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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也不有趣。”
魔尊一句接一话,每一句都是杨墨想着,却未说出口的,这让他感觉象是光着身子在广场里被人围观,直到白吉道:“你在干什么?cosplay?”
魔尊的表情变了,换到天真好奇上,他与老鬼不同在于,老鬼露出天真的表情,只会让人警惕,可是他露出来,便能让人有种心疼呵护的感觉。
“cosplay又是什么?”
“一种角色扮演。”她的声音带着欢快的调子,似乎很乐于谈论这方面的话题,“你不会明白的,毕竟那对于你来说是太以后的事了。”
魔尊改用一只手指撑着脸庞问道:“多以后?”
“很久很久以后。”她仰起脸,观察着亭子顶部色彩斑斓的壁画,“久到连你也活唔,我觉得你也许能活到吧。”顿了顿,她突然问道,“你会死吗?”
这话让魔尊脸上第一次露出意外的神情,他慢慢地、带着小心翼翼意味地答道:“是的,我会死。”
“应该不是老死吧?”
“不是。”杨墨发现他眼中的魔尊,完美无缺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他的回答缓之又缓,似乎在考虑般,而魔尊先前的对话,完全没有考虑,这对他来说,是个有意义的参考。
可是当他这样想时,魔尊又开口道:“不,你想错了。”
这句话一出口,杨墨突然觉得周身的空气流动了起来,象是某种压迫骤然消失般,皮肤上的重力减去,重新又恢复了大口呼吸的地步,而他仔细一想,甚至没发现刚才他在屏息静气。
白吉,你不觉得憋吗?
她疑惑地应道:憋?没啊,刚才你憋气了?反正我没憋气。
他猛得明白过来,那不是肉身的感觉,那是他灵魂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绝对是由于某种外力的施加,唯一有可能对他施加法术的,便是眼前这位魔尊大人了。
魔尊坐在那儿,如同一座石像般,白吉絮絮叨叨地试图再把话题引到二千年之后的事上去,对于她来说,除了杨墨外,确实难以找到一个对于未来感兴趣的人。
可是不久之后,她便被骇得一蹦三尺高,撞着杨墨的魂魄尖叫。
“你难道不想知道未来怎么样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不会钻进我脑子里了吧?好变态!”
魔尊一连三句话,把她唬得怔住,片刻之后才站起来大叫道:“我知道了!你有预知能力!怪不得刚才你和杨墨的对话怪怪的闭嘴!”
最后一句出自杨墨之口,他重新坐下来,正待安抚连珠炮般抛出问题的白吉时,却发现坐于对面的魔尊皱起了眉头来,眼中露出迷惑的神色。
亭子里变得异常安静,杨墨听了白吉一会儿吵吵嚷嚷的抱怨,才听得她道:你说我们现在说这些,他能不能听见?
不能,他前面在骗我们。他迅速地答道,理清着事情的脉络,他不是听见我们的答话,他是在预知我们的对话。
那有区别吗?她想了片刻,反应过来,没好气地答道,总之就是他能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我现在不那么肯定了。他见着魔尊眉头如同水手结般越皱越紧,心里慢慢恢复了平静,肯定有问题,你看他的表情。
白吉瞪大了眼睛,正看着欢快时,魔尊开口道:“关于能不能听见你们在脑中的谈话,我不是在骗你们,只是没有说出事实。”
杨墨侧了侧脸:“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在预知时,是不能说谎的。所以当我前面否定你推测时,我撒了谎,预知术就结束了,所以我便转向预知‘白吉’,可是”他面上的疑惑越来越多,“可是那时候,对于‘杨墨’的预知便又出现了差错。”
“那是因为你一次只能预知一个魂魄吧。”杨墨想到加诸到魂魄上的压力,毫不客气地问道,他现下已经肯定,与魔尊交谈,并不是个会引起杀身之祸的事情,与老鬼不同——他蓦地发现,无论什么事,他总是把魔尊与老鬼相比较。
“这不可能,没有人的未来是能独立的,我预知了一个,另一人也该在预知内。”魔尊就象个考试划错了重点的学生,一脸沮丧,“奇怪地是,无论是预知肉身,还是预知魂魄,只要预知了你们其中一个的未来,另一个总是会不准。”
杨墨想象着这样的情景,可是无论怎样,他都无法把预知、未来这些字眼组合成有效的逻辑关系,或者说,以他如今的经历来看,哪怕下一刻突然又回到二千年后,他正坐在办公室里面对大波小妹时,他都不会再被什么东西惊吓到——可是也无法在这些诡异的事情中,理出一个头绪来。
通常这时候,他都会求助于白吉,他的原则是,既然身边有知道某件事的人,他就没必要特地去钻研某件事,发挥自己的长处才是。
白吉,你听明白他的话了没?
