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砚:“……?”
小老板说:“本来只是斗殴,后来好像又牵出些什么事儿,总之,他现在正被人查,据说已经被限制出境。”
这么严重?
白砚与世隔绝地宅了几天,自然还不知揍人的就是他的前任,“还有呢?”
小老板摇头:“没了。”还越说越乐,“也不知道那为民除害的公子哥是哪家的……”
白砚冷冷地说:“你误会仇安平了。”
人家那废物两个字说的是新人?那是在骂你这老板。
刘总也是一方大佬,这种角『色』落难分明是上边有人要收拾他。公子哥闹事最多是个引子。为民除害?这觉悟,小老板简直是废物本人。
白砚不负美男之名,一双凤眼眼角微挑漂亮得很华丽。气质冷,但浓眉斜飞,鼻梁高挺,又冷得很肉yu。很多时候真不用他说什么,只一个不屑的眼神,那种被主流审美巅峰唾弃的感受就够人难受了。
第66章 宋东番外()
如果你看到的是防盗内容; 请24小时后再点开这章。 他扮演的男主角是一位将军。
将军出身武将世家; 从小吹着边塞酷烈朔风长大,少年从戎。将军的『性』情与其说像个纪律严明的军人; 不如说像是个兵痞,从关外的鞑子到关内的豪绅恶霸; 只要他看不上眼的就敢刀兵相向。
《国『色』》整部戏说的就是将军的乖戾与大义。
当今太后正是将军曾经的爱人。太后也是武将之女,在边塞跟他一起长大,少年时也曾并辔驰骋,鲜衣怒马。
第一幕,将军明知无数权贵想要自己的命,不顾左右劝阻; 毅然轻车简从进京。此时的太后已经不是当年英姿飞扬的少女。最想要将军『性』命的就是太后极其党羽。
整部戏的风起云涌从最私密的儿女情长切入。将军在进京路上被伏击,背后主使者是谁不言而喻。
前几天,白砚替小花找状态; 挑的是将军跟太后暌违多年后的第一面。这天上午,走的则是第二场:宫宴时太后离席更衣,将军潜进宫室敲晕宫女太监,把太后钳在怀里。
白砚反剪住佘晶的手臂; 脸贴着小花的脸颊摩挲,无限『迷』恋; “月儿……你高兴吗?”
高兴个头; 稍微正常点的政客都不会当将军这一趟是来叙旧情的好吗,太后还算正常。
几次过去,佘晶把极力压抑恐惧的太后演得很好; 毕竟此时的太后稍不注意就会被拧断脖子。
太后这时候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打心理站安抚野兽加甩锅。
佘晶脊梁僵直,可眼睫『毛』在抖:“你的伤?要是被我知道是谁下手,我一定……”
白砚在小花发间深嗅一下,粲然一笑,“有人说是你,我打掉了他的牙。我的月儿是塞上最皎洁的月光,岂容人肆意玷污。”
裴挚坐在一边,从头顶一直酸到脚尖,不是,他哥这演的,看起来有点眼熟?
一幕戏终,白砚放开小花,刚才的『迷』恋神『色』一秒消失,又成了那个凌厉严酷的影帝爸爸。
影帝爸爸对佘晶说:“这个状态对,但恐惧怎么表现,到时候还得看看导演的意思,欲扬先抑也是很有张力的处理手段。”
学校状态的小花一脸正气,只是脸『色』有些发白,“放心,我记住了。”
戏完了就完了,真是一点暧昧都没有。
裴少爷身上酸味退了些,毕竟,他哥喜欢演戏,他就得支持,就算是跟个对他哥有意思的妹子对戏,他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跟他哥过不去……挺不像个爷们儿,他还等着把他哥捧成国际巨星……
有没有日天日地不日人的剧本?!!
小老板带着小花走了。
白砚按惯例没送,外边门嘭地一声关上时,他还对着练功房的镜子捉『摸』自己脸上细微的表情。
裴挚当然也没出去,由眼神作为媒介,完全被他哥黏在屋里。
白砚这天穿的是件白『色』的v领针织衫,轻薄质地下的美好身体隐隐可见,肩是宽的,上半身是好看的倒梯形,再往下,腰身慢慢收紧,细而不弱,米『色』裤子包裹着挺翘结实的窄『臀』,是属于成熟男人的美感。
加上本身气质卓然,比当年更加有风韵。
裴挚凑过去因为自己根本管不住脚。
白砚还在乎他的身体,在乎他的人。可能是糖吃得太多,他这两天摄入热量超负荷,多得都快溢出来了。不骗人,晚上真溢出来了。
白砚很专注,凝视镜子里的自己,没有理会他。有一股刚猛的力量冲得裴挚难受,他再次没管住自己,到白砚身后,伸手环住这副在梦里出现过好多次的身体。
白砚的背贴着他的胸膛,裴挚一条越过白砚的肩,另一条手臂从白砚手臂底下抄过去,搂住的也是白砚的胸膛。九公分的身高差,他略微低下脖子,把下巴搁在白砚的肩膀。
被搂住的人神『色』微动,俊挺的眉峰打起一个小小的结,瞟他一眼,片刻后,眼神在镜子里跟他对视,没有挣扎。
白砚的胸膛是成年男人应有的厚实,隔着一层衣料,裴挚的手掌覆住紧实肌肉,用力摩挲,真想把那血肉底下的骨头都一块块数清楚。
他们多少年没有这样亲密过了?
