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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没时间,管不上。
于是,他们开始了半同居的生活,在裴挚十八岁那样轻的年纪。
屋子里灯光昏黄,白砚坐在『露』台边的椅子上,猛抽了一口烟。到现在他还能记得,当年,那房子客厅的灯光比现在这个照度亮很多,暖黄暖黄的。
夜晚,他习惯躺在松软的沙发、半靠着看书。略抬眼皮就能瞧见裴挚做别的事。浴后的裴挚,总是光膀子穿条篮球裤,『露』出两条矫健的长腿和体能训练造就出的漂亮肌肉。手臂线条有力的起伏,八块fu肌块块分明,古铜『色』的皮肤在灯下泛着健康光泽。
心里默数,1,2,3……
三声之后,裴挚脑袋扎在他颈侧,“哥……”
真是每次都能被他料到,裴挚就有这么黏他。
他很愉快,还是推裴挚的脑袋,“顶烦你,一边儿去。”
裴挚像只扒着他不肯走的大狗,压住他开始上下其手。他拿书一下拍上裴挚的背,还是没把人拍开。
白砚知道这孩子『迷』恋他,很深的那种『迷』恋,好像怎么赶都赶不走似的。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也喜欢热情的裴挚,心情类似,只要裴挚一直如此,他也不辜负,他们就能安稳相守一辈子。
真实属于彼此的那一晚,这样黏了几分钟,他睡裤被扒掉,裴挚漆黑的发顶在他小fu下方,他在云里颠来倒去,一边抽气,一边捧住裴挚的脑袋。
发泄过后,裴挚把他翻了个身,嘴从他的后颈吻到后yao,然后又游移回来,身体贴着他用力磨ceng,激动不已地说:“哥,我想进去。”
有多想?
白砚只骂了一句,确认裴挚的确迫切之后,裴挚想发生的事,就那样水到渠成地发生了。
如果彻底真实的面对自己,在车里那晚之后,白砚对这一幕就有肖想,裴挚是个健康干净而且体力旺盛的年轻男孩,懂的人,都知道零号对这一型有什么样的肖想。
体ye交融能代表亲密,在ji情尚存时能冲刷掉很多能造成嫌隙的琐碎。在chuang上的姿态,甚至能反『射』感情的状态。
第一次之后,即使一直是承受的那一方,白砚也更喜欢从他在上面开始,他喜欢有力量的征服,即使是他qi在裴挚身上,也能做到像个君王似的征服属于自己的领土。
他也喜欢被征服,更喜欢裴挚在他面前像个愣小子似的不能自持。
那时候,他还不那么讨厌裴挚那群朋友,因为,即使一群人闹哄哄,裴挚总是黏在他身上,那些人还不能把裴挚夺走。
因此在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能把裴挚夺走。
从回忆重返现实,白砚把烟头摁灭,又点了一支。
如果彻底真实的面对自己,他是一个控制欲和占有欲多么强的人。可是在那个年代,他根本没有控制和占有的力量,只是他以为他有。
再透彻一次,他当年就是宁可骄傲地转身,也不愿意将就一份跟自己期待值不符的残破。
谁能说他不对呢?
当时,这个世界对他已经非常不好了。
裴挚这小混蛋……伸手就扔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鉴于这一晚又想到了稻草,第二天,白砚特意把多啦a梦摆在了客厅的电视背景墙的架子上。
谁知,没招来疯狗王子,反而招来了小老板。
那么平常的一个哆啦a梦,小老板一看就走不动道了,“我能把这个带回去吗?”
白砚气不打一出来,“你都有那么多了。集齐一万个,你也不会变成康夫。”
小老板说:“可我没有这一款。”
白砚铁面无情,“不给。”
小老板还要说什么,脑袋突然被扒到一边。这次上场的是裴挚。
裴挚拿着手机,放到白砚面前,“哥,这人谁啊?”
