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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在,往后她该何去何从
“小姐,小姐?”绿拂见她看着自己失神,空出一只手来摸着自己脸,“您这么看着奴婢作甚,奴婢脸上脏了吗?”
沈静仪微笑。
“难不成方才吃得糕点渣子沾脸上了?”
看着绿拂擦脸,沈静仪轻笑,重新抬起步子走去,天空,雪影飘渺。
绿拂赶紧跟了上去,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慈溪堂,沈静仪进来,众人正在一块儿吃茶说着家常。她上前行礼,老夫人依旧是神色淡淡,没有挑刺,当然,也没有多余的亲近。
三夫人笑着道:“静仪这身真是俊俏,不怪我们煜哥儿平日里将她藏得严严的,就连我们都见不着几回了。”
“三婶说笑了,”沈静仪道:“静仪身子不大好,老夫人免了静仪晨昏定省罢了,哪里是世子藏起来的。”
说着,她娇羞的神色不掩,说起话来也让人厌不起来。
“颖儿妹妹今儿个没来么?”沈静仪问三夫人,“上回给她做了双袖笼,也不知可喜欢。”
三夫人闻言,挑眉道:“我说她天天儿的套着袖笼显摆什么,原是你做的。”
“小九媳妇儿到底是跟三房亲,我们这些人都给忘了去。”六夫人说道。
沈静仪抬眼过去,“六婶说笑了,今儿个来时静仪才做好其他兄弟姐妹的东西,让人给送了过去。颖儿妹妹的是早前说好的,并非静仪偏心。”
六夫人一愣,随即笑道:“婶婶不过说说罢了,瞧你,还当真了。”
沈静仪勾唇,没有说话,“老夫人,静仪也给您做了双护膝,不知合不合适,一会儿您试试,若是不合适,回头我再改改。”
绿拂上前,将护膝捧上。
护膝是用白狐狸尾巴做的,毛料看起来光滑亮泽,有眼力的,都显得这东西珍贵。
见此,老夫人的脸色好了不少,“辛苦你了,这些针线活儿往后都交给下人便好,免得伤着眼睛。”
“只是偶尔做做罢了,谢老夫人关心。”沈静仪点头道。
说话间,已经有丫鬟接过了护膝。
面子里子都给了老夫人,她自然对她缓了脸色,亲近不少。
“这些日子身子如何,我这儿还有些滋补身子的,回头让人给你送去。”老夫人说着,又扫了眼她的肚子,“十五你四嫂准备去大兴寺上香,你到时候跟她一块儿过去,煜哥儿整日里在外奔波,为他求个平安符也是好的。”
老夫人发话了,沈静仪怎能不从?况且,她也知晓她的意思。
“是,老夫人放心。”她应下,大兴寺说起来,那位主持倒是让她也很好奇。或许这次过去,可以询问一二。
心中有了思量,她也无意留在这儿与其他人说笑,径自去了东院。
老太爷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叹气,就连头发也被抓得乱糟糟的。
沈静仪过去,瞧见他还在执着着那盘玲珑棋局,有些好笑,“祖父,您这是打算抱着个棋局过年么?”
老太爷看到在对面坐下的沈静仪,苦着脸,“祖父我就这点儿不如意啊,你看看,若是不解出来,别说这个年了,就说明年我也不能好好过了。”
沈静仪抿唇笑起,老太爷还真是执着。
“祖父,您怎么不钓鱼呀,静仪有些馋了,今儿个还专门来讨您的鱼吃呢!”
闻言,老太爷抬起眼皮,“哼,你想吃,怎的不让你夫君来钓去。”话虽这么说,他却是放下了指尖的棋子。
沈静仪撅嘴,“世子近日忙得紧,有时回来都已经半夜了,哪里有空给我抓鱼吃呢!”