当然。每当这时刻总是自信满满的白吉,这次同样给了他满意的回答,她看向魔尊道,“我们两个,你预知了一个,就预知不了另一个,最简单的原因就是”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眯着眼睛,惹得杨墨正想催促时,魔尊却抢先开口:“没人会求你,爱说不说。”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魔尊继续一脸无辜的表情:“这可是‘杨墨’会说的话。”
白吉这才撇着嘴,郁闷地道:“简单呗,因为我和杨墨的未来,不处于同一个未来里,所以你预知了一个,另一个就出错了呗。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出来!”
魔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坐在石椅上很快陷入了沉思,而杨墨却如同被放进一口钟里,钟外的人却在狠狠地用钟槌撞击着。
他与白吉的未来,不是同一个?
这是否意味着,他最终会与白吉分道扬镳?
又或者说,这意味着,他终是无法与白吉修成正果,这份刚刚萌芽的感情,已经注定了黯淡无光的结局?
更令他惶恐的是,认识到这个事实,令他受到的打击,比想象中还来得重,这证明着,他的感情,已经不可抑制地再不断累积,他如同陷入泥沼之中的人,越挣扎,越堕落。
恍惚中,他听见白吉连续不停地呼唤:羊羊!杨墨?你怎么了?答我话啊!
嗯?
他只吐出这一个字,便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阵乱骂淹没,骂完之后,她才噘着嘴道:不要不答我话啊,想把我吓死啊?还以为你不在了。
他含糊地应了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当理智出声前,冲动便已让他问道:“魔尊大人,我能问您一个关于我们未来的事吗?”
魔尊头也不抬地答道:“你想问什么?”
“您知道我们那个关于身体性别归属的比赛吧?”
魔尊这才抬起眼来,带着笑意道:“你是想问未来你们谁赢了?”
“自然是这个!”
红色眼睛眨了眨:“可是你想问的,是你的未来,还是你对手的未来?”
他毫不犹豫地道:“我的。”
白吉并没有阻止,只是屏住了呼吸,杨墨看着魔尊开了口。
第250章 第二百六十七招 魔界()
“你赢了。”
杨墨觉得心中一紧,追问道:“我赢了?怎样赢的?”
“唔那个‘白吉’被驱逐出了肉身。”魔尊托着下巴,慢慢地道,“你获得了肉身性别,成为了一个男人。”
“那‘白吉’去了哪?”
魔尊干脆地道:“不知道。”
他站起身来,撑着石头圆桌两边,急切地追问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你能感受到施加到你身上的压力,这说明我在对你施加预知术。”魔尊露出个不满的神情,“我在预知时,是不能说谎的。”
他失了神般坐回石椅上:“那么这是真的会不会出错?”后一句是白吉问的,急促地语气显示出她此刻应是根本还未思考,便问了出来。
魔尊不慌不忙地道:“不会,预知是不会出错的原本不会。天庭卜算到你们的出现,可是没卜算到你们的选择。你们搅乱了天庭的卜算,但我没放到心上,你们仍然按照我的预知来了。可是如今,我不能肯定我的预知会实现。”
杨墨感到胸膛里长长地舒了口气,那不是他,便自然是白吉,等着她的魂魄静了下来,不再疯狂地打着圈儿,撞得他魂魄生疼时,他才慢慢地道:我很庆幸。
她过了片刻,才接口道:什么?
我的未来里,应该有你。
她笑了声:你就这么肯定?
不,这不是判断,这是希望。杨墨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干涩苦恼,可是他并不想在她面前掩饰,我希望我的未来里有你,因为我现在越来越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未来。
她缄默不语,直到沉重的气氛把他们俩都包围住,才突然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文艺、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只觉得沉重被一扫而光,即有些沮丧又有些庆幸地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我想和你正经谈谈,就顾左右而言他?
他感觉到她抿紧了唇,象是生气般不断撇着嘴巴,最后一付无赖腔调地话锋一转:我喜欢音,好喜欢他!
他叹了口气,听见魔尊插嘴进来:“你喜欢音?”
白吉立刻象捞着救命稻草般道:“对啊,音好象王子一样!很体贴,很可爱,他甚至因为我亲了他一下,就决定按照族规娶我!”
魔尊露出吃吃笑的表情:“他太年轻,甚至没分辨出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提到音,杨墨感觉好象从幻想世界,一下子被拉回到现实世界,他把白吉的魂魄撞到一边,在她的连声抱怨中夺过了嘴巴的使用权,问道:“我们来谈正事吧。既然你什么事都知道,那我想问,你准备怎样处理眼前的情况?天庭和鬼界加在我们身上的通辑令怎么办?还有我们怎么会少了三天记忆的?我们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魔尊听完杨墨一大串问话,不声不响地站起身来,往亭外走去,杨墨正想追上去,却听见他道:“你们追上来也没用,我不会告诉你们这些的。”
“那就说出你的条件好了。”杨墨追在后面,大声喊道,“看看我们能不能做到。”
“我本来有把握你们会接受我的条件,可是如今我没把握了。”魔尊走得很快,看也不看脚下一眼,没几步便到了那扇朱红圆门前,一手扶上丝铜把手,回过头来道,“所以我要再去考虑一下,好好想想,再与你来商谈。”
杨墨只觉得这位脸上的神情,怎么看怎么象无赖,可是杨墨却只有“无奈”,高声道:“你怎可如此待客!把我们丢在这里!你哇哦!”