一早就挺热闹呐,幼儿园的早餐会之后可能也是这样。
白砚低头一瞧,昨天晚宴,他跟贺玉轩的合照被一博主单独剪出来,做成了九宫格。
这条微博很简单,白鹤cp官方发糖。下面还打了#白鹤#的tag。
白砚看了下转发,没几个。又输入白鹤cp搜了下,没搜出来几条,于是把手机塞回裴挚手里,“几个孩子圈地自萌,不用管。”
这种事,没有刻意引导做大话题的迹象,就不用搭理。
当然白砚是不会说这话的,点透了裴挚,裴少爷下次再脑抽一个,他俩直接变成营业cp?
裴挚还是老大不高兴,“他是谁啊?”
小老板凑过来一看,“咦,这不是种马男贺玉轩吗?这人平时人五人六,私下可不要脸,专爱『骚』扰小姑娘。他公司大后台硬,也没人拿他怎么样。”
白砚有点心烦,他上部戏马上进入宣传期,不久后还得跟贺玉轩一块做节目。
佘晶出来说换好了衣服,白砚立刻转身进了练功房,就这样吧,娱乐圈什么香的臭的都有,各扫自家门前雪,管人家干嘛,没得给自己添不痛快。
是个直男?裴挚气顺了些。
转念一想更不舒坦,就这种角『色』,凭什么跟他家仙人似的哥被扯到一块儿。
第12章 标签()
第十二章
白砚的下一部戏是《国『色』》。
他扮演的男主角是一位将军。
将军出身武将世家,从小吹着边塞酷烈朔风长大,少年从戎。将军的『性』情与其说像个纪律严明的军人,不如说像是个兵痞,从关外的鞑子到关内的豪绅恶霸,只要他看不上眼的就敢刀兵相向。
《国『色』》整部戏说的就是将军的乖戾与大义。
当今太后正是将军曾经的爱人。太后也是武将之女,在边塞跟他一起长大,少年时也曾并辔驰骋,鲜衣怒马。
第一幕,将军明知无数权贵想要自己的命,不顾左右劝阻,毅然轻车简从进京。此时的太后已经不是当年英姿飞扬的少女。最想要将军『性』命的就是太后极其党羽。
整部戏的风起云涌从最私密的儿女情长切入。将军在进京路上被伏击,背后主使者是谁不言而喻。
前几天,白砚替小花找状态,挑的是将军跟太后暌违多年后的第一面。这天上午,走的则是第二场:宫宴时太后离席更衣,将军潜进宫室敲晕宫女太监,把太后钳在怀里。
白砚反剪住佘晶的手臂,脸贴着小花的脸颊摩挲,无限『迷』恋,“月儿……你高兴吗?”
高兴个头,稍微正常点的政客都不会当将军这一趟是来叙旧情的好吗,太后还算正常。
几次过去,佘晶把极力压抑恐惧的太后演得很好,毕竟此时的太后稍不注意就会被拧断脖子。
太后这时候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打心理站安抚野兽加甩锅。
佘晶脊梁僵直,可眼睫『毛』在抖:“你的伤?要是被我知道是谁下手,我一定……”
白砚在小花发间深嗅一下,粲然一笑,“有人说是你,我打掉了他的牙。我的月儿是塞上最皎洁的月光,岂容人肆意玷污。”
裴挚坐在一边,从头顶一直酸到脚尖,不是,他哥这演的,看起来有点眼熟?
一幕戏终,白砚放开小花,刚才的『迷』恋神『色』一秒消失,又成了那个凌厉严酷的影帝爸爸。
影帝爸爸对佘晶说:“这个状态对,但恐惧怎么表现,到时候还得看看导演的意思,欲扬先抑也是很有张力的处理手段。”
学校状态的小花一脸正气,只是脸『色』有些发白,“放心,我记住了。”
戏完了就完了,真是一点暧昧都没有。
裴少爷身上酸味退了些,毕竟,他哥喜欢演戏,他就得支持,就算是跟个对他哥有意思的妹子对戏,他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跟他哥过不去……挺不像个爷们儿,他还等着把他哥捧成国际巨星……
有没有日天日地不日人的剧本?!!