其实厨房里也不是没有鱼,老太爷是知道的,她其实就是找借口来陪他这个老头子的。
想到这里,他也庆幸当初选了她这个孙媳妇儿,不仅讨喜,还善解人意又孝顺。
“反正也解不出来,罢了,出去钓个几尾好了。”他搓搓手道。
沈静仪笑了起来,眸子顾盼生辉,“多谢祖父,您对静仪真是太好了。”
老太爷笑着,让人准备了下,便去亭子里钓鱼。
中午时,沈静仪让人将几尾鱼做了糖醋和串汤,摆上来时,香味儿引得人胃口大开。
沈静仪一人便吃了一条糖醋鱼,老太爷看着,笑呵呵地也吃了半条,胃口比平日里好了许多。
一顿饭,沈静仪吃了大半,老太爷见她给面子,对她的喜爱更甚从前。
“你喜欢吃,明儿就个再来,这几日鱼多,过些日子化雪,怕是就少些了。”老太爷说道,目光慈爱地看着她。
沈静仪忙地点头,她自然求之不得,毕竟这糖醋鱼是真的好吃。
“反正平日里也是我一个人,往后每天都过来陪祖父。”
第539章 祸害()
老太爷自然乐意,回头,他们又开始坐在炕上破解棋局,沈静仪起初始还好,可许是屋里头太暖和,她竟然昏昏欲睡起来。
待到傍晚,她已经歪在炕上睡着了,老太爷看了眼,让绿拂给她垫了大引枕,又给她盖了厚厚的毯子。
沈静仪这一睡,就睡到了掌灯时分,她翻了个身转醒,只见守在她身边的是绿拂,不见老太爷。
“我这是睡着了?”她晃了晃脑袋,“老太爷呢?”
绿拂上前扶起她,“老太爷在书房呢,您傍晚睡着了,老太爷怕吵着您,就去了书房。小姐,您可真能睡,足足睡了一个下午呢!”
沈静仪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中午吃得太饱了,难免犯困。”说着,她起身,绿拂见此连忙拿了狐裘给她披上,刚起身,突然出来怕是会冷。
书房,沈静仪伸出头瞧了瞧,碰巧被老太爷捕捉到,见此他眯眼笑了起来,“还不进来?”
沈静仪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地进去,“祖父,您在这儿待了下午啊?”
老太爷睨了她一眼,“可不是,你睡得可舒服?”
“舒服,自然舒服。”沈静仪笑道:“祖父又在练字啊,静仪可能瞧瞧?”
“随便写写罢了。”老太爷丢下笔,“晚上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了糖醋鱼,煜哥儿一会儿就回来了。”
“祖父派人问过了么?”
“嗯,问过了,这些日子忙,倒是委屈你了。”
“静仪不委屈,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拘束于内宅妇人之间。”
老太爷目光慈爱,显然对她的话很是满意,这个孙媳妇儿真是没白疼啊!
知轻重,进退有度。
正说着,陈煜便进来了,沈静仪一转身,眸子亮了起来,“你回来了。”
陈煜上前揽住她,“回来迟了,往后尽量早点儿。”说着,他朝着老太爷行礼,“给祖父请安!”
“嗯”老太爷看他一身风雪,显然走得急,“先去暖暖手,来两盘,一会儿再用饭。”
陈煜自是无异议,带着沈静仪回了正房。
沈静仪知道他们有话说,便带了绿拂去茶水间给他们煮茶。
里头的丫鬟上了几盘点心,沈静仪觉着不错便尝了一盘。
回头茶水送去,老太爷和陈煜也差不多了,陈煜不舍得她再动,将她揽在跟前坐着,“你倒是跟祖父亲近,听说你十五要跟四嫂去大兴寺?”
