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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白月光的垂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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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砚分寸不让:“道歉,听到没有?”

    杂碎怎么能用嘴教训呢?可他哥是个文化人。那天这样收尾,裴挚走出去,笑眯眯地把杂碎揽到不远处的街角后面,打得哭着叫主子。从此结下梁子。

    杂碎会反扑也挺自然,反扑那晚,带着几个混混把他和白砚堵在一餐馆外的巷子里。

    他没讲道理的心思,只想护着他哥先走,自己留在那干。白砚那天穿的也是一件白衬衣,真是玉树临风,特别斯文,这样玉雕似的人被人打坏了怎么办。

    可白砚特别斯文地解开衬衣领扣,“这次就真要欺负小朋友了。”突然不知从哪抡起根棍子,猛地砸过去。

    这晚他俩才真把杂碎打服。

    这也是裴挚唯一一次见白砚打架,起因是为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老师出头。

    这是第二次,他那颗不太听话的少男心对白砚拜倒。

    妈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漂亮得跟仙人似的,偏偏又这么爷们。

    打完架,白砚跟他说:“你不许恃强凌弱,欺负好人。”

    好。

    白砚说:“遇见恃强凌弱欺负好人的,一定要站出来说话。”

    他难得干件好事,不太好意思,“真他妈中二。”

    白砚笑着『摸』一下他的头,“你乖。有时候中二点没错。”

    白砚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以为他哥人美和善就没筋骨吗?有的。

    可是,这样的白砚,现在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还要跟孟姝那伙比杂碎恶心几百倍的混蛋讲和?

    扯淡吧。

    七年前,不管不顾替陌生人出头的是白砚。

    今天,教训小老板“不服潜规则活该混不下去”的,也是白砚。

    男人至死是少年。

    当然,这不是他哥的错。

    是这个世界的错……

    不远处的烟已经灭了,裴挚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

    娱乐圈是个什么地方?他知道白砚这些年肯定挺辛苦。

    不远处,白砚似乎已经转身,正看着他。

    比六年前的样子更漂亮,更有韵味,连拧眉都别有一番风姿,影子并没有跟那时候重合。

    裴挚大跨步地走过去,每一步脚都重重扎在地面,他胸口突然闷出一股浊气。

    他突然想问白砚,这他妈就是你毅然决然甩掉我,回头投奔的生活?

    不对,是他太混蛋,他哥才不要他。

    没关系,不管什么因果。

    现在他在,以后他哥再不用受谁挟制……

    在白砚面前,裴挚单膝落地,半跪下来,抱住他哥的腿。抬头,定定望着白砚居高临下的姿态和深邃的眼,眼光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那里有最美的海洋和最闪亮的繁星。

    白砚生而闪耀,现在更应该为所欲为地光芒万丈。

    谁作妖他弄谁。

第8章 标签() 
第八章

    抽烟的几分钟,白砚再次思考一个问题:裴挚这次回来到底是不是刻意跟他作对?

    短短两天,黑历史又添了两笔。

    如果单纯只有代言事件,还能定义成裴挚根本不知道他的退圈大计,认知错误。

    可昨晚和今天白天,他都那么强烈地、严正地、反复刷存在感地表现自己厌恶被人牵着走了,今晚他还是站在了这里。

    对,裴挚死缠烂打吃他这口回头草的原因,最坏的可能『性』是找说法。

    毕竟,当初他甩裴挚时说一不二,真的挺狠。

    白砚换个角度想,如果谁这么决绝地跟他说分手,他可能会记恨一辈子。

    还有,裴挚那会儿挽回的姿态很低,画面甚至有些惨烈,他到现在都没忘记,裴挚追着他的车,被一群人拉开的样子。不久后,裴挚又爬窗来找他了。

    白砚再次换个角度想,如果他做过这样的事……

    他可能会找大夫打听个办法让自己失忆。

    裴挚是不服气当时的落败?

    曾几何时,他们都是特别快意恩仇的人,他知道裴挚现在还是。

    觉得裴挚现在对他挺好是吧?

    这我能为你毁天灭地的架势,放在偶像剧里都没谁了。

    可是,真的,就算有天裴挚突然诘问他,“有我没我一样不一样?你当年甩我瞎不瞎?”白砚都不奇怪。

    裴挚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就算只为平一口气,也可以不计成本。

    别让他去跟裴挚细说当时他一定要分手的原因,裴挚心里有数。

    他去向裴挚求放过?

    不可能。

    人活一世,总有一个人是你没法认真讲和的。

    他们在空地上一立一跪没待多久。白砚已经完全冷静,对脚底下的人说:“走吧,回去。”

    裴挚跟在他身后,“哥,你别生气。”

    白砚没说话,认清现实,哪怕裴挚经常低姿态,这是疯狗王子,这人要缠着他,他暂时没有合适的办法。

    观望,先观望。

    上了车,他略作思忖,叫了身边人的名字,“裴挚。”

    裴挚手立刻顿住,转头看他,“怎么了哥?”