小老板带着小花走了。
白砚按惯例没送,外边门嘭地一声关上时,他还对着练功房的镜子捉『摸』自己脸上细微的表情。
裴挚当然也没出去,由眼神作为媒介,完全被他哥黏在屋里。
白砚这天穿的是件白『色』的v领针织衫,轻薄质地下的美好身体隐隐可见,肩是宽的,上半身是好看的倒梯形,再往下,腰身慢慢收紧,细而不弱,米『色』裤子包裹着挺翘结实的窄『臀』,是属于成熟男人的美感。
加上本身气质卓然,比当年更加有风韵。
裴挚凑过去因为自己根本管不住脚。
白砚还在乎他的身体,在乎他的人。可能是糖吃得太多,他这两天摄入热量超负荷,多得都快溢出来了。不骗人,晚上真溢出来了。
白砚很专注,凝视镜子里的自己,没有理会他。有一股刚猛的力量冲得裴挚难受,他再次没管住自己,到白砚身后,伸手环住这副在梦里出现过好多次的身体。
白砚的背贴着他的胸膛,裴挚一条越过白砚的肩,另一条手臂从白砚手臂底下抄过去,搂住的也是白砚的胸膛。九公分的身高差,他略微低下脖子,把下巴搁在白砚的肩膀。
被搂住的人神『色』微动,俊挺的眉峰打起一个小小的结,瞟他一眼,片刻后,眼神在镜子里跟他对视,没有挣扎。
白砚的胸膛是成年男人应有的厚实,隔着一层衣料,裴挚的手掌覆住紧实肌肉,用力摩挲,真想把那血肉底下的骨头都一块块数清楚。
他们多少年没有这样亲密过了?
这一次目光在镜中相接,仿佛闯过漫长的六年,一般人都想不出这六年他怎么过的。
裴挚眉头也拧起来,再没一点撒娇撒欢卖萌的心思。
眼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镜子里的爱人,“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分开这六年,我没一个晚上睡好觉,只要想着你有可能跟别人好,我连艹人祖宗的心思都有,幸亏你没有。”
白砚不想动,可能因为,这是裴挚回来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示爱。
也不想说话,他该说的话只有一句:那你他妈还能六年不通音讯?
透过镜子,他望着裴挚那双深沉的眼睛,几乎写满对他的执着。
裴挚对他有种奇怪的执着,这股执念好像能凌驾很多东西,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我的对手只有你。
哪怕裴挚的专注焦点不再是他时,也是这样。
裴挚另一个专注焦点是玩极限。
在城市里玩极限其实也没那么玩命,裴挚不是没底线,专业场地加上专业的安全措施,所以,白砚起初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这也算是个正常爱好。
可是,在他们分手前的几个月,即使明知有安全措施,每次看见裴挚站在可能粉身碎骨的边缘或峭壁,他都吓得心尖发颤。
这转变不太正常?那如果,那一年的年初,他刚失去母亲,暑假又莫名其妙失去了一个朋友呢?
两次生离死别,都是意外。他真是害怕再来一个意外。
他怕够了,就开始发脾气。也不能直说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一来,连小男朋友的唯一爱好都干涉,挺不像个爷们儿。二来,他会向人要关注?
裴挚每次都是玩过了才来哄他,每次都是同一句话,“哥,我爱你。”
到后来,打死不肯分手。
算了。
单纯只为这个,他其实也没多怨裴挚,毕竟裴挚当时也才十九,就是个大孩子。这大孩子还刚没了娘,跟亲爹几乎水火不相容,正在人生最低谷……
他们俩的母亲死在同一辆车上。
多么惨烈的青春时光。
可是六年不通音讯,再次听到消息,裴挚在勃朗峰出事,要死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过,后悔当年没干脆把裴挚拉住,而是说了声滚。
即使他说得挺坚决,可也没真恶毒到真让裴挚没命跟他见面。他还记恨以前的事,裴挚凭什么死?