“嗯,是准备去来着,年前去一趟,求个平安什么的。”说着,她脸色微微红了起来,她什么心思,他自然知晓。
揽紧了些她的腰肢,“该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急。”
老太爷眯着眼睛,“既然要去,就得把路扫干净,我估摸着这雪还要下好几日,积雪多了,路不好走。”
路?去大兴寺的路还是好的,沈静仪不是没去过。
“是,祖父!”陈煜说道。
没过一会儿,丫鬟端来了饭菜,沈静仪一闻到香味儿,肚子都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
“饿了?”陈煜挑眉笑了起来,“走,我也尝尝今儿个吃的鱼是有多好吃。”
饭桌上,陈煜见着沈静仪吃得香,也夹了块糖醋鱼放进嘴里,突然,他顿了顿,看向老太爷和沈静仪。
这鱼
“怎么了,不好吃么?”静仪又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陈煜挑眉,“没,鱼肉倒是新鲜。”
老太爷口味儿一直重,倒是没说什么,陈煜吃了几口,放下了箸,古怪地看着他们。
回到闻香斋,陈煜连喝了几杯茶,又用了些点心,这才回过味儿来。
“祖父口味儿重,往后你不必委屈自个儿陪他用饭。”
“嗯?”静仪眨了眨眼睛,“我觉得很好啊,糖醋鱼做的好,醋溜白菜也好吃。”
陈煜顿住,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便也由着她了。
“朱尤景还没抓到么,不是说,他的部下已经所剩无几了?”沈静仪给他解了披风。
“不过是负偶顽抗罢了,”他看了她一眼,“谢宸似乎有意不想我抓住他。”
“谢宸?这又关他什么事儿?”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阮嬷嬷的事么,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沈静仪动了动眸子,垂下眼帘,陈煜见此,叹了口气。
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雪终于停了,陈煜破天荒地来到翰林院,谢宸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惊讶。
茶肆里,两人相对而座,倒是头一次如此平静。
“既然给我送信,你又查到了什么?”陈煜率先问他。
谢宸抿了口茶水,微微皱眉,搁下道:“就算你今儿个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
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
“哦?”陈煜挑眉,勾起唇,等着他的下文。
谢宸正色道:“从今儿个起,你最好看好了静仪,切不可让她接触东宫,否则,只怕危险了。”
陈煜皱眉,眸色微凝道:“你说的东宫,是哪位?”
“太子!”谢宸说出口,陈煜沉了沉脸色,“你查清了那件事?”
“不算太清楚,只是我刚得到消息。”说着,他看向陈煜:“太子对她下了杀令,你该明白,这代表什么!”
陈煜瞳孔一缩,“你说什么?”太子对他的女人下了这样的命令?难道,当他陈家是死的么?
对于他的反应,谢宸扯了扯嘴角,就跟知道太子对他也下了杀令时一样,“如今陛下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吧,太子一旦继位,不但太孙有危险,你我也别想好过。”
“谢宸,你就是祸害,”陈煜咬牙,“若非你一直针对沈家,静仪也不会惹了这样的麻烦,现在你满意了。”
说着,他起身,眸子冰冷地睨着他,“若她有一点儿事,你谢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他拂袖而去,披风扫过谢宸的眼前,让他扯了扯嘴角。
“我又何尝想要她牵扯进来?”只可惜,他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低低的呢喃声却无人听见。
成国公府,陈煜回到府中便直奔闻香斋,得知沈静仪去了慈溪堂,他又疾步朝着慈溪堂而去。
来不及拜见老夫人,便去了东院,“夫人呢?”
第540章 诊脉()
绿拂吓了一跳,忙道:“世子爷轻点儿声,小姐刚睡着。”
陈煜抬脚进了厢房,这是老太爷特意让人收拾出来,让沈静仪小憩用的。他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此时正躺在铺着皮毛的榻上,睡得香甜,这才松了口气。
起身,他吩咐道:“好好照看着,再吩咐声,端个火盆过来。”
绿拂赶紧应下,“是,世子爷。”
陈煜再看了看她,转身朝着书房走去,老太爷坐在临窗的长案前捣鼓着棋子,见了他,微微惊讶,“今儿个回来挺早,来几盘儿?”
