大刺刺的声音盖过了严云的话,他怒火熊熊的道,“我都快累死了,你们能不能快点找个客栈啊?”
这样的大好机会被打断,就好似把菜叶儿一半塞嘴里一半塞喉咙里般,白吉立时火冒三丈的回过头去喝诉可怜的饺子,严云好整似暇的双手抱胸,不急不恼的看着,依他的想法,现在白吉还未完全对他死心塌地,还需要那么一点点功夫,是以他并不想现在说出那三个字来,小魔头的打岔对他来说是渴睡送枕头——正好。
他的思想不一会儿就想到别的事上,兰姬下午的出现让他万分烦燥,当初她消失时,他便有些怀疑,只是不管怎么打听也没打探个所以然来,是以不久后便暂时搁了下来,此时再见,对方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便这么走了,还划下道来明晚酒会见,令他更为担心起来。
想到这儿,他不由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本是想打量一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客栈,不想视线中突然闯入一双带着几分探究的冷淡眸子,他猛的屏住呼吸,眨了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那是杨墨的视线——也是白吉——稍纵即逝间,杨墨已被白吉拉回了视线,继续操纵饺子去也,他这才恢复了正常。
白吉拉着饺子往前走去,他跟着一路找着客栈,眼前却全是刚才一瞥的印象,杨墨这样的男人让他有种微妙的感觉,即是种危险的威胁,也是种潜在的刺激,如同与只漂亮的猛兽同行,一不小心便落得个尸骨无存,再加上心态的转变,他的神经绷的如同拉开的弓,紧如满月,片刻也不得休息。
脑中转着这些事时,不知不觉就走了神,当那句“严大哥”传入耳中时,他抬眼便发现已站在一间院门口,饺子早往里头窜去,急欲从衣物小山下解放双手,白吉正好奇的望着他,一付探究的表情,他笑了笑,拉起她举步向里走去,边走,边鬼使神差的转过头去,望向正东张西望的白吉,此时,他希望刚才那双冷淡的眸子再度出现,却落了个空。
三人住宿的与其说客栈,不如说是一般百姓的家中,面临着突然出现的旅游潮,江宁百姓们以中国人对环境超级适应的光荣传统,迅速的开展了家庭旅馆这一业务,反正就是吃饭时多摆一张桌罢了,迎来送往这些个事并不算什么,非是农忙时节,有收入总是好的,况且江湖人士多豪爽,出手不凡,最好再因为打架弄坏些桌椅板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赔偿金也是收入啊!
白吉找着的这户人家是二进小院青瓦合房,以百姓来说自然是中等人家,至不济也是个小康,一院自家人住,一院三间屋子租了,正好白吉一行一人一间,屋内榻椅齐全,打扫的干净整洁,院中一口水井,地上铺着参差不齐的红砖,倒也显得清爽,院外一颗大樟树,遮的屋内阴凉,住家夫妻带着二个孩子,男主人眉目和善中透着几分小聪明,打扮的俐落整齐,答起话来慢条斯理的,令人舒服。
白吉怕入了黑店,便问道:“大叔,你这屋看起来不错啊,为何没租住出去?”
那中年汉子笑着道:“怎的没租出去,前拨客人今早才走,这才空闲下来,也是我们这儿位置偏,一般人都在前面就住店了,哪还来这儿,几位这是巧了,也亏得有耐性,才寻了过来,不然咱也接不到贵客。”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捧人恰到好处,杨墨也禁不住多看了那汉子几眼,魂识联线严云道:你看得出男的会武功吗?
严云也在打量着此人,有些犹豫的低声道:“不能肯定”
杨墨本不想怀疑,可是又放不下心来,只好追问道:你再看看?
不想这句话才一出口,便遭来黑衣青年软中带硬的笑答:“这种事,不能肯定便是不能肯定,毕竟我练了这么多年,总比你看的要准点,这事上你该听我的。”
他听了,干脆闭口不言,这路上因为严云几句话,他与白吉吵翻天的事已一再发生,让他不胜其烦,此时哪怕严云再强硬,他也懒的去反击。
白吉见着这屋确实不错,再问了价钱,立时为便宜的诱惑而倾倒,作主拍板定了下来,其他人也没的意见,或者说,钱包逼着他们没有意见了,晚饭时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在屋中用餐,不过是蔬菜豆腐之类的,唯一一点荤腥还是她用衣服换来的——她还想换更多的来,可惜主家发话了,衣服没那么快穿坏
几人把桌椅搬至院中,凉风习习,皓月当空,连饺子也悠闲下来,不再大呼小叫的,白吉想到又要把身体交给杨墨使用,便一阵郁闷,正值她与严云感情发展的关键期,她很想今夜逼迫出那三个字来,一来期望早日收获第一颗真心,赢得比赛的第一回,二来,也很想知道,她有没有看错,那眼底若有若无的爱意,到底是真是假?
她嚼着豆腐,正开动脑筋想着怎样能够再借一天身体时,杨墨的声音猛的闯入她思绪中:老鬼呢?从离开裁缝铺就没见着他。
我怎么知道。白吉顺口问道,“饺子,老鬼呢?”