他的话被白吉咽了回去,她在看见魔尊推开门的景色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如离弦的箭般挤了过去,把脑袋探出门外,看着眼前的景色发出惊叹的声音。
门外是一条石阶,由不同形状的长条型石头拼凑而成,没有半点雕刻的痕迹,石阶延伸到一处平台,平台上绿草萋萋,低矮的灌木沿着平台边缘长了一圈,如同栅栏一般。
那里伫立着一匹黑色骏马,正如他们在仙魔大战的幻象中看见的一样,头上有角,四蹄踏火。马的旁边,静立着先前为他们斟茶的女子,正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缓步走下台阶的魔尊,手里捧着骏马的缰绳。
这一切很平常,平凡无奇的景色,唯一特殊之处,便是无论平台,还是台阶,都是漂浮在空中,他们甚至能看见平台之下裸露的岩石,形状就象是谁从大地里挖出一块来般。
在平台的四周,有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平台”,或者说,岛屿,全部飘浮在空中,岛与岛之间,连接着各种道路,有台阶,有大道,甚至有巨大的拱型桥。三个太阳的照耀之下,岛屿间不断飘过形状各异的云朵,有些云被风儿撕扯着,变成长条状。
“这是魔界?”
白吉喃喃地声音,居然让已经骑上马背的魔尊回过头来,微笑道:“界柱大人光临魔界,真令在下不胜荣幸,魔界篷壁生辉。”
杨墨此时却没有兴趣说些客套话,白吉便吐出两个字来:“虚伪!”
魔尊大笑着一踢马腹,马儿撕破飘过的云朵,往着连接平台的另条大道疾驰而去,侍奉魔尊的女子转过身来,婉转如黄鹂啼唱的声音道:“界柱大人有何吩咐?”
“呃,我要吃的。”白吉一思考到需要,腹中便传来一阵阵空响,她脸红也未红,高兴地道,“要好吃的。对了,我问一下,你们魔族和凡人吃一样的东西吧?”
女子捂着嘴带着羞涩的笑容道:“界柱大人原来喜欢吃凡人的东西,我原本还想着弄几个魂魄来给您试试口味。”
这话不消说白吉,连杨墨都冷汗如雨下,他连忙道:“不用如此麻烦,就普通的凡人吃食便罢了!”
女子轻轻点点头,转身往着另一边道路走去,等她走得不见了身影,杨墨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把脚尖在石阶上踩了一下——硬梆梆的触感表明,确实千真万确是石头制成。
他蹲在墙壁边缘,看向下面,层层云雾遮挡之下,地面只会偶尔露出一角,可是也足够他们看清楚——绿色大地上,梯田象是一块一块镜子般反射着阳光,好似蚂蚁大小的房屋和丝线般的河流点缀其中,大片拱起的山脉若隐若现,湖泊象蓝宝石般镶嵌在地面上。
我们好象在坐飞机。
杨墨的话令白吉兴奋地道:我们出去玩玩吧!说罢,不待杨墨同意,便踏出了一只脚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51章 第二百六十八招 自作自受()
这一脚踏下去,石板轻微地颤了一颤,颤得杨墨左手一把拉住门框,大叫起来:你想害死我们?
白吉用右手同样扒着门框,心有余悸地道:怎么回事?这石阶不稳的?我看魔尊走得很稳啊。
杨墨低吼道:他叫我们呆在这里,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以为他会什么防范也没有?
白吉哼了声,不甘心地探去身子去看,可惜除了那石径之外,别无他法出入小园,墙外便是光滑的墙壁,连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返回园里不多一会儿,便见着女子带着一行人出现在平台之上,杨墨紧盯着她的脚下,那石径却是分毫不动,不由叹道:看见没?肯定是针对我们施了什么法。
白吉鼓着嘴,待女子带着一帮子下人穿着的进来后,便暗道:看我想办法。
杨墨正想问什么办法,她却已经对着送食的女子发难起来:“怎么这般慢!”
女子抿起小嘴,盈盈一笑:“知界柱大人喜食,特意多做了些,也好让大人自个儿挑选一番。”
白吉被杨墨薰陶了这么久,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女子暗指她食量大,所以多做一些,只是这话说得漂亮而已,让她也不好挑毛病。
女子指挥人手在园中地上摆起大方桌,上铺颜色鲜艳的织布,一切停当后,她拍了拍手,吃食便如流水般地铺了上来,白吉也不多客气,只要能吃的,通通下了肚,对她来说,什么也比不上填饱肚子,现下也不知几天没吃东西了,铺满一桌的东西,不一会儿便被她扫得七七八八,就连杨墨也觉吃得爽快。
女子脸上象是带着微笑面具般,姿态优美地立于一旁,见白吉歇下来,便柔声道:“大人,还有些食物,要摆上来吗?”
“不用了。”白吉想吃,可是杨墨已抢先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