    他郑重其事地说:“我再说一次,以后,我的事,你就不要cha手,我不需要也不希望你为我做什么,能做到?”

    裴挚像是松了一口气,接着用力点头,“没问题。”

    行,要是再犯,那就是故意跟他作对了,否则还有其他解释?

    车从旷野驶向路面,白砚微微侧头,准备用余光认真审视一下身边的前任。

    他眼神刚过去,本来专心开车的裴挚,眼珠子立刻机警地梭过来。

    ……都是戒备状态。

    车跑在路上,这是一条写满他们青葱岁月的路,六年过去,这条马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沉寂,路灯崭新,路上车辆来往频繁,肆意飞扬的青春已经过去很久。

    可这条路上的夜风依然和畅,至少比城里某个会所包间里空气让人愉快,即使白砚现在身边坐着的是,随时可能咬他一口的前任。

    跟疯狗小朋友斗智撕扯都比跟大人谈笑愉快点。

    白砚突然心情又不好了,这真是没法说道理。

    重点难道不是,他现在内外交困?

    没法说道理的裴挚开着车,心情有点小『荡』漾。

    可能是因为他哥这次没鱼死网破地把他赶走,可能是因为刚才想到过“男人至死是少年”,可能是因为他们今晚来的地方。忍不住啊,顶着十万伏的高压又想起了他们以前。

    转回头,青春岁月再从裴挚十六岁那年的木吉他说起。

    那年他被他爸关了几天,没关服。

    眼见着要上学了,他爸终于想通决定退一步,跟他说,想玩极限登山就好好玩儿,别像小孩过家家。

    过家家就不是他能干的事儿,裴少爷看准什么事就一定要办成,从那个五月起,他开始玩命地健身。

    很意外的收获,一年多下来,他不仅身子变结实,全身都是腱子肉,个头也刷刷拔高。

    少年时代的回忆好像一本褪『色』的相册,可是如今想起来,一切已经黑白的画面突然好像神奇地再次着『色』。

    裴挚清楚地记得,那天,电影学院外的林荫路,树叶格外绿。

    他靠着树干等了好久,白砚突然出现,他站直,惊觉他已经比白砚高了,突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属于男人的自豪感。

    对,他个头比白砚大,连身板也已经比白砚厚实,他很高很强壮,终于可以保护他哥了。

    白砚有些失笑地望着他,“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你怎么还自己过来。”

    那天他有蓝球赛,是决赛,在市体育馆打。预赛和练习他都缠着白砚看了好多次,他挺希望他哥能坐在决赛的看台上,所以特意跑这一趟。

    他说:“反正路过,就叫上你一块儿过去呗。”

    那天的比赛,他们赢了。

    休息许久才去更衣室,那会儿队友都已经回家,只有白砚等他。

    白砚在更衣室等。

    裴挚光是想想就控制不住,隔着一堵墙,他有十分钟美好时光。

    那时候的他忍得挺辛苦,这事儿放谁身上都辛苦。

    饶是他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随便跟竹马哥哥说,“我在泡你……”

    还想gan你。

    裴挚曾看过一部意大利电影。战场后方的小岛,懵懂少年被美艳大姐姐吸引,深深『迷』恋。当时在某方面,白砚对他的吸引力,比电影中主人公之间的那种毫不逊『色』。

    当然,他们俩没那么大的年龄差,白砚只比他大两岁,但是,竹马哥哥身上的那股韵味对他这个愣头小子来说已经足够。

    岂止足够,简直太超过了。

    他躁动得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男人至死是少年,正是这一天,命运的伏线走到节点。

    可能小巷缠斗全身而退的恣意,这一晚,一直到呼朋引伴把车开到经常去的这片旷野,裴挚还是热血沸腾,全身每个『毛』孔都安静不下来。

    旷野上有围着篝火笑闹的伙伴。

    裴挚把车停得离那伙人挺远。

    他最喜欢的悍马,他跟白砚靠在后座,各自一根烟,他叼在嘴里,白砚夹在指间。

    他侧头,有些心疼地瞧着白砚脸上被划出的红痕,“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就先走,我一个能顶十个,就那几个杂碎算个屁。你细皮嫩rou的,扛不住伤。”

    白砚不高兴地问,“嫩rou说谁呢?”

    他一根筋地回答,“嫩rou说你。”

    得,上当了。

    白砚乐不可支,笑了。好看的眼睛映着远处的火光,在晦暗的后厢异常明亮。

    有风吹过,掠起白砚的头发。于是,竹马哥哥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白砚丰润的嘴唇微启,很清楚地对他吐出两个字,“嫩rou。”像是挑衅,又像是撩拨。

    裴挚没忍住,在自己意识到发生什么前,嘴已经在白砚脸上盖了个戳。

    嫩肉亲你了,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男孩儿,嘴碰个脸真不算多大的事儿,特别在当下,可以被视为捉弄。

    所以白砚也只是怔了一瞬,一手推开他的脸,声音不无愉快,“走开,真是够了!”

    不够!怎么能够?