陈煜皱着眉头,“祖父,子铭有事儿要同你商量。”
老太爷一顿,看向他。
直到傍晚,陈煜这才疲惫地从书房出来,来到厢房里,沈静仪还在熟睡,他看着,柔柔地弯起嘴角,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便那个人是太子,未来的帝王。
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身上依旧盖着厚实的毛毯,就这般,将她抱出了慈溪堂。路上,他沈静仪似乎感觉到了他,往他怀中钻了钻,牵起了他嘴角的温柔。
醒来的时候,沈静仪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去,只见一张放大的俊脸看着自己,惊喜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女人在这儿,我能去哪儿?”陈煜说着,噙住了她的红唇,温柔,热烈。
辗转间,气息越来越浓,陈煜离开她的唇,手掌游走在她的身上,很快,胸前一凉。
“现在还早呢”沈静仪抓住他的手,却忍不住颤栗起来。
陈煜额头抵着她,气息缠绵,哑声道:“可我现在就想要”说着,他又含住她的唇,将她的话全部吞下。
房间里,旖旎一片,带起动人的韵律。
良久,两人才停下,沈静仪喘息着,委屈地窝在陈煜的怀里,“好累,我好饿。”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陈煜慵懒地挑了挑眉,垂眸,捏了她一把道:“可是还想要,方才没喂饱你?”
“嗯”沈静仪咬唇,撇开盈盈如水的眸子,“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
“哦?哪个?”他轻笑,说着,倒是从被窝里退了出来,“天儿冷,你就别起来了。”方才累着她了,这下该换他伺候她了。
三两下穿好了衣裳,陈煜出去吩咐了声,不一会儿,珍珠绿拂两人端着药膳进来。
陈煜拿过布巾给沈静仪擦了擦手,这才端起糯米红枣粥来喂她。
沈静仪看了眼珍珠与绿拂,见她们低着头退了出去,这才红着脸吃下他喂的东西。
“你这般,让我往后如何面对她们,都要羞死了。”
“羞什么,夫妻之间床笫之私乃是常事。”
“可,你也太张扬了”
陈煜好笑,他看着欢爱后,仍旧娇滴滴羞红着脸的沈静仪,腹间又开始灼热起来。见她吃完一碗粥,舔着红唇的模样,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压下绮念道:“可要再吃些?”
“嗯嗯,正好我还饿着呢!”沈静仪连忙应道,一连吃了两碗,她还觉得不够,眼巴巴地看着盅里的粥。
陈煜见此,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要?”
按照以往,她的饭量应是不大的,怎么如今长了这样多?
白日里还好,可现在是晚上,怕积食就不好了。
“晚上吃多了不好,喜欢的话,明儿个早上再做。”他放下碗,沈静仪不舍得,“可是我还没饱呢,平日里我吃得比这还多,这点儿不算什么。”
陈煜一顿,抬眼看她,莫不是累着了?他看了眼盅里的粥,最终又盛了一碗,罢了,粥好消食。
回头,他想了想,还是问向守在门口的两人,“夫人近日胃口都这般好么?”
珍珠与绿拂相视一眼,想了想,道:“似乎是,小姐比从前胃口好多了。”
绿拂也点头,以往点心大多进了她的肚子,现在大多进了沈静仪的肚子。
陈煜皱着眉头,有些担心起来,他想起谢宸说的话,心中一寒,“去请大夫过来。”
珍珠一愣,瞧见他脸色不对,连忙屈身:“是,奴婢这就去。”
绿拂不解,“世子爷,可是哪儿不对劲儿?为何要叫大夫啊?”
陈煜扫了她一眼,“近日可有什么外人接近过夫人,或是什么可疑之处?”
“啊?”绿拂想了想,摇头,“奴婢整日都陪着小姐,每日除了待在院子里,就是去慈溪堂给老夫人请安,然