白砚很茫然,从昨晚看见裴挚跳进海里一直茫然到现在。
他就这样茫然地一直没挣扎,也一直没说话。
裴挚黑漆漆的眼珠定定锁住他,“我昏『迷』那几天,一直听见你叫我醒来,叫我回来。你去叫过我?”
裴挚苏醒后才被送回国。
白砚怔了怔,直视裴挚的眼睛,片刻后才开口:“……怎么会是我,我当时在剧组,没时间出国。”
裴挚把他箍得更紧,眉宇沉着一抹凝重,却浑不在意地笑:“那也没关系,走多远,我都能回来找你。”
这么严肃煽情的画风真是挺不适合他们呐。
白砚有些透不过气,用力掰下在他身上游走的爪子,“行了,想想中午吃点什么。”转身就走。
裴挚被晾到一边,把手揣裤兜,又成了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儿,“想吃什么都成?我想吃你。”
白砚回头一巴掌拍过去。
裴挚单手捂住脑袋,“你又凶我。”
白砚说:“有本事你嘤嘤嘤。”
牛高马大的裴少爷能屈能伸:“嘤。”
好的,画风正过来了。
白砚气笑了,“是不是就不能指望你长大点儿?”
裴挚捂头的手垂在身侧,特别认真地交待:“怎么没长大?我那儿真又长大了,六年没用,养得挺好。”作势解皮带,“检查检查?”
那儿。哪儿?你说哪儿?
行,自己一手烹熟的小嫩肉跟自己耍流氓,白砚索『性』不走了,几步上前,手就往裴挚腰间去,“脱,现在就脱。”
看!裴挚真是习惯拿他过嘴瘾,被他追着步步后退,还拽住了他解裤扣的手指,眼睛瞪得老大,“来真的?”
外边青天白日,这儿还是楼下的练功房,谁把自己裤子扒了都不能没点心理障碍。
就得借着这点心理障碍教你谁是爸爸!
小混蛋已经靠到窗口,又绕圈躲开,白砚背靠窗子,扯住小混蛋的皮带猛地把人拉回来,手指利落地解钢扣,“还知道自己不敢来真的。”
裴挚干脆放弃挣扎,由着他解,“我管脱你管负责?”突然一手按住白砚的腰,让他紧贴自己,指头往下伸进裤腰,包裹住白砚的『臀』。
白砚嗖地拉下拉链。
裴挚热血翻涌,另一手撑着墙,嘴朝白砚压了下去。总觉得今儿干不成,可干不成又怎么了?甜的辣的多一点是一点。
“嗬!”女人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头,“……!!!?”
蛇精怎么回来了!?
行,一个裤子被解了一半,另一个pi/gu被『摸』着,上头还是个马上要打啵的架势。
好像……出柜了?
出了就出了。
白砚一秒恢复正常,出奇镇定地问佘晶:“你没走?”
可不是没走?先前关门声,出去的是小老板,佘晶妹子内急,留下来用了下厕所,而后有幸见证了这永生难忘的一刻。
佘晶解释完,没问其他就告辞离开。
白砚也没多说的心思,草台班子小花小草们对不该传播的事一向守口如瓶。
可裴少爷不知道啊。
裴挚把佘晶送到门口,“刚才我俩开了个玩笑,吓着你了?”
佘晶很直接:“就算不是玩笑,我也不会胡『乱』散播,白砚老师是我最敬重的人。”
这妹子挺敞亮。
想干的没干成,裴少爷还要继续努力。
几天后,白砚上一部戏开始宣传造势。
按最初的合同,白砚这次没多少场路演,但是基本的几个综艺还是要走一遍。
第一个综艺节目在十月初,白砚出门,裴挚自然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