    裴挚突然有种被忽视的不满。

    他一下把烟掷到窗外,回头,想也没想,捧住白砚的脸,这次亲上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嘴唇。

    他看见白砚猝然睁大的眼睛,察觉贴着的人开始抵抗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地压制。

    很快,白砚手腕被他钳在手里,压到一边。

    真像是一场缠斗。

    从胳膊,腿,整副躯干,到唇she都是。

    白砚和他,都是。

    分开时,等着他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砚的脸气得通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指间那支烟还颤颤巍巍地燃着。

    裴挚嘴里有了血腥味儿,但这一巴掌挨得挺值。

    他似乎看到了一片光明坦途,心里当真激动,他笑了出来,“哥,你也ying了。”

    原来白砚也喜欢男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就不信,白砚喜欢男人,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白砚没否认,怒『色』褪去不少,神『色』还有几分茫然。

    他靠过去,额头抵着白砚的头,就这样把憋了许久的话吐『露』出来,“哥,我喜欢你。”

    白砚推开他,用力抽了口烟。

    四目相对,许久。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节点。

    突然,一股青烟慢悠悠地从白砚嘴里吐出来,模糊他的视线。可他看见,白砚笑了。

    那是什么样的风情啊。

    很快,白砚手里的烟头飞到窗外,他先是脖子一暖,而后嘴被堵上。

    这次,他的竹马哥哥亲上了他。

    他们都xue气方刚,接下来的事不难想象。

    亲一会儿,还不足够。

    裴挚关上后座的车窗。

    白砚是他所有的第一次……

    第一次喜欢,第一次亲密。

    不仅第一,还是唯一。

    这天,他们这俩个刚上路的新手没能达成最后的成就。可没跑到最后就不叫上路?

    中途有人来敲窗,被裴挚一个滚字轰走。

    这一晚在车里,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啪嗒,啪嗒,什么声音?

    裴挚回神一抹鼻子,满手的血。

    真是溜了。

    果然车神开车时候都不该想开车的事儿。

    车只能靠路边停。

    白砚一回头:“……?!”

    裴挚又在手忙脚『乱』地扯纸擦血堵鼻子。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对一条随时可能扑向自己的疯狗,需要施与关心吗?当然不。

    可还有个东西叫敬畏生命,是不是?

    白砚没好气地问:“是后遗症?你检查做清楚了没有?”

    裴挚靠着椅背,仰面朝天,眼珠子朝他哥盯着。

    就就就是后遗症,只只只有你能治,艹的,真想这么说。

    他扯出一个笑,“天太干。”

    要不是刚犯过事儿,他真就那样说了。

    可白砚现在就像一只支棱着耳朵、全力警惕着他的猫,一旦发现风吹草动,必定炸『毛』跳起来撩一爪子就跑。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犬科动物的本能,就是这么牛。

    要命……遭报应了。

    猫飞狗跳的一晚又过去了。

    ……为什么要说又?

    第二天,小老板又干了件大事,从孟姝的剧组把草台班子小花接出来了。

    小老板洋洋自得,“我觉着必须得这么干,发生那样的事,孟姝一定会给她小鞋穿,到时候压她的戏事小,给她搞出什么黑料就不好了。”

    白砚真是一头包,“毁约就不算黑料?”

    小老板说:“不要担心,我给她搞了张病假证明。急需手术那种。”

    白砚:“什么病?”

    小老板:“痔疮。”

    白砚:“……”

    小老板也有自己的小智慧呐,痔疮手术,恢复时间发挥空间很大。

    白砚问:“孟姝那边怎么说?”

    小老板说:“他们答应得挺痛快,表示很遗憾,期待下次合作。”

    这才是现实魔幻。

    到了这个地步,孟姝那一伙害人不手软的角『色』居然还是没敢拿捏他们。

    因为有疯狗王子在。

    白砚想了想,简单交待:“你把她送我家来。”

    此时,疯狗王子正在郝总的办公室。

    依然是t恤半腿裤配运动鞋的打扮,乍看像个运动男孩,不过坐姿出奇霸道,身子瘫在沙发,两条腿张着,往前伸到老长。

    裴挚头朝后仰靠着,拿着几张照片,乐滋滋地欣赏,“拍得不错,精彩,你看他脸都气歪了。”

    郝总说:“你放人鸽子就算了,干嘛还让我拍照片?”

    什么照片?从昨晚说起。

    昨晚,裴挚把孟姝那伙人晾了一个小时。

    后来,他自己打了个电话,拿出睁眼说瞎话的看家本事,说,他们接电话时候正在喝酒,后来喝醉,睡死过去了。

    再约?

    没空。

    争着眼睛说的瞎话,爱信不信吧。

    恶少本『色』,爱谁谁。

    照片拍的就是张总和孟姝接到电话后,离开会所时的铁青脸『色』。

    裴挚把东西扔一边,“说了是玩人,连表情都看不着,我玩人的乐趣在哪?”

    郝总无奈附和,“对对对。不过,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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