这一次目光在镜中相接,仿佛闯过漫长的六年,一般人都想不出这六年他怎么过的。
裴挚眉头也拧起来,再没一点撒娇撒欢卖萌的心思。
眼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镜子里的爱人,“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分开这六年,我没一个晚上睡好觉,只要想着你有可能跟别人好,我连艹人祖宗的心思都有,幸亏你没有。”
白砚不想动,可能因为,这是裴挚回来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示爱。
也不想说话,他该说的话只有一句:那你他妈还能六年不通音讯?
透过镜子,他望着裴挚那双深沉的眼睛,几乎写满对他的执着。
裴挚对他有种奇怪的执着,这股执念好像能凌驾很多东西,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我的对手只有你。
哪怕裴挚的专注焦点不再是他时,也是这样。
裴挚另一个专注焦点是玩极限。
在城市里玩极限其实也没那么玩命,裴挚不是没底线,专业场地加上专业的安全措施,所以,白砚起初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这也算是个正常爱好。
可是,在他们分手前的几个月,即使明知有安全措施,每次看见裴挚站在可能粉身碎骨的边缘或峭壁,他都吓得心尖发颤。
这转变不太正常?那如果,那一年的年初,他刚失去母亲,暑假又莫名其妙失去了一个朋友呢?
两次生离死别,都是意外。他真是害怕再来一个意外。
他怕够了,就开始发脾气。也不能直说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一来,连小男朋友的唯一爱好都干涉,挺不像个爷们儿。二来,他会向人要关注?
裴挚每次都是玩过了才来哄他,每次都是同一句话,“哥,我爱你。”
到后来,打死不肯分手。
算了。
单纯只为这个,他其实也没多怨裴挚,毕竟裴挚当时也才十九,就是个大孩子。这大孩子还刚没了娘,跟亲爹几乎水火不相容,正在人生最低谷……
他们俩的母亲死在同一辆车上。
作者有话要说: 25
宋憬闻得知东晓失踪,大惊。
一个大活人走失,好几天后才有人报案,触『摸』到底下的弯弯绕绕,宋憬闻不禁震怒,一个剧组百来号人,居然就真有人胆敢一手遮天,不过他也没什么想不通,这个世界,只要利益足够,人命也可以被视同草芥。
可东晓没交错朋友,在这个处处可见扭曲人『性』的事件中,只有白砚奋不顾身地替东晓奔走,即使精神即将崩溃也没放弃。
宋憬闻亲自面见白砚,打消青年的疑虑后,弄清了东晓失踪前后所有的细枝末节。
寻找东晓是当务之急,让所有意欲隐瞒事实的混账角『色』付出代价,这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古易死在国外,而古易背后的那位也被宋憬闻揪出来,可令人意外的是,劫走东晓的居然不是这个yin棍。
线索就这样断了。
而后,搜寻东晓,正如大海捞针。
其中的艰难和苦涩,不足为外人道。
东晓还活着吗?如果活着,又流落到了哪一处,是什么样的境遇?宋憬闻不能不想,可不敢多想,这种五内俱焚,偏要时刻保持冷静清醒的感受,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这一年的十月,发生了许多事。
宋老爷子带回了甘棠的儿子裴挚,裴挚居然是老爷子的血脉,宋憬闻的亲弟弟。
裴挚被宋老差人强行绑回宋家,不忿之下,动刀子捅伤了宋老。
一场大『乱』,宋憬闻身心俱疲,老爷子的伤还没痊愈,东晓失踪地那边传来消息,在临市市郊,发现了一具焚得焦黑的男尸。
确认死者身份的时间不算长,宋憬闻从电话里听说三个字“不是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打火几次才点燃,那点星火在指间颤动了好久。
他心力交瘁,大概是因为刚松下一口气,抽烟这支烟,困意反而上涌,宋憬闻仰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恍惚间,有笃笃的敲门声,他似乎听见门外有个还算熟悉的声音叫他宋先生。宋憬闻心头一跳,起身,几步跨到门口,果断拉开门。
东晓站在门外,穿的还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的那一件黑『色』套头『毛』衣。
狡黠对他眨眨眼,“我回来了,不逗你了。”
宋憬闻问:“你到哪儿去了?”