小魔头一愣,从碗里抬起头来道:“你们不知道?”
她奇怪的看过去:“我怎么会知道,从裁缝铺里出来就不见人影啊”话音未落,猛觉得一片黑影袭来,待她反应过来后,已被严云压在红砖地面之上。
第59章 第五十八招 想法与做法()
怎么?先上车后补票?
白吉脑中只回荡这一句话,正激动的手足无措、思绪乱飞时,却觉得身体自个儿动了,迎面而来的不是严云的亲吻,而是小魔头的长戟,由上至下劈得地砖四溅,不待杨墨提醒,她便叫了出来:“饺子,住手!”
依着主仆契约,小魔头是绝无可能违抗白吉的命令,不想此次不知为何却是不灵,饺子邪邪一笑,手中却没有半分犹豫,直冲着她的脑袋劈了下来,她就地一滚,躲了过去,再抬起头来时,严云的宝剑已搭在了饺子的脖子上。
再怎么傻也觉察出问题来,白吉沉下脸来,低声道:“你干什么?”
“你们当初欺负兰姬,我现在就要欺负回来!”饺子全不把架在脖子上的剑当一回事,笑的逾发邪气,“老鬼不在,你们谁是我的对手?”
“饺子,放下剑!”
小魔头听见这话,不禁仰天大笑,一付你奈我何的模样,说道:“你以为那主仆契约还会有用?哼,我自有办法破除!那狗屁主仆契约,气死我了!”他许是想到当时被白吉控制的对兰姬动手,更加恼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这三月都还没呢,我今天就要把前面的气都出了!”
说罢,身形一闪,白吉与严云还未看清,饺子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似乎感受到什么般,她抬头一望,月空下飘浮的人影脸上带着两抹金色光芒,如石坠下,直扑而来,她只能继续打滚,不知该往哪里躲,身边风声刮过,院子里响起兵器交击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严云正堪堪与饺子交上手。
饺子身为魔族,力强气长,招数尽是大开大阖,如同蛮石重兵,只需沾上一下,必是伤筋动骨的下场,严云却取其轻巧,如风扫落叶,以妖族的眼光,清楚的看见他的剑光每次必以刁钻的角度击往对手动作的死角,只可惜饺子身为异族,小伤转瞬即逾,根本不放在心上,要害却也知道护个结实,严云一时也打不出致命一击。
严云身如流水,起腾挪跳绵柔轻灵,招与招间连贯流畅,饺子只觉得每次欲要往前,眼前都是剑光一盛,再也进不去一步,可惜严云毕竟是凡人,时间一久,内息乏力,额头上渐渐冒出汗来。
白吉正着急间,只听得杨墨声道:严云要不行了。
废话!她一听更是来气,他毕竟是凡人,怎么可能打的过魔族?
他没有生气,眼睛盯着场中打斗的两人不离开,平静的道:我是说我看的他要不行了。
她心中一动:你看的出来?你不是没学过武吗?
确实没学过。他顿了顿,也显出几分疑惑来,但是我确实能看出来他们招式中的问题,还有招式的走向。
她立时便往两人处奔去,在心里叫着:少废话,既然看出来了就去打!
严云见着白吉奔了过来,心中大急,他本已被缠的没法子,饺子招数不算精妙,可是却力大无穷,正想着怎样抽空子带她离开,不想她却自投罗网,刚要张嘴警告,一时间分了神,小魔头的戟立时瞅了空,往着他面门而来,这一下要是击实了,他便准备重新投胎吧!
白吉怎能允许这些发生,三步并作两步抢了进去,没有武器,直接用拳击在戟之上,肉打金,痛的杨墨与她同时痛叫一声,她却来不及休息,叫道:gogogo!给我教训这个不听话的仆人!
“来的好!”
饺子见着目标自动奔来,大喜叫道,边吼边舞着戟攻了过来,杨墨眼睁睁看着三角戟带着几分残影当头击下,虽是连下一步的招数都看了出来,等操纵身体躲避时却已不及,无奈之下只有继续用拳头去挡,啪的一下后,两人又是嗷的一声跳后。
严云乘此再度执剑而上,拼得最后一口内息把饺子压制的哇哇怪叫,取巧的招数每每打在他的身上,虽是难以致命,也痛的他呼声连连。
杨墨!你不是说能看出来的吗?躲啊!干嘛用身体去硬拼,不疼的啊!?白吉觉得两手火辣辣的疼痛,气急败坏的埋怨道,你想当人体兵器啊?
杨墨呲牙咧嘴的甩着手,没好气的道:我觉得身体反应不过来。
什么叫身体反应不过来?她见着严云节节败退,执剑的手都在发抖,更是大急,饺子突然一戟劈下,力近千钧,严云不敢硬接,往后退去,却猛然发现白吉正在他身后,那戟已到了他的眼前。
此时一瞬间想法如画面般在脑中闪回,为了攀上最高的山峰,为了成为武林第一人,他所付出的努力,数九寒天的练功,被敌人追杀的东躲西藏,他一心所追求的梦想,可是,如果在这儿死了,那一切就都没了意义,这一戟,他不能接!