东晓笑着回答:“我躲了几天,我都主动表白两次了,谁让你不搭理我。”
宋憬闻怒从心起,用力把门甩上,转瞬又猛地开门。可书房外的走廊空『荡』『荡』的,东晓已经不在了。
宋憬闻猝然惊醒,他依然坐在书桌前。房间里,一盏昏黄的壁灯孤零零地亮着。
他只是,做了个梦。
明知道东晓没那么混账,可是,宋憬闻情愿梦是真的。他情愿东晓只是恨他后知后觉,跟他置气躲在了哪里。他甚至想到,东晓要是真做出那种事,回来,他教训一顿是必须的,可到最后,他一定会原谅。
无奈,这只是个梦而已。
26
身陷囹圄,时间于东晓而言,成了表盘上的数字。
而后,日历上的年份也一次次地改变,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中,东晓迎来新的一年。
又是一个十月,仇安平愤愤不平地带来一个消息,白砚荣膺影帝。
“凭什么?”说话的人气急败坏,“凭什么他就这么幸运,阴差阳错躲过一劫还不算,人人都想要的东西,他随便伸个手就能得到。”
东晓这才知道白砚过得不错。
先前,听仇安平说白砚为他得罪了不少人,眼下,东晓总算松了一口气。
仇安平的抱怨喋喋不休,东晓抱膝坐在墙角,听得不耐,干脆闭上眼睛。无论是宋憬闻还是白砚,外面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已经离他太远,他生不如死,可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不甘心。
恶魔在人间,罪孽永无休止。这年年末,爪牙又给段墨初送来了新的玩物。
那孩子是被段墨初自己抱进地下室的,东晓扒在窗口往外看,段墨初怀里的人依然昏睡着,是白净斯文的长相,身子有种青涩的单薄感,看起来还不到二十。
接下去的这些天,隔壁传来的哀嚎痛哭几乎让他彻夜无眠,东晓知道那儿正在发生着什么事。作为一个良知犹存人,他不该麻木不仁地听之任之,可他自身难保,实在无能为力。
东晓干脆捂住耳朵,四肢百骸的冰凉让他浑身战栗,可是,血管里的每一滴血都因为痛恨而沸腾。
那孩子在他隔壁待了半年,从哀求到反抗,再到全然沉默,这一切转变发生在不知不觉中。
再往后去,男孩好像屈服了,很听话,段墨初似乎也放下了些防备,偶尔会把人带到楼上待几个钟头。
东晓最后一次见到这孩子,是在一个傍晚。
男孩被段墨初用铁链拖着往楼上去,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问段墨初,“今天还是继续画我吗?”
那天半夜,他看见,段墨初的爪牙从隔壁拖出男孩的尸体。
东晓几乎喘不上气,用力捂住嘴,他不愿意听见自己的哭声。这种恐惧和愤恨,一切语言都苍白得无法形容。
几天后,段墨初召见仇安平。
应付完段墨初,仇安平没急着离开,站在门外问他:“那谁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东晓听见自己说:“前天夜里。”
仇安平神『色』莫辨,沉默好久,似是幸灾乐祸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家伙人被关久了,关坏了脑子,居然对段墨初生出了依恋的心思,前面两个都是这么死的,段墨初不喜欢对他翻肚皮撒欢的宠物。你要是想活久点,就得把自己弄成个几棍子敲不出一个屁的死人。”
东晓压低声音抢白:“该死的不是我们,你得站在我这边。”
仇安平一怔,“你想干嘛?”
想干嘛?当然是杀了段墨初,把魔鬼送到十八层地狱。平生第一次,东晓动了杀心,既然这个世界不能给他们公平,他自己动手。
东晓闭上眼睛:“我来动手,你给我提供工具。他死了,后果我一人扛,绝不拉扯你。”
仇安平大惊,“你疯了?失败了你就没命了。”
东晓说:“这有多难?他也是血肉之躯,也只有一条命。”
对仇安平而言,名利似乎能胜过一切,之前,东晓也曾看准这一点,说服仇安平把他的去向告知宋憬闻。宋憬闻这名字如雷贯耳,可仇安平问清楚他们的关系,讥诮地说:“得了吧,就这点交情,他会为你收拾段墨初?他们那些站在上头的人最懂衡量利弊,人家不帮你是小,回头把我当人情卖给段墨初,我还能有活路。”
这一番话,可见其小心程度。
仇安平被段墨初挟持,有所顾忌,没关系,段墨初死在东晓手里,一切都解决了。
仇安平一如既往地小心,没有立刻应诺,深深看他许久,骂了声疯子。
可东晓知道他动心了,谁愿意被要挟着过一辈子?更何况,仇安平自有血海深仇在身。
段墨初不常召见仇安平,因此,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东晓没再见到这位准盟友。段墨初的防备心很重,东晓来了这么久,每次跟段墨初单独待在一个房间,要么手脚都上着镣铐,要么被注『射』『药』物,神智不清。他根本接触不到任何利器,所以东晓只能在心里磨刀霍霍,一天比一天焦躁。
现实永远比他料想的更绝望,这年年底的一晚,段墨初突然『摸』着他的脸对他说:“你是我最满意的收藏品,该给你换个地方。”
27
针管里冰凉的『液』体注入东晓的身体,他昏睡过去。
东晓甚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他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房间有窗,即使窗外有厚重的铁栅。落到段墨初手中的第三年,他第一次见到阳光。
东晓眯起眼睛,用了好半天才适应这种有温度的光明,他似乎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片刻,他才发现不对。
眼下正是十二月,他身上穿着一身短袖衣,盖着薄被,居然没觉得冷。
很快,段墨初进屋,给了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