他知道,不能接只是人如果知道一件事,便可以随着心意去做,那世间便少了多少故事与无奈,严云即使这样想着,颤抖的手却还是握着剑柄往着那戟迎上,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者说,他明白了,可是,他却在逃避那个事实。
这一切只是瞬间的想法,在白吉看来,严云没有半分犹豫,便握着剑柄毅然迎往戟上——却有人比他更快。
这一招下去严云就完蛋了!
听出杨墨话里的沉重,白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闪电般绕过严云,双手迎往戟身,空着双手去夹住吹毛断豪的戟锋,阻住了饺子的势头!只是接下来却不知如何是好,这电光火石间杨墨顺口喝道:踹他肚子!
白吉反射性的一腿踹去,这一下可算使尽全力,把饺子踹着飞出去数丈,撞在另一层的墙上才止住,她只听得他在踹时便似乎预测出走势般,接着说道:跟上去,握戟往他身上捣!
她心念意动间便如影随形,好似贴着饺子般,当他才撞上墙,她已握住戟棍,用力捣下!
第60章 第五十九招 断心符()
饺子怎能让武器反击,双手紧紧握住,谁知以他的巨力,却只是打了个平手,双方僵持间他身后的墙壁抵挡不住,渐渐破碎,他失了依托,身子渐渐下滑,半躺于墙根。
杨墨冷笑一声:踹他!他没法还手!
白吉也看出端倪,“邪魅”一笑,大喝一声,毫不客气的往着饺子身上连踹数脚,从胸腹踹到鸡鸡——谁叫他此时正好变的男人——她恼怒于他的背叛,下脚使尽全力,饶是魔族皮厚肉糙也被踹的惨叫连连,只是那戟被按住,如同钉子一般把他钉住不得动弹。
“爽不爽?爽不爽!?”
“噢别落在我手里嗷我不会放过啊以后叫你好看”饺子也是打的红了眼,尽管被打着嗷嗷直叫,嘴里还是硬不服软,一边扔着狠话,一边挣扎不休。
白吉与杨墨合作制服饺子不过数下间,严云在一旁看的双眼发亮,原本以为他们只是精明而已,没想到还有如此武力,对他来说,实为一大惊喜,只要能够让白吉死心塌地,对于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蔽。
一时间院中痛骂惨叫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直到一把闲闲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这些娃娃,在干什么?
我在打人!白吉头也不抬的答道,突然醒悟过来,循声望去,一团白雾正飘在夜色之中,虚虚实实的看不清边缘,鬼大!你到哪里去了?
老鬼飘飘荡荡到鼻青脸肿的饺子身边,笑嘻嘻的道:小魔头,怎的连一个出生不到几月的小妖都打不过,有辱你魔尊座前大将的名头啊。
我呸!饺子吐了口血,含糊不清的叫道,肯定是你的把戏!你这老鬼,肯定教了这小妖什么花招!
这话说的,真是让老鬼我伤心啊,我对你们这些娃娃可不偏不倚的白雾转着圈儿横过来,似乎“面对”白吉,不过,我倒是好奇了,这小魔头虽说不中个用,可是也不是你三拳两脚可以打倒的,你是怎的做到的?
她还在以戟反击,戳饺子的胸口,随口说道:我哪知道,就和以前发狂一样,反正我就做到了。
杨墨正想着怎样才能提醒她留一手,不要什么事都说与鬼王,听见这话,反而怔住——白吉有脑子了?
这话要是让白吉听见了,非引起世界大战不可,只是这确实是杨墨当时的想法,另一个迅速冒出来的想法便是,他以前是不是太轻敌了?总觉得白吉做事大大咧咧没个谱,此时再细细回想一遍,却猛然发现她做过的事,还真没有引起什么严重的问题,虽是每次看起来剑走偏锋,却一直险险的渡了下来。
难道说,她此前的模样都是装的?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让他心肺冰凉,假若真是如此,那她不知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他想着这些时,白吉已把事情大略与鬼王说了一遍,听完后老鬼立时笑了起来,一抽一抽的似乎要背过气去:你这小魔头,怎的这么笨啊!我就说你脑袋不够使吧,你把这戟收了不就行了,也不至于被钉在地上!真个笨啊!
打人的与被打的同时一愣,饺子恍然大吼一声,戟化粉末瞬时消失,白吉正反射性的要问杨墨接下来的招数,又猛的省起老鬼在侧,把话咽回肚里,刚才令杨墨起了戒心的那句确实是随口之言,此时却是实实在在的想起了弯弯绕,经着杨墨的薰陶,她也渐渐明白,老鬼并不能完全相信,况且她也知道自己说多错多,干脆什么也不说的好。
只是这样一来却让她失了先机,被一跃而起的魔族一拳打个正头,踉踉跄跄的扑在桌上,泼撒一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